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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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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东方黍离不理解。
“因为我跟将军比较熟啊，而且公主会很忙吧？”常乐歪着脑袋理所当然地说。
东方黍离看着常乐，不说话了。
“将军？”常乐有些忐忑。
“我会跟公主说的。”东方黍离说道，“昌黎少祭。”
常乐脸色瞬间苍白。
“将军……”常乐想说些什么，却开不了口。
她的身份，是一生都无法面对的伤痛，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揭露出来。
“睡吧。”东方黍离没再说什么。
他是知道一些关于常乐身份的事情，但是并不详细。况且，常乐的身份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只是因为公主，他才接下这个差事。
常乐低下头，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大衣，突然觉得这个夜晚好像冷了很多。
百越族是个不大的小部落，但是百越族会的本事都很诡异，一般大国也不愿意无缘无故招惹上。
而她，是百越族十年前逃出来的少祭，命定的下一任的百越大祭司。
篝火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却没办法在她脸上染上那温暖的火光。
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将她所拥有的一切统统粉碎，就连护送她出来的护卫，也一个个都死在路上……
今夜，久违的梦魇又找上了常乐。
清晨，清脆的鸟鸣打破了树林里的宁静，一缕悠远的日光如往常一样穿破云雾，将金光洒满大地。
十二个护卫已经开始忙碌，东方黍离也没闲着，今天将会有人迎接他们入城。
常乐在一旁看着，突然开始觉得他们跟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只是一个被监视着的人。
这些日子东方黍离给了她很大的自由，已经让她迷失了自己，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现在猛然发现，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
“先吃点东西。”东方黍离递过来一个还沾满露水的果子。
常乐默默接过来，慢慢地啃着。
“今天又怎么了？”东方黍离不解地看着一大早就没有生气的常乐，怎么就蔫了的样子呢？
“没事啊，将军不是要准备进城？”常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些日子麻烦将军了。”
东方黍离还是觉得常乐今天有点不正常，但是不知道原因。
“伤口还疼？”他只能如此猜测。
“不了。”常乐摇摇头。
东方黍离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常乐会这样，但是现在也没时间问了，他们要抓紧时间进城，不能让迎接的人久等。
古老厚重的城门在晨光中缓缓开启。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萧瑟的秋风中响成一支音律协调的曲子。
城里早有一支仪仗队在晨光中等候，庄严肃穆。
“恭迎将军回京！”仪仗队整齐划一地齐齐弯腰。
景国并没有跪拜的习惯。
“公主，没想到您会亲自来！”东方黍离一眼就看到了队伍前面身着男装的神临公主，骑着骏马，英姿飒爽。
正想下马行礼，被她抬手阻止了。
神临公主微微一笑，扬声道：“东方将军劳苦功高，为我景国鞠躬尽瘁，本宫自然要亲自迎接。本宫已在公主府设下便席为东方将军洗尘，还请将军移步。”
“公主言重了，这是末将的荣幸！”东方黍离就在马上给神临公主微微鞠躬。
公主府是神临公主凯旋之前一年建的，不止如此，边关所有有功将领在京师的府邸都是去年建的，因此刚刚回到京师的东方黍离根本就不知道公主府在什么地方……
一行人打马从玄武街而过，有毅力早起的百姓都在摒声静气地站在两边，“瞻仰”他们心中的战神。
仪仗队在前，东方黍离等人在后浩浩荡荡地朝公主府而去。
神临公主稍微落后几步，到了常乐身边。
“常乐姑娘一路可好？”神临公主关切地问，就像是普通朋友之间的语气。
“谢公主关心，民女一切都好。”常乐低垂下头，没有看她。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神临公主笑道，“东方是不太会照顾人，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你就多担待点。”
“公主多虑了，将军很好。”常乐淡淡道。
“这两天先住本宫这里吧，东方的府邸应该还要整修一下。”
“……是。”
常乐发了一下呆，说：“先给我打些水来洗漱吧。”
“是，姑娘。”侍女恭敬地退了下去。
常乐起身，拉开衣橱，发现里面已经备着几件简单素净的衣裳了，跟公主府的风格不谋而合。
感叹了一下公主的贴心，常乐取出一件鹅黄的衫裙换上，又用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将头发束起。
这时侍女正好端来一盆温水，常乐胡乱地洗了把脸，走出了房门。
神临公主并不限制她的自由，只是，出了公主府，她的安全就很难说了。
这些日子她能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只是强如东方黍离也没办法找到人，只能一直戒备着。也正是因为那段时间东方黍离的寸步不离，才能让她安全抵达京师。
对于百越族常乐并没有什么很清晰的印象，毕竟七岁的孩子能记得的东西真的很有限。只是她很清楚地记得，百越族的人善于将环境利用到最大化，几乎能与环境同化。他们能借助各种手段达到与环境融为一体，从而令人防不胜防的目的。无论这个环境是自然环境还是社会环境。
