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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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煜牧却在看到温言的时候，一瞬间感觉到了危机。他看到了他腰间的那把佩剑，与那次见到的林晚芷房里的那把剑是同样的，明显是一对。
“温言”，怪不得那把剑身上有个“言”字，当时他还以为那是林晚芷父亲名字中的“言”字，现在看来，明显是“温言的言”。
他转头看到林晚芷一直在盯着温言看，又想到了之前在安昌城的时候，她就是在温言那里得到的假证据。想来他们就是那个时候熟识的。
一瞬间，他眸色变得沉郁。手在背后紧紧握着，指甲狠狠嵌进肉里，疼痛让他缓解了些心上的痛苦。
晚上，为了欢迎晟国的使团，宫里要举办盛大的宴会。
林晚芷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她特地一副淑女打扮，难得的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长裙，整个人显得俏皮可爱。
平时为了彰显威严，都是深色打扮，扎个高高的马尾就完事。
这次，她还让丫鬟小小给自己梳了个好看的发髻，簪上了她以前从来不戴的首饰。
和姐姐一起坐在马车里，林晚芷一心都在想着晚上的宴会，有些心不在焉。林晚棠看到妹妹这么盛装打扮，有些不明所以，问道：“你今日怎么舍得穿裙装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只说道：“不是你说我日日都穿着官服，让你看得沉闷，所以我才这样穿的吗？”
“是吗？”林晚棠不信道。
“当然是，我最听姐姐的话了。”她撒着娇，偎在林晚棠怀里。
林晚棠看着她这样，宠溺的摸了下她的头发，眼神却变得深邃，心里开始思考妹妹这些不正常的举动背后有什么深意。
从马车上下来，林晚芷一眼就看到了段煜牧，他现在是皇宫里御林军的统领，现在正在宫门口。
他看到林晚芷时愣了一下，只见她今日一袭鹅黄长裙，梳着凌虚髻，耳边还戴上了石榴形状的耳环，整个人如同画中的仙子，而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流淌着一种宁静的智慧。
以往她都是不注重打扮，如同蒙尘的珍珠，只有他知道她的美，而今日她这样，整个人都在肆无忌惮的闪闪发光。
他一时有些看呆了。
林晚芷用手在段煜牧眼前晃了两下，调皮的说道：“看傻了？我漂亮吗？”
“漂亮。”段煜牧傻傻回道，随后缓过了神。他想到她可能是为了温言才这样的，瞬间脸色就变了，说道：“太子殿下已经在里面了，你们进去吧。”
“哦，那我跟姐姐就先进去了，一会儿再找你玩。”说着就拉林晚棠进去了，像一只黄莺，脚步里是止不住的雀跃。
林晚棠朝段煜牧点了下头，就和妹妹一起进去了。
看着林晚芷的背影，段煜牧袖口里的手握紧了些，脸色变得有些灰败。
太子段煜然今晚格外忙碌，都来不及过来跟林晚棠说句话，两人只是远远地微笑示意。
林晚棠和妹妹在宫人的指引下坐好了，林晚芷坐下后眼睛滴溜溜的围着大厅转，后来又想到温言现在肯定不在这里，就收回了视线，静静的坐在位子上，时不时与姐姐说话。
宴会开始后，晟国使团在宫人的引领下来到宴会厅拜见夏国的皇帝段云州。
林晚芷终于见到了温言，他一袭月白色长袍，不卑不亢的向夏皇行礼。皇上今天心情很好，吩咐众人坐下后就招来了舞姬跳舞助兴，他对晟国送来和亲的公主温玉，则没有特别的表示，似乎并不在意。
林晚芷时不时的，偷偷往温言那里瞟去，看到他正眼睛不眨的看着自己，目光交汇的时候，林晚芷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一直注视着林晚芷的段煜牧看到两人交织的眼神，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愤怒。
许是气氛太过压抑，许是酒喝多了有些微醺，许是想单独和温言说会话，林晚芷跟姐姐说自己离开一会儿，到外边醒醒酒，就逃出了宴会。林晚棠知道妹妹的酒量，也看到了她刚才和温言的目光交汇，但她没有多说，只说要不要自己陪着，毫不意外的，妹妹拒绝了她的陪伴，自己往外走去。
林晚芷走到一处凉亭里吹风，站了一会儿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她知道温言一定会跟来的，果不其然，高兴的转身看向身后的人：“阿牧！？怎么是你？”林晚芷没想到来人是段煜牧，一时有些惊讶。
段煜牧看到她眼中的光瞬间暗淡下去，淡淡说道：“那应该是谁，你是在等什么人吗？”
“没有，我能等谁！”林晚芷笑笑，接着说道：“只是没想到你会出来，你今天不是很忙吗？”
