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将计就计获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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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崇古表情陡然转变，意味深长地微笑着注视裕仁太郎：“你真的如此深信不疑？就不担忧我携款潜逃吗？”
裕仁太郎自信地指向郑啸林，回应杨崇古的目光：“杨先生言笑了，你是巡捕房的红人，有郑先生在此作保，我怎能不放心呢？！”
原来如此！
原来两个老家伙是早就计划好的，给我设了一个局啊。
杨崇古脸上掠过一丝不悦，故意让裕仁太郎看出来。
裕仁太郎意识到杨崇古的态度认真，为了迅速确立双方的“友谊”，他故意展现了一个破绽，为杨崇古提供了一个缓和的余地。
“我了解到，杨先生曾对我们日本人抱有友好之情，然而，遗憾的是，后来发生了一起不愉快的事件，导致您对我们产生了一定程度的误解。对此，我深感遗憾。”裕仁太郎向杨崇古恭敬地鞠躬致意。
杨崇古眉毛一挑，问道：“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件事情？”
“岸田介熊系我国日本侨民，据悉他涉嫌参与了针对您的刺杀行动……”裕仁太郎语气谨慎，密切关注着杨崇古的反应。
重提往事，杨崇古略有愠色：“不错，难道他是你的手下？”
裕仁太郎连忙摆手否认：“非也非也，杨先生切勿误解，我对此人一无所知。此乃岸田介熊的单独行动，不能代表我国官方立场，望杨先生切勿介怀。”
杨崇古佯装心有后怕：“我不能不介意啊，小命差一点葬送在他的手上。”
裕仁太郎假情假意地表态说：“杨先生，请您安心，我在此郑重承诺，今后必定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
“尽管我的朋友范冢健先生公开对法租界表现出强硬立场，但这仅限于外交辞令。实际上，他已暗中指示搜寻岸田介熊的行踪，一旦发现其踪迹，便秘密地处决，以伸张正义并为杨先生讨回公道。”
你们还能找到岸田介熊吗？
他早就被特务处人秘密逮捕了，我想你们日本人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吧？！
现在递给我一个馅饼，无非是讨好我罢了。
但是，这个好意，杨崇古必须心领，而且还要有一个感激的态度。
思虑至此，杨崇古一扫心中不快，朝裕仁太郎拱手道：“那就谢谢裕仁太郎先生了，今后我的人身安全还承蒙你的护佑。”
裕仁太郎谦逊地摆手道：“实则不然，杨先生是我至朋好友，提及此类话语反倒显得生分。”
两人之间关系，就此更近了一层，接着话题又回归到主题之上。
裕仁太郎诚挚地注视着杨崇古：“杨先生，关于我们刚才商讨的事项，请问您的看法是……？”
杨崇古收敛笑容，表情变得严肃：“金钱确实具有诱惑力，但我忧虑在追求财富的过程中，恐怕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眼前的年轻人似乎流露出一丝反悔，裕仁太郎心情紧张地询问：“杨先生，您的这番话语有何寓意？”
杨崇古取出烟盒，征询裕仁太郎是否允许抽烟，裕仁太郎以手势表示随意。
杨崇古抽取一支香烟，悉心点燃，徐徐说道：“裕仁太郎先生有所了解，飞龙拖砚当前存放于大华拍卖行密室之中，周边设有二十四小时严密巡逻，试图窃取该物实非易事。”
裕仁太郎微微一笑：“所以说才请你过来帮忙的嘛。”
杨崇古不解：“怎么帮忙？”
“他们都是你的兵，你想支开他们还不容易？”
