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查明夜猫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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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高梅俱乐部。
“不得无礼。”
一声断喝，范冢健举手制止发难的日本宪兵，同时走向大厅门口。
来到身边，范冢健问道：“郑先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郑啸林的脸色涨得通红，强压心中愤怒的火焰：“范冢先生就不要明知故问了，雨夜难行，我们先走一步。告辞。”
抱拳言罢，迈步欲走。
范冢健伸手欲作阻拦：“且慢。”
郑啸林止步：“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范冢健收住笑意：“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请三位留下来喝杯茶水再走。”
“喝茶？”
郑啸林眼神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嘴角微微下垂：“我看是审查吧。”
“不不不。”
范冢健急忙摆手道：“郑先生，误会了。”
“你和杨先生都是帝国最为信任的朋友，怎好审查一说呢？”
“如果执意要走，鄙人也不阻拦，可以先走。但是，柳小姐必须留下来配合我们的调查。”
柳如丝听闻后，撇下胳膊，面向范冢健，冷冷道：“要我配合调查什么？”
“很简单，我们要对你进行搜查。”
“搜查它吗？”
柳如丝将手中的小坤包举起，轻置于范冢健面前，带着调侃的语气说：“此包内皆为女性用品，范冢先生竟也对之产生兴趣？”
范冢健面容尴尬。
郑啸林急忙转变态度，压下柳如丝的手臂，施以救火之姿：“我看就免了吧。这个小包进来时已经仔细检查过了，并未发现任何问题。”
“那你能否解释，进入会场后，你都干了什么？”范冢健又问道。
“在宴会正式开始之前，我曾前往位于走廊尽头的某一私密包间。”
范冢健追问道：“能告诉我房间的号码吗？”
柳如丝略加思索，回道：“1019。”
范冢健向身边的一位日军宪兵使了一个眼色，接着问道：“你去包间里干什么？”
柳如丝淡然道：“中国有句古话：女为悦己者容。在这种尊贵的场合，我当然要补补妆容，力求成为众中美艳之佳人。”
范冢健接话道：“贵国亦有一句古训：人心皆有好美之癖。柳小姐的魅力已然不言而喻。”
“谢谢。”
“恐怕不是简单补补妆容那么简单吧？”
“信不信随你。”
柳如丝将视线移至郑啸林的面庞，意味深长说：“当时，总巡长与我同行，紧密相伴。”
“哦？”
范冢健将审视的目光移向郑啸林身上，品味其中的深意。
“难道您对总巡长的忠诚也感到质疑吗？”柳如丝以讽刺的口吻问道。
郑啸林心中一阵慌乱，忧虑若日本人继续追问，柳如丝可能会泄露他们在房间内的私密行为，同时担忧日后恐将遭受她的冷遇。
因此，奋勇解释道：“范冢先生，柳小姐所言皆为事实，我可以为她证实。”
说完话，还暗示杨崇古附和。
杨崇古领会，随即回应：“是的。我亲眼目睹他们紧密相伴，片刻不离。”
此时，刚才受命搜查的宪兵迅速回到范冢健身边。
范冢健将其拉至一侧，双方轻声交谈了几句，在场众人未能听清。
但毫无疑问，他们的对话与房间内床上的凌乱不堪密切相关。
“哈哈。”
范冢健迈步靠近，突然放声大笑，并试图安抚柳如丝：“柳小姐请勿生气，这是我们的规矩，还请您理解。”
“哼。”
柳如丝将脸别过，手中捏着烟盒，她取出一支细烟，深深吸纳，然后缓缓吐出。
她内心的委屈情绪仿佛化作一缕缕烟雾，缭绕在空气之中。
“既然有两位我最信赖的朋友为柳小姐做保，我当然就放心了。”
“那么，三位贵宾，请回吧。”范冢健礼貌地躬身示意。
与此同时。
特务处，站长办公室。
马武已返回站内，现正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疗，王忠则遵命向陈默群汇报袭击事件的相关详情。
