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梦难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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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我对陆薇不再抱任何希望，也不愿去打扰她，而与妻的感情急剧加深，她具有中国传统女性的温柔贤惠，她的面容越发顺眼，时能看出几丝娇美，尤其夜晚那双明亮的双眼皮大眼睛像星月一样，对我构成梦幻吸引。
可是，我还是不能忘却陆薇，时不时过去就会翻上来，就会想她和他分了吗？有一天终于忍不住了，我给她发了短信。
“你过得好么，这颗心老想着你。”
过了几天才见到回复。
“你是哪位？”
我只好回：“清河。”
又过了些日子，我依旧发。
“你好么？”
她突然回复：“不好，很不好！”
我大为震惊，若非出现重大事故，她绝不会回这样的短信。我不免担心她发生了什么事，并预测各种可能，离婚、挨打、遭辞……惴惴不安。
我忍受不了这样的煎熬，约她见一面。寒冬，雪终于化去。我去她单位把车停在楼下，在车里打她电话告诉她我的位置。她从楼上下来，我下了车，迎接她进来，两人都坐在车的后排位。
“怎么回事？”
她不言。
“工作上的吗？”
她摇头。
我说；“还和他联系吗？”
她说：“分了。”
“什么时候？”
“有一段时间了。”
“没有再回的可能吗？”
她说：“没有。”
她继续说：“以前我有什么事都能扛过去，这次我觉得扛不过去。我走在路上没有任何思想，清晨起来没有任何希望，不由自主就流泪。”说着她又流泪了。
又说：“以前我没想到过分手会给别人带来那么大的伤害，今天体会到了。”
我心想：报应。不过我还是可怜她。
她继续说：“现在我心里空荡荡的，一点寄托都没有。每天要付出很大努力才能应付过来，走在路上常常不由自主的流泪。”
“为什么分呢？”我。
“很复杂的原因。”她说。
“双方家庭都知道了？”我问。
“不知道。”
我不便问了，说：“只要不见，渐渐就会好的。”
“不见就会好么？”她疑惑的问。
我说：“是的，打包收起来。”
她说：“可能需要时间吧！”她开始删除两人过生日的合影及一些独处一室的照片。我瞄了瞄她的容貌，镜片下的小眼睛越发显得小。眼珠褐黄，肤色灰白。樱唇还在，只是唇色淡了，若非那身材气质还在，毫无吸引之处。但我该死，还是沦陷在她的气氛之中，立马中毒了，又喜欢她。
平心而论，我不想让她痛苦，说：“活到这个年龄应该看开点，你这样想，假如你还有三天时间，你会怎样过？”
她说：“还不如死了。”
我理解不了她。
“你和他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五六年了，关键是在我闹离婚那段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帮我，陪我走过来的，他每天给我发一条短信，告诉我今天他去哪里？在干什么？”
“你和你丈夫现在怎么样？”
“说实在的七年前我的婚姻就死了。”
我无法理解死了，语言很苍白。
我的感情上来了，昔日的情感直往上涌，我说：“这些年我心里一直想着你。”我以为这会让她安慰。
可她不买账。
“回不去了。”她随便一声感叹，不以为然。
我又说了一句：“心怀初念，方得始终，初恋的爱是最美的。”
“别说了，回不去了。”她打断，显然这极不合她的心。
她转了话题，“你的微信号多少？”我说了，现场她加了我的微信号。说她的微信名字是芳华易逝，她下了车。
我开着车回到家里浑身冰冷。
第二天我看到，她朋友圈：一根铁链的图片，下面有她写的文字“若无情怎会想思？若无爱怎会相恋？若无缘怎会相聚？仅仅一天，虚火满嘴。”
我每天都给她发短信问她好些了吗？直到她发信回复，你不能别这样问吗！
不几天她发来微信：“他说他要离婚了。”
我很意外。
她继续解释：“他要离多次了，这些年为了两个孩子，也为了老人——他妈妈不让离。”
她：“这两天他和她去行政服务大厅。”
我：“你呢？这时候你什么办？”
她：“我也准备离，我的婚姻早就死了。”
我：“孩子怎么办？”
她：“我就是可怜孩子。”
我：“学习怎么样？”
她：“在高中一千多名，滑了，我们很少交流，他晚上回来，早上一个人骑车上学校。”
我：“那最好等孩子考上学再离。”
她：“那时哪还有资本！”
我：“当前你最好是静观其变，你们最好是维持原样。”
