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倾城美人，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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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他没有难为你吧。”一直等在门外的李刚铁看见穆凌云出来了，赶紧小跑到跟前询问起来。
“没有，就是去和徐教官道个歉就完事了。”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还有李哥，这最后一周的军训我恐怕没法参加了，刚刚我已经和大队长打好了招呼，明天一早我就离开这里去办点事，如果有人问起我去哪了，你就告诉他们我请病假了吧。”
“嗯，没问题，你去办你的事吧，这边有我担着。”李刚铁是直肠子，穆凌云这样说，他也没有联想到别的地方，当真以为穆凌云是有事要去做。
“我倒挺好奇你是怎么能够平安无事的，我原来的一个战友因为犯了处分结果被大队长叫走，回来的时候肋骨都断了一根……”
“嘿嘿，人品好没办法。”穆凌云稍微一糊弄，就直接从这个话题上绕了过去。
“李哥，你先回去吧，都这么晚了，我也回宿舍去了。”
“嗯，你不说不觉得，这一说反倒真的觉得困了。”说着，他就捂嘴打了个呵欠。
与李刚铁分别以后，穆凌云这才摸黑朝着宿舍楼上爬去。
“咯吱……”
他有意地放缓了动作，但这扇有些年头的木门还是很不给面子地发出了些许声响。
“小四？是你么？”因为房间里一片昏暗，连云峰也有些不确定是不是穆凌云回来了，但他还是出声询问了一下。
“嗯，是我，你怎么还没睡？”穆凌云小声地回答了他一句，生怕把其他人吵醒。
“小四？你没事吧。”这一次却是另一个身影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穆凌云仔细地看了看，不是纪晨光又是谁。
他又朝着不远处程天宇的床铺望了一眼，虽然光线昏暗，但以他过人的眼力还是发现了程天宇的身体轻微的挪动。
看来，一宿舍的人，都在等他啊。
“我没事，就是最后的这一周军训恐怕不能和你们一起参加了。”
“你要走？学校要开除你？”穆凌云的话音刚落，连云峰就急了起来，也没心情再继续听穆凌云还没说完的话了，说着说着就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他奶奶的，他凭什么开除你，老二，老三，穿衣服，顺便把其他宿舍的人叫起来，咱们今天晚上就给他们玩个大闹军营，我看他们还敢不敢开除小四了。”
听完连云峰的话，纪晨光果然开始去床上找自己的衣服去了。
程天宇虽然还是没有下地，但他也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比连云峰他们要更清楚权力的含义，所以他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大闹军营，这是肯定行不通的。且不说大队长会不会因此撤销对穆凌云的处分，就他们带头闹事的这几个人，恐怕是也要背上几个处分了。
在军队，似乎还没有责不罚众这么一说。军令如山，今天就是有一百个学生闹事，大概也统统都得受罚。这就是权力，你可以不服，但你不能不从。
想到这些，他紧紧地捏住了拳头。过了良久，他终于还是默默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再去求那个男人一次吧，最后一次。”
……
一旁的穆凌云看着他们几个穿衣服的穿衣服，找手电的找手电，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但心里却早已是热泪纵横。
“诶，我说你们先等一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等什么等，再等下去非等到一张盖了戳的纸，到时候就是黄花菜也凉了。”连云峰依旧自顾自的穿着身上的衣服，一点也没有要罢休的意思。
穆凌云一看这样，也就不再废话了，直接说出了他想表达的中心思想。
“我没被开除，你们不用出去了，我只是回家反省一个星期而已，连处分都没有。”
这一回，包括程天宇在内，三个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我是不是听错了？小四你的意思是说你没事？”纪晨光还有些不相信地往前凑了凑耳朵，期待着穆凌云能够再说一次。
“你没听错，我确实是没事。”穆凌云耸了耸肩，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没事儿啊哈哈，没事儿~”连云峰有些控制不住地喊了几嗓子，却招来了门外的值班教官。
