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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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纷纷掉落，一片萧索的气息，秋天到了。
一大早沈老夫人的随侍王妈妈就过来找林晚棠和林晚芷，“两位小姐，老夫人让我看看你们东西都带齐了没有，顺便跟你们说一声，今天要去秋狝，一定要多穿些，天气转凉了，围场风大。还有大小姐，您身子不好，要是实在不想去，在家就行。”
“王妈妈，姐姐要一块去的，您告诉外祖母让她放心，去围猎的时间短，姐姐会注意保暖的，我也会照顾好姐姐的。”自从母亲去世后，两人还没有去过书院，这次去围猎，段煜然肯定也会去的，林晚芷希望姐姐看到他心情能好些，不要这么沉闷，急切地回复道。
“好，那我回去跟老夫人说一声。你们继续收拾吧。”说罢就告退了。
姐妹俩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外祖家门口停着七八辆马车，只有二舅舅带着他们几个小的一块过去。两人跟几个表哥表姐相互间打过招呼，就上了其中一辆马车。其他人也陆续到了，队伍就开始出发。
因为要去的人多，每个人不好带太多的随从，姐妹俩就只带了自己从小到大的随身丫鬟。
一行人下午的时候到达了猎场，舅舅让大家先回各自的帐篷里休息，这次皇上没有过来，皇上的弟弟义王过来了，当然还有四位皇子。
姐妹俩一个帐篷，她们的丫鬟文月和小小把里面收拾好后，就退下了。
“姐姐，你感觉冷吗？要不要再给你加件衣服。”林晚芷拢了拢姐姐的衣领，担忧道。
“不用，再加一件，我就穿成狗熊了。”林晚棠笑笑。
“那你累吗？要不要躺床上休息一下？连着坐了这么久的马车，别累坏了。”林晚芷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姐姐现在身体不如之前康健，又想到是因为保护自己才变成这样，心里十分恼怒自己，当然还有父亲。
“真的没事，你不要这样，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还是你的姐姐，还是那个会一直呵护照顾你的人，别现在你要掉个个，变成你要开始照顾我，这我可要不高兴了。”林晚棠摸着她的头发，嗔怪道。
“我没有....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来了没有，咱俩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去书院了，也不知道他们好不好，段煜牧那个笨蛋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欺负。”林晚芷赶紧换了个话题。
“他们要是到了，应该会找我们的。”林晚棠说道。
果然，到了晚上的时候，一个面生的小厮就过来跟她们说，让去营帐后方二里处的槐树下，太子在那里等她们。
到了那后，看到太子和段煜牧正坐在草地上看月亮。明亮的月光照映着稀疏的树影，看起来格外萧索。
随后姐妹俩也坐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天上。
还是太子段煜然首先打破了沉默，“你们还好吗？我听说了你们母亲的事情，你们也不要太过伤心。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尽力办到。”
“没什么要帮忙的，我们现在在外祖母家里，外祖母怕我们太过伤心，让我们随舅舅出来打猎散散心。”林晚棠说道。
林晚棠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听她说话会让人心里十分舒服。段煜然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听到她说话了，现在猛地听到，心里十分开心。
他知道她身体不好，特别想将身上的披风给她，但是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两人男女有别，有些不好意思。
“太子殿下，我想去军营了，我去了之后，麻烦你在书院多照顾姐姐。”林晚芷说道。
“你要去军队！”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段煜牧说道：“为什么？在书院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你个小屁孩，还管到我头上了！”林晚芷一到段煜牧旁边，就一股大姐做派，因为自己从小就是家里的老小，十分想有个人也让自己能尝一尝当姐姐的滋味。