“现在宴会还在进行，等结束了我会忙些。”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哦。”林晚芷不在意的回道，然后眼睛开始往周围瞟去，她怕温言会过来，那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毕竟她是夏国的将军，而温言是晟国的太子。
“阿芷..”段煜牧忽然叫道。
“恩...怎么了？”林晚芷不知道阿牧为什么突然叫自己，她收回了目光，看向他。
“你还记得在半崖城，你答应过我一件事吧！”他又提起了这件事情。
“我当然记得，你是想起来你要什么了吗？”林晚芷好笑的看着一脸认真的段煜牧，开玩笑似的说道：“你不会要我的全部财产吧！我可没有你有钱。”
段煜牧回来之后，听太子说他做起了生意，还做的很大、很好。
“你想哪去了！？”段煜牧被她财迷的样子逗笑了，接着说道：“我只是怕你忘记了。”
他现在有一种冲动，想直接向她求婚，以那个诺言让她答应自己。可他止住了这股冲动，他心中还是有一丝微小的希冀，他希望她爱上自己。
“我不会忘的。”她豪迈的拍了下段煜牧的肩膀，“出来太久了，姐姐该担心了，你要跟我一块儿回去吗？”
她想着温言可能是不会来了，表情有些落寞，就想着回去算了。
“你先回去吧，我再待一会儿。”段煜牧说道。
“恩，那我先回去了。”她和段煜牧告别，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
路上，她撞到了一个人，抬头看看，竟然是温言，一时间眸中星河璀璨，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笑的十分灿烂。
温言看着她，解释道：“有人敬酒，耽误了一会儿。”
“你怎么来了？”林晚芷明知故问道。
“你说呐！”他笑道。
“我不知道。”林晚芷流露出小女儿的情态，有些羞涩。
温言温柔的看着她，看了好一会说道：“你今天很漂亮。”
“那是，我每天都很漂亮的！”林晚芷一样的大言不惭。
“果然不能夸你。”温言宠溺的笑了笑。
他时不时会偷偷看向林晚芷，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虽说不黑，可远没有现在这样皮肤白皙，整个人如同剥皮的鸡蛋般通透，鹅黄色的裙子更显得她娇俏。她个子似乎也高了些，眉宇间还多了一丝女人味。
两人静静地走着，这还是第一次跟他一起散步。走到一片荷花池边，微风吹动着荷叶，带来了一丝清香。
“想我吗？”温言打破沉寂，问题却很露骨，让林晚芷一时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看着荷花池，半天没有言语。
就在温言准备不再逗她，换个话题时，突然听到一声很轻很轻的“想”，如果没有仔细，肯定就随风飘走了。
可他现在全身心都在林晚芷身上，自是听到了。他忽然有些激动、有些雀跃，想把旁边的少女拥入怀中。但是他忍住了，只是看着她明亮的眼眸说道：“我也想你。”
她也不知道她对温言是什么感情，只是本能地想要见他，听他说话。刚才也是真的想他，所以才会说出来。
“要是和亲的是你就好了。”林晚芷喃喃道。
温言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随即笑了起来：“林晚芷，你是魔鬼吗？”
她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笑，接着说道：“我在宁州城楼上的时候，看着你们晟国皇宫的方向，想着，我是不是离你越来越近了。”她用热烈的目光看着他。
“你果然是个魔鬼。”他轻笑道。
“我当时在想，你要是知道我那时的想法，肯定会说我是魔鬼，果然。”她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
林晚芷看着他说道：“你想当皇上吗？”
“没有一个皇子，能拒绝那个位子。”温言一脸严肃，薄唇微抿。
“那你现在应该离它很近了，我心里很为你高兴。但是理智上，我不希望是你。”她转过头看着荷花池。
“为什么？”
“我不希望以后夏国面对的对手是你，你太可怕了，在安昌城里，那个起死回生的局，让我现在想起来还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她想到了在安昌城里，温言是怎样的翻云覆雨，将所有人都算计在内。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温言说道。
“不过说起那次，你骗我，我也算利用了你，可总归是我先救了你，算是你欠我了，说吧，你要怎么还？”他开玩笑道。
林晚芷俏皮一笑，忽然伸手抱住温言，撒娇道：“这样可以了吧！”
温言怔了一下，随即也回抱过去，“还不够，要是你亲我一下，这笔账就当我们一笔勾销了。”
林晚芷随即推开他：“想的美。”
“怎么是我想的美，明明是你先亲我的，你忘了？”他低头看着她的脸戏谑道。
林晚芷踮起脚伸手捂他的嘴，满脸羞赧：“不许再说了...不许再说了...”
