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皇家大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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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梳妆台前，窗外还是昏暗的晨光，宁儿借着着晨光，仔细地替谢清暖梳着头发。
“主子，梳个什么发髻？”宁儿盯着镜子里谢清暖的脸，心里既高兴又紧张。
“只要随意梳一个庄重些的发式就可以了，不用太过繁琐！”
“那怎么可以？”宁儿不乐意了，说道：“主子，您怎么还这么不上心？没多少时间就要参加大选之宴了，您……您是要气死奴婢吗？”
宁儿不住的跺脚，把谢清暖最后一丝睡意给跺走了。
“好了好了！”谢清暖制止住宁儿一大早就折腾自己耳朵的举动，道：“好好好，那就按你的想法来梳，不过记住，发式一定不能太重，而且首饰只能用这些。”
谢清暖拿出先前买的那两支珍珠铃兰步摇、两支珍珠镶红宝的排簪以及一些其他的花钗点缀。
宁儿犹豫道：“主子，是不是有些少？”
“没事，这些已经足够了！”谢清暖伸手调节了一下镜子，让自己能更好的看清自己的脸。
宁儿看谢清暖已经决定好，拿了梳子边开始替谢清暖挽发。
今年十六岁的谢清暖有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涂上花油，乌油油的青丝在宁儿的手下一点一点挽起，最后牢牢堆积在谢清暖的后脑勺上，用银簪固定住，再戴上步摇钗环。
梳妆完毕，谢清暖打开放在台边的一个小小木盒，拿出谢云腾送给自己的耳环戴上。
“宁儿，觉得怎么样？”
谢清暖站起来，让宁儿看自己通身的装扮。
“很漂亮！”宁儿看着这个站在熹微晨光下的少女，由衷的赞叹。
【】
上完妆，穿上外裳，谢清暖踩了木屐被宁儿搀扶着出了门。
此时谢母正在大堂等待她和谢华芷、谢云桂三人，她们现在要先去皇后宫中拜见各宫娘娘，中午由皇后赐宴款待，等待太阳落山之后，大选之宴才正式开始。
谢清暖来到前厅，此时二叔祖的孙女已经在前厅等候，身边一个娃娃脸的小丫鬟拘谨的站在一旁。
谢云桂与谢母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着，看到谢清暖过来，谢云桂连忙站起来笑着给谢清暖行了一礼。
“见过姐姐！”
“不用多礼！”谢清暖抬手把谢云桂扶起，笑道：“桂儿妹妹今天漂亮，看来也是细心打扮的。”
谢云桂低头温婉的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二人接着寒暄，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就在三人实在等待不住想要去催促谢华芷的时候，人突然到了。
姗姗而来的谢华芷高髻艳妆，华服锦带，就连脚上的木屐都镶金嵌宝，别有富贵之气。
看到恍若神仙妃子的女儿进来，在看看旁边站着的两个灰头土脸的两个丫头，被谢清暖两人冷落在一边的谢母心气突然变得很足，她笑着迎上去，不住的夸赞谢华芷。
“我的华儿今天真是美艳，快让娘看看你的裙子，真是漂亮，比有些人老旧的衣服好多了！”
听到谢母的话，谢云桂这时才注意到谢清暖的裙子不由得大吃一惊。
正要出声询问，谢清暖笑道：“好了，既然二妹来了，咱们也该走了。祖父和父亲早早动身去了宫中，祖母也走了，咱们再不动身怕是要落在别人后面，落人口实不好。”
看看天色，时辰确实不早，谢母连忙招呼了几人往外走。
谢家门口，两辆马车停在前面。
谢母一路拉着谢华芷的手走到第一辆马车前，看着谢华芷上了马车，转头笑道：“这辆马车坐着有点挤，清暖你就和桂儿在后面一辆做吧！”
“诺！”谢清暖面上笑容不变，与谢云桂一同行礼后，坐上第二辆马车。
马车慢慢向前行驶，上了马车，谢清暖与谢云桂半天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谢云桂试探着开口道：“那个……”
“怎么了？”一直闭目养神的谢清暖睁开眼睛，看到了谢云桂为难的表情，笑道：“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不用顾忌我。”
“那个……你母亲对你真的……？”
