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谦和还是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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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脚踹翻了鱼篓，说：“狗娃，你爹呢？他欠我们的赌债什么时候还？”
那孩子吓得连鱼篓也不要了，赶紧转身就跑。
但是他跑得快，那公子的家丁跑得更快。一下子就将孩子掀翻在地，用脚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狗娃，你跑啊，你倒是跑啊！”
张煜冷眼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是该管还是不该管。
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如果这次张煜出手帮了这小孩，孩子的爹说不定以后还会继续去赌。
但是珈娜显然比张煜有正义感。
她上前去对那华服公子说：“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子，还知不知耻了？”
张煜吓了一跳，自己还没注意，这人就冲上去出头了。
这时旁边路过的人群纷纷围观了上来。
那华服公子听到身后有人出头，觉得心情更加不爽说：“老子教训人，用得着你多管闲事？”说完转过身来一看吓了一跳。立马又换了一副嬉皮笑脸说：“哟，咱们淮南城还有这样的大美人儿，小爷我怎么不知道？”
珈娜懒得和这无赖废话，说：“赶紧放了这孩子。”
那个踩着孩子的家丁脚上却纹丝不动。
那公子却朝那家丁脑袋上打了一巴掌，说：“你怎么回事儿啊，人家大美人都叫你放人了，听不见呀！”
踩着孩子的家丁赶紧把脚松开。
孩子坐起身来痛苦地揉了一下胸口，不敢久留，一溜烟又跑了。
张煜问旁边另一个卖鱼的中年男人说：“大叔，这位公子够嚣张的呀，但不知是何身份？”
“这是王宝华，人称淮南第一霸。就是咱们淮南首富王怀仁的独子。王怀仁老来得子，自是十分宠溺，随便这位小霸王怎么折腾，捅出多大的篓子都能给他善后。”
原来是这样。富商之子，有点儿纨绔公子的臭毛病也是可以理解的。
珈娜见王宝华肯放人，转身欲走。
王宝华却说：“美女留步。我爹是淮南首富，家里更是金山银山，你看小爷我长得玉树临风的样子，不如跟了我怎么样？”
这位小霸王虽然穿着和谈吐无赖了点儿，不过他本人嘛，却如他自己说的那样，生得白白净净。不过看他眼袋发青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被情色掏空了身子。
听她这么说，珈娜没生气，反倒是得意一笑。
张煜看见珈娜的笑容就知道糟了，正准备悄无声息地开溜，没想到珈娜却说：“我本人呢，是很想从了公子你的。不过可惜我有相公了，你这公然调戏我，我相公恐怕会不乐意呀！”
王宝华虽然混是混了点儿，却不是个一点儿眼力劲没有的人。
他看珈娜身上穿着一身华贵的服饰，就连身上的刺绣都十分精致就知道她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所以他才对珈娜这样客气，要只是普通貌美的女孩子，他早就命手下动手抢人了。
不过这女子既然不是一个人来逛街的，那她相公肯定就在边上了。
但是这么久都没有挺身而出护着自家媳妇，说明肯定是对自己有所忌惮。
于是王宝华大摇大摆地说：“美人儿别担心。你相公在哪儿呢？我亲自去和他打声招呼，他肯定愿意割爱的。”
珈娜笑得更灿烂了，十分得意地用手一指躲在人群中张煜的所在。
围观的群众一看珈娜所指，很自觉地散开，就只留下了张煜孤单单一个人。
张煜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珈娜是肯定不会透露自己有武功的，而自己又没带随从。如果这个时候不服软的话，难保不被一顿毒打。哎，珈娜真是太狠了。今天张煜之所以敢和珈娜两个人单独出来，就是算准了珈娜会保护自己的，没想到这位不保护自己就算了，竟然还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于是张煜看着王宝华，立即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
“你就是这位美人儿的相公？”小霸王王宝华大步走到张煜面前说。
张煜仔细打量了一下王宝华身后那些家丁们的身形，青色家丁服下鼓起的肌肉，本能地摇了摇头。
不料珈娜却过来搂着张煜的胳膊亲密地说：“相公，你今天早上才说过你爱我的。”
原来这丫头是故意考验自己的，张煜叹了口气，一把搂住珈娜的纤腰说：“这是我娘子没错。”
王宝华上一秒还觉得张煜是个软蛋，没想到现在居然硬气起来了。
“可是你娘子说，她现在更愿意从了我了，所以就拜托兄台你能痛割爱吧！”
“既然兄台你喜欢，我又是个大方之人，割爱就割爱吧！不过呢，我和兄台你一见如故，有些问题还是想事先提醒你，要不然以后你们俩儿在一块儿生活不幸福又怪我没提醒过你。”
王宝华不自觉地笑出声来，这位仁兄真是好有趣。人家抢他老婆他还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既不担心也不生气，还一副很乐意奉上，想尽早解脱的感觉。他倒是要看看这位有趣的公子有什么好提醒他的。
