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雪中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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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吓得连忙下跪求饶，“不要杀我！此事与我无关！”
“哦……”东方奕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目光深意的看向苍鬼，能做首领本事定然不小，可是他似乎比其他人颤抖的更厉害。
难道是做贼心虚？
手指直直指向他，一股寒风朝着他就击去。
苍鬼只觉得凛冽的寒风刺骨，哪怕还未到冬天，全身就起了鸡皮疙瘩。
思绪一下子回到十年前的冬天……
漫天飞雪，千山鸟尽，万人踪灭，大地之上一片银装素裹，虽是壮观却也是萧寂。
一个身穿淡蓝色锦衣的少年脸颊冻的通红，在他旁边的中年女人不由得脱下身上的貂毛披到他身上，“云林，你怪不怪娘？”
“娘，你在说什么？”少年扭过头，水汪汪的纯真眸子凝视着女人。
“是额娘身地位卑微，才害得你跟额娘来这万山寺为贵妃祈福。”女人在少年身边蹲下，伸出沧桑枯瘦的手，替他拂去头上的雪花，眼眸渐渐变得迷离。
贤妃永远也忘不掉紫苏明日的绝情，因为娶得赵贵妃获得支持，对她这个毫无背景的女人更是不多看一眼，哪怕她生了个儿子，也从不曾留心。
赵贵妃为人霸道阴毒，不留一点后顾之忧，曾屡次设计对付自己，若不是为了紫苏云林，她宁愿早早死去。
想到赵贵妃的顾虑，贤妃更是让自己的儿子从小就装病，以此来让他躲过赵贵妃的算计。
她受些苦倒无所谓，反而是紫苏云林，从小就没有父爱，从小就得装病，从小就没有快乐，受到下人的嘲笑排挤。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少年微笑的摇头，“额娘，云林并不怪你！云林知道娘的用心良苦，赵贵妃生怕下个月的举国诗会儿臣抢了凝誉的风头，才威胁额娘来这万山寺祈福。若额娘不同意，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儿臣，哪怕儿臣只是个病秧子。”
“云林……”小小年纪的他就深知这些阴谋算计，到底是好是坏？贤妃被冻得发紫的唇止不住的颤抖。
“额娘，你别难过！儿臣长大了！一定会保护你！让你过上最好的日子！”紫苏云林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
贤妃虽然感动，却是摇头阻止，“云林，额娘不要你许诺什么，不要你为人上人，只求你平平安安！”
“额娘。儿臣自有分寸！”紫苏云林点头，眼底却闪过一抹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感伤和坚定。
贤妃牵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去，苍茫的雪地上，出现了一串深浅不一、看起来却极其和谐的步子。
已然十五岁的苍鬼走上前，看着前面的人儿，虽然她们似乎很凄苦，可是她们相依为伴，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温馨。
跟着那脚步，一步步往前走去，苍鬼脑海里满是贤妃对紫苏云林的关切和疼爱。
出生就克死了娘，爹一直把他当做是鬼，所以给他取名苍鬼。每天被打被骂也就算了，却在他五岁时将他丢入丛林。
险些丧命的他遇到了一武林高手，高手收他为徒，并且传授了他“夺命冰丝”，告诫他要好好修为，辅佐能人。
所以一直以来，他苦苦寻觅，也没有遇到让他绝对对的人。
直到先前那一幕映入眼帘，紫苏云林那眼眸之中闪现的深沉睿智，只是一眼，便觉得他今后定有作为！
漫天的雪依旧在下着，紫苏云林每走一步，都觉得腿发麻失去了知觉，再也不可能走下一步。
但是想到额娘，想到未来，想到仇恨，他还是咬牙继续迈开腿。
贤妃带着他走进一间茶馆，叫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紫苏云林取下貂毛走上前，却因为不够高而踮起了脚尖，将貂毛盖到贤妃身上，“娘，我都走热了！”
“嗯！喝点茶吧。”贤妃紧抿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哪里不知道紫苏云林的用心良苦？只是并不想拆穿他。
茶馆里的行人各色各样，有江湖人士，有商人，有附近农家人，个个装扮不一，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聚精会神的听着讲书先生讲故事……
讲书先生讲完后，一扫底下的众人，目光经过紫苏云林身上时，眼眸闪了闪，却也是转瞬即逝便恢复了正常，“老夫出一个问题，若有人能回答正确，以后就可不用再付钱听书。”
“好！”底下的众人都开始起哄。
苍鬼坐在一个角落，淡淡的开始喝茶，年纪并不大的他，看起来却无比的成熟。