这样的人，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为何？”东方黍离不理解。
“因为我跟将军比较熟啊，而且公主会很忙吧？”常乐歪着脑袋理所当然地说。
东方黍离看着常乐，不说话了。
“将军？”常乐有些忐忑。
“我会跟公主说的。”东方黍离说道，“昌黎少祭。”
常乐脸色瞬间苍白。
“将军……”常乐想说些什么，却开不了口。
她的身份，是一生都无法面对的伤痛，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揭露出来。
“睡吧。”东方黍离没再说什么。
他是知道一些关于常乐身份的事情，但是并不详细。况且，常乐的身份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只是因为公主，他才接下这个差事。
常乐低下头，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大衣，突然觉得这个夜晚好像冷了很多。
百越族是个不大的小部落，但是百越族会的本事都很诡异，一般大国也不愿意无缘无故招惹上。
而她，是百越族十年前逃出来的少祭，命定的下一任的百越大祭司。
篝火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却没办法在她脸上染上那温暖的火光。
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将她所拥有的一切统统粉碎，就连护送她出来的护卫，也一个个都死在路上……
今夜，久违的梦魇又找上了常乐。
清晨，清脆的鸟鸣打破了树林里的宁静，一缕悠远的日光如往常一样穿破云雾，将金光洒满大地。
十二个护卫已经开始忙碌，东方黍离也没闲着，今天将会有人迎接他们入城。
常乐在一旁看着，突然开始觉得他们跟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只是一个被监视着的人。
这些日子东方黍离给了她很大的自由，已经让她迷失了自己，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现在猛然发现，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
“先吃点东西。”东方黍离递过来一个还沾满露水的果子。
常乐默默接过来，慢慢地啃着。
“今天又怎么了？”东方黍离不解地看着一大早就没有生气的常乐，怎么就蔫了的样子呢？
“没事啊，将军不是要准备进城？”常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些日子麻烦将军了。”
东方黍离还是觉得常乐今天有点不正常，但是不知道原因。
“伤口还疼？”他只能如此猜测。
“不了。”常乐摇摇头。
东方黍离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常乐会这样，但是现在也没时间问了，他们要抓紧时间进城，不能让迎接的人久等。
古老厚重的城门在晨光中缓缓开启。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萧瑟的秋风中响成一支音律协调的曲子。
城里早有一支仪仗队在晨光中等候，庄严肃穆。
“恭迎将军回京！”仪仗队整齐划一地齐齐弯腰。
景国并没有跪拜的习惯。
“公主，没想到您会亲自来！”东方黍离一眼就看到了队伍前面身着男装的神临公主，骑着骏马，英姿飒爽。
正想下马行礼，被她抬手阻止了。
神临公主微微一笑，扬声道：“东方将军劳苦功高，为我景国鞠躬尽瘁，本宫自然要亲自迎接。本宫已在公主府设下便席为东方将军洗尘，还请将军移步。”
“公主言重了，这是末将的荣幸！”东方黍离就在马上给神临公主微微鞠躬。
公主府是神临公主凯旋之前一年建的，不止如此，边关所有有功将领在京师的府邸都是去年建的，因此刚刚回到京师的东方黍离根本就不知道公主府在什么地方……
一行人打马从玄武街而过，有毅力早起的百姓都在摒声静气地站在两边，“瞻仰”他们心中的战神。
仪仗队在前，东方黍离等人在后浩浩荡荡地朝公主府而去。
神临公主稍微落后几步，到了常乐身边。
“常乐姑娘一路可好？”神临公主关切地问，就像是普通朋友之间的语气。
“谢公主关心，民女一切都好。”常乐低垂下头，没有看她。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神临公主笑道，“东方是不太会照顾人，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你就多担待点。”
“公主多虑了，将军很好。”常乐淡淡道。
“这两天先住本宫这里吧，东方的府邸应该还要整修一下。”
“……是。”
常乐发了一下呆，说：“先给我打些水来洗漱吧。”
“是，姑娘。”侍女恭敬地退了下去。
常乐起身，拉开衣橱，发现里面已经备着几件简单素净的衣裳了，跟公主府的风格不谋而合。
感叹了一下公主的贴心，常乐取出一件鹅黄的衫裙换上，又用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将头发束起。
这时侍女正好端来一盆温水，常乐胡乱地洗了把脸，走出了房门。
神临公主并不限制她的自由，只是，出了公主府，她的安全就很难说了。
这些日子她能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只是强如东方黍离也没办法找到人，只能一直戒备着。也正是因为那段时间东方黍离的寸步不离，才能让她安全抵达京师。
对于百越族常乐并没有什么很清晰的印象，毕竟七岁的孩子能记得的东西真的很有限。只是她很清楚地记得，百越族的人善于将环境利用到最大化，几乎能与环境同化。他们能借助各种手段达到与环境融为一体，从而令人防不胜防的目的。无论这个环境是自然环境还是社会环境。
这样的人，谁都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