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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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妈给老爸织的围巾是藏青色,用的还是恒源祥的毛线。

    在女儿的软磨硬泡之下,终于答应将持续了半个月的心血拱手让出,代价就是拖地洗衣做饭,任小茴纵然有一千一万个不乐意也要等过完司徒格生日之后从长计议。

    今天的天气很像任小茴早上刚醒来那会儿的心情,也并没有因为她的心情变化而变化。

    北风那个呼啸,稍微拉开一点儿窗就轰隆隆作响。

    齐名坐在任小茴的书店里,已经粗略翻了两本书过去,却还是不知所云。

    昨晚拿着任小茴开店时万分慎重交到他手上的备用钥匙来此落脚,他承认是自己无法在那样的一个空间里旁若无人视若无睹的生活,所以才逃到这里。

    只是十点过去了,还没有见到任小茴的毛影儿,难道她还沉浸在悲痛之中?

    齐名单单这样想着就心绪烦乱,几次掏出手机都没法拨出,只好继续在书中寻找安慰。

    忽闻脚步声,齐名猛地抬起头以为是任小茴,却见一个女孩子蹦蹦跳跳的进来,口中喊着“姐姐姐姐”,当目光遇到他时,脚步跟她的表情一样顿住了。

    她奇怪的看了齐名一眼,然后退出门口,仰头看了下门匾,再次走进来若有所思的低语,是这里没错啊。

    “你是这里的员工?”司徒槿走到齐名的跟前问。

    齐名只是瞟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懒得说,继续看书。就他这张脸,员工二字也对得起?什么眼神这是。

    司徒槿见此人如此的不礼貌,直接抽走他手中的书,像教训小孩子似的说,我在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这里是书店。”虽然她还是个孩子,但齐名心情不好,所以没有例外,夺回自己的书板着个脸说,“只卖书不卖话。”

    司徒槿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对她这般无礼,她很生气。不管是什么人,生气之后的后果都会很严重,而且她是司徒槿。

    司徒槿长这么大还没有生气过,就今天生气了。

    虽然惹她生气的是一个男人味儿十足比自己的哥哥看着还要帅气的男人,但司徒槿并不打算因此而原谅他。

    她顺手将台前两排书直接推向齐名,书本哗啦啦的朝他身上倒去,瞪着水灵的大眼睛愤怒的大叫,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这样对待孩子!

    齐名气急败坏,手中的书朝桌上一砸,刚准备吼出的话突然卡在喉咙。

    眼前这个女孩子怎么看着那么眼熟,一定在哪里见过。

    司徒槿神气的仰着头,颇有种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的架势。

    齐名想到了司徒格,加上一进门的那两声“姐姐”,难怪如此嚣张。

    “老板娘不在。”齐名扔下这句话就蹲下身去捡脚边的书。

    司徒槿见此人突然怯弱了心情立马大好,一张面若桃花的脸凑到他的面前问,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我有急事找她。

    齐名将书一一摆好,不耐烦的说,她经常神出鬼没。

    司徒槿瞬间又觉得此人一点儿也不可恶,兴许还会很好玩,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要找人人不在,你要买书随便挑,不买就别打扰我做生意。”齐名很不耐烦,赶紧打发她走人。

    “没事。”司徒槿笑嘻嘻的说,并没有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导致此人脸色难看,还安慰说,“反正这店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了,到时候薪水什么的自然也会提上去,你别担心。”

    齐名很头痛,这种头痛绝对不亚于任小茴的头痛,都说了这是关乎时代造就人的问题,有点儿深度的人遇上了都会头痛。

    “你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司徒槿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齐名真心一句话都懒得说,更讨厌看到她一脸的笑靥,有种想撕下来的冲动。理也没有理她,直接到书架前理书。

    司徒槿不罢休,跟着他到书架前不依不饶,我叫司徒槿,你们老板娘就是我未来的嫂嫂,你是我嫂嫂的员工,也就是我的员工,我怎么能连自己员工的名字都不知道呢,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为难你。

    齐名只差拿手中厚厚的一沓书砸到这孩子的脑袋上,却不愠不火的说,等她真成了你的嫂子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不行。”司徒槿跺脚,“我现在就要知道,快告诉我!”