虽然段煜牧还比自己早出生了两个时辰，但是看着他那比自己矮半头的个子，认为自己理所当然是姐姐。
不过看着林晚芷对段煜牧的态度，应该庆幸她没有弟弟或者妹妹，要不然绝对做不到像林晚棠似的处处照顾，估计不欺负他们就很不错了。
“我还比你早出生两个时辰好不好....”段煜牧越说越小声，然后就不说话了，因为知道再说下去就要挨揍了，林晚芷从来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人，霸道专政的犹如女匪。
“你看你小豆丁的样子”，说着拿手比划两人的个子，“你不是弟弟谁是弟弟。”林晚芷傲娇的扬起脸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天天见面就吵，还非要黏在一起，真是拿你们没办法。”林晚棠笑着对妹妹说道：“阿芷，你刚才不是还担心阿牧有没有被人欺负，我看现在也就你欺负他了。”林晚棠宠溺的看着妹妹。
“才没有，他就是笨蛋，所以才老被别人欺负，我是帮他的。”林晚芷狡辩道：“你说对不对？太子殿下。”
段煜然一直微笑着，看向林晚棠，尤其她宠溺妹妹的时候，温柔的让自己挪不开眼睛，现在猛地听到林晚芷提到自己，不自在地咳了一下，说道：“我看你们两个一起去军营算了，阿牧好歹是个皇子，到那还能照顾下你。”
林晚芷看着段煜然因为看自己姐姐，才反应这么慢，低头捂着嘴偷笑。
林晚棠也注意到了，脸红了一下，轻轻地说道：“阿牧能跟着去再好不过了，但是军营里太苦了，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同意，更重要的，阿牧你想去吗？”
“嗯。”段煜牧重重的点了点头。太子接着说道：“父皇那里我会去帮他说的。”
“小豆丁，你真的要跟我去军队啊，你这么弱小，那里环境那么艰苦，你能撑下去吗？”林晚芷看着比自己低半头的段煜牧戏谑道。
“阿芷，你又欺负阿牧！”林晚棠说道。
“我要保护你。”段煜牧冷冷地说道，眼底却有一份炽热。
林晚芷哈哈大笑，“好好好，四殿下，小女子以后就靠您照顾啦！！”
“好说，好说。”段煜牧欠揍的说道。
“我看你是皮痒了，”说着就要去踹段煜牧，段煜牧反应极快，一下就站起来跑开了，“你还敢跑，看我不揍你。”说着就站起来去追段煜牧了。
林晚棠和段煜然笑着看两人闹在一起，现在这里只剩他们两个了，段煜然把披风解下给林晚棠披了上去，林晚棠脸红着说道：“谢谢。”
两人静坐了一会，林晚棠开口道：“最早我听到阿芷说要去军营的时候，十分震惊，劝了她好多次，没想到她还是没有死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是后来也想通了，毕竟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我后来也不忍心再反对，但是心里还是十分担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你说让阿牧陪着她，我放心多了，我还怕她真的自己去军队可怎么办。没想到你一下子就解决了我的顾虑，谢谢你。”
“跟我说什么谢谢，我也把阿芷当妹妹，一定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照顾她的。”说完看着林晚棠，“再说你忘了我第一次见到你妹妹的场景了吗，她就是个人精，肯定不会有事的，现在有阿牧一起，就更不用担心了。”
林晚棠听完，想到他第一次见到阿芷的情景，低头轻笑。
“你这几个月很伤心吧，我看你憔悴了许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只能说你们母亲在天有灵，肯定希望你们俩不要太伤心的。”
“母亲刚去世的时候，我感觉天都塌了，后来也想开了，觉得母亲走了或许是种解脱。你不知道，母亲后来病情特别严重，父亲却不怎么去看望，母亲说她感觉从心苦到了嘴里。”林晚棠说着又哽咽了。
段煜然握着林晚棠的手，想要以此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自己一直都在。
林晚芷和段煜牧闹了一会，两人爬到树上看着月亮。
“你是为了你姐姐吧！”段煜牧看着林晚芷说道。
“你个小豆丁懂什么，还乱猜，我谁都不为，就是自己想去，你不懂，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林晚芷回道。
段煜牧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吗？那可是军营啊，日子肯定不如你在皇宫舒服，你不必为了我去。”
