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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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跑了？还打不打了？”林晚芷在后面叫到，他却好似什么都听不到，只一心想快速跑到茅房。
林晚芷看着他狂奔的背影，笑得弯下了腰，心道：“唉，这巴豆还挺快，早知道刚才就少拖延会儿时间了，姑奶奶还是挺想跟你过过招的。”
场上的盗匪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的肚子也开始“咕噜噜”乱叫，整个宴会场上瞬间炸开了锅，大家像闫老三似的，纷纷开始往茅房奔去。
楼目走到林晚芷面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手脚！”
林晚芷举起两只手，以证清白似的说道：“天地可鉴啊，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到厨房之后看见你们的伙夫太不专业，那胡椒羊肉汤里竟然没有放巴豆，我就顺手帮他放了。毕竟在我住的地方，老鼠喝面粉酒就得配着那巴豆羊肉汤的！”她看着楼目气得鼻孔出气的样子，笑道：“楼寨主不必感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找死！”他说完，肚子也开始疼了起来，面上冷汗直冒。
“楼寨主，你说你非得自作聪明，让我按照你的计划去厨房下什么蒙汗药，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把蒙汗药放在屋里等着我找吗？还让一个废物跟着我，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蠢吗？告诉你，姑奶奶我最擅长的就是将计就计，既然你将厨房门故意对着我大开，那我就绝不会辜负你的美意！”她看着楼目这痛苦的样子，嫌弃似的捂着鼻子说道：“我劝楼寨主还是快点去吧，不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失态了可如何是好！”
他身后一名盗匪说道：“寨主，小的专门给您留了个茅房，您快随小的过去吧！”
林晚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楼寨主这下属真贴心，您快点去吧，别一会儿真的丢人了！”
“你给我等着！”他指着林晚芷说道。
“还不快带路！”他捂着肚子与刚才的盗匪一同向茅房跑去，样子格外滑稽。
“沈姐姐，你好厉害啊！”
“是啊！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活不成了呐！”
反应过来的几位姑娘看着这里乱成这样，又围着林晚芷拍起了马屁。
她笑着说道：“还好吧！”然后直接在刚才的席面上坐了下来，说道：“赶紧吃点吧，不然等会儿这儿臭的就没法吃了。对了，别喝那个汤。”
“恩。”
几人都饿了好多天了，现在看到好吃的，都顾不上仪态，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等吃饱喝足之后，林清说道：“沈姐姐，我去将牢里的几位姑娘也放出来吧，她们也饿了好久了。”
林晚芷捏捏她的脸，说道：“你怎么这么善良可爱啊！去吧，将吃的带过去，让她们吃完再过来，不然太臭了真是影响食欲。”
她们捂着口鼻，嫌弃的说道：“臭味好像是飘过来了。”
现在整个山寨简直就是个巨大的粪场，这么多人，可茅房就那么几个，怎么可能够！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躲在树丛中，墙壁下....
有几个喝汤喝得少的，拉得不太严重，他们回到宴席上，就挥刀向林晚芷砍了过来，她眼疾手快的将身旁的几个姑娘推开，拿起刚才放在桌子上的刀挡了过去。
几人缠打在一起，没一会儿，林晚芷就收拾了他们，场上瞬间多了几具尸体。
“啊！！”这些姑娘看到死人了，吓得跑上了台子，躲在椅子后瑟瑟发抖。
林晚芷擦了擦脸上的血渍，不在意的又坐了下来，等着那些拉虚脱的盗匪回来。
折腾了大半夜，这些盗匪一个个跟要死了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林晚芷找来了绳子，扔给了那些姑娘，说道：“将他们都捆起来！”
这些小姑娘捂着口鼻，一个个将这些盗匪捆绑起来。
楼目是林晚芷亲自捆的，用的是猪蹄扣，十分结实。他以前是屠户，对这种捆法十分熟悉，知道是绝计挣不开的，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有力气挣开。
天边红彤彤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天也开始慢慢亮了。折腾了这一夜，众人都是筋疲力尽。林晚芷接下来要收拾这些盗匪，她从寨子中找了两辆马车，让这些姑娘自行回家。
“沈姐姐，你不走吗？”林清几个姑娘看她不上马车，有些疑惑。
“你们先走吧，我把他们都收拾了再走。”林晚芷回道。
她们知道她说的收拾就是杀了这些人，当即想到场上的几具尸体，瑟缩了下，说道：“恩，那你注意安全！”
“放心吧！”林晚芷与她们挥手告别，转身回到了捆绑盗匪的地方。
她看着这些蔫了吧唧的盗匪们，有些不老实的在给对方解绳索，她当即提着刀走过去，一刀一个，瞬间解决了五六个人。剩下的盗匪看着她这杀人如杀鸡的架势，都吓得目瞪口呆。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要是没有，姑奶奶现在就送你们上路！”林晚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这一刻，她就是掌管他们性命的阎王。