“那你的意思……我负责露出破绽，你的人负责盗取？”
裕仁太郎点点头：“不错，正是如此！”
杨崇古淡然一笑，目光转向郑啸林：“裕仁太郎先生，您这似乎是在戏谑我。若欲遣散巡捕，总巡长显然比我更具资格。”
裕仁太郎见杨崇古多虑了，摆手道：“杨先生此言过谦了。”
“郑先生确为合适之人。然而，据我了解，欧文是直接向你下达指令，我与郑先生商议后，认为由你亲自出面处理此事更为适宜。”
两个老狐狸，真是老谋深算，不去银行里做精算师倒是屈才了。
此时，杨崇古心情不畅，默然低头不语，心中却已对他们两人的祖先一一致以“敬意”，借此抒发内心的愤懑。
见杨崇古未作回应，裕仁太郎显得焦躁：“杨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
杨崇古突然扔掉了烟头，似乎下了决心：“可以。我愿放手一搏。然而，关于你所承诺的报酬，我需要重新考虑一下。”
年轻人终于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然而只要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什么条件裕仁太郎都会答应。
“杨先生，有何其他条件，敬请尽快告知。”裕仁太郎语气从容地说道。
杨崇古问道：“你方才提及的事成之后，首付十万法币，后续再支付十万，对吗？”
裕仁太郎点头：“不错，鄙人言出必行。”
杨崇古说道：“我改主意了，不要法币只要美元。”
裕仁太郎一怔：“美元？”
“怎么……？你不同意？”
“不不不，我完全同意。”
裕仁太郎接着解释说：“我身边现在没有美元现金。但是，可以先开一张支票给你，明天就可以到花旗银行去兑付。”
杨崇古抚掌说：“太巧了，我在花旗银行恰好有账户，省得在银行之间来回倒腾。”
价码谈妥。
随即，裕仁太郎隔空轻拍了几下手掌，一名日本特工随即出现在门口，手中提着一个公文包。
他将公文包交给裕仁太郎后，没有逗留便离开了房间。
裕仁太郎打开公文包，从中抽出现金支票，填写完毕十万金额，签上名字，并盖上裕仁商社的印鉴，郑重地推至杨崇古面前。
杨崇古接过支票，仔细端详着上面尚未晾干的油墨，内心充盈着愉悦之情。
裕仁太郎虽然内心感到痛苦无比，但脸上依然洋溢着亲切的笑容：“杨先生，那么我们今晚就开始行动，您觉得如何？”
“别着急嘛。”杨崇古揣好支票，笑眯眯地望向裕仁太郎：“余下的十万美元我不要了，我要你的公司股份，怎么样？”
杨崇古只所以临时改变主意，其实想弄清楚裕仁太郎到底在法租界霸占了多少产业。
没有料到杨崇古会来这么一手，裕仁太郎脸色一黑：“我的公司倒是不少，可每一个资产的价值都不止十万美金啊。”
裕仁太郎举棋不定，杨崇古却不慌不忙，因为他深知耐心乃取胜之道。
片刻之后，裕仁太郎带痛提议：“要不这样。我的同仁诊所正筹备升级为同仁医院，加之引进的国外先进医疗设备，总价约为十万美元，可一并转让予你，意下如何？”
杨崇古摇摇头：“据我所知，同仁医院的市值似乎并不符合这个价格。”
裕仁太郎进退维谷，亟待援手，遂将目光投向正在轻抚“玉兔”的郑啸林，高声呼唤：“郑先生……郑先生……”
连呼数声，郑啸林才从“仙境”回到俗世：“裕仁太郎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吗？”
裕仁太郎板起脸来说道：“半淞园路21号的别墅不是还空着吗？我看杨先生办案有功，不如奖励给他，你看如何？”
郑啸林当即回应：“当然可以，我看并无不妥。”
杨崇古连忙摇头：“不可不可，那是刁福案子的赃物，依照规定应当予以没收，我断然不能据为己有。”
裕仁太郎向郑啸林使了一个眼色，郑啸林随即表态说：“崇古，这个房子就不用入卷了，明天我向市政厅挂一个电话，改成你的名字就行了。”