“从前有一个住在深山的农夫开了间小驿站，以卖茶为生，只是人烟稀少的深山少有人来，不足以为生，便养了两只鸡，一天有三人路过后，农夫发现鸡少了一只，连忙追上去，这三人分别是手握屠刀的屠夫，一个是背剑的江湖剑客，一个是前往隔壁小镇卖柴为生的大婶。农夫问三人有没有偷他的鸡。”
“三人都说没有看到鸡，农夫大闹在调查清楚之前不让他们离开，三人无奈留下，聪明的农夫又发现前方有个火堆，火堆四周还有鸡毛。你们觉得，谁是偷鸡的人？答案就在这里面。”老夫子坐下，开始闭上眼睛等答案。
底下的人一下子就闹哄哄的讨论起来。
“一定是屠夫，屠夫最喜欢杀生了！”
“怎么可能是屠夫？屠夫每天都吃肉，为什么还要偷鸡？是江湖剑客才对，剑客一般都行囊空空，而且也只有他有能力不动声色的偷一只鸡。”
“剑客为人仗义，怎么会干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一定是大婶！妇人最喜欢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只是不管大家说什么，老夫子都没有睁开眼睛。
苍鬼不禁有些期待的看向紫苏云林。
紫苏云林眼眸一转，小小的眉头紧皱着。
一看就知道这夫子并非简单之辈，如果能回答上这个问题，说不定会……
想着，紫苏云林更是认真的思索起来。
眼眸一转，就在众人叽叽喳喳时，紫苏云林一步上前，“偷鸡的人，就是农夫自己！”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发源处，见是一小毛孩，纷纷嗤之以鼻，更有甚者骂他不要捣乱。
贤妃将紫苏云林拉到怀里护着他，愧疚的向众人道歉。
老夫子却缓缓睁开眸子，敏锐的眸子投向紫苏云林，“小孩，你说说，为什么偷鸡的是农夫？”
“因为农夫看见三人离开，发现鸡不见了，紧追上前，强留下他们，却发现前方有一个火堆，试问三人都没有走到前方，怎么可能有时间在前方烤鸡？”紫苏云林语气怔怔的反问。
众人都若有所思的点头。
苍鬼勾起嘴角，片刻后笑容却转瞬即逝，认真的看向紫苏云林，“可是农夫也是追上去的，哪有时间去烤鸡？”
“答案就在第一句话！”紫苏云林扬起深邃的笑意。
众人又皱起眉头深思第一句话，却没有人发现问题所在。
见大家都快不耐烦想发火时，紫苏云林才淡淡的开口：“这农夫是开黑店的，想要坑过路人的钱财！而鸡就是他的借口！”
“原来是这样！”
“可是这也很牵强啊！”
“当然，这个问题并没有固定的答案。”紫苏云林又接着道。
老夫子一言不发的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因为屠夫、剑客、大婶这三个差之千里的人为什么会走到一起？定然是有什么恩怨！三人表面看起来是同行者，实则暗中算计，想败坏彼此名声。”紫苏云林说着，也不顾别人或诧异或打量的目光，接着道。
“也有可能是这三人的仇人，三人乔装逃离，敌人追击，想借农夫的人为难三人。”
“切！原来你是猜的啊！”
“小毛孩！屁都不懂就不要瞎捣乱！”
“还以为真是个天才呢！”
众说纷纭，众人嘲讽的目光都纷纷投向他。
紫苏云林却丝毫不入眼，只是静静的站着，在这纷乱的客栈之中，冥冥间就透出傲然而发的王者气息。
他不紧不慢的看向老夫子，“老夫子，我说的对吗？”
老夫子满是皱纹的脸上上扬起一抹久违的笑容，“少年，跟我来。”
“云林……”贤妃担忧的拉住她的手。
紫苏云林笑着安慰道：“娘不用担心，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贤妃担忧的看着他的背影随着老夫子进了包房，不禁担忧的坐立不安。
众人再次闹开了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子坐到红木桌前，小心翼翼的将桌上的书籍全都收拾整理。
紫苏云林疑惑的看着他的举动，不知道所为何为，却没有说话，只是站着。
他相信该说话的时候，不用问，别人也会说。不该说话的时候，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
待老夫子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进了简易的布袋，才认真的看向他，浑黄的眸子中透出丝丝的亮光，“我们走吧。”
“去哪儿？”这次。再怎么他也无法淡定。
“去你该去的地方。”老夫子见他的神情之中终于有了几抹情绪，不由得有些欣慰。
紫苏云林小小的眉头皱成了毛毛虫，片刻的思索后，惊愕的看向他，“夫子。你是要跟我去万山寺？”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老夫子点头，欣赏的再次上下打量他。紫苏云林顿悟，从一开始就知道这老夫子不是平凡人，所以才想展现一番吸引他的注意，现在他真的愿意帮自己，自己更得主动一些才是。“多谢夫子相助！”紫苏云林激动的跪到地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恩师。”
众人都吓得连忙下跪求饶，“不要杀我！此事与我无关！”
