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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73章 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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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衍刚听佣人汇报了。
他就知道时菁这个女人闲不住，肯定是会去跟韩湘君面前使坏。
还没有来得及赶到墨家老宅去，接到了乔知暖的电话。
“衍少，我想要回一趟安丽莎城堡。”
安丽莎城堡的具体位置，乔知暖并不知道。
现在她身边知道具体位置的人，墨擎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连红杰死了，就只剩下墨衍。
墨衍沉吟片刻，“好，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去。”
…………
乔知暖将车窗降下来，她在看着外面的景色。
她想起来了。
那晚，她和陆琨喝醉了酒，墨擎把她给抱上了车。
她昏昏沉沉的在车上醉的东倒西歪，一会儿就嫌弃座椅太硬了，硌的她屁股疼，开了车窗看外面，还指着远处的塔顶问墨擎：“那是什么？”
墨擎说：“那是佛寺塔。”
乔知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墨衍安慰乔知暖：“司霆福大命大，在特种兵部队的时候都是赌命的，都从没出过事。”
乔知暖微微一愣。
赌命？
那如果运气用完了呢？
乔知暖被自己脑中窜出的这个念头莫名的一冷，后背发凉，狠狠地在手臂上掐了自己一把。
谁的运气都可以用完，唯独他的不可以！
这次路上不需要赶路，花费了四个多小时的时间。
车子上了山路，乔知暖看着倒车镜内飞快被甩向身后的树林，再抬头看，那城堡已经近在眼前了。
乔知暖从车上下来，独自一人缓步走进城堡。
环境很好，空气清新。
不远处一片枫树林，在这样的季节里，枫叶红似火，在湛蓝天空的幕景之下，就仿佛是一副唯美的画卷。
她以前从来都没有关注过这样的美景。
就算是墨擎带着她出来逛过，她也从来都是心不在焉的。
现在，景还在，人却不在了。
乔知暖在门口停了下来，按下了电子锁。
门打开。
她一进来，首先入目的，就是两排大红灯笼。
乔知暖忽然觉得好笑。
这样庄严奢华的中世纪古欧风，却生生的被这样的大红灯笼和宫灯搞的有些喜感，不伦不类。
她当时的审美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存了一点折腾他的心，指挥他做这做那的时候带来的那种满足感。
“衍少，你第一眼看，你怎么想的？”
墨衍也没敷衍，“很……不搭。”
乔知暖笑了，“对啊，可是当时他却说好看，我说要多挂几个灯笼，显得喜庆，他就急忙去帮我预定，都统统的挂在上面，能叫我开心，能叫我多看他一眼。”
墨衍心里叹息。
其实，也不知道乔知暖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是喜欢司霆的，可是为什么后来这么排斥他？”墨衍说，“就因为蔺恬么？可后来司霆不也在网上澄清了，你才是他的男朋友，他对蔺恬……”
墨衍顿了顿，“你应该清楚，我们这种生长在豪门之中的少爷，在婚姻方面，多半是没有自由的，你可以出去花天酒地，可以养女人，但是妻子却只能是商业联姻。”
所以，多数富贵公子，都玩儿的比较开，见一个喜欢一个，都收起来养着。
他们知道，将来结婚的，肯定不是自己喜欢的。
乔知暖想到了祁风行，又想到了霍敬。
她低垂着眼睑，转过头来，抬眸目光幽幽的看着墨衍。
“你就没有发现，他的不同么？”
墨衍楞了一下。
“不同？”
的确是有不同。
就算是乔知暖不提，他也感觉到了。
就比如说，墨司霆原本即便是再不情愿去应付，也会勉强敷衍，可就在前段时间，他就连敷衍都不愿了，包括对韩湘君的态度，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为什么？”墨衍不解的问。
“因为他不是墨司霆，他是墨擎，”乔知暖说，“是墨司霆的所有缺点阴暗面放大而形成的副人格。”
乔知暖知道这让人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可现在多了一份倾吐的心，她就想要说出口来。
墨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让乔知暖吃惊的是，墨衍听见这样的话，并没有惊讶，就这么接受了她如此荒谬的说法？
“你不惊讶？”
“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之前见过解离性双重人格的人。”
乔知暖眨了眨眼睛。