杨崇古犹豫地望向郑啸林：“即便如此，我亦不敢独占利益，总巡长您的份额亦应占据重要部分，岂有他哉？”
“您无需担忧此事。”裕仁太郎插话，打断了杨崇古的发言：“关于郑先生的事，我已有妥善安排。只要您同意，我们便可立即签署合作协议。”
杨崇古受宠若惊道：“也好。既然如此，我若再推就，便显得不近人情了。”
“哈哈……”
“哈哈……”
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尽管各自心怀叵测，但杨崇古与裕仁太郎仍顺利完成了同仁医院转让协议的签署。
其中条款约定：三天之后，此协议自动生效，同仁医院的所有权归属杨崇古先生所有。
也就是说，此间不出意外的话，在大华拍卖行拍卖撒公馆的古董字画文物时，杨崇古就获取了同仁医院的全部产权。
……
啪啪……
啪啪……
魁香苑外部远处，突然响起数声枪响，众人皆感惊慌。然而裕仁太郎却如磐石般稳坐原地，示意杨崇古、郑啸林无需担忧。
片刻后，先前离去的便衣人员携带着王八盒子，再度迅速返回，并在裕仁太郎耳边低语数句，随后又急匆匆地离去。
杨崇古不安地问道：“裕仁太郎先生，你们这是……？”
裕仁太郎举手宽慰道：“刚才有一个蟊贼偷听我们的讲话，在试图离开并打电话时，被我们的人击伤并捕获。他的两名手下试图反抗，结果被当场击毙。”
自从岸田介熊首次尝试在撒公馆盗窃宝物时，不幸遭遇陷阱，裕仁太郎便对此产生了疑虑，认为情报渠道可能出现了泄露。
随后，岸田介熊、佐藤贤二等四位日本特工在执行任务过程中，相继神秘失踪，这使得他的判断更加坚定。
因此，今晚他暗中部署了一张严密的天罗地网，最终成功捕获了间谍。
只是，杨崇古并不清楚被捕之人属于哪一方势力。
他须于明日向水根询问，了解是否曾有同志在虹口区失联。
若非同志，他亦不宜无故生事，以免引起裕仁太郎的怀疑。
随后，三人达成共识。
一小时后，杨崇古负责分散看守巡捕的注意力，创造出半小时的空档，裕仁太郎一方负责趁机潜入拍卖行密室，窃取飞龙拖砚。
半小时之后，无论窃取成败与否，责任全在于裕仁太郎一方，与杨崇古无涉。
杨崇古表情陡然转变，意味深长地微笑着注视裕仁太郎：“你真的如此深信不疑？就不担忧我携款潜逃吗？”
裕仁太郎自信地指向郑啸林，回应杨崇古的目光：“杨先生言笑了，你是巡捕房的红人，有郑先生在此作保，我怎能不放心呢？！”
原来如此！
原来两个老家伙是早就计划好的，给我设了一个局啊。
杨崇古脸上掠过一丝不悦，故意让裕仁太郎看出来。
裕仁太郎意识到杨崇古的态度认真，为了迅速确立双方的“友谊”，他故意展现了一个破绽，为杨崇古提供了一个缓和的余地。
“我了解到，杨先生曾对我们日本人抱有友好之情，然而，遗憾的是，后来发生了一起不愉快的事件，导致您对我们产生了一定程度的误解。对此，我深感遗憾。”裕仁太郎向杨崇古恭敬地鞠躬致意。
杨崇古眉毛一挑，问道：“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件事情？”
“岸田介熊系我国日本侨民，据悉他涉嫌参与了针对您的刺杀行动……”裕仁太郎语气谨慎，密切关注着杨崇古的反应。
重提往事，杨崇古略有愠色：“不错，难道他是你的手下？”
裕仁太郎连忙摆手否认：“非也非也，杨先生切勿误解，我对此人一无所知。此乃岸田介熊的单独行动，不能代表我国官方立场，望杨先生切勿介怀。”
杨崇古佯装心有后怕：“我不能不介意啊，小命差一点葬送在他的手上。”
裕仁太郎假情假意地表态说：“杨先生，请您安心，我在此郑重承诺，今后必定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
“尽管我的朋友范冢健先生公开对法租界表现出强硬立场，但这仅限于外交辞令。实际上，他已暗中指示搜寻岸田介熊的行踪，一旦发现其踪迹，便秘密地处决，以伸张正义并为杨先生讨回公道。”