这些平时凶神恶煞、杀人如麻的强盗，在这一刻，也如那些普通人一样，他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恳求林晚芷放了他们。
她看着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想着果然只要是人，都是怕死的，“放肯定是不可能放的，你们这些人恶贯满盈，罪恶滔天，犯下这累累罪行，竟还想要活命，简直是痴心妄想！除了这个，要是没有别的可说的，那我就开始送你们上路！毕竟姑奶奶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不要啊！放了我们吧！”
“求求你了！姑奶奶，放了我们吧！”
他们看着林晚芷提着刀向他们走来，吓得一直求饶，根本就说不出来别的。
林晚芷也不手软，一个一个结果了他们，果然如预料的那样，手都震麻了，刀也卷了刃，期间换了五六次刀。
最后场上的活人只有她和楼目。
楼目已经绝望了，闭着眼睛等着她的屠刀落下。谁知道等了许久，刀也没有落下，他看着林晚芷问道：“怎么？是要放我吗？”
林晚芷蹲了下来，与他平视，说道：“怎么可能！你犯了多少罪你自己不清楚吗？”
“那你为何还不动手，难道是要折辱我吗？”
“不是，我还没有那么变态。”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问道：“你们那条密道，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只有我们寨子中的人知道。”他不知道林晚芷问这些做什么，但还是回答了。
“那些之前被杀死的姑娘们都埋在哪里？”她问道。
“后山。”
“好了，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她站起身来，将刀举起，说道：“你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动手吧！”楼目闭上眼睛，泪水从他眼眶滑落。
林晚芷手起刀落，直接结果了他的性命。
整个山寨现在是一片尸山血海，苍蝇围着这些尸体，“喔喔”叫个不停。这里虽说远离人烟，可这么多尸体，放的久了，臭味还是会飘散的很远。她找来一堆稻草，一把火将这些尸体烧了。
她已经耽搁的时间太久了，想着阿牧肯定已经伤心疯了。她走到马棚里牵了两匹马，往密道的入口快速奔去。等出了密道来到城外的那片树林，她又歇了一会，换另外一匹马，往夏国军营奔去。
段煜牧还在那片战场附近搜寻着林晚芷的踪迹，他几乎已经将这里刨地三尺了，清楚的知道阿芷根本不在这里，可他还是每日都过来。他心里根本接受不了阿芷可能已经死去的现实，只有在这里，他仿佛还能让自己有一丝希望的感觉。
林晚芷路上拐了个弯，没有先回军营，而是先去了她遇袭的地方，她想着阿牧可能会在那里。毕竟如果是阿牧在那里失踪不见，自己肯定会日日过去搜寻，没见到他的尸体，她就绝不会相信他已经死了。
过了午时，天气已经很热了，遍地的尸体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段煜牧却好似没有嗅觉，固执的在这片土地上寻找林晚芷的踪迹。
“殿下，您吃点东西吧！”副将过来将他搀扶到阴凉上风口处，这里气味稍微好些。
段煜牧扶着额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现在不饿。”
副将看着他欲言又止，已经二十多天了，这里根本没有林将军的踪迹，他知道段煜牧是为了自己心里能平静些，不想在军营里胡思乱想，才会日日过来。
“又不好好吃饭！”林晚芷一路过来，果然看到了段煜牧的士兵在这里。她牵着马，看到了坐在地上休息的阿牧。
段煜牧看着憔悴极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整个人精神萎靡，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简直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段煜牧听到这个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毕竟这些天里他每天都能听到阿芷的声音，可每次他睁开眼，看到的都是空气。
他猛地抬起头，发现这次竟然不是空气，他真的看见林晚芷站在他面前。她右手牵着一匹马，身上都是血污，就那样站在太阳底下，笑着看向他。
副将大叫道：“林将军！你竟真的还活着！”
林晚芷笑着捶了他一拳，说道：“去吧，收拾收拾我们回去，不过先别让大家知道我回来的消息。”
副将回头看了一眼愣住的段煜牧，高兴的说道：“属下知道。”
林晚芷看着副将已经离开的身影，还没转过身来，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阿牧，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拍着段煜牧的后背安慰他道。
段煜牧抱着她，摇着头，哭得不能自已。他抱着她，越抱越紧，这些天来的压力与紧绷，在这一刻都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的心终于落了下去，四肢如同干涸的湖泊，慢慢被溪流滋润。
林晚芷看到他这个样子，知道他这些天肯定是日日都担惊受怕，也和他一起哭了起来，狠狠的抱着他。
这一刻，他们忘了这夏日的烈阳，忘了这周遭的恶臭，忘了这天地间的一切。
他们就这样抱着，好似要抱到海枯石烂、世界尽头。
蝉在树上叫的刺耳，热风一直吹着，他们的头上都渗出了汗。
林晚芷拍了拍他，说道：“阿牧，别哭了，我回来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这么担心了！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阿芷...”段煜牧哭得像个孩子，断断续续的说道：“都怨我，如果那天我跟你一起去，就不会弄丢你了...”