“我不是为了你，你少自作多情，这也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段煜牧学着林晚芷说话。段煜牧话少，但是噎人的本领可不低。
林晚芷气得转过脸不再理他。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棠和林晚芷在舅舅的带领下，与表兄妹们在草原上玩得不亦乐乎。尤其是林晚芷，虽然年纪小，但是一骑上马，就不顾舅舅的劝告，在草原上策马狂奔，一扫之前几个月的阴霾，玩得十分开心。
回宫之后太子就向皇上禀报了段煜牧想要参军的想法，皇上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想着反正以后太子是要继承大业的，两人的关系好，段煜牧要是万一取得了一些军功，以后也可以好好辅佐太子，要是在那边混日子也随便，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林晚芷也向自己的外祖父母说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林晚棠也知道自己反对没有什么用，并且有段煜牧可以跟着同去，就帮着妹妹劝说，最后外祖父母同意了让林晚芷年后到军营报到。
“年后你就走了，”林晚棠似在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下一次咱俩一起过年是什么时候了。”
“你放心，我这么聪明，肯定没多久就会出人头地，到时候像外祖母一样，成为一个巾帼大将军。”林晚芷安慰她道，语气中透出隐隐地兴奋。
“你呀！”林晚棠用手指宠溺的戳了一下妹妹的额头，“到那边一定要记得给我写信，听到了吗？”
“放心，我到时候天天给你写信，让你看得想吐。”然后笑了起来，“好了，你别愁眉苦脸了，笑一笑，过完年，我就要走了，好不好嘛！”林晚芷摇晃着姐姐的胳膊撒娇道。
“好！”然后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看到对方表情后俩人抱着笑了起来。
去军营前的这段时间，姐妹俩天天黏在外祖母身边，好似有说不完的话，日子如流水一般，眨眼就到了分离的时候。
不想太过招摇，只有外祖母和姐姐送林晚芷上了马车，三人哭得眼睛肿如核桃，最后还是外祖母果决，说让快点出发，不然天就黑了。林晚芷上了马车，哭着与她们告别，直到看不清彼此。
那边段煜牧也开始启程，往与林晚芷约定的地方汇合。
树叶纷纷掉落，一片萧索的气息，秋天到了。
一大早沈老夫人的随侍王妈妈就过来找林晚棠和林晚芷，“两位小姐，老夫人让我看看你们东西都带齐了没有，顺便跟你们说一声，今天要去秋狝，一定要多穿些，天气转凉了，围场风大。还有大小姐，您身子不好，要是实在不想去，在家就行。”
“王妈妈，姐姐要一块去的，您告诉外祖母让她放心，去围猎的时间短，姐姐会注意保暖的，我也会照顾好姐姐的。”自从母亲去世后，两人还没有去过书院，这次去围猎，段煜然肯定也会去的，林晚芷希望姐姐看到他心情能好些，不要这么沉闷，急切地回复道。
“好，那我回去跟老夫人说一声。你们继续收拾吧。”说罢就告退了。
姐妹俩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外祖家门口停着七八辆马车，只有二舅舅带着他们几个小的一块过去。两人跟几个表哥表姐相互间打过招呼，就上了其中一辆马车。其他人也陆续到了，队伍就开始出发。
因为要去的人多，每个人不好带太多的随从，姐妹俩就只带了自己从小到大的随身丫鬟。
一行人下午的时候到达了猎场，舅舅让大家先回各自的帐篷里休息，这次皇上没有过来，皇上的弟弟义王过来了，当然还有四位皇子。
姐妹俩一个帐篷，她们的丫鬟文月和小小把里面收拾好后，就退下了。
“姐姐，你感觉冷吗？要不要再给你加件衣服。”林晚芷拢了拢姐姐的衣领，担忧道。
“不用，再加一件，我就穿成狗熊了。”林晚棠笑笑。
“那你累吗？要不要躺床上休息一下？连着坐了这么久的马车，别累坏了。”林晚芷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姐姐现在身体不如之前康健，又想到是因为保护自己才变成这样，心里十分恼怒自己，当然还有父亲。
“真的没事，你不要这样，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还是你的姐姐，还是那个会一直呵护照顾你的人，别现在你要掉个个，变成你要开始照顾我，这我可要不高兴了。”林晚棠摸着她的头发，嗔怪道。
