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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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张妈，我会小心的。”穆凌云用衣袖抹去眼角的泪水，望着张桂芬慈爱的样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云儿，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有问过你。这十三年间，你都是一个人过的吗？”张桂芬有些心疼地问道。
听了她的话，穆凌云轻轻地摇了摇头。思绪再次回到了十三年前的那晚。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是和我师父住在一起的。”
“那天晚上，我只记得我和潇儿一起躲在了卧室的衣柜里，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昏了过去。等我再醒来时，身边就只剩下师傅一个人了，而且我们也到了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偏远小山村里。”
听了穆凌云的话，张桂芬轻轻点了点头，脸色也稍微变得缓和了一些。最起码，这么多年，他并不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扛着所有的事情。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但张桂芬现在依然能够回忆起那个年龄稍长的老者样貌。
当年她还曾经半开玩笑地和穆凌云说过：“你要是以后再不听话，你师傅可就要把你从这里带走了，以后你也就再也吃不上张妈给你做的红烧肉了。”
那个时候的穆凌云听了这话立马就变得乖巧起来。谁曾想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让她的一句戏言变成了现实。
“对了张妈，我在山里的时候问过老头子，他说当时他救起我的时候潇儿已经没有了呼吸，那她现在怎么……”
看着穆凌云满脸疑惑的样子，她脑中的记忆也再次回到了十三年前的那个晚上。
“家里出事的那天，我和你张叔正好去了附近的医院看病。等我们返回到半路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别墅那个方向火光四起。当时我就想，家里恐怕是着火了，然后我们两个就赶紧边报火警边向着那里跑了过去。”
“谁承想，紧赶慢赶，到最后，我们还是去晚了一步。”
“我们到那里的时候，老爷和夫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但我当时四处望了望，却是没有发现你们的身影。那时候火势已经快要蔓延到整个一楼了，我就想着，你们会不会是藏在了二楼。”
“可是我当时在二楼也找了一圈，同样没有发现你们的踪影，后来还是你张叔提醒了我，我就想着你们是不是藏在了以前和我玩捉迷藏时总爱躲的那个衣柜里。”
“我试着打开衣柜朝里面看了看，果不其然，就看到了潇儿正趴在里面。只是那时我却是没有看到你。不过现在想来，应该是你师父已经先我们一步把你抱走了。”
“你师父对你说的确实没错，我们把潇儿抱到楼顶的天台上时，她已经因为浓烟窒息了。不过幸好我以前学过一点急救知识，我试着给潇儿做了人工呼吸，做了心肺复苏，也许是她命不该绝，老天都不忍心看着她就这么离去，过了一会儿她竟然真的醒过来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脸上不自觉得露出一个笑容。救回穆雨潇，她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
“我们就一直在天台上等着，那个时候，潇儿嘴里一直喊得都是‘哥哥’两个字，直到消防队的人把我们从天台上救了下来以后，她才渐渐睡了过去。”
“出了这件事，我们就带着潇儿把家搬到了这里，改名换姓，过起了新的生活。”
“你张叔又重新在西景园找了一份保安的工作，我也每天帮人洗洗衣服做做兼职，虽然日子过得有些清贫，但潇儿一直都没有和我们抱怨过什么，还很争气地考上了市里最好的一中。把她带来和我们一起过这样的日子，真是苦了她了啊。”
说到这里，张桂芬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起来。没能让穆雨潇过上她应有的生活，这让她一直都为此感到自责。
……
“咚——”
不知什么时候，穆凌云已经跪在了地上。
还是张全德最先发现了异样，他赶紧向着穆凌云的方向迈了一步，抓住他的手臂，想要把他给拉起来。
“小少爷，你赶紧起来啊，你的肩膀上还有伤，你跪在地上干什么。”他还没有习惯穆凌云干爹这个身份，所以也就没有改口，依旧叫着他小少爷。但他内心的焦急，却是一点也不比张桂芬这个干妈要少。
这个时候，张桂芬也已经跑到了穆凌云的面前，虽然她没有说话，但从眼神中就能看得出来，她的意思和张全德是完全一样的。
张全德的话确实说在了点上，穆凌云此刻已经感觉到了肩膀处有液体在涌动。刚刚的动作幅度太大，再加上过于迅猛，他的伤口肯定又裂开了。
但他咬了咬牙，却是不顾张全德的劝阻，又做出了一件让他们匪夷所思的事情。
“咚——咚——咚——”
他硬生生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今天，我穆凌云就在此立下重誓。”
“张叔，张妈。从今往后，我必将你们两个视作亲生父母一样对待，如有一天我胆敢做出一件不孝之事，愿遭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张桂芬赶忙向前想要捂住穆凌云的嘴巴，但她还是晚了一步。
“你这个傻孩子，发这么毒的誓干吗，呸呸呸，快跟着我吐三口唾沫，刚才说的那些都不作数。”