    “你有完没完了!”齐名突然一声大吼,把司徒槿吓得愣在原地,眼眶里也在瞬间灌满了水,不知该说是楚楚可怜还是楚楚动人。

    长这么大,她最亲的爸爸妈妈和最爱的哥哥都没有这样吼过自己。

    “我让我嫂嫂立马把你解雇了。”司徒槿说完就甩袖朝门口走去。

    齐名看都没看一眼,这一声吼,心情突然畅快多了,整理书的烦乱心绪也平静了下来。

    不料耳边又传来脚步声,扭过头就见司徒槿一脸愤恨的指着他,双眼通红,你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了!你给我出去!

    见过任小茴那样的无理取闹,还真没见过这孩子这样的无理取闹,总之就是太过头了,惹人烦。

    但齐名的好心情并没有因此打灭,反而更加开心,走到司徒槿的跟前将书放到她的头上,冲她得意的笑着说,你还没有权利让我出去。

    随着话毕书本也跟着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司徒槿的心突然停留在了齐名方才的那一抹笑容里,委屈而愤恨的心理也在此刻销声匿迹。

    她转过身看着此人的背影,不由得脸红,轻拍着自己的胸脯,耸了耸肩,突然笑了出来。

    这就是心动一刻的感觉吗?司徒槿觉得自己忽然长大了,长大了的人是不会计较太多的,所以她又大方的走到齐名跟前。

    “对不起。”她说这话的时候很诚恳,“刚刚是我不对,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名字啊,告诉我不会有坏处的。”

    齐名就奇了怪了,看司徒格的样子也不应该会有这样一个妹妹啊,怎么就存在了呢。

    “齐名。”齐名也不小气,大方告知。

    毕竟他也清楚,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如果被任小茴发现刚才这样对司徒槿,说不定会拿刀活剥了自己。

    “齐名?”司徒槿笑嘻嘻的坐到台前的椅子上,正对着他,“整齐的齐?名字的名?”

    以往齐名向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都说是齐天大圣的齐名列前茅的名,齐天大圣名列前茅,绝对霸气十足。

    但是面对司徒槿,齐名只是轻轻“恩”了声便继续低头看书。

    “你在这里做多久了?”司徒槿继续盘问。

    见齐名没有回话,朝前伸了伸头,又问,你看的什么书?

    见齐名还是没有回话,并不生气也不气馁,还说,你就别看书了,我们聊聊天吧。

    见齐名压根儿就没有回话的意思,索性将头直接伸到书的面前,齐名被突来的庞然大物吓得猛地抬起头,刚好撞上司徒槿天真水嫩的模样。

    但司徒槿并没有被吓着,还念着书本上正翻着的那页她刚好看到的那句话,陈清扬后来和我说,每回和我做爱都深受折磨……

    齐名立马合上书,少儿不宜啊少儿不宜,这死王二害惨自己了。

    要是被任小茴知道去了,又要说自己在泯灭未成年人。

    司徒槿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着齐名突然合上书本咯咯笑了起来,原来他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这个我老早看过了。”司徒槿笑着说,“我很喜欢王小波,所以他写的已经全看完了。”

    齐名很是惊讶,却也只是冷冷的“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任小茴到达书店的时候齐名依旧埋头看书,而司徒槿正撑着脑袋眼神涣散的看着门口。

    一见到任小茴的身影出现立马跑上前去,抱着她的胳膊撒娇的说,姐姐,你总算来了。

    任小茴浑身鸡皮疙瘩,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可没觉得自己跟司徒槿能熟络成这样。

    齐名只是抬头漠然了看了她一眼,千言万语都在这一抬眼里泄露出来,任小茴走到台前放下包问司徒槿,你怎么来了?

    “今天不是我哥的生日嘛。”司徒槿笑嘿嘿的看着任小茴说,“我来看看你给我哥准备了什么礼物。”

    “这个,我放家里了。”任小茴说的很平静。

    齐名虽低着头,但笑意已经在嘴角徘徊了,正考虑着要不要放出声儿来。

    估计任小茴也就只能在司徒槿面前才能像个真正的大人。

    “啊?”司徒槿立马一脸失望,“我还想在我哥之前看到礼物呢。”

    任小茴一脸为难的看着她,心里自语,礼物还在老妈手上狂奔呢,真希望能赶在五点之前完成。

    司徒槿的愿望被打破,失落的看了齐名一眼,突然眼睛又亮了起来,拉着任小茴就往外走。

    齐名看着她们一高一矮的身影在门口站了很久,期间任小茴还时不时回头看自己,只怕是这孩子已经在告状了。

    随后进来的只有任小茴一个人,意味深长的看着齐名。

    “这可不能怪我。”齐名这才放下手中的书说,“她的问题简直比你更严重。”

    “怎么?”话还没说完,任小茴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了,越笑还越觉得好笑。

    齐名无奈的看着她,直到她笑完为止。

    “这孩子情窦初开,看上你了。”任小茴一说完又是噗嗤一声。

    这下愣住的只能是齐名,他质疑的看着任小茴,等她说下文。

    “问我你二十几岁了?有没有女朋友?电话号码多少?爱好什么?”任小茴一口气说完,“最后,让我来探探你的口风,觉得她如何?”