“怎么能怪你呢？傻瓜。”她擦着他脸上的泪水，“就算那天你在，也是无济于事。”
“不，如果我在，我就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看着她，眼神坚定的说道：“总之，从今以后，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我再也不要把你弄丢了。”
“傻瓜。”她笑着看向他。
段煜牧看到她身上都是血渍，担心道：“你受伤了吗？”
“没有，这些不是我的血。”她摇摇头，拉着他的手往回走，“走，我们先回去吧，路上我慢慢告诉你。”
“恩。”他看着面前的林晚芷，有种不真切的感觉，怕又是他的一场梦，他喊道：“阿芷！”
林晚芷转身，笑着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他又抱住了她，说道：“真好，不是梦，你真的回来了。”
林晚芷想到他这些天都是这样的担惊受怕，心中十分难过，忍着泪意，回抱着他说道：“我回来了，这不是梦。”
她换上了段煜牧士兵的衣服，随着他回到了军营。
“咱俩先去收拾收拾吧，都臭了！”林晚芷笑着说道。
“恩，我让人给你送点热水和干净的衣服。”段煜牧温柔的说道。
“好。”
林晚芷进去之后，他眼眸渐渐暗淡下来，自从在路上听说是魏兵彭假传军令，让林晚芷过去支援才陷入险境之后，他恨不得现在就撕了他。可是阿芷特意交代了，魏兵彭的事情她要自己解决，他只能忍着杀意，听她话，也回去简单收拾了下。
“怎么跑了？还打不打了？”林晚芷在后面叫到，他却好似什么都听不到，只一心想快速跑到茅房。
林晚芷看着他狂奔的背影，笑得弯下了腰，心道：“唉，这巴豆还挺快，早知道刚才就少拖延会儿时间了，姑奶奶还是挺想跟你过过招的。”
场上的盗匪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的肚子也开始“咕噜噜”乱叫，整个宴会场上瞬间炸开了锅，大家像闫老三似的，纷纷开始往茅房奔去。
楼目走到林晚芷面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手脚！”
林晚芷举起两只手，以证清白似的说道：“天地可鉴啊，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到厨房之后看见你们的伙夫太不专业，那胡椒羊肉汤里竟然没有放巴豆，我就顺手帮他放了。毕竟在我住的地方，老鼠喝面粉酒就得配着那巴豆羊肉汤的！”她看着楼目气得鼻孔出气的样子，笑道：“楼寨主不必感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找死！”他说完，肚子也开始疼了起来，面上冷汗直冒。
“楼寨主，你说你非得自作聪明，让我按照你的计划去厨房下什么蒙汗药，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把蒙汗药放在屋里等着我找吗？还让一个废物跟着我，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蠢吗？告诉你，姑奶奶我最擅长的就是将计就计，既然你将厨房门故意对着我大开，那我就绝不会辜负你的美意！”她看着楼目这痛苦的样子，嫌弃似的捂着鼻子说道：“我劝楼寨主还是快点去吧，不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失态了可如何是好！”
他身后一名盗匪说道：“寨主，小的专门给您留了个茅房，您快随小的过去吧！”
林晚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楼寨主这下属真贴心，您快点去吧，别一会儿真的丢人了！”
“你给我等着！”他指着林晚芷说道。
“还不快带路！”他捂着肚子与刚才的盗匪一同向茅房跑去，样子格外滑稽。
“沈姐姐，你好厉害啊！”
“是啊！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活不成了呐！”
反应过来的几位姑娘看着这里乱成这样，又围着林晚芷拍起了马屁。
她笑着说道：“还好吧！”然后直接在刚才的席面上坐了下来，说道：“赶紧吃点吧，不然等会儿这儿臭的就没法吃了。对了，别喝那个汤。”
“恩。”
几人都饿了好多天了，现在看到好吃的，都顾不上仪态，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等吃饱喝足之后，林清说道：“沈姐姐，我去将牢里的几位姑娘也放出来吧，她们也饿了好久了。”
林晚芷捏捏她的脸，说道：“你怎么这么善良可爱啊！去吧，将吃的带过去，让她们吃完再过来，不然太臭了真是影响食欲。”
她们捂着口鼻，嫌弃的说道：“臭味好像是飘过来了。”
现在整个山寨简直就是个巨大的粪场，这么多人，可茅房就那么几个，怎么可能够！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躲在树丛中，墙壁下....