温言顺势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在她掌心轻轻一吻。
惊得她迅速逃离温言的怀抱，还捶了他一下。
两人低头浅笑。
段煜牧晚上回府之后，脑海中一遍遍的浮现林晚芷和温言的亲密，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他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对自己只是亲情，所以他从来不说自己对她的感情，怕她知道之后会跟自己生分。他最讨厌林晚芷摸他的脑袋叫他小豆丁，也是因为那意味着不管他现在多么高大，在林晚芷的心中，他永远是那个比她低半头的瘦弱男孩。
“林晚芷，你怎么可以喜欢别人....怎么可以？”段煜牧“啪”的一声，将手中的酒壶扔在地上。他回来后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现在整个人醉醺醺的。
但脑子却异常清醒，这让他十分气愤。
他九死一生，以一条命为代价，才换回了她给自己的一个承诺，他想着自己用这个承诺换林晚芷嫁给自己，这样他们婚后朝夕相处，即使她对自己没有爱情，他也无所谓。想着只要能天天看到她，像在军营训练时那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现在，她却爱上了别人，虽然知道他们的身份不可能在一起，但这样她在婚后爱上自己的机会几乎等同于零了！！这个结果让他发疯，让他整个人变得癫狂。
“赵泰！！”段煜牧大声的呼喊自己的暗卫，这是他回洛城之后组建的一个组织。
“殿下。”赵泰如鬼魅一般，立即出现在段煜牧身旁。
“给本王找十几个绝顶高手，埋伏在晟国使团的离京路上，我要那个晟国的太子有来无回。”他说完笑了起来，表情狰狞，似乎现在温言的尸首就在他的眼前。
“殿下.....”赵泰不明白为什么要杀晟国的太子，怕段煜牧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忐忑的问道：“晟国的太子死在我们夏国的境内，这......恐怕不好吧，并且还是送亲的使团...”说完偷偷查看段煜牧的神情，这个主子阴晴不定，赵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开始发火。
“晟国的太子，死在夏国的境内，你不觉得很好玩吗？”段煜牧笑的发狂，又猛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记住，给本王干利索点，不要留下任何证据。”
“是！”赵泰看他的样子，自是不敢再多问，他感觉段煜牧已经在暴躁的边缘了。
段煜牧却在看到温言的时候，一瞬间感觉到了危机。他看到了他腰间的那把佩剑，与那次见到的林晚芷房里的那把剑是同样的，明显是一对。
“温言”，怪不得那把剑身上有个“言”字，当时他还以为那是林晚芷父亲名字中的“言”字，现在看来，明显是“温言的言”。
他转头看到林晚芷一直在盯着温言看，又想到了之前在安昌城的时候，她就是在温言那里得到的假证据。想来他们就是那个时候熟识的。
一瞬间，他眸色变得沉郁。手在背后紧紧握着，指甲狠狠嵌进肉里，疼痛让他缓解了些心上的痛苦。
晚上，为了欢迎晟国的使团，宫里要举办盛大的宴会。
林晚芷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她特地一副淑女打扮，难得的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长裙，整个人显得俏皮可爱。
平时为了彰显威严，都是深色打扮，扎个高高的马尾就完事。
这次，她还让丫鬟小小给自己梳了个好看的发髻，簪上了她以前从来不戴的首饰。
和姐姐一起坐在马车里，林晚芷一心都在想着晚上的宴会，有些心不在焉。林晚棠看到妹妹这么盛装打扮，有些不明所以，问道：“你今日怎么舍得穿裙装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只说道：“不是你说我日日都穿着官服，让你看得沉闷，所以我才这样穿的吗？”
“是吗？”林晚棠不信道。
“当然是，我最听姐姐的话了。”她撒着娇，偎在林晚棠怀里。
林晚棠看着她这样，宠溺的摸了下她的头发，眼神却变得深邃，心里开始思考妹妹这些不正常的举动背后有什么深意。
从马车上下来，林晚芷一眼就看到了段煜牧，他现在是皇宫里御林军的统领，现在正在宫门口。
他看到林晚芷时愣了一下，只见她今日一袭鹅黄长裙，梳着凌虚髻，耳边还戴上了石榴形状的耳环，整个人如同画中的仙子，而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流淌着一种宁静的智慧。
以往她都是不注重打扮，如同蒙尘的珍珠，只有他知道她的美，而今日她这样，整个人都在肆无忌惮的闪闪发光。
他一时有些看呆了。
林晚芷用手在段煜牧眼前晃了两下，调皮的说道：“看傻了？我漂亮吗？”