“喊什么喊，大晚上的不睡觉想挨揍吗？”
听到教官的话连云峰这才安静了下来，但他仍在止不住的捂嘴“嘿嘿”笑着，就连程天宇也偷偷地吐了一口气。
“对了，和你们说一声，要是有人问我去哪了，就说我生病了，尤其是邹晓，千万不能告诉她实话。”虽然给不了她幸福，但他也不想她难过。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但纪晨光的心中却又有了另一个苦恼。
“嫣然，你要是问起我来，我到底要不要告诉你……”
……
悠扬的军号响起，最后一周的训练即将开启征程。
连云峰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望了望对面已经空荡荡的床铺，心中还是有些难免失落。
而这个时候，穆凌云已经坐在了返回市区的长途汽车上……
“傻大个儿，穆凌云呢?怎么没看见他？”虽然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想，但她还是希望别人再亲口对她说一遍。
“哦，内个……他病了，急……急性阑尾炎，已经请假回去了，因为事发突然，所……所以他也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不现在我告诉你了，你……你也别太担心哈。”
连云峰的话语有些断断续续，让一旁看着的纪晨光心里直着急。也难怪，他连云峰这一辈子也没撒过几次谎，这冷不丁地让他说上一回，他的脑子就不知不觉地会莫名其妙地短路。即使是傻子，恐怕都能看出来他在瞎说，又何况是一心系在穆凌云身上的邹晓。
“你当我傻啊，他昨天出了那样的事，今天就得了阑尾炎回家，难道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吗？你告诉我，他到底去哪了？”邹晓的声音很大，即使吸引了所有同学的目光也毫不在意。到了这种时候，除非穆凌云现在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其他的事，她还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这……额……”连云峰眼见自己的谎言被邹晓当面拆穿，又有那么多同学向自己看了过来，一时间弄了个大红脸。虽然一个星期的时间并不算太多，但对于邹晓和穆凌云这种正处于热恋期的小情侣来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七日不见，整整隔了六年多啊。要是这个时候邹晓一个冲动找到大队长闹上一通，恐怕最后就该变成穆凌云担心她了。
想到这些，连云峰已经拿定了主意。今天就是让他挨上邹晓几巴掌，他也决定死不改口。
“咳咳~同学们静一静。”李刚铁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成功地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一来到训练场，他就已经注意到了邹晓那里弄出的动静，看见连云峰窘迫的处境，他还是很乐意帮他解围的。
“先和大家说一下，昨天晚上的那件事呢，学校已经处理好了，至于穆凌云今天为什么没有过来训练，我还是有必要向大家解释一下的。”他望了望身前的众人眼睛里期待的眼神，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他昨天晚上突然生了急病，因为事发突然，所以也没有和大家打招呼，因此，你们也不用再担心他被开除什么的了，那都是些没眼儿的事。再说了，学校要是开除他，我第一个站出来不答应，怎么说他也是给我们一班争了光的人。好了，闲话也和你们扯完了，下面开始继续训练。一周以后的汇报演出，我要你们拿第一，听到没有！”
“听——到——了——”地球离了谁也不会停止转动，虽然没有了穆凌云，但他们的训练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邹晓没精打采地回到了队伍里，即使耳边到处都充斥着响亮的口号，但她的心却早已经飞离了这里。
她不知道李刚铁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哪怕这是个谎言，她也宁愿选择去相信。
她在意的东西并不是还有多长时间才能见到穆凌云，而是她在穆凌云心中的位置。
她知道就算是穆凌云真的被开除了也无所谓，毕竟他还是会回到公大读书，而自己也必然会回到那里，如此的话，他们还是可以继续呆在一起的。
所以她在乎的，只是穆凌云为什么没有亲口把他离开的原因告诉她。
