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想知道自己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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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海师承自慧日大师，算作北宋宫廷琴师朱文济的再传弟子。”李烨给柴揆解释道。
“这么说来还是个名家？那就更好了！”
“只是义海虽是出家人，但学富五车，又精通乐理，多与士大夫同游，寻常人他未必看得上。”
“有意思！可烨老哥你别忘了，咱也不是寻常人啊！”
“哈哈，老弟所言极是！依我看那义海和尚兴许还没你强呢！”
呃，这叫怎么说话呢？
什么叫没你强？
搞得好像自己也很衰似的。
难道不应该说“你比他牛哔多了”？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李烨说明来意后，给他二人互相介绍对方，之后义海问了几个音律乐理方面的问题，柴揆全然不知。
“小公爷既都不知晓，让贫僧如何谱曲啊？”
“这个简单，我给你唱一遍就行了。”
义海不以为意。
哪有说随便就能唱的？
那随便是个五音不全的人过来给他唱歌，都要他谱曲，他不得被麻烦死。
不过毕竟是矾楼老板介绍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既然如此，小公爷便唱吧。”
“我现在就唱？你不用拿什么东西记一下吗？”
“这个自是了然于心。”
“咳咳。”柴揆咳嗽两声清清嗓子。
“好花~”
“嗯？你等我找找调啊！”
看见了吧，果然如此，不通音律的人还妄想别人给他谱曲呢！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马上就打消了义海的这个想法。
柴揆终于找准了调。
“好花不常开，
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
泪洒相思带，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歌词一出，义海瞪大了眼睛看着柴揆，支支吾吾地说道：“小……小公爷且慢！”
柴揆停下来说道：“怎么了？我这唱得好好的，好不容易找着调了。”
义海面色有些尴尬，“这个……好记性还是不如烂笔头，你且容贫僧寻个纸笔回来。”
“哦，那你快去吧！”
义海从柜子里面取出笔墨纸砚放在桌案之上，然后盘腿坐下，研墨，执笔，接着对柴揆说道：“小公爷，你可以开始了。”
“喝完了~”
“哎，小公爷你再等一下！”
“又怎么了？”接连被打断，柴揆有些不耐烦。
他看向李烨，眼神中带着埋怨。
你找的这什么人啊？靠谱不靠谱？
把老子的灵感都弄没了！
虽说这灵感不是自己的，但柴揆唱歌水平本就一般，好不容易在调上，可不能浪费了！
义海放下毛笔，双手合十。
“还请小公爷从头来一遍。”
柴揆心中腹诽道：“娘的，开始让你拿纸笔记一下你不记，非要装哔，现在傻了吧！”
他眉头一皱，清了清嗓子再次唱道：“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义海不敢怠慢，一边听一边思索，一边用笔记录下宫、商、角、徴、羽的变化。
越深入的听，越能感受到此曲的不凡。
人生能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短短的几句歌词写尽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咸。
最重要的是这歌还朗朗上口！
能做出全民都懂的音乐是最难的，而眼前的这位小公爷恰恰就做到了！
士大夫他见了不少，青年才俊他也见了很多。
但像柴揆这样放浪形骸，脾气又这么大的，他还真没见过几个。
或许……这是第一个吧。
毕竟比他有才的没他这脾气，比他脾气差的没他有才。
义海和尚在心里不由得对柴揆多了一丝尊敬，同时也为自己的草率而懊悔。
老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身为出家人居然也犯了以貌取人的偏见，实在是罪过罪过！
待得所有音符大致记下，义海长出一口气。
这正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反正他现在是彻底服了，心悦诚服！
“小公爷可以称得上是音乐奇才，此曲韵律上相当之精妙，请容贫僧整理一下，不日即将编成曲谱。”
“哈哈，过奖了，那就有劳大师了！”
“岂敢岂敢，贫僧惶恐啊！”