汇报结束后，办公室重归于宁静，众人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仿佛每一颗心跳都能被清晰感知。
陈默群端坐于办公桌前，面部表情严肃，气氛如同外界阴森诡异的天气，阴沉至极，其眼神中弥漫着愤慨与失落。
胡道义站在一旁，神情肃穆，眉头紧锁，他深知此次事件的严重性。
李成田则坐在沙发上，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扶手，流露出内心的焦虑。
陆军早已被秘密派往虹口了解情况，大家都在等待他的归来。
只有他带来了确切的情报，才能准确评估当前的损失与事态的发展走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走廊内终于传来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陆军回来了。
他顾不上礼节，直接推开房门而入，更顾不上剧烈起伏的胸脯，大声嚷道：“站长，完了，全完了。”
陈默群已无暇顾及下属的艰辛，急切地想要尽快揭示事件真相：“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猫叛变投靠了日本人，李三也被抓了起来。还有……”
陆军面露痛苦之色，喘息不已，继续陈述：“虹口区的联络站遭受彻底摧毁，别动队营地亦遭遇突发袭击，日军已封锁整个虹口区域，具体损失尚无法精确统计。”
陈默群情绪激动地骂道：“果然是他，这个无耻的叛徒。”
此言在室内回荡，令人心灵震撼。
随后，陈默群痛苦地紧闭双目，将拳头猛力砸在桌面上，致使桌上的座机随之跳动，话筒亦随之滚落于地。
胡道义眼神坚定地盯着站长，语气果决地说道：“站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陈默群突然举手打断，并示意王忠带陆军出去休息。
房内仅剩下三人，胡道义接着说道：“夜猫的背叛已对我们的安全构成了重大威胁，我们必须立刻采取锄奸行动。”
李成田在研究情报后，神情凝重地补充道：“夜猫作为情报组的核心人员，手中掌握着我方的大量机密信息。我们必须立即启动紧急预警机制，以防日本人进一步扩大战果。”
陈默群缓缓睁开双目，沉思片刻，说道：“没错，我们不能让敌人有空可钻。立即启动应急预案，对所有情报渠道进行全面排查，加强安全防范措施。”
“同时，调集人手，秘密查找叛徒和李三关押地点。一旦条件成熟，立即展开锄奸和营救行动。”
胡道义积极请命：“站长，我提议组建一个专项行动组，专司锄奸和营救。我对此充满信心，有决心率领该小组不成功便成仁！”
陈默群向胡道义投去目光：“很好，胡队长，我对你充满信心。你负责组建特遣队，精心挑选可靠的成员。记住，行动要迅速且隐蔽，避免惊动敌人。”
李成田毫不犹豫地站起来，语气坚定：“站长，我愿意加入特别行动小组，誓死协助胡队长。”
胡道义向李成田点头回应：“有你加入，我的胜算更具把握。我们必须紧密协作，共同制定行动计划。”
李成田思考片刻：“当前，夜猫无疑受到了日本人的严密保护，我方需先派遣人员秘密调查其所在地，再伺机除之。”
“此外，关于李三的关押地点尚不明确，必须额外部署人力，先行查明状况，以便进一步讨论对策。”
胡道义点头表示赞同。
陈默群插话道：“很好，你们考虑得很周全。”
“但是，我必须提醒一点，现在日本人很疯狂，已在虹口地界布下天罗地网。李组长，你要秘密派遣生面孔人员进行侦查，我料定夜猫并不会闲着，他会像一只疯狗一样，绝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李成田予以宽慰：“放心吧，站长。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特工，不会轻易被敌人发现的。”
胡道义也是自信满满：“说得对，我们要相信自己的能力。而且，这次行动不仅仅是为了击毙夜猫，更是为了挽回我们站内的声誉。我们必须成功！”
两位下属满腔自信，直抒胸臆。然而，陈默群此时忧虑的焦点，突然落在柳如丝行动的成功与否。
根据当前状况分析，她很可能遭遇了失利。
不知道她是否暴露，继而被日本人给抓了起来？陈默群不敢再深想下去，眼睛不自主地瞥向座机的方向。