“现在社会上压力大，有这种心里压迫感，为了纾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反正都是同一个人。”
乔知暖怔住了。
【反正是同一个人。】
这些天，她一直都在唾弃自己。
为什么会移情别恋喜欢上墨擎，这是要将墨司霆给置于何地呢？
她的爱情就是这样廉价这样易于转移经不起考验么？
而现在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会醒过来的又是谁？她期待的又是谁？
这些天里，她忍受着自己内心的煎熬，煎熬的她日日夜夜都无法入眠，她甚至有梦见墨擎质问她，质问她的心为什么会那样硬，为什么会那么冷，怎么都捂不热。
这样的梦，比她梦见连红杰还要可怕。
而现在……
墨衍一句话，就将她内心所有的纠结和苦痛给抹去了。
【反正是同一个人。】
不管墨擎还是墨司霆，都是他。
她爱的是他。
不管是他的高高在上，他的闪光点，他的温柔，还是他的霸道，他的强势，他的占有欲。
都是他。
…………
沈晗静受钟泽所托，白天抓紧时间拍戏，等到夜晚的时候给导演告了假，才过来找乔知暖。
她下了车，乔装换了一套干净的卫衣，把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高马尾，搭配上一顶棒球帽。
她朝着助理小美颔首，“怎么样？”
小美：“就是大学生啊！”
沈晗静一挑眉，跳下了车。
在学校门口，她正从包里面摸索着手机，给乔知暖打个电话。
身后忽然想起了一个清冽的嗓音：“学姐，请问男生寝室是在哪里？”
沈晗静转过头来，看见了身后的男孩子。
长得真的是白净又清秀，五官秀气，身上好似是笼罩着一个太阳。
她被这么一声学姐给叫的通体舒泰。
想她都已经是奔三的人了，还能冒充一把大学生，还真的是心情愉悦。
她侧头笑了笑，“这边，正好我要去寝室区，我带你去吧。”
她之前来找过乔知暖，女寝和男寝是在同一片区域，只不过是遥遥相对，中间隔着一个小花园和一片运动场。
男生背着一个灰色的双肩包，推着拉杆箱。
沈晗静侧头打量他。
穿着深灰色的休闲裤，搭配着一件白衬衫，头发是偏咖色的，在阳光下发金。
兴许是呆久了娱乐圈，看圈外人，也都以一种圈内人的眼光。
要是现在经纪人在面前，她指不定就要去引荐这位大男生入圈了。
他长得实在是一副十分讨喜的模样。
“你是大一新生？”
沈晗静主动帮他拿包，顺嘴问了一句。
男生点了点头，“嗯，是的，我是物电学院的。”
“学霸啊。”沈晗静眨了眨眼睛。
男生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发，耳根出现了一抹刻意的红晕，“也不算的，我脑子笨，就是刻苦了点。”
沈晗静没多想。
不过后来也才知道，智商一百六，他要是脑子笨，那这世界上就没聪明人了。
他这么在脑袋上揉了一通，头发翘起了两缕。
沈晗静看了一路，等到了男生寝室和女生寝室之间的道路上，强迫症发作，举起手来在他的脑袋上按了一下，把那两缕头发给按了下去。
“那边就是男寝啦，拜拜。”
男生微愣，就看见沈晗静已经走去另外一栋女寝室楼。
乔知暖刚巧就看见了这一幕。
“静姐，你这是哪儿哪儿都撩啊。”
沈晗静推了乔知暖的脑门一下，“我这是好心给你的学弟带了带路，少废话，我就没想要吃嫩草。”
碍于沈晗静的身份，肯定不能做大厅，就算是她已经乔装过，也就是那种刚入学的干净大男生也就才不会有什么反应。
乔知暖带着她来到了学校后面的一家川菜店。
沈晗静朝着乔知暖就比了一个大拇指，“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辣都想疯了！趁着小美不在，赶紧吃！”
她点的都是正宗的川菜，大红的辣椒配上肉片，红油在小锅内沸腾起来，香气瞬间就弥散了整个包厢。
乔知暖因为手还没好全，没吃辣菜，用左手艰难的吃东西。
沈晗静索性就给她拿了一个汤匙，“你用勺子吃。”
顺便，岔开了话题。
“我听说墨老夫人去医院了？”
“嗯。”
“有没有给你难堪？”
“给是给了，不过我没收下。”
“……”
沈晗静哈哈大笑。
“我就猜着了，那老太太的，其实就是一只纸老虎，你压根就不用怕她。”
乔知暖想起来墨司霆的经历。
明明两人是龙凤胎，可是最后墨家却只认回了墨司霆，完全无视了沈晗静的存在。
她几次开口想要问，还是咽了下去。
有点不尊重，她也不想这么八卦。
沈晗静嗤了一声，“别憋的这么辛苦，想问什么就问呗。”
乔知暖：“……”
“不否认，不肯定，放任自流。”沈晗静吃了一大块水煮肉片，嘴巴把辣椒浸染的红润滴血，“我的过往是断定我回不去，也冠不上墨家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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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衍刚听佣人汇报了。
他就知道时菁这个女人闲不住，肯定是会去跟韩湘君面前使坏。
