第六章 生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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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石头大概是醉了，要不然怎会听见皮皮的嘲讽。
“人间的玩意儿，你也能醉。真是让我开了眼。啧啧……”皮皮虽然一张嘴有些贱，但是是只好妖。背着本石头走了一路。
“飞，快飞……”本石头醉了就是这般糟心，皮皮无法，只得背着我跑了起来。“哈哈……”魔音绕梁，皮皮扭过头气闷道：“别笑了，难听死了。”
本石头扯了扯他的耳朵：“你说，我为什么不是鸟妖，那样我就可去我想去的任何地方了，有翅膀多好。”
皮皮“嘶”的一声，意识到我在干什么后，一张脸绿了，想他堂堂一界之主，给人当了坐骑不说，还给人扯了耳朵，传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
一只手扯开本石头的手，恶狠狠道：“是啊，鸟肉更香，尤其是翅膀。”本石头一怒之下，皮皮不多时就被我打得鼻青脸肿。想来从此以后，皮皮都不会再想与我喝酒了。唉……
不过，我隐约记得有个人曾经也这样背过我，是谁呢？想不起来了，那么多年过去了。
等回了落脚的地方，皮皮臭着个脸，顶着一头乱如鸡窝的头发，耷拉着眼皮，摸着一脸的伤，愤怒地瞪着看笑话的夜明轩跟死霸王花。内心淌血，完了，他的形象，他的雄风全都没了。
他是妖啊，原本这点儿小伤，稍稍施个法就了事儿的，如今真是气昏了头脑。这般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气死他了。这个石头妖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夜明轩看了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
皮皮：……
死霸王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这种时候保持沉默最好。
睡得深沉的本石头对这一切一无所觉。酒果然是个好东西。要是没有这些灾难的话。
只是更大的灾难，正在悄悄降临在这片曾经祥和宁静的土地上。
“那是什么？”示意我们看刚刚一闪而过的幻影。夜明轩四处看了一下，面露疑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本石头跟死霸王花还有皮皮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那黑影不是凡物，凡人的肉眼自是难以看见。而且速度快得惊人。连本石头都险些以为是眼花了。
“你在这儿别乱跑。”死霸王花说完，看了我跟皮皮一眼，我们俩点了点头，化作一道光影朝那黑影追去。呆在原地的夜明轩第一次感受到了人与妖的差距。那是隔了种族的差距，相较之下，人类是如此弱和无力。身无长物说的恐怕就是这般了。
那黑影移动得极快，忽而在一处破庙里停了下来。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什么声音？啃噬骨头？”皮皮一张脸皱成一团。本石头看着他那一双出戏的八字眉，出了神，戏精啊。不过耳边的声音越发大了，隐约夹杂了急促的吞咽声，还有隐隐的血腥味儿。本石头皱了皱眉，天知道我有多讨厌血的味道，尤其还是死人的血的味道。
我们仨隐了身，靠的近了些，就见一个没有形体的东西正在吃一具尸体。血溢了一地，那东西似是感官异常灵敏，竟往我们所在的方向瞧了过来。那团东西没有形体，周身泛着黑气，却有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空洞带着煞气。本石头心下一哽，险些被它吓了一跳。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在本石头惊异的当下，皮皮一个旋身，欲要将那东西捉住，死霸王花紧随而上，本石头一时半会儿没法反应过来，只见皮皮斜了我一眼，怒道：“还不来帮忙……”本石头瞬间截住了那家伙的出路，不想那家伙滑不溜秋，我们三人齐上阵竟然失了手。
皮皮耷拉着肩膀，叹了口气。死霸王花面色凝重。本石头也有些头疼，不过本石头在它逃走的时候，在那东西身上下了追踪幻术。这叫什么，简直机智过人嘛。
“我知道那东西在哪儿。”本石头终于有一天也能扬眉吐气一回，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皮皮和死霸王花闻言，怀疑地看了我一眼。本石头一噎，不信就算了。
“我下了追踪术。爱信不信。”皮皮赔笑，一脸咱哥俩谁跟谁，勾肩搭背。本石头拿下他的手臂，我可是生气了。
“哎呀，别介呀，有空请你喝酒啊。”喝酒两个字咬得格外重，本石头不免又想到上次喝酒将他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算了，本石头就大人大量原谅他好了。
“那好吧。”本石头一脸正经道，只是忽略了皮皮抽搐的嘴角。要面子这方面我跟皮皮简直是势均力敌，不分伯仲。不过显然本石头更胜一筹。
本石头看了一眼在一旁做木头状的死霸王花，有些得意。不过这家伙实在可恶，连个眼角都不分给我。唉，郎心如铁啊。
雪又落下来，簌簌的声音带着些许寒意。若岁月在这一刻静止，没有生离，没有死别，也没有求而不得，那该多好。
君卿伸手，接住了一片。这幅场景仿佛似曾相识，本石头一时间失了神。我望着他，他望着掌心的雪。我们似乎一直在追逐，却从来也不曾为谁停留。
“这雪不对劲。”死霸王花嗅了嗅掌心的雪，神色严峻。亏我还觉得这幅场景美若画中。本石头果然还是太肤浅。
