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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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芷这一躺，就是两天两夜，段煜牧衣不解带的守候在她身边，生怕她一睡不起。
太医们诚惶诚恐的照顾，比段煜牧更怕她醒不过来。
到了第三天早上，段煜牧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他用骇人的眼神看着这些太医，似乎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在睡梦中，林晚芷一直梦到姐姐，她梦到她们小时候在林间的小溪中抓鱼，在树林中捕捉蝴蝶，她们高兴地笑啊，闹啊，好不快活。
梦中，她正在和姐姐一起吃着早饭，桌子上都是林晚棠亲手做的饭菜。
林晚棠还不时地给她夹菜，可令她奇怪的是，明明她喝的是鲜美无比的鱼粥，可喝到嘴里的味道却特别苦涩。
她不信的又喝了一口，还是那么苦，像汤药一样。
耳边还有人不时的在呼喊她：“阿芷，阿芷...”
可她对面坐着的姐姐明明没有叫她。
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她明明没有喝粥了，怎么嘴里还是有液体进来，苦不拉几的，她真想直接吐出来。
段煜牧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喝药，他看着她眼皮微动，不时的叫着她的名字。
“好苦。”林晚芷皱着眉头，发出一声呓语。
段煜牧猛然听到林晚芷说话，却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他趴了下来，耳朵贴在她嘴边倾听，说道：“阿芷，你说什么？”
只听林晚芷又说了声：“好苦...”
段煜牧高兴地坐了起来，他吩咐宫女去将偏殿的太医叫来。
林晚芷晕倒的这三天里，他将太医院的太医都扣在了芳华宫中，以便他们随时观察林晚芷的身体状况。
太医们挤在那小小的偏殿之中，轮流休息值守，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要担心万一林晚芷没有醒过来，他们估计就要跟着陪葬了。
是以皆是身心俱疲。
宫女还没有出去，林晚芷就幽幽转醒了，她疲惫的睁着双眼，看着周围的一切。
段煜牧欣喜的说道：“阿芷，你终于醒了，你快吓死我了！”
林晚芷想要起身，却浑身没有力气，段煜牧扶着她坐起来，细心的在她背后垫上软垫。
从林晚芷醒来到现在，她一直是茫然的表情。
她茫然的盯着他，茫然的伸出手让太医诊脉。
“阿牧，这是哪儿啊？”林晚芷问道。
她的声音很小，像是在和段煜牧说悄悄话。
段煜牧听后身子一震，惊忧的看着她说道：“你..叫我什么？”
“阿牧啊！”林晚芷不耐烦道。
“我问你呐！这是哪啊？还有，我怎么了？为什么要叫太医啊！”林晚芷靠近段煜牧问道，她的声音跟蚊子似的细小，似乎不想让给她把脉的郑太医听到。
“没什么....我一会儿跟你说。”段煜牧看着她这个样子，挥手让太医随自己出来。
殿外，段煜牧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郑太医问道：“郑太医，她刚才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她是怎么了？”
郑太医摸了下胡须，似在思考，沉默了良久，拱手回道：“启禀皇上，看样子，娘娘似乎是失忆了。”
“失忆？”段煜牧惊呼。
“是的，人在遭受重大打击的情况下，身体会本能的想要忘却那些令她痛苦的事情，微臣之前就碰到过这种病症，现在看来，娘娘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失忆？失忆...”段煜牧重复了几遍，激动的问道：“那她还会想起来吗？”
“老臣不知，这种病灶太少，没有参考价值。不过依臣之见，最好不要在娘娘身边提起那些令她痛苦的人和事，避免她受到刺激。”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段煜牧说道。
“微臣告退。”郑太医行礼告退。
已经三天了，他这把老骨头也快坚持不住了。
“去，将芳华宫中的宫人都叫过来。”段煜牧吩咐道。
“嗻。”
宫人到齐，段煜牧下令整个芳华宫中不许人进出，也不许任何人在林晚芷面前称他为皇上，最好如哑巴般不要说话。