谢云桂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说道：“按照规矩，你是嫡长女，你不是应该和你母亲坐在一起吗？为什么……？”
“其实这样还好！”谢清暖轻轻撩起帘子一窥车窗外的风景道：“至少和你一起不用那么拘谨，你也不想和谢华芷坐在一起，不是吗？”
谢云桂笑了，道：“你这话说的没错，我是不喜欢她。”
谢云桂认真打量了谢清暖好一会，开口道：“你真的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的人。”
“不，我的意思不是说这个！”谢云桂摇了摇头，道：“我的意思是，你与我见过的所有同龄人比起来，很不一样。”
“这样啊！”谢清暖放下帘子，看向谢云桂笑道：“我一个久在深闺的弱女子，自然与那些长在阳光下的人不同。”
“说起来，这算是你第一次出府吗？”
“不！这是第二次！”
“那你……害怕吗？”谢云桂看着这个连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的女子，好奇道。
“有什么可怕的！”谢清暖安慰着拍了拍谢云桂的手道：“你的事情，祖父已经全部告知我了，看你今日的着装，你也是有心不想入皇家！”
谢云桂嗔怪一声道：“都怪叔父，要不是他突然向陛下说什么谢家参选的事，我现在怕是已经早就定亲了！”
“原来你是有心仪的人的！”谢清暖笑着摇摇头，道：“那你今日不用害怕，只需在宴席上谨言慎行，其他的事，有我和二叔祖。”
“那好，一切就拜托你了！不过……”
“不过什么？”
“你穿这个，可以吗？”
“当然可以！”谢清暖笑得明艳，道：“又不是青楼的妓子竞选花魁，这样穿足够了！”
谢云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她忍俊不禁道：“大姐姐你说的真不错！”
【】
皇宫中，皇帝看着大皇子一脸铁青。
不说现在大皇子那流里流气的穿着，光是他现在手里拉着的小孩就已经架不住皇帝要吹胡子瞪眼一番。
“不是说先让你母妃照看琦儿吗？你小子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这可不是我要带他过来的，是琦儿这小子一离开我就哭！”
大皇子正眼都没瞧皇帝一眼，撇着嘴吹了吹自己额前没有扎紧的一缕头发，转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东西一样对他脚下一个不过五岁的男孩道：“琦儿，快看你爹我的头发，帅不帅？”说着大皇子又吹了一口。
“帅！”小小的孩子看着自己无良老爹秒变星星眼，接着自己也打算从梳好的两个揪揪里拉一束头发来吹着玩。
看着自己平日里那么乖巧的孙子被这个逆子教成这样，皇帝怒不可遏，站起来一脚就把大皇子给踢了出去。
“逆子，当初朕为什么要生了你这个逆子！”
踹了大皇子一脚，皇帝转头立马换上笑脸，弯腰抱起琦儿道：“乖琦儿，今日你父亲有事情要忙，你现在去和你沈祖母待着好不好？”
“不好！”琦儿小手一伸握住皇帝的胡须道：“皇爷爷，我爹说他今天要去看美女。皇爷爷，我也想去看美女，而且沈祖母说可以让我去的，还说让我帮着爹多看几个，看到我喜欢的就告诉她，她好帮我爹给娶回家。”
这一番话说的皇帝青筋直跳，怒火中烧，但架不住小孩子那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万般无奈之下，皇帝应允了。
【】
就在皇宫中这一场闹剧将将结束时，谢家的马车停在宫门前。
谢母与谢华芷刚从马车下来，正好看到已经站在地面的谢清暖与谢云桂。
没办法，她们两人为了摆足架子，稍微在车上耗了一点时间。
刚刚站定，一个太监立马迎了上来，操着那太监特有的尖利嗓音问道：“可是谢府的女眷？”
“回公公，正是谢家。”
谢母上前一步微微行了一礼，同时手中一块银锭悄悄送入了太监手中。
太监的脸立马笑得皱起来，连忙道：“哎呀呀，夫人来的正好，随杂家去皇后娘娘宫中请安吧！”
“多谢公公！”
谢母笑着回了一礼，拉过旁边的谢华芷正要跟上这个太监往宫中走，却被那太监拦住。
“这位公公，可是有什么不妥？”谢母奇怪。
“谢夫人，勿怪杂家多言，不知这位小姐是……？”
“这个是小女华芷！”
“华芷？杂家记得，谢家报上来的参选名单中，华芷姑娘是嫡次女吧！即是次女，就该按着顺序来。谢夫人，这小女儿不懂事，您可一定要懂事啊！”
“是是是，确实是我的疏忽！”谢母心中暗恨，却也没有办法，眼神安慰了一下谢华芷后把谢清暖叫道身边，转身对那太监说道：“公公，这个是我家嫡长女，这次没错了！”