皮皮一挥手，果然映入眼中的场景瞬间就出现了不同，更令人惊悚的是这雪，不，不应该叫雪，这从天空飘落下来东西竟然是黑色的，根本不是什么雪花。本石头一时间被恶心到了，这东西居然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在飞快地蚕食着地面的东西，光落的树干，房屋、家畜、甚至是地上的积雪。能吃的一切东西，它们都不放过了。而且地面的积雪之所以看起来没有减少，那是因为它们躯体也跟着膨胀了起来。
而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没变，那只是幻术营造的假象。而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和先前的那个黑色的没有形体的东西有什么联系，我们都无从知晓。它们就像世界的阴暗所生。充斥着煞气和毁灭。
“这些东西是什么？”本石头以为以皮皮活了那么大把年纪了，应该知晓。不过皮皮摇了摇头。本石头就觉得事情突然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那绝对不会是我们所想要看到的局面。
冥冥中好像这一切就该发生，这一刻，这种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本石头甩了甩头，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对的。那，什么又是对的。
我越是这般告诉自己，头反而越发痛。只是疼痛却让本石头越发清醒。
“你怎么了？”皮皮和死霸王花发现了本石头的异常，本石头揉了揉太阳穴，强压下脑海中的刺痛道：“没事。”
只是这两人显然不信我的话，因为本石头虽然看不见自己此刻的脸色，不过也能从这两货的眼神中，知道必然是差到了极点。
“能坚持吗？”大概是出现了幻觉，要不然为何会觉得死霸王花的语气很柔和。
本石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还好。”
“你现在能感知到先前那个东西在哪儿吗？”果然，我就知道。那只是出于礼貌。不过我也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我闭着眼睛，凝神感知了一下。那家伙居然就在我们附近。睁开眼睛，本石头看了他们俩一眼：“跟我来。”
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眼前出现了很多画面，纷繁复杂，画面都是一闪而过，快得令人眼花缭乱，而我的脚步虚浮，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我渐渐快要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停下来，停下来，可是本石头的身体却还在一直往前走。这种无力的感觉，让我绝望。我看着自己的手，再看了看我的身体，我的妖元脱离了身体，不，不要去，我尖叫，却发现皮皮和死霸王花一点反应都没有。
本石头大概是醉了，要不然怎会听见皮皮的嘲讽。
“人间的玩意儿，你也能醉。真是让我开了眼。啧啧……”皮皮虽然一张嘴有些贱，但是是只好妖。背着本石头走了一路。
“飞，快飞……”本石头醉了就是这般糟心，皮皮无法，只得背着我跑了起来。“哈哈……”魔音绕梁，皮皮扭过头气闷道：“别笑了，难听死了。”
本石头扯了扯他的耳朵：“你说，我为什么不是鸟妖，那样我就可去我想去的任何地方了，有翅膀多好。”
皮皮“嘶”的一声，意识到我在干什么后，一张脸绿了，想他堂堂一界之主，给人当了坐骑不说，还给人扯了耳朵，传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
一只手扯开本石头的手，恶狠狠道：“是啊，鸟肉更香，尤其是翅膀。”本石头一怒之下，皮皮不多时就被我打得鼻青脸肿。想来从此以后，皮皮都不会再想与我喝酒了。唉……
不过，我隐约记得有个人曾经也这样背过我，是谁呢？想不起来了，那么多年过去了。
等回了落脚的地方，皮皮臭着个脸，顶着一头乱如鸡窝的头发，耷拉着眼皮，摸着一脸的伤，愤怒地瞪着看笑话的夜明轩跟死霸王花。内心淌血，完了，他的形象，他的雄风全都没了。
他是妖啊，原本这点儿小伤，稍稍施个法就了事儿的，如今真是气昏了头脑。这般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气死他了。这个石头妖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夜明轩看了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
皮皮：……
死霸王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这种时候保持沉默最好。
睡得深沉的本石头对这一切一无所觉。酒果然是个好东西。要是没有这些灾难的话。
只是更大的灾难，正在悄悄降临在这片曾经祥和宁静的土地上。
“那是什么？”示意我们看刚刚一闪而过的幻影。夜明轩四处看了一下，面露疑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本石头跟死霸王花还有皮皮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那黑影不是凡物，凡人的肉眼自是难以看见。而且速度快得惊人。连本石头都险些以为是眼花了。
“你在这儿别乱跑。”死霸王花说完，看了我跟皮皮一眼，我们俩点了点头，化作一道光影朝那黑影追去。呆在原地的夜明轩第一次感受到了人与妖的差距。那是隔了种族的差距，相较之下，人类是如此弱和无力。身无长物说的恐怕就是这般了。