还没有来得及赶到墨家老宅去，接到了乔知暖的电话。
“衍少，我想要回一趟安丽莎城堡。”
安丽莎城堡的具体位置，乔知暖并不知道。
现在她身边知道具体位置的人，墨擎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连红杰死了，就只剩下墨衍。
墨衍沉吟片刻，“好，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去。”
…………
乔知暖将车窗降下来，她在看着外面的景色。
她想起来了。
那晚，她和陆琨喝醉了酒，墨擎把她给抱上了车。
她昏昏沉沉的在车上醉的东倒西歪，一会儿就嫌弃座椅太硬了，硌的她屁股疼，开了车窗看外面，还指着远处的塔顶问墨擎：“那是什么？”
墨擎说：“那是佛寺塔。”
乔知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墨衍安慰乔知暖：“司霆福大命大，在特种兵部队的时候都是赌命的，都从没出过事。”
乔知暖微微一愣。
赌命？
那如果运气用完了呢？
乔知暖被自己脑中窜出的这个念头莫名的一冷，后背发凉，狠狠地在手臂上掐了自己一把。
谁的运气都可以用完，唯独他的不可以！
这次路上不需要赶路，花费了四个多小时的时间。
车子上了山路，乔知暖看着倒车镜内飞快被甩向身后的树林，再抬头看，那城堡已经近在眼前了。
乔知暖从车上下来，独自一人缓步走进城堡。
环境很好，空气清新。
不远处一片枫树林，在这样的季节里，枫叶红似火，在湛蓝天空的幕景之下，就仿佛是一副唯美的画卷。
她以前从来都没有关注过这样的美景。
就算是墨擎带着她出来逛过，她也从来都是心不在焉的。
现在，景还在，人却不在了。
乔知暖在门口停了下来，按下了电子锁。
门打开。
她一进来，首先入目的，就是两排大红灯笼。
乔知暖忽然觉得好笑。
这样庄严奢华的中世纪古欧风，却生生的被这样的大红灯笼和宫灯搞的有些喜感，不伦不类。
她当时的审美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存了一点折腾他的心，指挥他做这做那的时候带来的那种满足感。
“衍少，你第一眼看，你怎么想的？”
墨衍也没敷衍，“很……不搭。”
乔知暖笑了，“对啊，可是当时他却说好看，我说要多挂几个灯笼，显得喜庆，他就急忙去帮我预定，都统统的挂在上面，能叫我开心，能叫我多看他一眼。”
墨衍心里叹息。
其实，也不知道乔知暖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是喜欢司霆的，可是为什么后来这么排斥他？”墨衍说，“就因为蔺恬么？可后来司霆不也在网上澄清了，你才是他的男朋友，他对蔺恬……”
墨衍顿了顿，“你应该清楚，我们这种生长在豪门之中的少爷，在婚姻方面，多半是没有自由的，你可以出去花天酒地，可以养女人，但是妻子却只能是商业联姻。”
所以，多数富贵公子，都玩儿的比较开，见一个喜欢一个，都收起来养着。
他们知道，将来结婚的，肯定不是自己喜欢的。
乔知暖想到了祁风行，又想到了霍敬。
她低垂着眼睑，转过头来，抬眸目光幽幽的看着墨衍。
“你就没有发现，他的不同么？”
墨衍楞了一下。
“不同？”
的确是有不同。
就算是乔知暖不提，他也感觉到了。
就比如说，墨司霆原本即便是再不情愿去应付，也会勉强敷衍，可就在前段时间，他就连敷衍都不愿了，包括对韩湘君的态度，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为什么？”墨衍不解的问。
“因为他不是墨司霆，他是墨擎，”乔知暖说，“是墨司霆的所有缺点阴暗面放大而形成的副人格。”
乔知暖知道这让人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可现在多了一份倾吐的心，她就想要说出口来。
墨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让乔知暖吃惊的是，墨衍听见这样的话，并没有惊讶，就这么接受了她如此荒谬的说法？
“你不惊讶？”
“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之前见过解离性双重人格的人。”
乔知暖眨了眨眼睛。
“现在社会上压力大，有这种心里压迫感，为了纾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反正都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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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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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梦，比她梦见连红杰还要可怕。