你们还能找到岸田介熊吗？
他早就被特务处人秘密逮捕了，我想你们日本人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吧？！
现在递给我一个馅饼，无非是讨好我罢了。
但是，这个好意，杨崇古必须心领，而且还要有一个感激的态度。
思虑至此，杨崇古一扫心中不快，朝裕仁太郎拱手道：“那就谢谢裕仁太郎先生了，今后我的人身安全还承蒙你的护佑。”
裕仁太郎谦逊地摆手道：“实则不然，杨先生是我至朋好友，提及此类话语反倒显得生分。”
两人之间关系，就此更近了一层，接着话题又回归到主题之上。
裕仁太郎诚挚地注视着杨崇古：“杨先生，关于我们刚才商讨的事项，请问您的看法是……？”
杨崇古收敛笑容，表情变得严肃：“金钱确实具有诱惑力，但我忧虑在追求财富的过程中，恐怕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眼前的年轻人似乎流露出一丝反悔，裕仁太郎心情紧张地询问：“杨先生，您的这番话语有何寓意？”
杨崇古取出烟盒，征询裕仁太郎是否允许抽烟，裕仁太郎以手势表示随意。
杨崇古抽取一支香烟，悉心点燃，徐徐说道：“裕仁太郎先生有所了解，飞龙拖砚当前存放于大华拍卖行密室之中，周边设有二十四小时严密巡逻，试图窃取该物实非易事。”
裕仁太郎微微一笑：“所以说才请你过来帮忙的嘛。”
杨崇古不解：“怎么帮忙？”
“他们都是你的兵，你想支开他们还不容易？”
“那你的意思……我负责露出破绽，你的人负责盗取？”
裕仁太郎点点头：“不错，正是如此！”
杨崇古淡然一笑，目光转向郑啸林：“裕仁太郎先生，您这似乎是在戏谑我。若欲遣散巡捕，总巡长显然比我更具资格。”
裕仁太郎见杨崇古多虑了，摆手道：“杨先生此言过谦了。”
“郑先生确为合适之人。然而，据我了解，欧文是直接向你下达指令，我与郑先生商议后，认为由你亲自出面处理此事更为适宜。”
两个老狐狸，真是老谋深算，不去银行里做精算师倒是屈才了。
此时，杨崇古心情不畅，默然低头不语，心中却已对他们两人的祖先一一致以“敬意”，借此抒发内心的愤懑。
见杨崇古未作回应，裕仁太郎显得焦躁：“杨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
杨崇古突然扔掉了烟头，似乎下了决心：“可以。我愿放手一搏。然而，关于你所承诺的报酬，我需要重新考虑一下。”
年轻人终于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然而只要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什么条件裕仁太郎都会答应。
“杨先生，有何其他条件，敬请尽快告知。”裕仁太郎语气从容地说道。
杨崇古问道：“你方才提及的事成之后，首付十万法币，后续再支付十万，对吗？”
裕仁太郎点头：“不错，鄙人言出必行。”
杨崇古说道：“我改主意了，不要法币只要美元。”
裕仁太郎一怔：“美元？”
“怎么……？你不同意？”
“不不不，我完全同意。”
裕仁太郎接着解释说：“我身边现在没有美元现金。但是，可以先开一张支票给你，明天就可以到花旗银行去兑付。”
杨崇古抚掌说：“太巧了，我在花旗银行恰好有账户，省得在银行之间来回倒腾。”
价码谈妥。
随即，裕仁太郎隔空轻拍了几下手掌，一名日本特工随即出现在门口，手中提着一个公文包。
他将公文包交给裕仁太郎后，没有逗留便离开了房间。
裕仁太郎打开公文包，从中抽出现金支票，填写完毕十万金额，签上名字，并盖上裕仁商社的印鉴，郑重地推至杨崇古面前。
杨崇古接过支票，仔细端详着上面尚未晾干的油墨，内心充盈着愉悦之情。