那黑影移动得极快，忽而在一处破庙里停了下来。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什么声音？啃噬骨头？”皮皮一张脸皱成一团。本石头看着他那一双出戏的八字眉，出了神，戏精啊。不过耳边的声音越发大了，隐约夹杂了急促的吞咽声，还有隐隐的血腥味儿。本石头皱了皱眉，天知道我有多讨厌血的味道，尤其还是死人的血的味道。
我们仨隐了身，靠的近了些，就见一个没有形体的东西正在吃一具尸体。血溢了一地，那东西似是感官异常灵敏，竟往我们所在的方向瞧了过来。那团东西没有形体，周身泛着黑气，却有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空洞带着煞气。本石头心下一哽，险些被它吓了一跳。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在本石头惊异的当下，皮皮一个旋身，欲要将那东西捉住，死霸王花紧随而上，本石头一时半会儿没法反应过来，只见皮皮斜了我一眼，怒道：“还不来帮忙……”本石头瞬间截住了那家伙的出路，不想那家伙滑不溜秋，我们三人齐上阵竟然失了手。
皮皮耷拉着肩膀，叹了口气。死霸王花面色凝重。本石头也有些头疼，不过本石头在它逃走的时候，在那东西身上下了追踪幻术。这叫什么，简直机智过人嘛。
“我知道那东西在哪儿。”本石头终于有一天也能扬眉吐气一回，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皮皮和死霸王花闻言，怀疑地看了我一眼。本石头一噎，不信就算了。
“我下了追踪术。爱信不信。”皮皮赔笑，一脸咱哥俩谁跟谁，勾肩搭背。本石头拿下他的手臂，我可是生气了。
“哎呀，别介呀，有空请你喝酒啊。”喝酒两个字咬得格外重，本石头不免又想到上次喝酒将他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算了，本石头就大人大量原谅他好了。
“那好吧。”本石头一脸正经道，只是忽略了皮皮抽搐的嘴角。要面子这方面我跟皮皮简直是势均力敌，不分伯仲。不过显然本石头更胜一筹。
本石头看了一眼在一旁做木头状的死霸王花，有些得意。不过这家伙实在可恶，连个眼角都不分给我。唉，郎心如铁啊。
雪又落下来，簌簌的声音带着些许寒意。若岁月在这一刻静止，没有生离，没有死别，也没有求而不得，那该多好。
君卿伸手，接住了一片。这幅场景仿佛似曾相识，本石头一时间失了神。我望着他，他望着掌心的雪。我们似乎一直在追逐，却从来也不曾为谁停留。
“这雪不对劲。”死霸王花嗅了嗅掌心的雪，神色严峻。亏我还觉得这幅场景美若画中。本石头果然还是太肤浅。
皮皮一挥手，果然映入眼中的场景瞬间就出现了不同，更令人惊悚的是这雪，不，不应该叫雪，这从天空飘落下来东西竟然是黑色的，根本不是什么雪花。本石头一时间被恶心到了，这东西居然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在飞快地蚕食着地面的东西，光落的树干，房屋、家畜、甚至是地上的积雪。能吃的一切东西，它们都不放过了。而且地面的积雪之所以看起来没有减少，那是因为它们躯体也跟着膨胀了起来。
而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没变，那只是幻术营造的假象。而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和先前的那个黑色的没有形体的东西有什么联系，我们都无从知晓。它们就像世界的阴暗所生。充斥着煞气和毁灭。
“这些东西是什么？”本石头以为以皮皮活了那么大把年纪了，应该知晓。不过皮皮摇了摇头。本石头就觉得事情突然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那绝对不会是我们所想要看到的局面。
冥冥中好像这一切就该发生，这一刻，这种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本石头甩了甩头，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对的。那，什么又是对的。
我越是这般告诉自己，头反而越发痛。只是疼痛却让本石头越发清醒。
“你怎么了？”皮皮和死霸王花发现了本石头的异常，本石头揉了揉太阳穴，强压下脑海中的刺痛道：“没事。”
只是这两人显然不信我的话，因为本石头虽然看不见自己此刻的脸色，不过也能从这两货的眼神中，知道必然是差到了极点。
“能坚持吗？”大概是出现了幻觉，要不然为何会觉得死霸王花的语气很柔和。
本石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还好。”
“你现在能感知到先前那个东西在哪儿吗？”果然，我就知道。那只是出于礼貌。不过我也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我闭着眼睛，凝神感知了一下。那家伙居然就在我们附近。睁开眼睛，本石头看了他们俩一眼：“跟我来。”
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眼前出现了很多画面，纷繁复杂，画面都是一闪而过，快得令人眼花缭乱，而我的脚步虚浮，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我渐渐快要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停下来，停下来，可是本石头的身体却还在一直往前走。这种无力的感觉，让我绝望。我看着自己的手，再看了看我的身体，我的妖元脱离了身体，不，不要去，我尖叫，却发现皮皮和死霸王花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