太监打量了一眼谢清暖，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四人以及四个丫鬟慢慢往皇后宫中走去。
清晨，梳妆台前，窗外还是昏暗的晨光，宁儿借着着晨光，仔细地替谢清暖梳着头发。
“主子，梳个什么发髻？”宁儿盯着镜子里谢清暖的脸，心里既高兴又紧张。
“只要随意梳一个庄重些的发式就可以了，不用太过繁琐！”
“那怎么可以？”宁儿不乐意了，说道：“主子，您怎么还这么不上心？没多少时间就要参加大选之宴了，您……您是要气死奴婢吗？”
宁儿不住的跺脚，把谢清暖最后一丝睡意给跺走了。
“好了好了！”谢清暖制止住宁儿一大早就折腾自己耳朵的举动，道：“好好好，那就按你的想法来梳，不过记住，发式一定不能太重，而且首饰只能用这些。”
谢清暖拿出先前买的那两支珍珠铃兰步摇、两支珍珠镶红宝的排簪以及一些其他的花钗点缀。
宁儿犹豫道：“主子，是不是有些少？”
“没事，这些已经足够了！”谢清暖伸手调节了一下镜子，让自己能更好的看清自己的脸。
宁儿看谢清暖已经决定好，拿了梳子边开始替谢清暖挽发。
今年十六岁的谢清暖有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涂上花油，乌油油的青丝在宁儿的手下一点一点挽起，最后牢牢堆积在谢清暖的后脑勺上，用银簪固定住，再戴上步摇钗环。
梳妆完毕，谢清暖打开放在台边的一个小小木盒，拿出谢云腾送给自己的耳环戴上。
“宁儿，觉得怎么样？”
谢清暖站起来，让宁儿看自己通身的装扮。
“很漂亮！”宁儿看着这个站在熹微晨光下的少女，由衷的赞叹。
【】
上完妆，穿上外裳，谢清暖踩了木屐被宁儿搀扶着出了门。
此时谢母正在大堂等待她和谢华芷、谢云桂三人，她们现在要先去皇后宫中拜见各宫娘娘，中午由皇后赐宴款待，等待太阳落山之后，大选之宴才正式开始。
谢清暖来到前厅，此时二叔祖的孙女已经在前厅等候，身边一个娃娃脸的小丫鬟拘谨的站在一旁。
谢云桂与谢母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着，看到谢清暖过来，谢云桂连忙站起来笑着给谢清暖行了一礼。
“见过姐姐！”
“不用多礼！”谢清暖抬手把谢云桂扶起，笑道：“桂儿妹妹今天漂亮，看来也是细心打扮的。”
谢云桂低头温婉的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二人接着寒暄，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就在三人实在等待不住想要去催促谢华芷的时候，人突然到了。
姗姗而来的谢华芷高髻艳妆，华服锦带，就连脚上的木屐都镶金嵌宝，别有富贵之气。
看到恍若神仙妃子的女儿进来，在看看旁边站着的两个灰头土脸的两个丫头，被谢清暖两人冷落在一边的谢母心气突然变得很足，她笑着迎上去，不住的夸赞谢华芷。
“我的华儿今天真是美艳，快让娘看看你的裙子，真是漂亮，比有些人老旧的衣服好多了！”
听到谢母的话，谢云桂这时才注意到谢清暖的裙子不由得大吃一惊。
正要出声询问，谢清暖笑道：“好了，既然二妹来了，咱们也该走了。祖父和父亲早早动身去了宫中，祖母也走了，咱们再不动身怕是要落在别人后面，落人口实不好。”
看看天色，时辰确实不早，谢母连忙招呼了几人往外走。
谢家门口，两辆马车停在前面。
谢母一路拉着谢华芷的手走到第一辆马车前，看着谢华芷上了马车，转头笑道：“这辆马车坐着有点挤，清暖你就和桂儿在后面一辆做吧！”
“诺！”谢清暖面上笑容不变，与谢云桂一同行礼后，坐上第二辆马车。
马车慢慢向前行驶，上了马车，谢清暖与谢云桂半天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谢云桂试探着开口道：“那个……”
“怎么了？”一直闭目养神的谢清暖睁开眼睛，看到了谢云桂为难的表情，笑道：“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不用顾忌我。”
“那个……你母亲对你真的……？”
谢云桂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说道：“按照规矩，你是嫡长女，你不是应该和你母亲坐在一起吗？为什么……？”
“其实这样还好！”谢清暖轻轻撩起帘子一窥车窗外的风景道：“至少和你一起不用那么拘谨，你也不想和谢华芷坐在一起，不是吗？”
谢云桂笑了，道：“你这话说的没错，我是不喜欢她。”