“漂亮。”段煜牧傻傻回道，随后缓过了神。他想到她可能是为了温言才这样的，瞬间脸色就变了，说道：“太子殿下已经在里面了，你们进去吧。”
“哦，那我跟姐姐就先进去了，一会儿再找你玩。”说着就拉林晚棠进去了，像一只黄莺，脚步里是止不住的雀跃。
林晚棠朝段煜牧点了下头，就和妹妹一起进去了。
看着林晚芷的背影，段煜牧袖口里的手握紧了些，脸色变得有些灰败。
太子段煜然今晚格外忙碌，都来不及过来跟林晚棠说句话，两人只是远远地微笑示意。
林晚棠和妹妹在宫人的指引下坐好了，林晚芷坐下后眼睛滴溜溜的围着大厅转，后来又想到温言现在肯定不在这里，就收回了视线，静静的坐在位子上，时不时与姐姐说话。
宴会开始后，晟国使团在宫人的引领下来到宴会厅拜见夏国的皇帝段云州。
林晚芷终于见到了温言，他一袭月白色长袍，不卑不亢的向夏皇行礼。皇上今天心情很好，吩咐众人坐下后就招来了舞姬跳舞助兴，他对晟国送来和亲的公主温玉，则没有特别的表示，似乎并不在意。
林晚芷时不时的，偷偷往温言那里瞟去，看到他正眼睛不眨的看着自己，目光交汇的时候，林晚芷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一直注视着林晚芷的段煜牧看到两人交织的眼神，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愤怒。
许是气氛太过压抑，许是酒喝多了有些微醺，许是想单独和温言说会话，林晚芷跟姐姐说自己离开一会儿，到外边醒醒酒，就逃出了宴会。林晚棠知道妹妹的酒量，也看到了她刚才和温言的目光交汇，但她没有多说，只说要不要自己陪着，毫不意外的，妹妹拒绝了她的陪伴，自己往外走去。
林晚芷走到一处凉亭里吹风，站了一会儿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她知道温言一定会跟来的，果不其然，高兴的转身看向身后的人：“阿牧！？怎么是你？”林晚芷没想到来人是段煜牧，一时有些惊讶。
段煜牧看到她眼中的光瞬间暗淡下去，淡淡说道：“那应该是谁，你是在等什么人吗？”
“没有，我能等谁！”林晚芷笑笑，接着说道：“只是没想到你会出来，你今天不是很忙吗？”
“现在宴会还在进行，等结束了我会忙些。”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哦。”林晚芷不在意的回道，然后眼睛开始往周围瞟去，她怕温言会过来，那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毕竟她是夏国的将军，而温言是晟国的太子。
“阿芷..”段煜牧忽然叫道。
“恩...怎么了？”林晚芷不知道阿牧为什么突然叫自己，她收回了目光，看向他。
“你还记得在半崖城，你答应过我一件事吧！”他又提起了这件事情。
“我当然记得，你是想起来你要什么了吗？”林晚芷好笑的看着一脸认真的段煜牧，开玩笑似的说道：“你不会要我的全部财产吧！我可没有你有钱。”
段煜牧回来之后，听太子说他做起了生意，还做的很大、很好。
“你想哪去了！？”段煜牧被她财迷的样子逗笑了，接着说道：“我只是怕你忘记了。”
他现在有一种冲动，想直接向她求婚，以那个诺言让她答应自己。可他止住了这股冲动，他心中还是有一丝微小的希冀，他希望她爱上自己。
“我不会忘的。”她豪迈的拍了下段煜牧的肩膀，“出来太久了，姐姐该担心了，你要跟我一块儿回去吗？”
她想着温言可能是不会来了，表情有些落寞，就想着回去算了。
“你先回去吧，我再待一会儿。”段煜牧说道。
“恩，那我先回去了。”她和段煜牧告别，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
路上，她撞到了一个人，抬头看看，竟然是温言，一时间眸中星河璀璨，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笑的十分灿烂。
温言看着她，解释道：“有人敬酒，耽误了一会儿。”
“你怎么来了？”林晚芷明知故问道。
“你说呐！”他笑道。
“我不知道。”林晚芷流露出小女儿的情态，有些羞涩。
温言温柔的看着她，看了好一会说道：“你今天很漂亮。”
“那是，我每天都很漂亮的！”林晚芷一样的大言不惭。
“果然不能夸你。”温言宠溺的笑了笑。
他时不时会偷偷看向林晚芷，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虽说不黑，可远没有现在这样皮肤白皙，整个人如同剥皮的鸡蛋般通透，鹅黄色的裙子更显得她娇俏。她个子似乎也高了些，眉宇间还多了一丝女人味。
两人静静地走着，这还是第一次跟他一起散步。走到一片荷花池边，微风吹动着荷叶，带来了一丝清香。
“想我吗？”温言打破沉寂，问题却很露骨，让林晚芷一时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看着荷花池，半天没有言语。
就在温言准备不再逗她，换个话题时，突然听到一声很轻很轻的“想”，如果没有仔细，肯定就随风飘走了。