在经历一番商业互吹之后，柴揆离开了矾楼，同时也再次震撼了李烨。
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柴揆居然还能出口成“歌”！
李烨不禁在内心慨叹：如此神人幸亏没去了竞争对手那边，要不然这矾楼怕是离倒闭不远了。
在感慨自己幸运的同时，李烨也有一丝后怕。
从矾楼出来后，柴揆径直去了无极观，在与赵志冲一番插科打诨之后，他送出了最新生产的迷迭香香水。
热恋中的男女互送礼物表达爱意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既传递情感，又增进感情。
与之对应的，赵志冲也送上了亲手绣的鸳鸯手帕。
“你这是绣了两只老母鸡吗？”
柴揆此言当即招来一顿粉拳。
二人打闹一阵之后，他又去香水作坊看了看生产情况，便独自回了家。
精品店、印象店之流有各路店长罩着，一切算是步入正轨，他懒得操这个心，也乐得当这个甩手掌柜。
生活蒸蒸日上，按微商的广告语来说，柴总这是左手爱情，右手事业，爱情事业双丰收！
当天晚上，楚飞絮照例来到矾楼献唱。
她脸上仍旧戴着面纱，只是裙子由绿色换成了白色，跟那天落水时穿的是同款。
表演前，李烨把义海定稿的曲谱交给了楚飞絮。
到底是名家大师，又好又快的完成了柴揆交代的谱曲工作。
“楚姑娘，这是最新的曲谱，主要在一楼演唱，不过我觉得曲子很不错，你平日里唱曲儿的时候也可以加上这个！”
楚飞絮接过曲谱摊开放在面前，手指轻轻拨动琵琶，几行谱子过后，她不由得赞叹：“此曲确实不错！”
“哈哈，还得多谢我那老弟，要说我还真是遇到贵人了……”李烨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
“等一下！”
“嗯？”
“小女子冒昧地问一下，李老板说的‘老弟’是否是前些日子出烟锁池塘柳上联的那位公子？”
“不错！”
“那今天的曲子也是他找来的？”
“非也，这歌词和曲调皆是他哼唱，只不过谱曲是义海大师所作。”
楚飞絮美目流转，看不出在想什么。
“那敢问李老板的这位兄弟姓甚名谁？”
“你不知道？那日我还以为你们是已经相识的。”
“哎哟我这老弟真是艳福不浅！”李烨突然拍了下大腿说道，“名字都不知道居然就能教人倾心！”
楚飞絮俏脸一红，紧接着正色道：“那可否请李老板告知姓名？”
“哈哈！”李烨直接转身便走，“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吧！”
“义海师承自慧日大师，算作北宋宫廷琴师朱文济的再传弟子。”李烨给柴揆解释道。
“这么说来还是个名家？那就更好了！”
“只是义海虽是出家人，但学富五车，又精通乐理，多与士大夫同游，寻常人他未必看得上。”
“有意思！可烨老哥你别忘了，咱也不是寻常人啊！”
“哈哈，老弟所言极是！依我看那义海和尚兴许还没你强呢！”
呃，这叫怎么说话呢？
什么叫没你强？
搞得好像自己也很衰似的。
难道不应该说“你比他牛哔多了”？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李烨说明来意后，给他二人互相介绍对方，之后义海问了几个音律乐理方面的问题，柴揆全然不知。
“小公爷既都不知晓，让贫僧如何谱曲啊？”
“这个简单，我给你唱一遍就行了。”
义海不以为意。
哪有说随便就能唱的？
那随便是个五音不全的人过来给他唱歌，都要他谱曲，他不得被麻烦死。
不过毕竟是矾楼老板介绍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既然如此，小公爷便唱吧。”
“我现在就唱？你不用拿什么东西记一下吗？”
“这个自是了然于心。”
“咳咳。”柴揆咳嗽两声清清嗓子。
“好花~”
“嗯？你等我找找调啊！”
看见了吧，果然如此，不通音律的人还妄想别人给他谱曲呢！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马上就打消了义海的这个想法。
柴揆终于找准了调。
“好花不常开，
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
泪洒相思带，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歌词一出，义海瞪大了眼睛看着柴揆，支支吾吾地说道：“小……小公爷且慢！”
柴揆停下来说道：“怎么了？我这唱得好好的，好不容易找着调了。”
义海面色有些尴尬，“这个……好记性还是不如烂笔头，你且容贫僧寻个纸笔回来。”
“哦，那你快去吧！”
义海从柜子里面取出笔墨纸砚放在桌案之上，然后盘腿坐下，研墨，执笔，接着对柴揆说道：“小公爷，你可以开始了。”
“喝完了~”