    任小茴实在是憋不下去了,看着齐名顿时变得惨白的脸又是一阵狂笑。

    齐名直接拿书扔到她脸上,盖住那张肆无忌惮的笑。

    “话说。”任小茴捂着肚子再次憋住笑问,“你觉得我那妹妹如何?”

    齐名看着任小茴的大圆脸,足足思考了五秒钟才说,原来我还如此年轻。

    任小茴将书仍回到齐名的手上,无语道,也不照照镜子。

    “我看着挺好啊。”齐名就着手上的书本当面镜,还不忘拨弄拨弄发梢,“看这眼睛可谓情深似水,看这鼻子高傲英挺,看这嘴唇性感有味,最后是我这线条感十足的轮廓啊,就她那种丫头片子,不迷死她才不合常理。”

    “哎哎哎~~~”任小茴听不下去了,呕吐状吐向臭美之人。

    看着任小茴搞怪的模样,齐名还是忍不住问,今天司徒格生日?

    这一问倒是让任小茴正常起来,点头说,是啊。

    “那你打算买什么给他?”

    “买?”任小茴不满道,“你的礼物我都是亲手做的,他的怎么能随随便便的买呢。”

    齐名的心又开始无力的撕扯,在任小茴的脸上他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愫,是所谓的迷恋还是真正的爱,这让他不用力去想就心痛。

    “我的娘亲大人亲自出马,一条纯手工的围巾。”任小茴继续得意的说,“还在家赶制呢,下午我要回去一趟,看好了没有。”

    “你很喜欢他?”齐名好似是随口一问,实质早已花费了很多力气。

    “是啊。”任小茴回答得很爽快,像是不争的事实,“很喜欢啊。”

    说完偏过头,依旧沉浸在脑海中的幸福里,她才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她说,其实我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他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时光倒回到了十年之前,她口中的那个他迎面走来,她羞涩的笑脸相迎。

    齐名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一直觉得任小茴这些年都没有交到男朋友是因为太孩子气的缘故,不懂什么是喜欢更不懂什么是爱,所以根本没有恋爱一说。

    “你们很早就认识?”齐名木讷的问了句,即便此时这些都不是他想问的问题,他最想问的是,任小茴,你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吗?我是男人,在你身边还陪了这些年。

    “对啊。”任小茴开心的说,“我们高一在一个班,高二分科的时候他选了美术,基本上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的那种情况。不过,我真没有想到,老天爷居然又把他送到我的面前,你说,我是不是很走运啊。”

    齐名不想说她很走运,便没好气的说,说不定人家根本不喜欢你,只是拿你当个逃避婚姻的幌子。

    “齐名!”任小茴死瞪着他大叫,“你还是不是我哥们儿!”

    “我说的是实话。”齐名并没有被任小茴的大叫给吓住,还越发沉静的说,“你长得那么丑,他怎么会看得上。”

    任小茴的心灵再次遭受重创,恶狠狠的瞪着齐名就是不说话,她要用眼神让齐名将刚才说过的话收回去,要么更改成顺耳一点儿的。

    “我这是为你好,别以后被人拐了骗了还帮人家数钱。”齐名并没有妥协,还戳了戳任小茴的脑门儿,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邪恶啊。”任小茴见这招不管用,没好气的说。

    “任小茴。”齐名认真的看着她不屑的脸说,“像你这种人就是活该,对你好的人你不在乎,对你不好的就当宝贝,一个字,贱。”

    要不是任小茴说她喜欢司徒格很多年了,齐名也不至于这样跟自己过不去,更跟任小茴过不去。

    他就是要骂她,骂到她清醒到认为自己才是她的真爱为止。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话听在任小茴耳里就变了意思,因为她想到了苏静,她觉得齐名是在怪她生前没有好好珍惜苏静,而死了还不把他当回事,一味的沉浸在自己所谓的爱情里。

    见任小茴呆在那里没有说话,脸上铺天盖地的忧伤,心头一阵松软,猜到估计是想到苏静身上去了。

    “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多留个心眼儿。”齐名语气变得温和,看着任小茴婆娑的双眼说,“你要是真的喜欢就去喜欢,只是别为了所谓的爱情什么都不顾。”

