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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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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现在有空吗？”孙思邈，认真的问道。
“呃……算是吧。神医有什么话，可以尽管问。”李想点头道。
“我只想知道，小郎之前的话，还算不算数？”
“当然！”李想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就请小郎赶快安排一间医馆吧。”孙思邈拱手道：“另外，不要叫我神医了，叫我老丈就行。”
“这就太不尊重了……”李想苦笑道：“要不叫您孙大夫？”
“那是御医的官职，跟我有什么关系？”孙思邈没好气道。
“呃，这倒也是……”
大夫本来是医官的最高职位，到宋代才成为医者的代称。
“那就叫医生吧。”李想想了想道。
别的称号都不太好，总不能叫“药王”吧？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比较顺口。
“也行。”孙思邈不再纠结于这个，又问道：“你说的医馆，打算如何安排？”
“孙医生想开在哪里？”李想反问道。
“医馆不是只能开在东西两市吗？”孙思邈虽然很久没来长安了，但也知道这里的规矩，难道还能开在别处？
“以前是，但以后就不是了。”
李想微微一笑道：“我已经给陛下上了奏折，要求撤销坊市的一些规矩，允许在坊内开店和摆摊，到时候应该也可以开医馆。”
“那当然是开在坊内了。”孙思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开在市内的医馆，既麻烦又没法帮到真正有需要的人。
要是能开在坊内，那才叫真正的救助百姓！
“好，没问题！”李想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了，孙医生需要准备点什么药物？”
“药物？”
“对啊。病人来看病，您开完方子，最好的当然是就地抓药，所以医馆里也要准备一些药材。”
“这倒也是。”孙思邈点点头。
他之前还真没想到这个，听李想这么一说，不由得有些佩服……看来这个年轻人真的准备了不少东西。
“孙医生，您把一些常用的药材，写一份清单给我，我去给您准备。”李想又道。
“好。”孙思邈连忙点头，说完就想要动笔。
“先不急！”李想连忙喊住：“咱们还得说说医学学堂的事。不知道孙医生您有没有弟子？”
“有的。”
“几个？”
“只有一人。”
“他为什么没跟你来？”
“他在家乡等我回去。”孙思邈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一开始根本没打算久留，原本是给李世民面子才应召入宫的，见一面就打算回去，结果却被李想一番话打动，主动留了下来。
“那就把他叫来吧。”李想笑道：“医学学堂的事，您一个人恐怕教不来，毕竟还有医馆在。”
“这倒也是。”孙思邈想了想点头道：“那我等下就写信给他。”
“您要是还有什么徒子徒孙，也可以一并叫来，我这高老庄都养得起！”
“我知道。”
说完了这件事，李想这才跟孙思邈聊起医学学堂的具体事物，包括如何招生，如何教学，如何培训，如何“产学研”结合。
一番讨论下来，时间很快来到了傍晚。
李想没有久留，很快就告辞离开了。
倒是孙思邈有些恋恋不舍，毕竟李想的一番话，着实让他大开眼界……原来，医学还能这样发扬光大！
他以前只想着教会徒弟，让徒弟传承自己的本事和着作，却从未想过像学堂一样批量培养。
李想的一句话，让他瞬间打开了格局。
“儒学都能这样培养，医学为何不能？
“可是，医学是治病救人之道，怎能如此轻率？”
“儒学还是治国之道呢。”李想立刻反驳：“再说了，我们还有医馆可以安排实习呀，后面还有工厂，可以安排去做药，这不是一举三得嘛！”
至此，孙思邈被彻底说服了。
另外，关于牛痘和天花的事，李想并没有细说，而是打算先找到一头患牛痘的牛。
第二天一早，李想正打算去找孙思邈，赵四郎却急匆匆地找了过来。
“阿郎，外面开始传你的谣言了。”
“什么谣言？”李想一听这玩意，下意识的想到了崔家，难道是崔家的反击？