她愿意去相信李刚铁和连云峰的话语，是因为她不愿意相信穆凌云是因为忘了所以没有单独告诉自己，那样的话，她也就知道了她自己在穆凌云心中的位置——无足轻重。
一个可以被忽略掉的人，又有什么事情再能去憧憬。她不希望自己才刚刚明白了的自己的心，就这么快要被刺的遍体鳞伤。
即便是谎言，她也要逼着自己去相信，也许，这已经是她心中唯一剩下的执念了。
坐在客车上的穆凌云毫无预兆的打了两个喷嚏。要是他知道自己的一番苦心反而被邹晓误会，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身亡。
……
“纪嫣然，你怎么又转错方向了，注意力能不能集中点儿，还有一个星期就大汇演了，给我拿出你最好的精神状态来行不行！全体都有，向右——转！”
体格精壮的年轻教官望了望队伍里那个平日训练里的标兵女孩，心中不禁有些纳闷。
“她这是怎么了，今天一上午犯的错误比她这一个月加起来犯得都多。嗯——肯定是她们宿舍昨天晚上又通宵打牌没有睡觉，这伙小兔崽子们，看来又皮痒了。”想到这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继续喊起了洪亮的口号。
纪嫣然听到了教官的提醒后赶忙纠正了自己的错误。她努力甚至强迫着自己去集中注意力，但她试了一次又一次，脑中那个清晰的身影却总是挥之不去。
穆凌云一战成名，只昨天一晚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军营。现在，所有的大一新生，没有一个不知道他的名字，这里面，自然包括纪嫣然。
今天一早，起床号还没有吹响，她就已经站到了训练场上。她等啊等，她盼啊盼，一个，两个……所有的学生都陆陆续续地来到了操场上，但她还是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显得很贱，她明明知道他有了女朋友，但她还是不愿意去忘记，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了才会明白，忘记，也只是想念的一种方式。
她越去忘，就越铭记。她越不想，就越注意。即使明知没有结果，但还是愿意勇往直前。就像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她奢求的并不多，她也从未期望过自己在他心中会有一席之地，她所想的，只是在远处静静地看上他一眼，就足矣。
想到同学们说起他被开除的传言，想起自己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
倾城美人，潸然泪下。
“怎么样，他没有难为你吧。”一直等在门外的李刚铁看见穆凌云出来了，赶紧小跑到跟前询问起来。
“没有，就是去和徐教官道个歉就完事了。”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还有李哥，这最后一周的军训我恐怕没法参加了，刚刚我已经和大队长打好了招呼，明天一早我就离开这里去办点事，如果有人问起我去哪了，你就告诉他们我请病假了吧。”
“嗯，没问题，你去办你的事吧，这边有我担着。”李刚铁是直肠子，穆凌云这样说，他也没有联想到别的地方，当真以为穆凌云是有事要去做。
“我倒挺好奇你是怎么能够平安无事的，我原来的一个战友因为犯了处分结果被大队长叫走，回来的时候肋骨都断了一根……”
“嘿嘿，人品好没办法。”穆凌云稍微一糊弄，就直接从这个话题上绕了过去。
“李哥，你先回去吧，都这么晚了，我也回宿舍去了。”
“嗯，你不说不觉得，这一说反倒真的觉得困了。”说着，他就捂嘴打了个呵欠。
与李刚铁分别以后，穆凌云这才摸黑朝着宿舍楼上爬去。
“咯吱……”
他有意地放缓了动作，但这扇有些年头的木门还是很不给面子地发出了些许声响。
“小四？是你么？”因为房间里一片昏暗，连云峰也有些不确定是不是穆凌云回来了，但他还是出声询问了一下。
“嗯，是我，你怎么还没睡？”穆凌云小声地回答了他一句，生怕把其他人吵醒。
“小四？你没事吧。”这一次却是另一个身影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穆凌云仔细地看了看，不是纪晨光又是谁。
他又朝着不远处程天宇的床铺望了一眼，虽然光线昏暗，但以他过人的眼力还是发现了程天宇的身体轻微的挪动。
看来，一宿舍的人，都在等他啊。
“我没事，就是最后的这一周军训恐怕不能和你们一起参加了。”
“你要走？学校要开除你？”穆凌云的话音刚落，连云峰就急了起来，也没心情再继续听穆凌云还没说完的话了，说着说着就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他奶奶的，他凭什么开除你，老二，老三，穿衣服，顺便把其他宿舍的人叫起来，咱们今天晚上就给他们玩个大闹军营，我看他们还敢不敢开除小四了。”