裕仁太郎虽然内心感到痛苦无比，但脸上依然洋溢着亲切的笑容：“杨先生，那么我们今晚就开始行动，您觉得如何？”
“别着急嘛。”杨崇古揣好支票，笑眯眯地望向裕仁太郎：“余下的十万美元我不要了，我要你的公司股份，怎么样？”
杨崇古只所以临时改变主意，其实想弄清楚裕仁太郎到底在法租界霸占了多少产业。
没有料到杨崇古会来这么一手，裕仁太郎脸色一黑：“我的公司倒是不少，可每一个资产的价值都不止十万美金啊。”
裕仁太郎举棋不定，杨崇古却不慌不忙，因为他深知耐心乃取胜之道。
片刻之后，裕仁太郎带痛提议：“要不这样。我的同仁诊所正筹备升级为同仁医院，加之引进的国外先进医疗设备，总价约为十万美元，可一并转让予你，意下如何？”
杨崇古摇摇头：“据我所知，同仁医院的市值似乎并不符合这个价格。”
裕仁太郎进退维谷，亟待援手，遂将目光投向正在轻抚“玉兔”的郑啸林，高声呼唤：“郑先生……郑先生……”
连呼数声，郑啸林才从“仙境”回到俗世：“裕仁太郎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吗？”
裕仁太郎板起脸来说道：“半淞园路21号的别墅不是还空着吗？我看杨先生办案有功，不如奖励给他，你看如何？”
郑啸林当即回应：“当然可以，我看并无不妥。”
杨崇古连忙摇头：“不可不可，那是刁福案子的赃物，依照规定应当予以没收，我断然不能据为己有。”
裕仁太郎向郑啸林使了一个眼色，郑啸林随即表态说：“崇古，这个房子就不用入卷了，明天我向市政厅挂一个电话，改成你的名字就行了。”
杨崇古犹豫地望向郑啸林：“即便如此，我亦不敢独占利益，总巡长您的份额亦应占据重要部分，岂有他哉？”
“您无需担忧此事。”裕仁太郎插话，打断了杨崇古的发言：“关于郑先生的事，我已有妥善安排。只要您同意，我们便可立即签署合作协议。”
杨崇古受宠若惊道：“也好。既然如此，我若再推就，便显得不近人情了。”
“哈哈……”
“哈哈……”
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尽管各自心怀叵测，但杨崇古与裕仁太郎仍顺利完成了同仁医院转让协议的签署。
其中条款约定：三天之后，此协议自动生效，同仁医院的所有权归属杨崇古先生所有。
也就是说，此间不出意外的话，在大华拍卖行拍卖撒公馆的古董字画文物时，杨崇古就获取了同仁医院的全部产权。
……
啪啪……
啪啪……
魁香苑外部远处，突然响起数声枪响，众人皆感惊慌。然而裕仁太郎却如磐石般稳坐原地，示意杨崇古、郑啸林无需担忧。
片刻后，先前离去的便衣人员携带着王八盒子，再度迅速返回，并在裕仁太郎耳边低语数句，随后又急匆匆地离去。
杨崇古不安地问道：“裕仁太郎先生，你们这是……？”
裕仁太郎举手宽慰道：“刚才有一个蟊贼偷听我们的讲话，在试图离开并打电话时，被我们的人击伤并捕获。他的两名手下试图反抗，结果被当场击毙。”
自从岸田介熊首次尝试在撒公馆盗窃宝物时，不幸遭遇陷阱，裕仁太郎便对此产生了疑虑，认为情报渠道可能出现了泄露。
随后，岸田介熊、佐藤贤二等四位日本特工在执行任务过程中，相继神秘失踪，这使得他的判断更加坚定。
因此，今晚他暗中部署了一张严密的天罗地网，最终成功捕获了间谍。
只是，杨崇古并不清楚被捕之人属于哪一方势力。
他须于明日向水根询问，了解是否曾有同志在虹口区失联。
若非同志，他亦不宜无故生事，以免引起裕仁太郎的怀疑。
随后，三人达成共识。
一小时后，杨崇古负责分散看守巡捕的注意力，创造出半小时的空档，裕仁太郎一方负责趁机潜入拍卖行密室，窃取飞龙拖砚。
半小时之后，无论窃取成败与否，责任全在于裕仁太郎一方，与杨崇古无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