“就……很简单的一句话。”赵四郎扭捏了一下，才壮着胆子道：“有人说你是太监。”
“噗！”
李想当场喷出来，你特么在逗我吗？
“是崔家搞出来的吗？”他忍着笑问道。
“是。”赵四郎点头道：“还是上次那批人传的谣言。”
“还真不怕死啊。”李想眉头一皱，不屑道：“同样的招式，第二次就没用了！”
“阿郎，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赵四郎请示道。
“唔，让我想想。”李想摸了摸下巴，随后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办法。
“有了。等下我会让管事宣布，就说我刚得一女，十分喜爱，以后还要给她办百日宴。”
“什么？”赵四郎顿时一愣。
“你别管。”李想摆摆手，继续道：“你再把这个谣言往陇西李氏的头上引。就说我都有女儿了，怎么可能是太监，那个太监明明是陇西李氏的。”
“这样真的可以吗？”赵四郎有些怀疑。
“别管行不行，反正要把陇西李氏拉进来，让他们两家撕一撕再说！”李想笑道。
博陵崔氏虽然是如今的第一等门阀，但陇西李氏也不差，最重要的是人家还是皇亲国戚。
李世民登基之后，册封的四大贵妃中，就有陇西李氏的李珪。
敢惹他们，看崔家会不会掉一层皮？
“那我去了。”赵四郎很快领命而去。
送走了赵四郎，李想不由得摸了摸下巴：“看来，圣贤碑的声势还不够大啊！”
崔家没想着如何让自家先祖上碑，反而有空来造他的谣，难道是已经死心放弃了？
可能也是，毕竟崔家的先祖确实拿不出手，跟公认的圣贤相比，简直啥都不是！
“百家姓可以拿出来了。”
李想很快进宫见到了李世民，随后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
“陛下，你不是一直想编氏族志吗？用百家姓来代替如何？”
“那怎么排呢？”李世民疑惑道。
“就按圣贤碑上的排名。”李想笑道：“姬姓第一，应该毫无疑问吧？”
“这个……没问题。”
李世民虽然很想把李姓排在第一，但考虑到姬姓的意义，还是选择了让步。
“第二呢？”他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李。”李想毫不犹豫地回答。
“第三呢？”
李想想了想：“姬李……太美？”
“啥？”
“没什么没什么！”李想连忙摆手，赶紧转移话题：“第三就是孔姓吧。”
“姜姓呢？”李世民疑惑道：“我记得公认的排名中，姜姓更靠前吧？”
“姜姓可以排第四。”李想道。
“为何？”
“因为有需要用到孔家的地方。”李想笑道。
“先生，你想干嘛？”李世民开始警惕起来，你这是准备搞事啊！
“孔子曰：有教无类！”李想简单地念了一句。
“先生想要收徒？”李世民猜测道。
“不，是要开学堂。”
“学堂要教别的东西？”
“对，还是陛下眼光独到。”李想哈哈一笑。
这是李世民曾对他说过的话，如今原话奉回。
“你这是离经叛道！”李世民眉头紧皱，一点都不乐观。
“不，都说了这是孔子的有教无类。”李想纠正道。
“你打算让孔家来站台？”
“这叫互利互惠。”
“行吧，反正随你怎么说……”李世民叹了口气道：“那些门阀士族恐怕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做事，他们肯定有办法阻止。”
“走着瞧呗。”李想一点没放在心上。
崔家等下就有事了，哪还有心思管我啊？
再说了，我的学堂还不是为了孙思邈，和天下百姓……
“对了陛下，科举准备得如何了？”李想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已经昭告天下了。”李世民点点头道：“外地学子来长安，恐怕要好几个月，至少要到明年八九月才能开始。”
“这么晚啊。”
听到还有这么久，李想有些失望，他倒是巴不得马上开始。
但考虑到这个时代的信息传递，还有长途跋涉的艰难，还是体量一下那些外地的学子吧。
想到这个，李想又开始为李淳风担心起来……过完年后，李淳风就要带着他的任务去江浙一带了。
从皇宫回来，李想感觉没什么是做了，正打算写个剧本，搞一搞事。
与此同时，长安城的韦府里。
李义节听完了管家的汇报，差点气歪了嘴。
“这是崔家造的谣？”
“小人也不知道。”管事连忙低头道：“但据说那个太监主角就是出自崔家写的戏剧，上演那天好多人都看到了。”
“好啊！”李义节咬了咬牙：“崔家竟然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了。”