听完连云峰的话，纪晨光果然开始去床上找自己的衣服去了。
程天宇虽然还是没有下地，但他也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比连云峰他们要更清楚权力的含义，所以他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大闹军营，这是肯定行不通的。且不说大队长会不会因此撤销对穆凌云的处分，就他们带头闹事的这几个人，恐怕是也要背上几个处分了。
在军队，似乎还没有责不罚众这么一说。军令如山，今天就是有一百个学生闹事，大概也统统都得受罚。这就是权力，你可以不服，但你不能不从。
想到这些，他紧紧地捏住了拳头。过了良久，他终于还是默默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再去求那个男人一次吧，最后一次。”
……
一旁的穆凌云看着他们几个穿衣服的穿衣服，找手电的找手电，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但心里却早已是热泪纵横。
“诶，我说你们先等一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等什么等，再等下去非等到一张盖了戳的纸，到时候就是黄花菜也凉了。”连云峰依旧自顾自的穿着身上的衣服，一点也没有要罢休的意思。
穆凌云一看这样，也就不再废话了，直接说出了他想表达的中心思想。
“我没被开除，你们不用出去了，我只是回家反省一个星期而已，连处分都没有。”
这一回，包括程天宇在内，三个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我是不是听错了？小四你的意思是说你没事？”纪晨光还有些不相信地往前凑了凑耳朵，期待着穆凌云能够再说一次。
“你没听错，我确实是没事。”穆凌云耸了耸肩，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没事儿啊哈哈，没事儿~”连云峰有些控制不住地喊了几嗓子，却招来了门外的值班教官。
“喊什么喊，大晚上的不睡觉想挨揍吗？”
听到教官的话连云峰这才安静了下来，但他仍在止不住的捂嘴“嘿嘿”笑着，就连程天宇也偷偷地吐了一口气。
“对了，和你们说一声，要是有人问我去哪了，就说我生病了，尤其是邹晓，千万不能告诉她实话。”虽然给不了她幸福，但他也不想她难过。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但纪晨光的心中却又有了另一个苦恼。
“嫣然，你要是问起我来，我到底要不要告诉你……”
……
悠扬的军号响起，最后一周的训练即将开启征程。
连云峰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望了望对面已经空荡荡的床铺，心中还是有些难免失落。
而这个时候，穆凌云已经坐在了返回市区的长途汽车上……
“傻大个儿，穆凌云呢?怎么没看见他？”虽然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想，但她还是希望别人再亲口对她说一遍。
“哦，内个……他病了，急……急性阑尾炎，已经请假回去了，因为事发突然，所……所以他也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不现在我告诉你了，你……你也别太担心哈。”
连云峰的话语有些断断续续，让一旁看着的纪晨光心里直着急。也难怪，他连云峰这一辈子也没撒过几次谎，这冷不丁地让他说上一回，他的脑子就不知不觉地会莫名其妙地短路。即使是傻子，恐怕都能看出来他在瞎说，又何况是一心系在穆凌云身上的邹晓。
“你当我傻啊，他昨天出了那样的事，今天就得了阑尾炎回家，难道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吗？你告诉我，他到底去哪了？”邹晓的声音很大，即使吸引了所有同学的目光也毫不在意。到了这种时候，除非穆凌云现在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其他的事，她还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这……额……”连云峰眼见自己的谎言被邹晓当面拆穿，又有那么多同学向自己看了过来，一时间弄了个大红脸。虽然一个星期的时间并不算太多，但对于邹晓和穆凌云这种正处于热恋期的小情侣来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七日不见，整整隔了六年多啊。要是这个时候邹晓一个冲动找到大队长闹上一通，恐怕最后就该变成穆凌云担心她了。
