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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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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预料之中的答案，但想到当时的情景，还是不由地为她心酸了下。她接着却说，“我就要走了，离开自己一直生活着的家，去别的地方争取我与他的未来，但他却一点都不爱我。当时我真的很伤心难过，后来，我无意间听到圣君在谈论一种药，说是从荆北想方设法得来的，药名很好听，竟然叫红颜知已，当时我听圣君说，服了此药的人，便只有红颜知已能够解毒。我当时便想，只是不知他的红颜知已是谁？”
皇甫嫣然说到这里，面色惨然，“可笑的是，我太天真，我以为既然是红颜知已能够解毒，那么肯定是有解药的。而我，也想知道他最后的红颜知已会是谁。所以我偷了圣君的药，偷偷地和在速哥哥的茶里……”
这时候，我两只手都已经自由了。
“原来竟是你！”
随着响亮的耳光声，我简直抑制不住愤怒想杀了她。她的脸立刻红肿了起来，却并不反抗，“你打得对，是我害了速哥哥，我没想到此毒根本就是无解。如同恭辛子那样的红颜知已根本就是世间难求，你我纵然有心，却无力研制那解药，此事，终究是我的任性筹成大错，害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的心头绞痛，那速哥哥当年若肯向这女子妥协半步，现在的结果是大不相同的吧？可惜他……
虽然明知她也是爱他心切，但是之前对她的原谅顿时化为乌有，“这些事别说了，带我走！”
我怎么能够忘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把一封信交到我的怀中，“圣君不但杀了我的爹娘，还逼我萎身于他，也正是这个原因，使我能够轻易地偷到这封信。现在，把它还给你。我们一起走，反正，我再也无法面对速哥哥了！”
我对她很同情，但我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只将信塞入到怀中，穿上她给我带来的衣裳。而她自己却依旧是华服。出门的时候，被守狱的人发现，她便拿出以前她就明常带在身上把玩的那杯短刃，迅速将那些人杀死，然后拉着我便出了门。
果然，她亦是有武功的，而且武功还相当不弱。
如此便心定了些，不再去多想其他的事，便只是跟着她没命地往前跑，在不远处已经准备好了马车，两人跳上马车。这次是她驾车，她让我躲入车里，马车疯狂地向城外冲去，终于引起了注意，立刻有人追了上来。我回眸看时，却是定难国的圣君不知为何忽然出现，亲自带人追来。
都是神骏之马，定难国圣君一直也追之不上，只在后面大喊：“妞儿！你停下！你为什么要逃？这样去到荆军，会被射杀的！”
皇甫嫣然头也不回，只稳稳地站于车辕之上，将马鞭扬的啪啪响。而圣君的马比之其他人的马要快许多，片刻之后便追到了旁边，与皇甫嫣然几乎是并驾而行。“妞儿！本君的心你还不明白吗？为了你，本君什么都肯做！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本君！”
我感到脸上凉凉的。
原来是皇甫嫣然的泪，随风刮到我的脸上。她直视前方，甚至连脑袋也不转一下，“你若爱我，为什么要故意骗我害我的速哥哥！你若爱我，又干么杀了我爹娘！？如果爱是这样的残忍，我宁愿不要！”
定难国圣君这时候也发现了车内的我，神色不由微微一变。
“妞儿，你不但要逃，还要带走你的情敌？”
“什么情敌？我还有爱的资格吗？圣君，你若真的对我还有一丝爱意，便请放了我们！”
圣君脸色难看极了，“为什么从小到大，你的眼里只有他！本君为了你便要负了他的兄弟之情，因此而要以整个国家的命运做赌注去为他报仇，以弥补对他的愧疚！为了你，我以重恩压住他，使他不能够与本君抢任何本君看中的女人，但是你为什么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明白！”
皇甫嫣然听了，却是悲沧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终于明白了。一代君王对驯马女的苦恋。圣君将她一手培养，之后送她去做奸细，都是为她在定难国的地位镀金，最终的目的是得到她。
爱情啊，爱情，到底是个什么样害人的东西？！
忽然，有个精美的药包扔进了车里，皇甫嫣然道：“这是嫣儿亲手做给母妃的，请代嫣儿转交。就说她在嫣儿的心中，她永远都是真正的娘！”