有几个喝汤喝得少的，拉得不太严重，他们回到宴席上，就挥刀向林晚芷砍了过来，她眼疾手快的将身旁的几个姑娘推开，拿起刚才放在桌子上的刀挡了过去。
几人缠打在一起，没一会儿，林晚芷就收拾了他们，场上瞬间多了几具尸体。
“啊！！”这些姑娘看到死人了，吓得跑上了台子，躲在椅子后瑟瑟发抖。
林晚芷擦了擦脸上的血渍，不在意的又坐了下来，等着那些拉虚脱的盗匪回来。
折腾了大半夜，这些盗匪一个个跟要死了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林晚芷找来了绳子，扔给了那些姑娘，说道：“将他们都捆起来！”
这些小姑娘捂着口鼻，一个个将这些盗匪捆绑起来。
楼目是林晚芷亲自捆的，用的是猪蹄扣，十分结实。他以前是屠户，对这种捆法十分熟悉，知道是绝计挣不开的，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有力气挣开。
天边红彤彤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天也开始慢慢亮了。折腾了这一夜，众人都是筋疲力尽。林晚芷接下来要收拾这些盗匪，她从寨子中找了两辆马车，让这些姑娘自行回家。
“沈姐姐，你不走吗？”林清几个姑娘看她不上马车，有些疑惑。
“你们先走吧，我把他们都收拾了再走。”林晚芷回道。
她们知道她说的收拾就是杀了这些人，当即想到场上的几具尸体，瑟缩了下，说道：“恩，那你注意安全！”
“放心吧！”林晚芷与她们挥手告别，转身回到了捆绑盗匪的地方。
她看着这些蔫了吧唧的盗匪们，有些不老实的在给对方解绳索，她当即提着刀走过去，一刀一个，瞬间解决了五六个人。剩下的盗匪看着她这杀人如杀鸡的架势，都吓得目瞪口呆。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要是没有，姑奶奶现在就送你们上路！”林晚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这一刻，她就是掌管他们性命的阎王。
这些平时凶神恶煞、杀人如麻的强盗，在这一刻，也如那些普通人一样，他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恳求林晚芷放了他们。
她看着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想着果然只要是人，都是怕死的，“放肯定是不可能放的，你们这些人恶贯满盈，罪恶滔天，犯下这累累罪行，竟还想要活命，简直是痴心妄想！除了这个，要是没有别的可说的，那我就开始送你们上路！毕竟姑奶奶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不要啊！放了我们吧！”
“求求你了！姑奶奶，放了我们吧！”
他们看着林晚芷提着刀向他们走来，吓得一直求饶，根本就说不出来别的。
林晚芷也不手软，一个一个结果了他们，果然如预料的那样，手都震麻了，刀也卷了刃，期间换了五六次刀。
最后场上的活人只有她和楼目。
楼目已经绝望了，闭着眼睛等着她的屠刀落下。谁知道等了许久，刀也没有落下，他看着林晚芷问道：“怎么？是要放我吗？”
林晚芷蹲了下来，与他平视，说道：“怎么可能！你犯了多少罪你自己不清楚吗？”
“那你为何还不动手，难道是要折辱我吗？”
“不是，我还没有那么变态。”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问道：“你们那条密道，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只有我们寨子中的人知道。”他不知道林晚芷问这些做什么，但还是回答了。
“那些之前被杀死的姑娘们都埋在哪里？”她问道。
“后山。”
“好了，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她站起身来，将刀举起，说道：“你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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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芷手起刀落，直接结果了他的性命。
整个山寨现在是一片尸山血海，苍蝇围着这些尸体，“喔喔”叫个不停。这里虽说远离人烟，可这么多尸体，放的久了，臭味还是会飘散的很远。她找来一堆稻草，一把火将这些尸体烧了。
她已经耽搁的时间太久了，想着阿牧肯定已经伤心疯了。她走到马棚里牵了两匹马，往密道的入口快速奔去。等出了密道来到城外的那片树林，她又歇了一会，换另外一匹马，往夏国军营奔去。
段煜牧还在那片战场附近搜寻着林晚芷的踪迹，他几乎已经将这里刨地三尺了，清楚的知道阿芷根本不在这里，可他还是每日都过来。他心里根本接受不了阿芷可能已经死去的现实，只有在这里，他仿佛还能让自己有一丝希望的感觉。