“我没有....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来了没有，咱俩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去书院了，也不知道他们好不好，段煜牧那个笨蛋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欺负。”林晚芷赶紧换了个话题。
“他们要是到了，应该会找我们的。”林晚棠说道。
果然，到了晚上的时候，一个面生的小厮就过来跟她们说，让去营帐后方二里处的槐树下，太子在那里等她们。
到了那后，看到太子和段煜牧正坐在草地上看月亮。明亮的月光照映着稀疏的树影，看起来格外萧索。
随后姐妹俩也坐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天上。
还是太子段煜然首先打破了沉默，“你们还好吗？我听说了你们母亲的事情，你们也不要太过伤心。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尽力办到。”
“没什么要帮忙的，我们现在在外祖母家里，外祖母怕我们太过伤心，让我们随舅舅出来打猎散散心。”林晚棠说道。
林晚棠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听她说话会让人心里十分舒服。段煜然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听到她说话了，现在猛地听到，心里十分开心。
他知道她身体不好，特别想将身上的披风给她，但是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两人男女有别，有些不好意思。
“太子殿下，我想去军营了，我去了之后，麻烦你在书院多照顾姐姐。”林晚芷说道。
“你要去军队！”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段煜牧说道：“为什么？在书院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你个小屁孩，还管到我头上了！”林晚芷一到段煜牧旁边，就一股大姐做派，因为自己从小就是家里的老小，十分想有个人也让自己能尝一尝当姐姐的滋味。
虽然段煜牧还比自己早出生了两个时辰，但是看着他那比自己矮半头的个子，认为自己理所当然是姐姐。
不过看着林晚芷对段煜牧的态度，应该庆幸她没有弟弟或者妹妹，要不然绝对做不到像林晚棠似的处处照顾，估计不欺负他们就很不错了。
“我还比你早出生两个时辰好不好....”段煜牧越说越小声，然后就不说话了，因为知道再说下去就要挨揍了，林晚芷从来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人，霸道专政的犹如女匪。
“你看你小豆丁的样子”，说着拿手比划两人的个子，“你不是弟弟谁是弟弟。”林晚芷傲娇的扬起脸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天天见面就吵，还非要黏在一起，真是拿你们没办法。”林晚棠笑着对妹妹说道：“阿芷，你刚才不是还担心阿牧有没有被人欺负，我看现在也就你欺负他了。”林晚棠宠溺的看着妹妹。
“才没有，他就是笨蛋，所以才老被别人欺负，我是帮他的。”林晚芷狡辩道：“你说对不对？太子殿下。”
段煜然一直微笑着，看向林晚棠，尤其她宠溺妹妹的时候，温柔的让自己挪不开眼睛，现在猛地听到林晚芷提到自己，不自在地咳了一下，说道：“我看你们两个一起去军营算了，阿牧好歹是个皇子，到那还能照顾下你。”
林晚芷看着段煜然因为看自己姐姐，才反应这么慢，低头捂着嘴偷笑。
林晚棠也注意到了，脸红了一下，轻轻地说道：“阿牧能跟着去再好不过了，但是军营里太苦了，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同意，更重要的，阿牧你想去吗？”
“嗯。”段煜牧重重的点了点头。太子接着说道：“父皇那里我会去帮他说的。”
“小豆丁，你真的要跟我去军队啊，你这么弱小，那里环境那么艰苦，你能撑下去吗？”林晚芷看着比自己低半头的段煜牧戏谑道。
“阿芷，你又欺负阿牧！”林晚棠说道。
“我要保护你。”段煜牧冷冷地说道，眼底却有一份炽热。
林晚芷哈哈大笑，“好好好，四殿下，小女子以后就靠您照顾啦！！”
“好说，好说。”段煜牧欠揍的说道。
“我看你是皮痒了，”说着就要去踹段煜牧，段煜牧反应极快，一下就站起来跑开了，“你还敢跑，看我不揍你。”说着就站起来去追段煜牧了。
林晚棠和段煜然笑着看两人闹在一起，现在这里只剩他们两个了，段煜然把披风解下给林晚棠披了上去，林晚棠脸红着说道：“谢谢。”