此时，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陈默群示意手下按计划行事，然后急不可耐地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了柳如丝的话音：“站长，我是夜来香。”
“怎么样，刺杀成功了吗？”
尽管预见到了不佳的结局，但陈默群仍期盼上苍能给予他一次眷顾，从而减轻他的被动局面。
“出席宴会的是朝清宫的替身。不然的话，我定将他留在此地。”柳如丝遗憾地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默群问道。
柳如丝遂将当时事发经过翔实告知陈默群。
“一个神秘人阻止了你的行动？”陈默群颇为诧异地问道。
“是的。”
柳如丝颇为幸运道：“要不是他及时提醒了我，恐怕我现在就陈尸现场了。”
陈默群问道：“这个人是谁？你看清楚了吗？”
柳如丝回道：“没有。此人一直不给我任何机会。”
陈默群继续问道：“他的口音你还有印象吗？”
柳如丝回道：“听起来像一位老者。但我认为他这是故意为之。”
陈默群陷入思考：“故意为之……”
柳如丝纳闷道：“站长，此人难道不是你安排进去的吗？”
“不是。”陈默群低语道。
柳如丝还要询问，被陈默群打断：“好了，你能够安全归来也算是幸事。”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
杨崇古与郑啸林告别后，立即向鸿儒书店寻求联系。可是，接听电话的是书店内的一名雇员。
杨崇古得知，顾慎之已离书店，当晚将在外留宿，并无任何交代。
如若杨崇古有什么需求，可以留话，他代为转告。
杨崇古随便找了个理由予以搪塞，便挂断了电话。
正常情况下，顾慎之必须留宿书店，这是组织上的规定。除非，他今晚接到了任务。
会是什么样的任务呢？
米高梅客厅地板上陈列的几具尸体，肯定不是我们的同志。
理由很简单。
尽管每具尸体的服饰与我们同志相仿，但他们的脚上皆穿着皮鞋，这与我们行动队员的风格不符。
在此问题上，杨崇古深信，顾慎之必定并非因此而前往。
他抚摸着贴身口袋内的微型胶卷，左思右想，始终不得而知。
可是，现在情报已经搞到手，联系不上顾慎之，自然也无法与方汉洲取得接头。
此刻，杨崇古倍感煎熬，也毫无睡意，朝巡捕房方向走去。
米高梅俱乐部。
“不得无礼。”
一声断喝，范冢健举手制止发难的日本宪兵，同时走向大厅门口。
来到身边，范冢健问道：“郑先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郑啸林的脸色涨得通红，强压心中愤怒的火焰：“范冢先生就不要明知故问了，雨夜难行，我们先走一步。告辞。”
抱拳言罢，迈步欲走。
范冢健伸手欲作阻拦：“且慢。”
郑啸林止步：“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范冢健收住笑意：“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请三位留下来喝杯茶水再走。”
“喝茶？”
郑啸林眼神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嘴角微微下垂：“我看是审查吧。”
“不不不。”
范冢健急忙摆手道：“郑先生，误会了。”
“你和杨先生都是帝国最为信任的朋友，怎好审查一说呢？”
“如果执意要走，鄙人也不阻拦，可以先走。但是，柳小姐必须留下来配合我们的调查。”
柳如丝听闻后，撇下胳膊，面向范冢健，冷冷道：“要我配合调查什么？”
“很简单，我们要对你进行搜查。”
“搜查它吗？”
柳如丝将手中的小坤包举起，轻置于范冢健面前，带着调侃的语气说：“此包内皆为女性用品，范冢先生竟也对之产生兴趣？”
范冢健面容尴尬。
郑啸林急忙转变态度，压下柳如丝的手臂，施以救火之姿：“我看就免了吧。这个小包进来时已经仔细检查过了，并未发现任何问题。”
“那你能否解释，进入会场后，你都干了什么？”范冢健又问道。
“在宴会正式开始之前，我曾前往位于走廊尽头的某一私密包间。”
范冢健追问道：“能告诉我房间的号码吗？”
柳如丝略加思索，回道：“1019。”
范冢健向身边的一位日军宪兵使了一个眼色，接着问道：“你去包间里干什么？”