    任小茴委屈的乖乖点头说,我知道了。

    他发自肺腑的心疼担忧任小茴,却也不想打破她心头那一处美好的幻想。也许是因为自己活得太过务实,所以才极其羡慕嫉妒恨任小茴如此年纪的懵懂无知,更想占为己有。

    只是他又清楚的明白,他与任小茴的缘分还不是时候。但真正要待到何时,这是他无法预见的,只盼能在那时,还如今日这般纯真。

    说不定过不了几天,任小茴就一脸委屈的告诉自己原来司徒格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幻想从此破灭。

    “其实,他对我挺好的。”任小茴很想证明自己的眼光还是靠谱的,“出去也很照顾我,还不让我喝酒。”

    如果说刚才是被一个叫司徒槿的孩子惹恼了,齐名也就不计较了,问题是任小茴在听了他这一番真理后居然还想扭曲事实。

    “慢慢来吧。”齐名换了一口气,才淡然吐出,“爱情不是生活,以后的日子谁也说不准。”

    就像他没有捏准苏静会因为自己的不挽留而彻底离去,如果当初提前知道了苏静会自杀,他真的就会毫无介怀的去挽留吗?挽留下来的结果就是与她结婚吗?

    这些都是齐名不敢想的,只觉,幸好还有任小茴在身边。

    午后的时光并没有成功的拉拢太阳,一起给人们带来光照的惬意,却在狂乱的北风中悄然流逝。

    老妈终于不负所望,在司徒格的电话打进来时才将围巾不舍的交到闺女手中。

    任小茴将围巾装进漂亮的盒子里,说了句谢谢老妈就直奔楼下而去。

    司徒格靠在车旁,看着任小茴忽地从楼梯口跳出来。

    “生日快乐!”任小茴跳到司徒格的跟前,嘿嘿说道,“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望大人笑纳。”

    司徒格笑着接过礼物,问她,那本大人是现在打开还是过完生日再打开?

    “这个得由您老决定啊。”话虽这样说,但任小茴的脸已经背叛了嘴,一脸期待的看着司徒格,表示很希望现在就打开。

    “那,我可真的打开了。”司徒格故作神秘的说。

    任小茴高兴的点头,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盯着司徒格将围巾从盒子里抽出来。

    “你自己织的?”司徒格温柔的脸上略显惊讶,他收到过很多围巾,手工织的还是第一次。

    “算是吧。”任小茴做贼心虚起来,脸色通红。

    司徒格将围巾递到任小茴的面前,笑着说,帮我戴上看看。

    任小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司徒格,这才发现他今天穿的是相亲那天的衣服,中长的黑色尼大衣里面配的是一件深色格子衬衣,不管是里面还是外面,仅仅一颗纽扣看着都高档很多。

    而自己身上这件枣红色的尼大衣,虽然质地相差太大,但就眼看看似乎还蛮搭,都说黑红经典搭配,任小茴在心里偷笑这种无意识的巧合。

    她踮起脚司徒格也顺势微低下头,大圆脸刚好与之平行,便将围巾围在他的脖子上随意绕了一圈。

    藏青色的围巾配黑色尼大衣,刚刚好,即便是有寒风吹过也会不觉冷。

    任小茴的心跟司徒格脖子上的围巾一样暖和。

    在去司徒格家里的路上,任小茴既期待又紧张,好几次看着司徒格欲言又止。她心中有很多问题,多到不知从何问起。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任小茴下车环视一周,心跟着视线交缠在一起。

    任小茴只知道房子可以简单的划分为三个层次,上中下,如果再细致一点就有七个层次,那么司徒格家所在的阶层无疑就是上上层,而她自己家则是中下层。

    如果硬是要把自己和司徒格划分一下,那么他们中间刚好隔了五个层次,也就意味着差距有待缩小。

    单从构造来看,司徒格的家是一栋老式别墅,应该是建于九十年代末。

    由大石块堆砌的院墙上攀爬着枯死的藤蔓,一条宽敞的石子路通向大门的台阶,而路两边枯黄的草坪上几颗风景树正随风而起,拼命的摇曳着瘦弱的枝干。

    整栋房子的原本颜色应是白色,在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的岁月之后涂上了一层沧桑。

    任小茴可以想象,若是在春天,整栋房子笼罩在蓝天白云之下,太阳光停留在绿树花丛之中,清风从四面飘飘而来,嫩绿的草尖儿和盛开的花儿似乎能带动蓝空中的白云,雁群飞过时,由那翅膀拍打着关于大自然的交响曲。