“兄台但说无妨啊！”
“我这位娘子吧，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差了点儿，动不动就打我骂我，上次我睡过了头没爬起来伺候她吃早点，硬是把我打的半个月都起不来床。”张煜说着将自己的衣衫打开，王宝华果然看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这个……这个真是这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动的手？”王宝华指着珈娜的手指开始颤抖。
“哎，这都不算什么。在家里吧，娘子是天，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伺候她一日三餐，沐浴更衣是天经地义的事。她高兴的时候宠幸我一下，不高兴的时候理都不理我一下。我在家简直连她养的狐狸都不如。”
王宝华看张煜说得伤心，还过来拍拍张煜的肩膀以示安慰。
张煜就差将口水摸在脸上装眼泪了。
不过王宝华说：“你不会是上门女婿吧，在家里有这样的地位也不算太惨了。我就不一样了，我家大业大，她不会为难我的。”
张煜见王宝华不死心，继续说：“实不相瞒，我乃是宣城首富张煜。那贡酒‘琼浆’就是我家生产的。我家九代单传，怎么可能去做上门女婿呢？主要是我娘子她是木华黎的孙女，我不低头不行啊！”
王宝华听完张煜的身世，眼睛瞪得老大。
这家世比起自己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再看张煜的衣着打扮，衣料是上好的丝绸。腰带上镶嵌着的是上等的和田玉。他胸口上的刺绣更是苏绣今年的最新款。还有他手上戴着的扳指，竟然是七色的鸡血石。七色的鸡血石，就是现在的无价之宝。
王宝华全然相信了张煜的话，吓得差点瘫倒在地上。
自己竟然调戏了木华黎的孙女，难怪这两人如此有恃无恐，大街上公然打情骂俏。
张煜还没玩够，又说：“兄台，你还要不要了。要不等下我直接把我娘子送到你府上去吧！”
王宝华吓得转身就跑。
他身后的家丁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王宝华就边跑边吼：“还不快滚，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
张煜忽然挺直腰杆，得意地看着珈娜。真是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喜欢玩，还想玩的话，张煜不介意继续奉陪。
从热闹开始，就一直坐在二楼的茶餐厅里看热闹的两个人也是忍俊不禁。
“妹妹，你看那位白衣公子好有趣。刚才看到有人调戏他娘子，本来以为终于有一出打斗可看，没想到这人竟然畏首畏尾地躲到人群里去了。”一个穿着讲究的年轻公子对着一个女扮男装的标致女子说。
“我最讨厌这种一点骨气都没有的男人。连自家娘子都保护不了。要是有人敢调戏的娘子，我早就冲上去一通海扁。”标致女子嗤之以鼻地说。
“话也不能这么说。他最后不是智退了小霸王吗？不过看他刚才细数他娘子的种种不是，估计回家又有的受的了。真是深表同情，男人活成了这样，真不知是太过谦和还是软弱。”
“不过刚才听他说他叫什么来着？”
“说是宣城首富，家里产琼浆的，叫什么我倒是忘了。”
“琼浆？”琼浆的大名谁不知道呀，稍微有点权势的家庭没有不知道琼浆的，上流社会专用酒。
“生产琼浆的那位，好像叫做张煜。”
“对了，刚才他说的就是张煜。”
“然而，他娘子是木华黎的孙女，所以……张煜难道说就是荣王殿下说被蒙古人带走的那位蒙古王爷——失烈门？”
推测出这个结果，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本来以为失烈门到底是多么气宇不凡，三头六臂，没想到竟是今天这位看着软弱至极的白衣公子。他年轻得过分，但是他做出来的成绩却不容小觑。
“如果真的是他，就太可怕了。”衣着讲究的公子叹了一口气。
这位公子，便是宋理宗赵昀左丞相郑清之的大儿子郑莫殇。而他对面的这位女扮男装的标致女子，这是郑清之的小女儿郑涵予。今天早上派那个道士打扮的人去执行破坏蒙古士兵形象人物的人就是她。
他一脚踹翻了鱼篓，说：“狗娃，你爹呢？他欠我们的赌债什么时候还？”
那孩子吓得连鱼篓也不要了，赶紧转身就跑。
但是他跑得快，那公子的家丁跑得更快。一下子就将孩子掀翻在地，用脚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狗娃，你跑啊，你倒是跑啊！”
张煜冷眼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是该管还是不该管。
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如果这次张煜出手帮了这小孩，孩子的爹说不定以后还会继续去赌。
但是珈娜显然比张煜有正义感。
她上前去对那华服公子说：“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子，还知不知耻了？”
张煜吓了一跳，自己还没注意，这人就冲上去出头了。
这时旁边路过的人群纷纷围观了上来。