话音刚落，她便忽然从车辕上飞身而起，扑向圣君。而马缰也在同时准确地落在我的手中，马车没有停，继续往前跑着。手中紧紧地握着那个精美药包，泪雨纷纷，回头看时，只见皇甫嫣然正和圣君扭打在一起。忽然，皇甫嫣然从圣君的怀里挣脱出来，昂然张开双臂挡在了后面追来的马队前，只是倾刻间的事情，马队收之不及，十几骑马便从皇甫嫣然身上踏过，她美丽的身影就倒在一片飞溅的雪白之中……
“啊！嫣儿！”
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天地万物都忽然悲恸起来。那队骑兵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惨剧将马拉停了下来，而圣君连滚带爬地冲到皇甫嫣然的身边，只看了一眼就疯了似的爬起来，拔出腰中大刀，赤红着眼将那队骑兵斩杀……
皇甫嫣然用自己的生命，换得了我逃跑的机会。
我不知道是怎么到了荆军军队前，只是任马前行，泪没有干过，只觉得快要到近前的时候，荆北的军队都张弓搭箭，将箭尖对准着我。
无论如何，我来了……
希望宗伯孤注能够看到我怀里的信。
……
我并没有死，我甚至没有受伤。后来哆公公告诉我，是因为恭博延及时发现了我，才喝止了箭队，而我在马车冲到队伍近前，才不支从马车上倒下来，被恭博延及时地抱住所以没有受伤。
我并没有昏迷多久，因为我的心里挂着很重要的事儿。期间我仿若醒来了，而且觉得自己正睡在谁的怀中，抬眸看时，却是宗伯孤注靠在床头，将我搂抱在他的怀里。他睡着了，而我却没有办法继续躺在他的怀里，想要反抗的时候，竟然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看见宗伯孤注穿着盔甲，正在我的床边仔细地看着地图。他专注的样子竟然还有些淡淡的书卷气，有些凌乱的发髻无法掩盖他的尊贵，唇角的坚毅，出卖了他看起来很想让人亲近的俊脸，他深沉的冰冷和凌厉，就那么赤裸裸地从身体深处溢了出来。
想到冰雕阵，想到从前的种种，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几乎是马上就感觉到了我的注视，转身向我看来，两人目光对视的刹那，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想躲开的冲动。不过最终都选择了正视，他缓缓地坐到我的身边来，“幸好，你没事。”
我其实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荆北皇城里的事儿，只好从怀里拿出那封信，递到他的手中，“也幸好，你也没事。”
他冲着我微微一笑，很和煦的，像春风。
“对不起。”
我也笑了，我觉得自己笑得肯定也如春风般和暖，“没关系。”
真相早已经赤裸裸地露了出来，多余的话再说都是苍白。他将信展开看着，并没有表现出如我预料中的，得知叛臣不再称帝而得意洋洋。相反，他微蹙了眉头，好半晌都不说话。
我的耐心在这种等待中渐渐地消磨，“皇上，皇甫鹿鸣是真心悔过，包括太后和百姓，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你的救援。”
他仍然不说话。
我的目光渐渐地漠然冰冷，“你不会冷血到，连自己的母后被困城中，仍然不愿去相救吧？或许是你不相信鹿鸣？还是不相信我？你明明知道，我一直便是那个最不希望你死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与别人合起来设计一个陷井去害死你！”我影射的当然是冰雕阵。
如果他能够大度对皇城施以援救，我自然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但是若他拒绝，那些本来不该在这时候计较的事，便好好地计较一番吧。比如那个冰雕阵，比如我娘是歧之奸细……我们不如在这种计较中，将对方恨之入骨算了，彼此不再存有任何希望，当然也就不会有失望的痛苦和纠结。
他眼中的痛色一闪而过，“笨婢，朕知道，朕做了令你伤心的事，没有办法请你原谅。但是朕并不是不信你，也不是不信皇甫鹿鸣，朕从来都知道，他是个君子，朕却是个小人。只是……”
他刚说到这里，就有人匆匆来报，“报——皇上！前方将士死伤严重，对方以滚马索进攻，无人能挡，骑兵队竟然直向营中逼来！”
宗伯孤注的目光一凝，“叫恭将军进来！”
这时候另外一个小将走了进来，对宗伯孤注道：“回皇上，恭将军正在阵前指挥战斗！”
宗伯孤注微怔了怔，道：“好，朕知道了。”
两个小兵走出去，宗伯孤注才道：“本来歧军已经是必败之势，我三十万大军损耗不到两万，便借你十万也照样打得定难国落花流水。但是今日，阵前忽多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便是朕曾经的楚颜妃和定难国北王李速，他们同乘一辆马车，就在车内指挥歧军反攻，有扭转败局之势，竟是将我军逼到如斯地步！可恶！”