太监宫女们跪了一地，嗫懦着回道：“是。”
他遣散了众人，兴奋的回到了房间，一把抱住坐在床上的林晚芷。
林晚芷嫌弃的推开了他，说道：“你干什么？我生病了你这么高兴干嘛！”
段煜牧看着她傻笑道：“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感觉头这么疼，还浑身都没有力气似的。”林晚芷艰难的抬起了手臂，感觉特别酸痛，又放了下来。
“没什么，就是累着了，太医说休息几天就好了。”
“哦...可是，我为什么会在宫里啊？”林晚芷眨巴着眼睛问道。
“你今天累倒了，就先在宫中休息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去，好不好？”段煜牧像哄小孩一样，耐心的回答着林晚芷的问题。
林晚芷还想再问些什么，肚子却响了，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饿了。”
“我让人送饭来。”段煜牧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的笑着。
宫女端着饭食过来，惯性的叫了声：“皇上。”
段煜牧听到，一个充满杀气的眼神瞬间照射在这名宫女的脸上，吓得她猛地惊醒，端着托盘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段煜牧面无表情的从托盘上将粥取下，对上林晚芷探究的目光，心虚道：“我喂你喝吧。”
内监一个眼神，示意宫女赶紧出去，她压抑着哭声，随着太监退下了。
“她怎么了？还有，她为什么叫你皇上啊？”林晚芷好奇的问道。
“你听错了，快喝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段煜牧岔开话题，舀了一勺粥送到林晚芷嘴边。
“听错了吗？”林晚芷摇了摇头，继而无奈的说道：“也许是吧，不过现在是夏天，粥凉了就凉了呗。”
“凉了不好喝。”段煜牧见她不再纠结刚才的事情，心情愉悦的说道。
喝完了粥，段煜牧用帕子给林晚芷擦嘴，林晚芷接了过来，说道：“我自己来。”他笑着将手帕递给了她。
“不过，我还是好饿啊，你也真是的，就让厨房给我准备了一碗粥，都不知道再做些别的。”林晚芷撇着嘴说道。
“你现在刚好点，吃多了不消化，等过几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段煜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额间，蹭了蹭。
“行吧。”林晚芷瓮声瓮气的回道。
“你别抱着我了，大夏天的，热死了！”林晚芷推开了段煜牧，将鬓发别到了耳后，还手做扇风状，扇了两下。
“可我就想抱你。”段煜牧像狗皮膏药似的，又贴了上来，林晚芷嘟囔着：“烦死了。”又推他，他又贴上来，看起来乐此不疲。
“好了，停！”林晚芷忍无可忍，对着他吼道。
段煜牧看着她笑，好似怎么都看不够。
林晚芷这一躺，就是两天两夜，段煜牧衣不解带的守候在她身边，生怕她一睡不起。
太医们诚惶诚恐的照顾，比段煜牧更怕她醒不过来。
到了第三天早上，段煜牧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他用骇人的眼神看着这些太医，似乎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在睡梦中，林晚芷一直梦到姐姐，她梦到她们小时候在林间的小溪中抓鱼，在树林中捕捉蝴蝶，她们高兴地笑啊，闹啊，好不快活。
梦中，她正在和姐姐一起吃着早饭，桌子上都是林晚棠亲手做的饭菜。
林晚棠还不时地给她夹菜，可令她奇怪的是，明明她喝的是鲜美无比的鱼粥，可喝到嘴里的味道却特别苦涩。
她不信的又喝了一口，还是那么苦，像汤药一样。
耳边还有人不时的在呼喊她：“阿芷，阿芷...”
可她对面坐着的姐姐明明没有叫她。
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她明明没有喝粥了，怎么嘴里还是有液体进来，苦不拉几的，她真想直接吐出来。
段煜牧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喝药，他看着她眼皮微动，不时的叫着她的名字。
“好苦。”林晚芷皱着眉头，发出一声呓语。
段煜牧猛然听到林晚芷说话，却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他趴了下来，耳朵贴在她嘴边倾听，说道：“阿芷，你说什么？”
只听林晚芷又说了声：“好苦...”