“哎，小公爷你再等一下！”
“又怎么了？”接连被打断，柴揆有些不耐烦。
他看向李烨，眼神中带着埋怨。
你找的这什么人啊？靠谱不靠谱？
把老子的灵感都弄没了！
虽说这灵感不是自己的，但柴揆唱歌水平本就一般，好不容易在调上，可不能浪费了！
义海放下毛笔，双手合十。
“还请小公爷从头来一遍。”
柴揆心中腹诽道：“娘的，开始让你拿纸笔记一下你不记，非要装哔，现在傻了吧！”
他眉头一皱，清了清嗓子再次唱道：“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义海不敢怠慢，一边听一边思索，一边用笔记录下宫、商、角、徴、羽的变化。
越深入的听，越能感受到此曲的不凡。
人生能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短短的几句歌词写尽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咸。
最重要的是这歌还朗朗上口！
能做出全民都懂的音乐是最难的，而眼前的这位小公爷恰恰就做到了！
士大夫他见了不少，青年才俊他也见了很多。
但像柴揆这样放浪形骸，脾气又这么大的，他还真没见过几个。
或许……这是第一个吧。
毕竟比他有才的没他这脾气，比他脾气差的没他有才。
义海和尚在心里不由得对柴揆多了一丝尊敬，同时也为自己的草率而懊悔。
老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身为出家人居然也犯了以貌取人的偏见，实在是罪过罪过！
待得所有音符大致记下，义海长出一口气。
这正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反正他现在是彻底服了，心悦诚服！
“小公爷可以称得上是音乐奇才，此曲韵律上相当之精妙，请容贫僧整理一下，不日即将编成曲谱。”
“哈哈，过奖了，那就有劳大师了！”
“岂敢岂敢，贫僧惶恐啊！”
在经历一番商业互吹之后，柴揆离开了矾楼，同时也再次震撼了李烨。
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柴揆居然还能出口成“歌”！
李烨不禁在内心慨叹：如此神人幸亏没去了竞争对手那边，要不然这矾楼怕是离倒闭不远了。
在感慨自己幸运的同时，李烨也有一丝后怕。
从矾楼出来后，柴揆径直去了无极观，在与赵志冲一番插科打诨之后，他送出了最新生产的迷迭香香水。
热恋中的男女互送礼物表达爱意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既传递情感，又增进感情。
与之对应的，赵志冲也送上了亲手绣的鸳鸯手帕。
“你这是绣了两只老母鸡吗？”
柴揆此言当即招来一顿粉拳。
二人打闹一阵之后，他又去香水作坊看了看生产情况，便独自回了家。
精品店、印象店之流有各路店长罩着，一切算是步入正轨，他懒得操这个心，也乐得当这个甩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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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楚飞絮照例来到矾楼献唱。
她脸上仍旧戴着面纱，只是裙子由绿色换成了白色，跟那天落水时穿的是同款。
表演前，李烨把义海定稿的曲谱交给了楚飞絮。
到底是名家大师，又好又快的完成了柴揆交代的谱曲工作。
“楚姑娘，这是最新的曲谱，主要在一楼演唱，不过我觉得曲子很不错，你平日里唱曲儿的时候也可以加上这个！”
楚飞絮接过曲谱摊开放在面前，手指轻轻拨动琵琶，几行谱子过后，她不由得赞叹：“此曲确实不错！”
“哈哈，还得多谢我那老弟，要说我还真是遇到贵人了……”李烨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
“等一下！”
“嗯？”
“小女子冒昧地问一下，李老板说的‘老弟’是否是前些日子出烟锁池塘柳上联的那位公子？”
“不错！”
“那今天的曲子也是他找来的？”
“非也，这歌词和曲调皆是他哼唱，只不过谱曲是义海大师所作。”
楚飞絮美目流转，看不出在想什么。
“那敢问李老板的这位兄弟姓甚名谁？”
“你不知道？那日我还以为你们是已经相识的。”
“哎哟我这老弟真是艳福不浅！”李烨突然拍了下大腿说道，“名字都不知道居然就能教人倾心！”
楚飞絮俏脸一红，紧接着正色道：“那可否请李老板告知姓名？”
“哈哈！”李烨直接转身便走，“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