她：“他说他最大的遗憾是今生没能给我一个名分。名分我不在乎，我也认为这样好，我劝他别离。”
又过了几天，
她说：“他没离。”
我说：“你们关系呢？”
她说：“还有联系，还是朋友。”
朋友圈更新：她穿了漂亮的毛领皮衣。
我微信告诉她：“你今天很漂亮。”
她回：“人就得为自己活，让自己高兴。”
我回：“听说散步使人忘记疲惫，使人解脱。”
她回：“我天天散步，两万步。”
我早上开车送孩子上学在十字路口与她上班的路交叉，偶然能遇见她。我停下车在车里看她：她的身材不变，但容貌和街上普通人一样。我感叹自己怎么与这样一个人相恋那么多年，我把她的美夸大，我把她的丑视而不见。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还是关心她，她的微信随时更换新内容。
换届时人大会开了，许多官员升迁。她在微信里发：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她开始在市报上发稿子，歌颂县里工业成就及措施，新农村建设典型，好媳妇典型，大队支书的榜样。
见面时我说：“你可以做文联主席了。”
她说：“那不可能。”
我说：“你要多读书。”
她说:“我眼睛不好，近视厉害，现在基本不看书，听收音机也一样。”
我感到她的青春流失的厉害。这些年她变成这样一个人，她的QQ在线都是在听歌，也许这就是大多数女人的弊病，有一点地位就开始享受生活了，与年轻时奋斗的她迥然。
又到暑假了，我获得了一定的自由时间，准备见见她。我发微信。
“我想找你。”
“有事吗？”
“没有。”
“不忙的时候可以。”
“最近你忙吗？“
她没回。
过了几天我发:“你最近做什么运动，广场舞就在你家附近。”
她没回。
我有些生气了，发：“看来不很受欢迎啊。”
这次她回了：“知道为什么不跟你聊么？太慢，浪费时间。”
又补充：“新宣传部长喜欢下乡，我要陪。”
我忍住火。
“还有么？”
“就这一条还不够。”
“够了！我会把你的号删掉。”
她不言。
我冷静下来并没删。又过了两天看到她发空间：
图片上自动洗衣机管子掉了。人要是笨了没法说，收拾了一上午，连个管子也没装上。
我发了一句：“输入百度搜索不就解决了，一分钟搞定。”
她回：“不是说删了么？”
我想想说：“做人不能小心眼。”
可这次我真把她的号删掉了，包括手机号，我不再想和她联系。
经历这么多苦难，我终于把她从心里删掉，我最大的收获是夺回了自由，那久违的自由。
罗素说：忘记过去，才能展望未来。
两年，我对陆薇不再抱任何希望，也不愿去打扰她，而与妻的感情急剧加深，她具有中国传统女性的温柔贤惠，她的面容越发顺眼，时能看出几丝娇美，尤其夜晚那双明亮的双眼皮大眼睛像星月一样，对我构成梦幻吸引。
可是，我还是不能忘却陆薇，时不时过去就会翻上来，就会想她和他分了吗？有一天终于忍不住了，我给她发了短信。
“你过得好么，这颗心老想着你。”
过了几天才见到回复。
“你是哪位？”
我只好回：“清河。”
又过了些日子，我依旧发。
“你好么？”
她突然回复：“不好，很不好！”
我大为震惊，若非出现重大事故，她绝不会回这样的短信。我不免担心她发生了什么事，并预测各种可能，离婚、挨打、遭辞……惴惴不安。
我忍受不了这样的煎熬，约她见一面。寒冬，雪终于化去。我去她单位把车停在楼下，在车里打她电话告诉她我的位置。她从楼上下来，我下了车，迎接她进来，两人都坐在车的后排位。
“怎么回事？”
她不言。
“工作上的吗？”
她摇头。
我说；“还和他联系吗？”
她说：“分了。”
“什么时候？”
“有一段时间了。”
“没有再回的可能吗？”
她说：“没有。”
她继续说：“以前我有什么事都能扛过去，这次我觉得扛不过去。我走在路上没有任何思想，清晨起来没有任何希望，不由自主就流泪。”说着她又流泪了。
又说：“以前我没想到过分手会给别人带来那么大的伤害，今天体会到了。”
我心想：报应。不过我还是可怜她。
她继续说：“现在我心里空荡荡的，一点寄托都没有。每天要付出很大努力才能应付过来，走在路上常常不由自主的流泪。”
“为什么分呢？”我。
“很复杂的原因。”她说。
“双方家庭都知道了？”我问。
“不知道。”
我不便问了，说：“只要不见，渐渐就会好的。”
“不见就会好么？”她疑惑的问。
我说：“是的，打包收起来。”
她说：“可能需要时间吧！”她开始删除两人过生日的合影及一些独处一室的照片。我瞄了瞄她的容貌，镜片下的小眼睛越发显得小。眼珠褐黄，肤色灰白。樱唇还在，只是唇色淡了，若非那身材气质还在，毫无吸引之处。但我该死，还是沦陷在她的气氛之中，立马中毒了，又喜欢她。