想到这些，连云峰已经拿定了主意。今天就是让他挨上邹晓几巴掌，他也决定死不改口。
“咳咳~同学们静一静。”李刚铁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成功地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一来到训练场，他就已经注意到了邹晓那里弄出的动静，看见连云峰窘迫的处境，他还是很乐意帮他解围的。
“先和大家说一下，昨天晚上的那件事呢，学校已经处理好了，至于穆凌云今天为什么没有过来训练，我还是有必要向大家解释一下的。”他望了望身前的众人眼睛里期待的眼神，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他昨天晚上突然生了急病，因为事发突然，所以也没有和大家打招呼，因此，你们也不用再担心他被开除什么的了，那都是些没眼儿的事。再说了，学校要是开除他，我第一个站出来不答应，怎么说他也是给我们一班争了光的人。好了，闲话也和你们扯完了，下面开始继续训练。一周以后的汇报演出，我要你们拿第一，听到没有！”
“听——到——了——”地球离了谁也不会停止转动，虽然没有了穆凌云，但他们的训练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邹晓没精打采地回到了队伍里，即使耳边到处都充斥着响亮的口号，但她的心却早已经飞离了这里。
她不知道李刚铁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哪怕这是个谎言，她也宁愿选择去相信。
她在意的东西并不是还有多长时间才能见到穆凌云，而是她在穆凌云心中的位置。
她知道就算是穆凌云真的被开除了也无所谓，毕竟他还是会回到公大读书，而自己也必然会回到那里，如此的话，他们还是可以继续呆在一起的。
所以她在乎的，只是穆凌云为什么没有亲口把他离开的原因告诉她。
她愿意去相信李刚铁和连云峰的话语，是因为她不愿意相信穆凌云是因为忘了所以没有单独告诉自己，那样的话，她也就知道了她自己在穆凌云心中的位置——无足轻重。
一个可以被忽略掉的人，又有什么事情再能去憧憬。她不希望自己才刚刚明白了的自己的心，就这么快要被刺的遍体鳞伤。
即便是谎言，她也要逼着自己去相信，也许，这已经是她心中唯一剩下的执念了。
坐在客车上的穆凌云毫无预兆的打了两个喷嚏。要是他知道自己的一番苦心反而被邹晓误会，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身亡。
……
“纪嫣然，你怎么又转错方向了，注意力能不能集中点儿，还有一个星期就大汇演了，给我拿出你最好的精神状态来行不行！全体都有，向右——转！”
体格精壮的年轻教官望了望队伍里那个平日训练里的标兵女孩，心中不禁有些纳闷。
“她这是怎么了，今天一上午犯的错误比她这一个月加起来犯得都多。嗯——肯定是她们宿舍昨天晚上又通宵打牌没有睡觉，这伙小兔崽子们，看来又皮痒了。”想到这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继续喊起了洪亮的口号。
纪嫣然听到了教官的提醒后赶忙纠正了自己的错误。她努力甚至强迫着自己去集中注意力，但她试了一次又一次，脑中那个清晰的身影却总是挥之不去。
穆凌云一战成名，只昨天一晚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军营。现在，所有的大一新生，没有一个不知道他的名字，这里面，自然包括纪嫣然。
今天一早，起床号还没有吹响，她就已经站到了训练场上。她等啊等，她盼啊盼，一个，两个……所有的学生都陆陆续续地来到了操场上，但她还是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显得很贱，她明明知道他有了女朋友，但她还是不愿意去忘记，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了才会明白，忘记，也只是想念的一种方式。
她越去忘，就越铭记。她越不想，就越注意。即使明知没有结果，但还是愿意勇往直前。就像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她奢求的并不多，她也从未期望过自己在他心中会有一席之地，她所想的，只是在远处静静地看上他一眼，就足矣。
想到同学们说起他被开除的传言，想起自己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
倾城美人，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