“阿郎……我觉得崔家可能不是在针对我们。”管事小声提醒。
“我管他针对谁！”李义节没好气道：“脏水已经泼到我们头上了，难道还要忍着吗？”
“小郎现在有空吗？”孙思邈，认真的问道。
“呃……算是吧。神医有什么话，可以尽管问。”李想点头道。
“我只想知道，小郎之前的话，还算不算数？”
“当然！”李想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就请小郎赶快安排一间医馆吧。”孙思邈拱手道：“另外，不要叫我神医了，叫我老丈就行。”
“这就太不尊重了……”李想苦笑道：“要不叫您孙大夫？”
“那是御医的官职，跟我有什么关系？”孙思邈没好气道。
“呃，这倒也是……”
大夫本来是医官的最高职位，到宋代才成为医者的代称。
“那就叫医生吧。”李想想了想道。
别的称号都不太好，总不能叫“药王”吧？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比较顺口。
“也行。”孙思邈不再纠结于这个，又问道：“你说的医馆，打算如何安排？”
“孙医生想开在哪里？”李想反问道。
“医馆不是只能开在东西两市吗？”孙思邈虽然很久没来长安了，但也知道这里的规矩，难道还能开在别处？
“以前是，但以后就不是了。”
李想微微一笑道：“我已经给陛下上了奏折，要求撤销坊市的一些规矩，允许在坊内开店和摆摊，到时候应该也可以开医馆。”
“那当然是开在坊内了。”孙思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开在市内的医馆，既麻烦又没法帮到真正有需要的人。
要是能开在坊内，那才叫真正的救助百姓！
“好，没问题！”李想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了，孙医生需要准备点什么药物？”
“药物？”
“对啊。病人来看病，您开完方子，最好的当然是就地抓药，所以医馆里也要准备一些药材。”
“这倒也是。”孙思邈点点头。
他之前还真没想到这个，听李想这么一说，不由得有些佩服……看来这个年轻人真的准备了不少东西。
“孙医生，您把一些常用的药材，写一份清单给我，我去给您准备。”李想又道。
“好。”孙思邈连忙点头，说完就想要动笔。
“先不急！”李想连忙喊住：“咱们还得说说医学学堂的事。不知道孙医生您有没有弟子？”
“有的。”
“几个？”
“只有一人。”
“他为什么没跟你来？”
“他在家乡等我回去。”孙思邈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一开始根本没打算久留，原本是给李世民面子才应召入宫的，见一面就打算回去，结果却被李想一番话打动，主动留了下来。
“那就把他叫来吧。”李想笑道：“医学学堂的事，您一个人恐怕教不来，毕竟还有医馆在。”
“这倒也是。”孙思邈想了想点头道：“那我等下就写信给他。”
“您要是还有什么徒子徒孙，也可以一并叫来，我这高老庄都养得起！”
“我知道。”
说完了这件事，李想这才跟孙思邈聊起医学学堂的具体事物，包括如何招生，如何教学，如何培训，如何“产学研”结合。
一番讨论下来，时间很快来到了傍晚。
李想没有久留，很快就告辞离开了。
倒是孙思邈有些恋恋不舍，毕竟李想的一番话，着实让他大开眼界……原来，医学还能这样发扬光大！
他以前只想着教会徒弟，让徒弟传承自己的本事和着作，却从未想过像学堂一样批量培养。
李想的一句话，让他瞬间打开了格局。
“儒学都能这样培养，医学为何不能？
“可是，医学是治病救人之道，怎能如此轻率？”
“儒学还是治国之道呢。”李想立刻反驳：“再说了，我们还有医馆可以安排实习呀，后面还有工厂，可以安排去做药，这不是一举三得嘛！”
至此，孙思邈被彻底说服了。
另外，关于牛痘和天花的事，李想并没有细说，而是打算先找到一头患牛痘的牛。
第二天一早，李想正打算去找孙思邈，赵四郎却急匆匆地找了过来。
“阿郎，外面开始传你的谣言了。”
“什么谣言？”李想一听这玩意，下意识的想到了崔家，难道是崔家的反击？
“就……很简单的一句话。”赵四郎扭捏了一下，才壮着胆子道：“有人说你是太监。”
“噗！”
李想当场喷出来，你特么在逗我吗？
“是崔家搞出来的吗？”他忍着笑问道。
“是。”赵四郎点头道：“还是上次那批人传的谣言。”
“还真不怕死啊。”李想眉头一皱，不屑道：“同样的招式，第二次就没用了！”