可他现在全身心都在林晚芷身上，自是听到了。他忽然有些激动、有些雀跃，想把旁边的少女拥入怀中。但是他忍住了，只是看着她明亮的眼眸说道：“我也想你。”
她也不知道她对温言是什么感情，只是本能地想要见他，听他说话。刚才也是真的想他，所以才会说出来。
“要是和亲的是你就好了。”林晚芷喃喃道。
温言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随即笑了起来：“林晚芷，你是魔鬼吗？”
她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笑，接着说道：“我在宁州城楼上的时候，看着你们晟国皇宫的方向，想着，我是不是离你越来越近了。”她用热烈的目光看着他。
“你果然是个魔鬼。”他轻笑道。
“我当时在想，你要是知道我那时的想法，肯定会说我是魔鬼，果然。”她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
林晚芷看着他说道：“你想当皇上吗？”
“没有一个皇子，能拒绝那个位子。”温言一脸严肃，薄唇微抿。
“那你现在应该离它很近了，我心里很为你高兴。但是理智上，我不希望是你。”她转过头看着荷花池。
“为什么？”
“我不希望以后夏国面对的对手是你，你太可怕了，在安昌城里，那个起死回生的局，让我现在想起来还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她想到了在安昌城里，温言是怎样的翻云覆雨，将所有人都算计在内。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温言说道。
“不过说起那次，你骗我，我也算利用了你，可总归是我先救了你，算是你欠我了，说吧，你要怎么还？”他开玩笑道。
林晚芷俏皮一笑，忽然伸手抱住温言，撒娇道：“这样可以了吧！”
温言怔了一下，随即也回抱过去，“还不够，要是你亲我一下，这笔账就当我们一笔勾销了。”
林晚芷随即推开他：“想的美。”
“怎么是我想的美，明明是你先亲我的，你忘了？”他低头看着她的脸戏谑道。
林晚芷踮起脚伸手捂他的嘴，满脸羞赧：“不许再说了...不许再说了...”
温言顺势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在她掌心轻轻一吻。
惊得她迅速逃离温言的怀抱，还捶了他一下。
两人低头浅笑。
段煜牧晚上回府之后，脑海中一遍遍的浮现林晚芷和温言的亲密，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他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对自己只是亲情，所以他从来不说自己对她的感情，怕她知道之后会跟自己生分。他最讨厌林晚芷摸他的脑袋叫他小豆丁，也是因为那意味着不管他现在多么高大，在林晚芷的心中，他永远是那个比她低半头的瘦弱男孩。
“林晚芷，你怎么可以喜欢别人....怎么可以？”段煜牧“啪”的一声，将手中的酒壶扔在地上。他回来后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现在整个人醉醺醺的。
但脑子却异常清醒，这让他十分气愤。
他九死一生，以一条命为代价，才换回了她给自己的一个承诺，他想着自己用这个承诺换林晚芷嫁给自己，这样他们婚后朝夕相处，即使她对自己没有爱情，他也无所谓。想着只要能天天看到她，像在军营训练时那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现在，她却爱上了别人，虽然知道他们的身份不可能在一起，但这样她在婚后爱上自己的机会几乎等同于零了！！这个结果让他发疯，让他整个人变得癫狂。
“赵泰！！”段煜牧大声的呼喊自己的暗卫，这是他回洛城之后组建的一个组织。
“殿下。”赵泰如鬼魅一般，立即出现在段煜牧身旁。
“给本王找十几个绝顶高手，埋伏在晟国使团的离京路上，我要那个晟国的太子有来无回。”他说完笑了起来，表情狰狞，似乎现在温言的尸首就在他的眼前。
“殿下.....”赵泰不明白为什么要杀晟国的太子，怕段煜牧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忐忑的问道：“晟国的太子死在我们夏国的境内，这......恐怕不好吧，并且还是送亲的使团...”说完偷偷查看段煜牧的神情，这个主子阴晴不定，赵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开始发火。
“晟国的太子，死在夏国的境内，你不觉得很好玩吗？”段煜牧笑的发狂，又猛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记住，给本王干利索点，不要留下任何证据。”
“是！”赵泰看他的样子，自是不敢再多问，他感觉段煜牧已经在暴躁的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