两人静坐了一会，林晚棠开口道：“最早我听到阿芷说要去军营的时候，十分震惊，劝了她好多次，没想到她还是没有死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是后来也想通了，毕竟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我后来也不忍心再反对，但是心里还是十分担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你说让阿牧陪着她，我放心多了，我还怕她真的自己去军队可怎么办。没想到你一下子就解决了我的顾虑，谢谢你。”
“跟我说什么谢谢，我也把阿芷当妹妹，一定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照顾她的。”说完看着林晚棠，“再说你忘了我第一次见到你妹妹的场景了吗，她就是个人精，肯定不会有事的，现在有阿牧一起，就更不用担心了。”
林晚棠听完，想到他第一次见到阿芷的情景，低头轻笑。
“你这几个月很伤心吧，我看你憔悴了许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只能说你们母亲在天有灵，肯定希望你们俩不要太伤心的。”
“母亲刚去世的时候，我感觉天都塌了，后来也想开了，觉得母亲走了或许是种解脱。你不知道，母亲后来病情特别严重，父亲却不怎么去看望，母亲说她感觉从心苦到了嘴里。”林晚棠说着又哽咽了。
段煜然握着林晚棠的手，想要以此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自己一直都在。
林晚芷和段煜牧闹了一会，两人爬到树上看着月亮。
“你是为了你姐姐吧！”段煜牧看着林晚芷说道。
“你个小豆丁懂什么，还乱猜，我谁都不为，就是自己想去，你不懂，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林晚芷回道。
段煜牧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吗？那可是军营啊，日子肯定不如你在皇宫舒服，你不必为了我去。”
“我不是为了你，你少自作多情，这也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段煜牧学着林晚芷说话。段煜牧话少，但是噎人的本领可不低。
林晚芷气得转过脸不再理他。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棠和林晚芷在舅舅的带领下，与表兄妹们在草原上玩得不亦乐乎。尤其是林晚芷，虽然年纪小，但是一骑上马，就不顾舅舅的劝告，在草原上策马狂奔，一扫之前几个月的阴霾，玩得十分开心。
回宫之后太子就向皇上禀报了段煜牧想要参军的想法，皇上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想着反正以后太子是要继承大业的，两人的关系好，段煜牧要是万一取得了一些军功，以后也可以好好辅佐太子，要是在那边混日子也随便，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林晚芷也向自己的外祖父母说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林晚棠也知道自己反对没有什么用，并且有段煜牧可以跟着同去，就帮着妹妹劝说，最后外祖父母同意了让林晚芷年后到军营报到。
“年后你就走了，”林晚棠似在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下一次咱俩一起过年是什么时候了。”
“你放心，我这么聪明，肯定没多久就会出人头地，到时候像外祖母一样，成为一个巾帼大将军。”林晚芷安慰她道，语气中透出隐隐地兴奋。
“你呀！”林晚棠用手指宠溺的戳了一下妹妹的额头，“到那边一定要记得给我写信，听到了吗？”
“放心，我到时候天天给你写信，让你看得想吐。”然后笑了起来，“好了，你别愁眉苦脸了，笑一笑，过完年，我就要走了，好不好嘛！”林晚芷摇晃着姐姐的胳膊撒娇道。
“好！”然后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看到对方表情后俩人抱着笑了起来。
去军营前的这段时间，姐妹俩天天黏在外祖母身边，好似有说不完的话，日子如流水一般，眨眼就到了分离的时候。
不想太过招摇，只有外祖母和姐姐送林晚芷上了马车，三人哭得眼睛肿如核桃，最后还是外祖母果决，说让快点出发，不然天就黑了。林晚芷上了马车，哭着与她们告别，直到看不清彼此。
那边段煜牧也开始启程，往与林晚芷约定的地方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