“阿郎，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赵四郎请示道。
“唔，让我想想。”李想摸了摸下巴，随后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办法。
“有了。等下我会让管事宣布，就说我刚得一女，十分喜爱，以后还要给她办百日宴。”
“什么？”赵四郎顿时一愣。
“你别管。”李想摆摆手，继续道：“你再把这个谣言往陇西李氏的头上引。就说我都有女儿了，怎么可能是太监，那个太监明明是陇西李氏的。”
“这样真的可以吗？”赵四郎有些怀疑。
“别管行不行，反正要把陇西李氏拉进来，让他们两家撕一撕再说！”李想笑道。
博陵崔氏虽然是如今的第一等门阀，但陇西李氏也不差，最重要的是人家还是皇亲国戚。
李世民登基之后，册封的四大贵妃中，就有陇西李氏的李珪。
敢惹他们，看崔家会不会掉一层皮？
“那我去了。”赵四郎很快领命而去。
送走了赵四郎，李想不由得摸了摸下巴：“看来，圣贤碑的声势还不够大啊！”
崔家没想着如何让自家先祖上碑，反而有空来造他的谣，难道是已经死心放弃了？
可能也是，毕竟崔家的先祖确实拿不出手，跟公认的圣贤相比，简直啥都不是！
“百家姓可以拿出来了。”
李想很快进宫见到了李世民，随后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
“陛下，你不是一直想编氏族志吗？用百家姓来代替如何？”
“那怎么排呢？”李世民疑惑道。
“就按圣贤碑上的排名。”李想笑道：“姬姓第一，应该毫无疑问吧？”
“这个……没问题。”
李世民虽然很想把李姓排在第一，但考虑到姬姓的意义，还是选择了让步。
“第二呢？”他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李。”李想毫不犹豫地回答。
“第三呢？”
李想想了想：“姬李……太美？”
“啥？”
“没什么没什么！”李想连忙摆手，赶紧转移话题：“第三就是孔姓吧。”
“姜姓呢？”李世民疑惑道：“我记得公认的排名中，姜姓更靠前吧？”
“姜姓可以排第四。”李想道。
“为何？”
“因为有需要用到孔家的地方。”李想笑道。
“先生，你想干嘛？”李世民开始警惕起来，你这是准备搞事啊！
“孔子曰：有教无类！”李想简单地念了一句。
“先生想要收徒？”李世民猜测道。
“不，是要开学堂。”
“学堂要教别的东西？”
“对，还是陛下眼光独到。”李想哈哈一笑。
这是李世民曾对他说过的话，如今原话奉回。
“你这是离经叛道！”李世民眉头紧皱，一点都不乐观。
“不，都说了这是孔子的有教无类。”李想纠正道。
“你打算让孔家来站台？”
“这叫互利互惠。”
“行吧，反正随你怎么说……”李世民叹了口气道：“那些门阀士族恐怕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做事，他们肯定有办法阻止。”
“走着瞧呗。”李想一点没放在心上。
崔家等下就有事了，哪还有心思管我啊？
再说了，我的学堂还不是为了孙思邈，和天下百姓……
“对了陛下，科举准备得如何了？”李想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已经昭告天下了。”李世民点点头道：“外地学子来长安，恐怕要好几个月，至少要到明年八九月才能开始。”
“这么晚啊。”
听到还有这么久，李想有些失望，他倒是巴不得马上开始。
但考虑到这个时代的信息传递，还有长途跋涉的艰难，还是体量一下那些外地的学子吧。
想到这个，李想又开始为李淳风担心起来……过完年后，李淳风就要带着他的任务去江浙一带了。
从皇宫回来，李想感觉没什么是做了，正打算写个剧本，搞一搞事。
与此同时，长安城的韦府里。
李义节听完了管家的汇报，差点气歪了嘴。
“这是崔家造的谣？”
“小人也不知道。”管事连忙低头道：“但据说那个太监主角就是出自崔家写的戏剧，上演那天好多人都看到了。”
“好啊！”李义节咬了咬牙：“崔家竟然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了。”
“阿郎……我觉得崔家可能不是在针对我们。”管事小声提醒。
“我管他针对谁！”李义节没好气道：“脏水已经泼到我们头上了，难道还要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