平心而论，我不想让她痛苦，说：“活到这个年龄应该看开点，你这样想，假如你还有三天时间，你会怎样过？”
她说：“还不如死了。”
我理解不了她。
“你和他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五六年了，关键是在我闹离婚那段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帮我，陪我走过来的，他每天给我发一条短信，告诉我今天他去哪里？在干什么？”
“你和你丈夫现在怎么样？”
“说实在的七年前我的婚姻就死了。”
我无法理解死了，语言很苍白。
我的感情上来了，昔日的情感直往上涌，我说：“这些年我心里一直想着你。”我以为这会让她安慰。
可她不买账。
“回不去了。”她随便一声感叹，不以为然。
我又说了一句：“心怀初念，方得始终，初恋的爱是最美的。”
“别说了，回不去了。”她打断，显然这极不合她的心。
她转了话题，“你的微信号多少？”我说了，现场她加了我的微信号。说她的微信名字是芳华易逝，她下了车。
我开着车回到家里浑身冰冷。
第二天我看到，她朋友圈：一根铁链的图片，下面有她写的文字“若无情怎会想思？若无爱怎会相恋？若无缘怎会相聚？仅仅一天，虚火满嘴。”
我每天都给她发短信问她好些了吗？直到她发信回复，你不能别这样问吗！
不几天她发来微信：“他说他要离婚了。”
我很意外。
她继续解释：“他要离多次了，这些年为了两个孩子，也为了老人——他妈妈不让离。”
她：“这两天他和她去行政服务大厅。”
我：“你呢？这时候你什么办？”
她：“我也准备离，我的婚姻早就死了。”
我：“孩子怎么办？”
她：“我就是可怜孩子。”
我：“学习怎么样？”
她：“在高中一千多名，滑了，我们很少交流，他晚上回来，早上一个人骑车上学校。”
我：“那最好等孩子考上学再离。”
她：“那时哪还有资本！”
我：“当前你最好是静观其变，你们最好是维持原样。”
她：“他说他最大的遗憾是今生没能给我一个名分。名分我不在乎，我也认为这样好，我劝他别离。”
又过了几天，
她说：“他没离。”
我说：“你们关系呢？”
她说：“还有联系，还是朋友。”
朋友圈更新：她穿了漂亮的毛领皮衣。
我微信告诉她：“你今天很漂亮。”
她回：“人就得为自己活，让自己高兴。”
我回：“听说散步使人忘记疲惫，使人解脱。”
她回：“我天天散步，两万步。”
我早上开车送孩子上学在十字路口与她上班的路交叉，偶然能遇见她。我停下车在车里看她：她的身材不变，但容貌和街上普通人一样。我感叹自己怎么与这样一个人相恋那么多年，我把她的美夸大，我把她的丑视而不见。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还是关心她，她的微信随时更换新内容。
换届时人大会开了，许多官员升迁。她在微信里发：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她开始在市报上发稿子，歌颂县里工业成就及措施，新农村建设典型，好媳妇典型，大队支书的榜样。
见面时我说：“你可以做文联主席了。”
她说：“那不可能。”
我说：“你要多读书。”
她说:“我眼睛不好，近视厉害，现在基本不看书，听收音机也一样。”
我感到她的青春流失的厉害。这些年她变成这样一个人，她的QQ在线都是在听歌，也许这就是大多数女人的弊病，有一点地位就开始享受生活了，与年轻时奋斗的她迥然。
又到暑假了，我获得了一定的自由时间，准备见见她。我发微信。
“我想找你。”
“有事吗？”
“没有。”
“不忙的时候可以。”
“最近你忙吗？“
她没回。
过了几天我发:“你最近做什么运动，广场舞就在你家附近。”
她没回。
我有些生气了，发：“看来不很受欢迎啊。”
这次她回了：“知道为什么不跟你聊么？太慢，浪费时间。”
又补充：“新宣传部长喜欢下乡，我要陪。”
我忍住火。
“还有么？”
“就这一条还不够。”
“够了！我会把你的号删掉。”
她不言。
我冷静下来并没删。又过了两天看到她发空间：
图片上自动洗衣机管子掉了。人要是笨了没法说，收拾了一上午，连个管子也没装上。
我发了一句：“输入百度搜索不就解决了，一分钟搞定。”
她回：“不是说删了么？”
我想想说：“做人不能小心眼。”
可这次我真把她的号删掉了，包括手机号，我不再想和她联系。
经历这么多苦难，我终于把她从心里删掉，我最大的收获是夺回了自由，那久违的自由。
罗素说：忘记过去，才能展望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