林晚芷路上拐了个弯，没有先回军营，而是先去了她遇袭的地方，她想着阿牧可能会在那里。毕竟如果是阿牧在那里失踪不见，自己肯定会日日过去搜寻，没见到他的尸体，她就绝不会相信他已经死了。
过了午时，天气已经很热了，遍地的尸体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段煜牧却好似没有嗅觉，固执的在这片土地上寻找林晚芷的踪迹。
“殿下，您吃点东西吧！”副将过来将他搀扶到阴凉上风口处，这里气味稍微好些。
段煜牧扶着额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现在不饿。”
副将看着他欲言又止，已经二十多天了，这里根本没有林将军的踪迹，他知道段煜牧是为了自己心里能平静些，不想在军营里胡思乱想，才会日日过来。
“又不好好吃饭！”林晚芷一路过来，果然看到了段煜牧的士兵在这里。她牵着马，看到了坐在地上休息的阿牧。
段煜牧看着憔悴极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整个人精神萎靡，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简直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段煜牧听到这个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毕竟这些天里他每天都能听到阿芷的声音，可每次他睁开眼，看到的都是空气。
他猛地抬起头，发现这次竟然不是空气，他真的看见林晚芷站在他面前。她右手牵着一匹马，身上都是血污，就那样站在太阳底下，笑着看向他。
副将大叫道：“林将军！你竟真的还活着！”
林晚芷笑着捶了他一拳，说道：“去吧，收拾收拾我们回去，不过先别让大家知道我回来的消息。”
副将回头看了一眼愣住的段煜牧，高兴的说道：“属下知道。”
林晚芷看着副将已经离开的身影，还没转过身来，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阿牧，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拍着段煜牧的后背安慰他道。
段煜牧抱着她，摇着头，哭得不能自已。他抱着她，越抱越紧，这些天来的压力与紧绷，在这一刻都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的心终于落了下去，四肢如同干涸的湖泊，慢慢被溪流滋润。
林晚芷看到他这个样子，知道他这些天肯定是日日都担惊受怕，也和他一起哭了起来，狠狠的抱着他。
这一刻，他们忘了这夏日的烈阳，忘了这周遭的恶臭，忘了这天地间的一切。
他们就这样抱着，好似要抱到海枯石烂、世界尽头。
蝉在树上叫的刺耳，热风一直吹着，他们的头上都渗出了汗。
林晚芷拍了拍他，说道：“阿牧，别哭了，我回来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这么担心了！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阿芷...”段煜牧哭得像个孩子，断断续续的说道：“都怨我，如果那天我跟你一起去，就不会弄丢你了...”
“怎么能怪你呢？傻瓜。”她擦着他脸上的泪水，“就算那天你在，也是无济于事。”
“不，如果我在，我就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看着她，眼神坚定的说道：“总之，从今以后，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我再也不要把你弄丢了。”
“傻瓜。”她笑着看向他。
段煜牧看到她身上都是血渍，担心道：“你受伤了吗？”
“没有，这些不是我的血。”她摇摇头，拉着他的手往回走，“走，我们先回去吧，路上我慢慢告诉你。”
“恩。”他看着面前的林晚芷，有种不真切的感觉，怕又是他的一场梦，他喊道：“阿芷！”
林晚芷转身，笑着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他又抱住了她，说道：“真好，不是梦，你真的回来了。”
林晚芷想到他这些天都是这样的担惊受怕，心中十分难过，忍着泪意，回抱着他说道：“我回来了，这不是梦。”
她换上了段煜牧士兵的衣服，随着他回到了军营。
“咱俩先去收拾收拾吧，都臭了！”林晚芷笑着说道。
“恩，我让人给你送点热水和干净的衣服。”段煜牧温柔的说道。
“好。”
林晚芷进去之后，他眼眸渐渐暗淡下来，自从在路上听说是魏兵彭假传军令，让林晚芷过去支援才陷入险境之后，他恨不得现在就撕了他。可是阿芷特意交代了，魏兵彭的事情她要自己解决，他只能忍着杀意，听她话，也回去简单收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