“嘿嘿，张妈，我这一辈子就赖上你们了，你们这回想甩也甩不掉我了。”穆凌云根本没有要反悔的意思。
这是属于他的誓言，一个儿子的誓言，一个男人的誓言。
“嗯，我知道了张妈，我会小心的。”穆凌云用衣袖抹去眼角的泪水，望着张桂芬慈爱的样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云儿，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有问过你。这十三年间，你都是一个人过的吗？”张桂芬有些心疼地问道。
听了她的话，穆凌云轻轻地摇了摇头。思绪再次回到了十三年前的那晚。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是和我师父住在一起的。”
“那天晚上，我只记得我和潇儿一起躲在了卧室的衣柜里，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昏了过去。等我再醒来时，身边就只剩下师傅一个人了，而且我们也到了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偏远小山村里。”
听了穆凌云的话，张桂芬轻轻点了点头，脸色也稍微变得缓和了一些。最起码，这么多年，他并不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扛着所有的事情。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但张桂芬现在依然能够回忆起那个年龄稍长的老者样貌。
当年她还曾经半开玩笑地和穆凌云说过：“你要是以后再不听话，你师傅可就要把你从这里带走了，以后你也就再也吃不上张妈给你做的红烧肉了。”
那个时候的穆凌云听了这话立马就变得乖巧起来。谁曾想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让她的一句戏言变成了现实。
“对了张妈，我在山里的时候问过老头子，他说当时他救起我的时候潇儿已经没有了呼吸，那她现在怎么……”
看着穆凌云满脸疑惑的样子，她脑中的记忆也再次回到了十三年前的那个晚上。
“家里出事的那天，我和你张叔正好去了附近的医院看病。等我们返回到半路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别墅那个方向火光四起。当时我就想，家里恐怕是着火了，然后我们两个就赶紧边报火警边向着那里跑了过去。”
“谁承想，紧赶慢赶，到最后，我们还是去晚了一步。”
“我们到那里的时候，老爷和夫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但我当时四处望了望，却是没有发现你们的身影。那时候火势已经快要蔓延到整个一楼了，我就想着，你们会不会是藏在了二楼。”
“可是我当时在二楼也找了一圈，同样没有发现你们的踪影，后来还是你张叔提醒了我，我就想着你们是不是藏在了以前和我玩捉迷藏时总爱躲的那个衣柜里。”
“我试着打开衣柜朝里面看了看，果不其然，就看到了潇儿正趴在里面。只是那时我却是没有看到你。不过现在想来，应该是你师父已经先我们一步把你抱走了。”
“你师父对你说的确实没错，我们把潇儿抱到楼顶的天台上时，她已经因为浓烟窒息了。不过幸好我以前学过一点急救知识，我试着给潇儿做了人工呼吸，做了心肺复苏，也许是她命不该绝，老天都不忍心看着她就这么离去，过了一会儿她竟然真的醒过来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脸上不自觉得露出一个笑容。救回穆雨潇，她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
“我们就一直在天台上等着，那个时候，潇儿嘴里一直喊得都是‘哥哥’两个字，直到消防队的人把我们从天台上救了下来以后，她才渐渐睡了过去。”
“出了这件事，我们就带着潇儿把家搬到了这里，改名换姓，过起了新的生活。”
“你张叔又重新在西景园找了一份保安的工作，我也每天帮人洗洗衣服做做兼职，虽然日子过得有些清贫，但潇儿一直都没有和我们抱怨过什么，还很争气地考上了市里最好的一中。把她带来和我们一起过这样的日子，真是苦了她了啊。”
说到这里，张桂芬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起来。没能让穆雨潇过上她应有的生活，这让她一直都为此感到自责。
……
“咚——”
不知什么时候，穆凌云已经跪在了地上。
还是张全德最先发现了异样，他赶紧向着穆凌云的方向迈了一步，抓住他的手臂，想要把他给拉起来。
“小少爷，你赶紧起来啊，你的肩膀上还有伤，你跪在地上干什么。”他还没有习惯穆凌云干爹这个身份，所以也就没有改口，依旧叫着他小少爷。但他内心的焦急，却是一点也不比张桂芬这个干妈要少。
这个时候，张桂芬也已经跑到了穆凌云的面前，虽然她没有说话，但从眼神中就能看得出来，她的意思和张全德是完全一样的。
张全德的话确实说在了点上，穆凌云此刻已经感觉到了肩膀处有液体在涌动。刚刚的动作幅度太大，再加上过于迅猛，他的伤口肯定又裂开了。
但他咬了咬牙，却是不顾张全德的劝阻，又做出了一件让他们匪夷所思的事情。
“咚——咚——咚——”
他硬生生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今天，我穆凌云就在此立下重誓。”
“张叔，张妈。从今往后，我必将你们两个视作亲生父母一样对待，如有一天我胆敢做出一件不孝之事，愿遭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张桂芬赶忙向前想要捂住穆凌云的嘴巴，但她还是晚了一步。
“你这个傻孩子，发这么毒的誓干吗，呸呸呸，快跟着我吐三口唾沫，刚才说的那些都不作数。”
“嘿嘿，张妈，我这一辈子就赖上你们了，你们这回想甩也甩不掉我了。”穆凌云根本没有要反悔的意思。
这是属于他的誓言，一个儿子的誓言，一个男人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