段煜牧高兴地坐了起来，他吩咐宫女去将偏殿的太医叫来。
林晚芷晕倒的这三天里，他将太医院的太医都扣在了芳华宫中，以便他们随时观察林晚芷的身体状况。
太医们挤在那小小的偏殿之中，轮流休息值守，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要担心万一林晚芷没有醒过来，他们估计就要跟着陪葬了。
是以皆是身心俱疲。
宫女还没有出去，林晚芷就幽幽转醒了，她疲惫的睁着双眼，看着周围的一切。
段煜牧欣喜的说道：“阿芷，你终于醒了，你快吓死我了！”
林晚芷想要起身，却浑身没有力气，段煜牧扶着她坐起来，细心的在她背后垫上软垫。
从林晚芷醒来到现在，她一直是茫然的表情。
她茫然的盯着他，茫然的伸出手让太医诊脉。
“阿牧，这是哪儿啊？”林晚芷问道。
她的声音很小，像是在和段煜牧说悄悄话。
段煜牧听后身子一震，惊忧的看着她说道：“你..叫我什么？”
“阿牧啊！”林晚芷不耐烦道。
“我问你呐！这是哪啊？还有，我怎么了？为什么要叫太医啊！”林晚芷靠近段煜牧问道，她的声音跟蚊子似的细小，似乎不想让给她把脉的郑太医听到。
“没什么....我一会儿跟你说。”段煜牧看着她这个样子，挥手让太医随自己出来。
殿外，段煜牧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郑太医问道：“郑太医，她刚才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她是怎么了？”
郑太医摸了下胡须，似在思考，沉默了良久，拱手回道：“启禀皇上，看样子，娘娘似乎是失忆了。”
“失忆？”段煜牧惊呼。
“是的，人在遭受重大打击的情况下，身体会本能的想要忘却那些令她痛苦的事情，微臣之前就碰到过这种病症，现在看来，娘娘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失忆？失忆...”段煜牧重复了几遍，激动的问道：“那她还会想起来吗？”
“老臣不知，这种病灶太少，没有参考价值。不过依臣之见，最好不要在娘娘身边提起那些令她痛苦的人和事，避免她受到刺激。”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段煜牧说道。
“微臣告退。”郑太医行礼告退。
已经三天了，他这把老骨头也快坚持不住了。
“去，将芳华宫中的宫人都叫过来。”段煜牧吩咐道。
“嗻。”
宫人到齐，段煜牧下令整个芳华宫中不许人进出，也不许任何人在林晚芷面前称他为皇上，最好如哑巴般不要说话。
太监宫女们跪了一地，嗫懦着回道：“是。”
他遣散了众人，兴奋的回到了房间，一把抱住坐在床上的林晚芷。
林晚芷嫌弃的推开了他，说道：“你干什么？我生病了你这么高兴干嘛！”
段煜牧看着她傻笑道：“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感觉头这么疼，还浑身都没有力气似的。”林晚芷艰难的抬起了手臂，感觉特别酸痛，又放了下来。
“没什么，就是累着了，太医说休息几天就好了。”
“哦...可是，我为什么会在宫里啊？”林晚芷眨巴着眼睛问道。
“你今天累倒了，就先在宫中休息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去，好不好？”段煜牧像哄小孩一样，耐心的回答着林晚芷的问题。
林晚芷还想再问些什么，肚子却响了，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饿了。”
“我让人送饭来。”段煜牧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的笑着。
宫女端着饭食过来，惯性的叫了声：“皇上。”
段煜牧听到，一个充满杀气的眼神瞬间照射在这名宫女的脸上，吓得她猛地惊醒，端着托盘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段煜牧面无表情的从托盘上将粥取下，对上林晚芷探究的目光，心虚道：“我喂你喝吧。”
内监一个眼神，示意宫女赶紧出去，她压抑着哭声，随着太监退下了。
“她怎么了？还有，她为什么叫你皇上啊？”林晚芷好奇的问道。
“你听错了，快喝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段煜牧岔开话题，舀了一勺粥送到林晚芷嘴边。
“听错了吗？”林晚芷摇了摇头，继而无奈的说道：“也许是吧，不过现在是夏天，粥凉了就凉了呗。”
“凉了不好喝。”段煜牧见她不再纠结刚才的事情，心情愉悦的说道。
喝完了粥，段煜牧用帕子给林晚芷擦嘴，林晚芷接了过来，说道：“我自己来。”他笑着将手帕递给了她。
“不过，我还是好饿啊，你也真是的，就让厨房给我准备了一碗粥，都不知道再做些别的。”林晚芷撇着嘴说道。
“你现在刚好点，吃多了不消化，等过几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段煜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额间，蹭了蹭。
“行吧。”林晚芷瓮声瓮气的回道。
“你别抱着我了，大夏天的，热死了！”林晚芷推开了段煜牧，将鬓发别到了耳后，还手做扇风状，扇了两下。
“可我就想抱你。”段煜牧像狗皮膏药似的，又贴了上来，林晚芷嘟囔着：“烦死了。”又推他，他又贴上来，看起来乐此不疲。
“好了，停！”林晚芷忍无可忍，对着他吼道。
段煜牧看着她笑，好似怎么都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