柳如丝淡然道：“中国有句古话：女为悦己者容。在这种尊贵的场合，我当然要补补妆容，力求成为众中美艳之佳人。”
范冢健接话道：“贵国亦有一句古训：人心皆有好美之癖。柳小姐的魅力已然不言而喻。”
“谢谢。”
“恐怕不是简单补补妆容那么简单吧？”
“信不信随你。”
柳如丝将视线移至郑啸林的面庞，意味深长说：“当时，总巡长与我同行，紧密相伴。”
“哦？”
范冢健将审视的目光移向郑啸林身上，品味其中的深意。
“难道您对总巡长的忠诚也感到质疑吗？”柳如丝以讽刺的口吻问道。
郑啸林心中一阵慌乱，忧虑若日本人继续追问，柳如丝可能会泄露他们在房间内的私密行为，同时担忧日后恐将遭受她的冷遇。
因此，奋勇解释道：“范冢先生，柳小姐所言皆为事实，我可以为她证实。”
说完话，还暗示杨崇古附和。
杨崇古领会，随即回应：“是的。我亲眼目睹他们紧密相伴，片刻不离。”
此时，刚才受命搜查的宪兵迅速回到范冢健身边。
范冢健将其拉至一侧，双方轻声交谈了几句，在场众人未能听清。
但毫无疑问，他们的对话与房间内床上的凌乱不堪密切相关。
“哈哈。”
范冢健迈步靠近，突然放声大笑，并试图安抚柳如丝：“柳小姐请勿生气，这是我们的规矩，还请您理解。”
“哼。”
柳如丝将脸别过，手中捏着烟盒，她取出一支细烟，深深吸纳，然后缓缓吐出。
她内心的委屈情绪仿佛化作一缕缕烟雾，缭绕在空气之中。
“既然有两位我最信赖的朋友为柳小姐做保，我当然就放心了。”
“那么，三位贵宾，请回吧。”范冢健礼貌地躬身示意。
与此同时。
特务处，站长办公室。
马武已返回站内，现正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疗，王忠则遵命向陈默群汇报袭击事件的相关详情。
汇报结束后，办公室重归于宁静，众人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仿佛每一颗心跳都能被清晰感知。
陈默群端坐于办公桌前，面部表情严肃，气氛如同外界阴森诡异的天气，阴沉至极，其眼神中弥漫着愤慨与失落。
胡道义站在一旁，神情肃穆，眉头紧锁，他深知此次事件的严重性。
李成田则坐在沙发上，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扶手，流露出内心的焦虑。
陆军早已被秘密派往虹口了解情况，大家都在等待他的归来。
只有他带来了确切的情报，才能准确评估当前的损失与事态的发展走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走廊内终于传来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陆军回来了。
他顾不上礼节，直接推开房门而入，更顾不上剧烈起伏的胸脯，大声嚷道：“站长，完了，全完了。”
陈默群已无暇顾及下属的艰辛，急切地想要尽快揭示事件真相：“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猫叛变投靠了日本人，李三也被抓了起来。还有……”
陆军面露痛苦之色，喘息不已，继续陈述：“虹口区的联络站遭受彻底摧毁，别动队营地亦遭遇突发袭击，日军已封锁整个虹口区域，具体损失尚无法精确统计。”
陈默群情绪激动地骂道：“果然是他，这个无耻的叛徒。”
此言在室内回荡，令人心灵震撼。
随后，陈默群痛苦地紧闭双目，将拳头猛力砸在桌面上，致使桌上的座机随之跳动，话筒亦随之滚落于地。
胡道义眼神坚定地盯着站长，语气果决地说道：“站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陈默群突然举手打断，并示意王忠带陆军出去休息。
房内仅剩下三人，胡道义接着说道：“夜猫的背叛已对我们的安全构成了重大威胁，我们必须立刻采取锄奸行动。”
李成田在研究情报后，神情凝重地补充道：“夜猫作为情报组的核心人员，手中掌握着我方的大量机密信息。我们必须立即启动紧急预警机制，以防日本人进一步扩大战果。”
陈默群缓缓睁开双目，沉思片刻，说道：“没错，我们不能让敌人有空可钻。立即启动应急预案，对所有情报渠道进行全面排查，加强安全防范措施。”