谢云桂认真打量了谢清暖好一会，开口道：“你真的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的人。”
“不，我的意思不是说这个！”谢云桂摇了摇头，道：“我的意思是，你与我见过的所有同龄人比起来，很不一样。”
“这样啊！”谢清暖放下帘子，看向谢云桂笑道：“我一个久在深闺的弱女子，自然与那些长在阳光下的人不同。”
“说起来，这算是你第一次出府吗？”
“不！这是第二次！”
“那你……害怕吗？”谢云桂看着这个连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的女子，好奇道。
“有什么可怕的！”谢清暖安慰着拍了拍谢云桂的手道：“你的事情，祖父已经全部告知我了，看你今日的着装，你也是有心不想入皇家！”
谢云桂嗔怪一声道：“都怪叔父，要不是他突然向陛下说什么谢家参选的事，我现在怕是已经早就定亲了！”
“原来你是有心仪的人的！”谢清暖笑着摇摇头，道：“那你今日不用害怕，只需在宴席上谨言慎行，其他的事，有我和二叔祖。”
“那好，一切就拜托你了！不过……”
“不过什么？”
“你穿这个，可以吗？”
“当然可以！”谢清暖笑得明艳，道：“又不是青楼的妓子竞选花魁，这样穿足够了！”
谢云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她忍俊不禁道：“大姐姐你说的真不错！”
【】
皇宫中，皇帝看着大皇子一脸铁青。
不说现在大皇子那流里流气的穿着，光是他现在手里拉着的小孩就已经架不住皇帝要吹胡子瞪眼一番。
“不是说先让你母妃照看琦儿吗？你小子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这可不是我要带他过来的，是琦儿这小子一离开我就哭！”
大皇子正眼都没瞧皇帝一眼，撇着嘴吹了吹自己额前没有扎紧的一缕头发，转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东西一样对他脚下一个不过五岁的男孩道：“琦儿，快看你爹我的头发，帅不帅？”说着大皇子又吹了一口。
“帅！”小小的孩子看着自己无良老爹秒变星星眼，接着自己也打算从梳好的两个揪揪里拉一束头发来吹着玩。
看着自己平日里那么乖巧的孙子被这个逆子教成这样，皇帝怒不可遏，站起来一脚就把大皇子给踢了出去。
“逆子，当初朕为什么要生了你这个逆子！”
踹了大皇子一脚，皇帝转头立马换上笑脸，弯腰抱起琦儿道：“乖琦儿，今日你父亲有事情要忙，你现在去和你沈祖母待着好不好？”
“不好！”琦儿小手一伸握住皇帝的胡须道：“皇爷爷，我爹说他今天要去看美女。皇爷爷，我也想去看美女，而且沈祖母说可以让我去的，还说让我帮着爹多看几个，看到我喜欢的就告诉她，她好帮我爹给娶回家。”
这一番话说的皇帝青筋直跳，怒火中烧，但架不住小孩子那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万般无奈之下，皇帝应允了。
【】
就在皇宫中这一场闹剧将将结束时，谢家的马车停在宫门前。
谢母与谢华芷刚从马车下来，正好看到已经站在地面的谢清暖与谢云桂。
没办法，她们两人为了摆足架子，稍微在车上耗了一点时间。
刚刚站定，一个太监立马迎了上来，操着那太监特有的尖利嗓音问道：“可是谢府的女眷？”
“回公公，正是谢家。”
谢母上前一步微微行了一礼，同时手中一块银锭悄悄送入了太监手中。
太监的脸立马笑得皱起来，连忙道：“哎呀呀，夫人来的正好，随杂家去皇后娘娘宫中请安吧！”
“多谢公公！”
谢母笑着回了一礼，拉过旁边的谢华芷正要跟上这个太监往宫中走，却被那太监拦住。
“这位公公，可是有什么不妥？”谢母奇怪。
“谢夫人，勿怪杂家多言，不知这位小姐是……？”
“这个是小女华芷！”
“华芷？杂家记得，谢家报上来的参选名单中，华芷姑娘是嫡次女吧！即是次女，就该按着顺序来。谢夫人，这小女儿不懂事，您可一定要懂事啊！”
“是是是，确实是我的疏忽！”谢母心中暗恨，却也没有办法，眼神安慰了一下谢华芷后把谢清暖叫道身边，转身对那太监说道：“公公，这个是我家嫡长女，这次没错了！”
太监打量了一眼谢清暖，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四人以及四个丫鬟慢慢往皇后宫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