竟然是他们！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答案，但想到当时的情景，还是不由地为她心酸了下。她接着却说，“我就要走了，离开自己一直生活着的家，去别的地方争取我与他的未来，但他却一点都不爱我。当时我真的很伤心难过，后来，我无意间听到圣君在谈论一种药，说是从荆北想方设法得来的，药名很好听，竟然叫红颜知已，当时我听圣君说，服了此药的人，便只有红颜知已能够解毒。我当时便想，只是不知他的红颜知已是谁？”
皇甫嫣然说到这里，面色惨然，“可笑的是，我太天真，我以为既然是红颜知已能够解毒，那么肯定是有解药的。而我，也想知道他最后的红颜知已会是谁。所以我偷了圣君的药，偷偷地和在速哥哥的茶里……”
这时候，我两只手都已经自由了。
“原来竟是你！”
随着响亮的耳光声，我简直抑制不住愤怒想杀了她。她的脸立刻红肿了起来，却并不反抗，“你打得对，是我害了速哥哥，我没想到此毒根本就是无解。如同恭辛子那样的红颜知已根本就是世间难求，你我纵然有心，却无力研制那解药，此事，终究是我的任性筹成大错，害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的心头绞痛，那速哥哥当年若肯向这女子妥协半步，现在的结果是大不相同的吧？可惜他……
虽然明知她也是爱他心切，但是之前对她的原谅顿时化为乌有，“这些事别说了，带我走！”
我怎么能够忘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把一封信交到我的怀中，“圣君不但杀了我的爹娘，还逼我萎身于他，也正是这个原因，使我能够轻易地偷到这封信。现在，把它还给你。我们一起走，反正，我再也无法面对速哥哥了！”
我对她很同情，但我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只将信塞入到怀中，穿上她给我带来的衣裳。而她自己却依旧是华服。出门的时候，被守狱的人发现，她便拿出以前她就明常带在身上把玩的那杯短刃，迅速将那些人杀死，然后拉着我便出了门。
果然，她亦是有武功的，而且武功还相当不弱。
如此便心定了些，不再去多想其他的事，便只是跟着她没命地往前跑，在不远处已经准备好了马车，两人跳上马车。这次是她驾车，她让我躲入车里，马车疯狂地向城外冲去，终于引起了注意，立刻有人追了上来。我回眸看时，却是定难国的圣君不知为何忽然出现，亲自带人追来。
都是神骏之马，定难国圣君一直也追之不上，只在后面大喊：“妞儿！你停下！你为什么要逃？这样去到荆军，会被射杀的！”
皇甫嫣然头也不回，只稳稳地站于车辕之上，将马鞭扬的啪啪响。而圣君的马比之其他人的马要快许多，片刻之后便追到了旁边，与皇甫嫣然几乎是并驾而行。“妞儿！本君的心你还不明白吗？为了你，本君什么都肯做！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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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皇甫嫣然的泪，随风刮到我的脸上。她直视前方，甚至连脑袋也不转一下，“你若爱我，为什么要故意骗我害我的速哥哥！你若爱我，又干么杀了我爹娘！？如果爱是这样的残忍，我宁愿不要！”
定难国圣君这时候也发现了车内的我，神色不由微微一变。
“妞儿，你不但要逃，还要带走你的情敌？”
“什么情敌？我还有爱的资格吗？圣君，你若真的对我还有一丝爱意，便请放了我们！”
圣君脸色难看极了，“为什么从小到大，你的眼里只有他！本君为了你便要负了他的兄弟之情，因此而要以整个国家的命运做赌注去为他报仇，以弥补对他的愧疚！为了你，我以重恩压住他，使他不能够与本君抢任何本君看中的女人，但是你为什么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明白！”
皇甫嫣然听了，却是悲沧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终于明白了。一代君王对驯马女的苦恋。圣君将她一手培养，之后送她去做奸细，都是为她在定难国的地位镀金，最终的目的是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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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天地万物都忽然悲恸起来。那队骑兵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惨剧将马拉停了下来，而圣君连滚带爬地冲到皇甫嫣然的身边，只看了一眼就疯了似的爬起来，拔出腰中大刀，赤红着眼将那队骑兵斩杀……