而现在……
墨衍一句话，就将她内心所有的纠结和苦痛给抹去了。
【反正是同一个人。】
不管墨擎还是墨司霆，都是他。
她爱的是他。
不管是他的高高在上，他的闪光点，他的温柔，还是他的霸道，他的强势，他的占有欲。
都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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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就是大学生啊！”
沈晗静一挑眉，跳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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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头笑了笑，“这边，正好我要去寝室区，我带你去吧。”
她之前来找过乔知暖，女寝和男寝是在同一片区域，只不过是遥遥相对，中间隔着一个小花园和一片运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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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晗静侧头打量他。
穿着深灰色的休闲裤，搭配着一件白衬衫，头发是偏咖色的，在阳光下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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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现在经纪人在面前，她指不定就要去引荐这位大男生入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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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啊。”沈晗静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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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晗静没多想。
不过后来也才知道，智商一百六，他要是脑子笨，那这世界上就没聪明人了。
他这么在脑袋上揉了一通，头发翘起了两缕。
沈晗静看了一路，等到了男生寝室和女生寝室之间的道路上，强迫症发作，举起手来在他的脑袋上按了一下，把那两缕头发给按了下去。
“那边就是男寝啦，拜拜。”
男生微愣，就看见沈晗静已经走去另外一栋女寝室楼。
乔知暖刚巧就看见了这一幕。
“静姐，你这是哪儿哪儿都撩啊。”
沈晗静推了乔知暖的脑门一下，“我这是好心给你的学弟带了带路，少废话，我就没想要吃嫩草。”
碍于沈晗静的身份，肯定不能做大厅，就算是她已经乔装过，也就是那种刚入学的干净大男生也就才不会有什么反应。
乔知暖带着她来到了学校后面的一家川菜店。
沈晗静朝着乔知暖就比了一个大拇指，“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辣都想疯了！趁着小美不在，赶紧吃！”
她点的都是正宗的川菜，大红的辣椒配上肉片，红油在小锅内沸腾起来，香气瞬间就弥散了整个包厢。
乔知暖因为手还没好全，没吃辣菜，用左手艰难的吃东西。
沈晗静索性就给她拿了一个汤匙，“你用勺子吃。”
顺便，岔开了话题。
“我听说墨老夫人去医院了？”
“嗯。”
“有没有给你难堪？”
“给是给了，不过我没收下。”
“……”
沈晗静哈哈大笑。
“我就猜着了，那老太太的，其实就是一只纸老虎，你压根就不用怕她。”
乔知暖想起来墨司霆的经历。
明明两人是龙凤胎，可是最后墨家却只认回了墨司霆，完全无视了沈晗静的存在。
她几次开口想要问，还是咽了下去。
有点不尊重，她也不想这么八卦。
沈晗静嗤了一声，“别憋的这么辛苦，想问什么就问呗。”
乔知暖：“……”
“不否认，不肯定，放任自流。”沈晗静吃了一大块水煮肉片，嘴巴把辣椒浸染的红润滴血，“我的过往是断定我回不去，也冠不上墨家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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