“同时，调集人手，秘密查找叛徒和李三关押地点。一旦条件成熟，立即展开锄奸和营救行动。”
胡道义积极请命：“站长，我提议组建一个专项行动组，专司锄奸和营救。我对此充满信心，有决心率领该小组不成功便成仁！”
陈默群向胡道义投去目光：“很好，胡队长，我对你充满信心。你负责组建特遣队，精心挑选可靠的成员。记住，行动要迅速且隐蔽，避免惊动敌人。”
李成田毫不犹豫地站起来，语气坚定：“站长，我愿意加入特别行动小组，誓死协助胡队长。”
胡道义向李成田点头回应：“有你加入，我的胜算更具把握。我们必须紧密协作，共同制定行动计划。”
李成田思考片刻：“当前，夜猫无疑受到了日本人的严密保护，我方需先派遣人员秘密调查其所在地，再伺机除之。”
“此外，关于李三的关押地点尚不明确，必须额外部署人力，先行查明状况，以便进一步讨论对策。”
胡道义点头表示赞同。
陈默群插话道：“很好，你们考虑得很周全。”
“但是，我必须提醒一点，现在日本人很疯狂，已在虹口地界布下天罗地网。李组长，你要秘密派遣生面孔人员进行侦查，我料定夜猫并不会闲着，他会像一只疯狗一样，绝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李成田予以宽慰：“放心吧，站长。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特工，不会轻易被敌人发现的。”
胡道义也是自信满满：“说得对，我们要相信自己的能力。而且，这次行动不仅仅是为了击毙夜猫，更是为了挽回我们站内的声誉。我们必须成功！”
两位下属满腔自信，直抒胸臆。然而，陈默群此时忧虑的焦点，突然落在柳如丝行动的成功与否。
根据当前状况分析，她很可能遭遇了失利。
不知道她是否暴露，继而被日本人给抓了起来？陈默群不敢再深想下去，眼睛不自主地瞥向座机的方向。
此时，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陈默群示意手下按计划行事，然后急不可耐地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了柳如丝的话音：“站长，我是夜来香。”
“怎么样，刺杀成功了吗？”
尽管预见到了不佳的结局，但陈默群仍期盼上苍能给予他一次眷顾，从而减轻他的被动局面。
“出席宴会的是朝清宫的替身。不然的话，我定将他留在此地。”柳如丝遗憾地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默群问道。
柳如丝遂将当时事发经过翔实告知陈默群。
“一个神秘人阻止了你的行动？”陈默群颇为诧异地问道。
“是的。”
柳如丝颇为幸运道：“要不是他及时提醒了我，恐怕我现在就陈尸现场了。”
陈默群问道：“这个人是谁？你看清楚了吗？”
柳如丝回道：“没有。此人一直不给我任何机会。”
陈默群继续问道：“他的口音你还有印象吗？”
柳如丝回道：“听起来像一位老者。但我认为他这是故意为之。”
陈默群陷入思考：“故意为之……”
柳如丝纳闷道：“站长，此人难道不是你安排进去的吗？”
“不是。”陈默群低语道。
柳如丝还要询问，被陈默群打断：“好了，你能够安全归来也算是幸事。”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
杨崇古与郑啸林告别后，立即向鸿儒书店寻求联系。可是，接听电话的是书店内的一名雇员。
杨崇古得知，顾慎之已离书店，当晚将在外留宿，并无任何交代。
如若杨崇古有什么需求，可以留话，他代为转告。
杨崇古随便找了个理由予以搪塞，便挂断了电话。
正常情况下，顾慎之必须留宿书店，这是组织上的规定。除非，他今晚接到了任务。
会是什么样的任务呢？
米高梅客厅地板上陈列的几具尸体，肯定不是我们的同志。
理由很简单。
尽管每具尸体的服饰与我们同志相仿，但他们的脚上皆穿着皮鞋，这与我们行动队员的风格不符。
在此问题上，杨崇古深信，顾慎之必定并非因此而前往。
他抚摸着贴身口袋内的微型胶卷，左思右想，始终不得而知。
可是，现在情报已经搞到手，联系不上顾慎之，自然也无法与方汉洲取得接头。
此刻，杨崇古倍感煎熬，也毫无睡意，朝巡捕房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