“哦……”东方奕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目光深意的看向苍鬼，能做首领本事定然不小，可是他似乎比其他人颤抖的更厉害。
难道是做贼心虚？
手指直直指向他，一股寒风朝着他就击去。
苍鬼只觉得凛冽的寒风刺骨，哪怕还未到冬天，全身就起了鸡皮疙瘩。
思绪一下子回到十年前的冬天……
漫天飞雪，千山鸟尽，万人踪灭，大地之上一片银装素裹，虽是壮观却也是萧寂。
一个身穿淡蓝色锦衣的少年脸颊冻的通红，在他旁边的中年女人不由得脱下身上的貂毛披到他身上，“云林，你怪不怪娘？”
“娘，你在说什么？”少年扭过头，水汪汪的纯真眸子凝视着女人。
“是额娘身地位卑微，才害得你跟额娘来这万山寺为贵妃祈福。”女人在少年身边蹲下，伸出沧桑枯瘦的手，替他拂去头上的雪花，眼眸渐渐变得迷离。
贤妃永远也忘不掉紫苏明日的绝情，因为娶得赵贵妃获得支持，对她这个毫无背景的女人更是不多看一眼，哪怕她生了个儿子，也从不曾留心。
赵贵妃为人霸道阴毒，不留一点后顾之忧，曾屡次设计对付自己，若不是为了紫苏云林，她宁愿早早死去。
想到赵贵妃的顾虑，贤妃更是让自己的儿子从小就装病，以此来让他躲过赵贵妃的算计。
她受些苦倒无所谓，反而是紫苏云林，从小就没有父爱，从小就得装病，从小就没有快乐，受到下人的嘲笑排挤。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少年微笑的摇头，“额娘，云林并不怪你！云林知道娘的用心良苦，赵贵妃生怕下个月的举国诗会儿臣抢了凝誉的风头，才威胁额娘来这万山寺祈福。若额娘不同意，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儿臣，哪怕儿臣只是个病秧子。”
“云林……”小小年纪的他就深知这些阴谋算计，到底是好是坏？贤妃被冻得发紫的唇止不住的颤抖。
“额娘，你别难过！儿臣长大了！一定会保护你！让你过上最好的日子！”紫苏云林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
贤妃虽然感动，却是摇头阻止，“云林，额娘不要你许诺什么，不要你为人上人，只求你平平安安！”
“额娘。儿臣自有分寸！”紫苏云林点头，眼底却闪过一抹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感伤和坚定。
贤妃牵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去，苍茫的雪地上，出现了一串深浅不一、看起来却极其和谐的步子。
已然十五岁的苍鬼走上前，看着前面的人儿，虽然她们似乎很凄苦，可是她们相依为伴，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温馨。
跟着那脚步，一步步往前走去，苍鬼脑海里满是贤妃对紫苏云林的关切和疼爱。
出生就克死了娘，爹一直把他当做是鬼，所以给他取名苍鬼。每天被打被骂也就算了，却在他五岁时将他丢入丛林。
险些丧命的他遇到了一武林高手，高手收他为徒，并且传授了他“夺命冰丝”，告诫他要好好修为，辅佐能人。
所以一直以来，他苦苦寻觅，也没有遇到让他绝对对的人。
直到先前那一幕映入眼帘，紫苏云林那眼眸之中闪现的深沉睿智，只是一眼，便觉得他今后定有作为！
漫天的雪依旧在下着，紫苏云林每走一步，都觉得腿发麻失去了知觉，再也不可能走下一步。
但是想到额娘，想到未来，想到仇恨，他还是咬牙继续迈开腿。
贤妃带着他走进一间茶馆，叫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紫苏云林取下貂毛走上前，却因为不够高而踮起了脚尖，将貂毛盖到贤妃身上，“娘，我都走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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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不知道紫苏云林的用心良苦？只是并不想拆穿他。
茶馆里的行人各色各样，有江湖人士，有商人，有附近农家人，个个装扮不一，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聚精会神的听着讲书先生讲故事……
讲书先生讲完后，一扫底下的众人，目光经过紫苏云林身上时，眼眸闪了闪，却也是转瞬即逝便恢复了正常，“老夫出一个问题，若有人能回答正确，以后就可不用再付钱听书。”
“好！”底下的众人都开始起哄。
苍鬼坐在一个角落，淡淡的开始喝茶，年纪并不大的他，看起来却无比的成熟。
“从前有一个住在深山的农夫开了间小驿站，以卖茶为生，只是人烟稀少的深山少有人来，不足以为生，便养了两只鸡，一天有三人路过后，农夫发现鸡少了一只，连忙追上去，这三人分别是手握屠刀的屠夫，一个是背剑的江湖剑客，一个是前往隔壁小镇卖柴为生的大婶。农夫问三人有没有偷他的鸡。”