    她突然有些期待屋内的构造,竟一时忘了紧张。

    大门打开的那一刻,她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迎面而来的是笑得正开心的司徒槿。

    “你们终于回来了。”司徒槿叽叽喳喳的叫着,忽然见到司徒格脖子上陌生的围巾,立马跳了起来,“这是你的生日礼物吗?这么快就戴上了,我也要试一试。”

    司徒格无奈的笑了笑,将围巾取下来递给司徒槿,然后俯到任小茴的耳边说,别紧张,就当是自己的家。

    屋里的构造没有任小茴想象的那么富丽堂皇,更接近书香世家的感觉。再放眼望去,清一色红木家具的简单摆放多添一份厚重,沙发并没有跟着四季变化而更换,应该还是夏日坐的那种红木沙发,只是在上面铺上了一层乳白色的坐垫。

    隔着吃饭客厅的壁橱里只摆放了两三个大小不等的青花瓷,通向二楼的弧形楼梯居然没有扶手!墙上一幅画都没有,同样也没有看到任何一株绿色盆景,这无疑给整个空间带来一股萧瑟感。就连唯一让任小茴感觉美的那面盛满莲花的墙壁此番看来也格格不入起来。

    如果这里是一个家,那么就少了最应该有的温暖。

    如果这里是一个家,那么司徒槿无疑是家里难得的活力。

    她戴着围巾凑到任小茴跟前一个劲儿的问漂不漂亮,还让任小茴也给她织一条,任小茴只得像哄小孩子似的点头答应。

    任小茴本以为一进家门口就能看到司徒格的父母,也做好了打招呼的准备,但在客厅呆了一会儿就只有司徒槿和司徒格。

    这让她感觉自己的到来似乎并不是很受欢迎,心情自然跌落了下来。

    “我爸妈在楼上,一会儿就下来的。”

    任小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自己的心情居然能被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看出来,除了暗骂自己不懂掩饰,还不忘将目光送向司徒格。

    “我上去看看。”司徒格的脸色并没有任小茴想象的那么平静,更多一份隐忍。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任小茴,今晚也许可能大概会发生点儿什么。

    此番思忖完毕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吵闹声,接着是东西摔碎的声音,任小茴浑身一惊,转头就见司徒格定在了楼梯口。不多久,从楼上的走廊出来一个家居打扮的妇女。

    “不想过!不想过就离婚!”这是一个男人的怒吼。

    “离就离!这些年我早就受够了!”妇女声音嘶哑,哭着吼道。

    司徒格的目光落在了任小茴的眼里,她不知道那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竟像一个无底黑洞令她恐慌。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扔了多少钱!”男人继续怒吼,“在外面养了多少个小白脸!”

    任小茴如坐针毡,双手用力交织在一起给自己镇定的力量,不敢多看司徒格一眼便回了过来,却见司徒槿像没听见似的玩弄着脖子上的围巾。

    司徒格还是上了楼,妇女也跟着他往里面去了。

    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只传来微弱的讲话声,任小茴竖起耳朵想听到一些,却什么也听不清楚,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没事,吵一吵就好了。”司徒槿笑着说,“我都习惯了,所以你也要习惯。”

    任小茴觉得自己根本无法习惯,甚至觉得跟自己完全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在任小茴的世界里,没有辱骂没有争吵更没有斗殴,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和谐,虽然偶尔会为了金钱担忧,但是钱能解决的问题终归不是问题。

    而脚下所踩着的世界,是她曾幻想过无数遍终于走了进来,却从刚进门的那一刻就抓到了幻灭的影子。

    没过多久司徒格出来了,随后跟着的是一男一女。

    一切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了任小茴设想的那样。

    “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中年男士的声音同他的样貌一样蔼可亲,让任小茴很难想象刚才怒吼的男人就是他。

    任小茴浅浅一笑,礼貌的说,伯父伯母好。

    “长得还真像你妈。”妇女也笑着说,仿佛刚才哭过的那个人也不是她,“我记得前几年好像见过一次面,那时候你还小,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恩,都说我跟我妈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任小茴乖巧的笑着回答说。

    “听说跟司徒格是高中同学,还真是机缘巧合啊。”

    “恩,高一的时候在一个班。”

    谈话的氛围很轻松,任小茴的心却一刻也不敢放松,仔细的听着司徒格父母的问话,然后谨慎的回答,力求保持一个乖乖女的好形象。

    她根本腾不出心思去顾及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司徒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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