皇甫嫣然用自己的生命，换得了我逃跑的机会。
我不知道是怎么到了荆军军队前，只是任马前行，泪没有干过，只觉得快要到近前的时候，荆北的军队都张弓搭箭，将箭尖对准着我。
无论如何，我来了……
希望宗伯孤注能够看到我怀里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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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死，我甚至没有受伤。后来哆公公告诉我，是因为恭博延及时发现了我，才喝止了箭队，而我在马车冲到队伍近前，才不支从马车上倒下来，被恭博延及时地抱住所以没有受伤。
我并没有昏迷多久，因为我的心里挂着很重要的事儿。期间我仿若醒来了，而且觉得自己正睡在谁的怀中，抬眸看时，却是宗伯孤注靠在床头，将我搂抱在他的怀里。他睡着了，而我却没有办法继续躺在他的怀里，想要反抗的时候，竟然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看见宗伯孤注穿着盔甲，正在我的床边仔细地看着地图。他专注的样子竟然还有些淡淡的书卷气，有些凌乱的发髻无法掩盖他的尊贵，唇角的坚毅，出卖了他看起来很想让人亲近的俊脸，他深沉的冰冷和凌厉，就那么赤裸裸地从身体深处溢了出来。
想到冰雕阵，想到从前的种种，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几乎是马上就感觉到了我的注视，转身向我看来，两人目光对视的刹那，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想躲开的冲动。不过最终都选择了正视，他缓缓地坐到我的身边来，“幸好，你没事。”
我其实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荆北皇城里的事儿，只好从怀里拿出那封信，递到他的手中，“也幸好，你也没事。”
他冲着我微微一笑，很和煦的，像春风。
“对不起。”
我也笑了，我觉得自己笑得肯定也如春风般和暖，“没关系。”
真相早已经赤裸裸地露了出来，多余的话再说都是苍白。他将信展开看着，并没有表现出如我预料中的，得知叛臣不再称帝而得意洋洋。相反，他微蹙了眉头，好半晌都不说话。
我的耐心在这种等待中渐渐地消磨，“皇上，皇甫鹿鸣是真心悔过，包括太后和百姓，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你的救援。”
他仍然不说话。
我的目光渐渐地漠然冰冷，“你不会冷血到，连自己的母后被困城中，仍然不愿去相救吧？或许是你不相信鹿鸣？还是不相信我？你明明知道，我一直便是那个最不希望你死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与别人合起来设计一个陷井去害死你！”我影射的当然是冰雕阵。
如果他能够大度对皇城施以援救，我自然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但是若他拒绝，那些本来不该在这时候计较的事，便好好地计较一番吧。比如那个冰雕阵，比如我娘是歧之奸细……我们不如在这种计较中，将对方恨之入骨算了，彼此不再存有任何希望，当然也就不会有失望的痛苦和纠结。
他眼中的痛色一闪而过，“笨婢，朕知道，朕做了令你伤心的事，没有办法请你原谅。但是朕并不是不信你，也不是不信皇甫鹿鸣，朕从来都知道，他是个君子，朕却是个小人。只是……”
他刚说到这里，就有人匆匆来报，“报——皇上！前方将士死伤严重，对方以滚马索进攻，无人能挡，骑兵队竟然直向营中逼来！”
宗伯孤注的目光一凝，“叫恭将军进来！”
这时候另外一个小将走了进来，对宗伯孤注道：“回皇上，恭将军正在阵前指挥战斗！”
宗伯孤注微怔了怔，道：“好，朕知道了。”
两个小兵走出去，宗伯孤注才道：“本来歧军已经是必败之势，我三十万大军损耗不到两万，便借你十万也照样打得定难国落花流水。但是今日，阵前忽多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便是朕曾经的楚颜妃和定难国北王李速，他们同乘一辆马车，就在车内指挥歧军反攻，有扭转败局之势，竟是将我军逼到如斯地步！可恶！”
竟然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