“三人都说没有看到鸡，农夫大闹在调查清楚之前不让他们离开，三人无奈留下，聪明的农夫又发现前方有个火堆，火堆四周还有鸡毛。你们觉得，谁是偷鸡的人？答案就在这里面。”老夫子坐下，开始闭上眼睛等答案。
底下的人一下子就闹哄哄的讨论起来。
“一定是屠夫，屠夫最喜欢杀生了！”
“怎么可能是屠夫？屠夫每天都吃肉，为什么还要偷鸡？是江湖剑客才对，剑客一般都行囊空空，而且也只有他有能力不动声色的偷一只鸡。”
“剑客为人仗义，怎么会干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一定是大婶！妇人最喜欢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只是不管大家说什么，老夫子都没有睁开眼睛。
苍鬼不禁有些期待的看向紫苏云林。
紫苏云林眼眸一转，小小的眉头紧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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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一转，就在众人叽叽喳喳时，紫苏云林一步上前，“偷鸡的人，就是农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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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将紫苏云林拉到怀里护着他，愧疚的向众人道歉。
老夫子却缓缓睁开眸子，敏锐的眸子投向紫苏云林，“小孩，你说说，为什么偷鸡的是农夫？”
“因为农夫看见三人离开，发现鸡不见了，紧追上前，强留下他们，却发现前方有一个火堆，试问三人都没有走到前方，怎么可能有时间在前方烤鸡？”紫苏云林语气怔怔的反问。
众人都若有所思的点头。
苍鬼勾起嘴角，片刻后笑容却转瞬即逝，认真的看向紫苏云林，“可是农夫也是追上去的，哪有时间去烤鸡？”
“答案就在第一句话！”紫苏云林扬起深邃的笑意。
众人又皱起眉头深思第一句话，却没有人发现问题所在。
见大家都快不耐烦想发火时，紫苏云林才淡淡的开口：“这农夫是开黑店的，想要坑过路人的钱财！而鸡就是他的借口！”
“原来是这样！”
“可是这也很牵强啊！”
“当然，这个问题并没有固定的答案。”紫苏云林又接着道。
老夫子一言不发的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因为屠夫、剑客、大婶这三个差之千里的人为什么会走到一起？定然是有什么恩怨！三人表面看起来是同行者，实则暗中算计，想败坏彼此名声。”紫苏云林说着，也不顾别人或诧异或打量的目光，接着道。
“也有可能是这三人的仇人，三人乔装逃离，敌人追击，想借农夫的人为难三人。”
“切！原来你是猜的啊！”
“小毛孩！屁都不懂就不要瞎捣乱！”
“还以为真是个天才呢！”
众说纷纭，众人嘲讽的目光都纷纷投向他。
紫苏云林却丝毫不入眼，只是静静的站着，在这纷乱的客栈之中，冥冥间就透出傲然而发的王者气息。
他不紧不慢的看向老夫子，“老夫子，我说的对吗？”
老夫子满是皱纹的脸上上扬起一抹久违的笑容，“少年，跟我来。”
“云林……”贤妃担忧的拉住她的手。
紫苏云林笑着安慰道：“娘不用担心，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贤妃担忧的看着他的背影随着老夫子进了包房，不禁担忧的坐立不安。
众人再次闹开了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子坐到红木桌前，小心翼翼的将桌上的书籍全都收拾整理。
紫苏云林疑惑的看着他的举动，不知道所为何为，却没有说话，只是站着。
他相信该说话的时候，不用问，别人也会说。不该说话的时候，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
待老夫子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进了简易的布袋，才认真的看向他，浑黄的眸子中透出丝丝的亮光，“我们走吧。”
“去哪儿？”这次。再怎么他也无法淡定。
“去你该去的地方。”老夫子见他的神情之中终于有了几抹情绪，不由得有些欣慰。
紫苏云林小小的眉头皱成了毛毛虫，片刻的思索后，惊愕的看向他，“夫子。你是要跟我去万山寺？”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老夫子点头，欣赏的再次上下打量他。紫苏云林顿悟，从一开始就知道这老夫子不是平凡人，所以才想展现一番吸引他的注意，现在他真的愿意帮自己，自己更得主动一些才是。“多谢夫子相助！”紫苏云林激动的跪到地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