那华服公子听到身后有人出头，觉得心情更加不爽说：“老子教训人，用得着你多管闲事？”说完转过身来一看吓了一跳。立马又换了一副嬉皮笑脸说：“哟，咱们淮南城还有这样的大美人儿，小爷我怎么不知道？”
珈娜懒得和这无赖废话，说：“赶紧放了这孩子。”
那个踩着孩子的家丁脚上却纹丝不动。
那公子却朝那家丁脑袋上打了一巴掌，说：“你怎么回事儿啊，人家大美人都叫你放人了，听不见呀！”
踩着孩子的家丁赶紧把脚松开。
孩子坐起身来痛苦地揉了一下胸口，不敢久留，一溜烟又跑了。
张煜问旁边另一个卖鱼的中年男人说：“大叔，这位公子够嚣张的呀，但不知是何身份？”
“这是王宝华，人称淮南第一霸。就是咱们淮南首富王怀仁的独子。王怀仁老来得子，自是十分宠溺，随便这位小霸王怎么折腾，捅出多大的篓子都能给他善后。”
原来是这样。富商之子，有点儿纨绔公子的臭毛病也是可以理解的。
珈娜见王宝华肯放人，转身欲走。
王宝华却说：“美女留步。我爹是淮南首富，家里更是金山银山，你看小爷我长得玉树临风的样子，不如跟了我怎么样？”
这位小霸王虽然穿着和谈吐无赖了点儿，不过他本人嘛，却如他自己说的那样，生得白白净净。不过看他眼袋发青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被情色掏空了身子。
听她这么说，珈娜没生气，反倒是得意一笑。
张煜看见珈娜的笑容就知道糟了，正准备悄无声息地开溜，没想到珈娜却说：“我本人呢，是很想从了公子你的。不过可惜我有相公了，你这公然调戏我，我相公恐怕会不乐意呀！”
王宝华虽然混是混了点儿，却不是个一点儿眼力劲没有的人。
他看珈娜身上穿着一身华贵的服饰，就连身上的刺绣都十分精致就知道她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所以他才对珈娜这样客气，要只是普通貌美的女孩子，他早就命手下动手抢人了。
不过这女子既然不是一个人来逛街的，那她相公肯定就在边上了。
但是这么久都没有挺身而出护着自家媳妇，说明肯定是对自己有所忌惮。
于是王宝华大摇大摆地说：“美人儿别担心。你相公在哪儿呢？我亲自去和他打声招呼，他肯定愿意割爱的。”
珈娜笑得更灿烂了，十分得意地用手一指躲在人群中张煜的所在。
围观的群众一看珈娜所指，很自觉地散开，就只留下了张煜孤单单一个人。
张煜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珈娜是肯定不会透露自己有武功的，而自己又没带随从。如果这个时候不服软的话，难保不被一顿毒打。哎，珈娜真是太狠了。今天张煜之所以敢和珈娜两个人单独出来，就是算准了珈娜会保护自己的，没想到这位不保护自己就算了，竟然还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于是张煜看着王宝华，立即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
“你就是这位美人儿的相公？”小霸王王宝华大步走到张煜面前说。
张煜仔细打量了一下王宝华身后那些家丁们的身形，青色家丁服下鼓起的肌肉，本能地摇了摇头。
不料珈娜却过来搂着张煜的胳膊亲密地说：“相公，你今天早上才说过你爱我的。”
原来这丫头是故意考验自己的，张煜叹了口气，一把搂住珈娜的纤腰说：“这是我娘子没错。”
王宝华上一秒还觉得张煜是个软蛋，没想到现在居然硬气起来了。
“可是你娘子说，她现在更愿意从了我了，所以就拜托兄台你能痛割爱吧！”
“既然兄台你喜欢，我又是个大方之人，割爱就割爱吧！不过呢，我和兄台你一见如故，有些问题还是想事先提醒你，要不然以后你们俩儿在一块儿生活不幸福又怪我没提醒过你。”
王宝华不自觉地笑出声来，这位仁兄真是好有趣。人家抢他老婆他还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既不担心也不生气，还一副很乐意奉上，想尽早解脱的感觉。他倒是要看看这位有趣的公子有什么好提醒他的。
“兄台但说无妨啊！”
“我这位娘子吧，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差了点儿，动不动就打我骂我，上次我睡过了头没爬起来伺候她吃早点，硬是把我打的半个月都起不来床。”张煜说着将自己的衣衫打开，王宝华果然看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这个……这个真是这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动的手？”王宝华指着珈娜的手指开始颤抖。
“哎，这都不算什么。在家里吧，娘子是天，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伺候她一日三餐，沐浴更衣是天经地义的事。她高兴的时候宠幸我一下，不高兴的时候理都不理我一下。我在家简直连她养的狐狸都不如。”
王宝华看张煜说得伤心，还过来拍拍张煜的肩膀以示安慰。
张煜就差将口水摸在脸上装眼泪了。
不过王宝华说：“你不会是上门女婿吧，在家里有这样的地位也不算太惨了。我就不一样了，我家大业大，她不会为难我的。”
张煜见王宝华不死心，继续说：“实不相瞒，我乃是宣城首富张煜。那贡酒‘琼浆’就是我家生产的。我家九代单传，怎么可能去做上门女婿呢？主要是我娘子她是木华黎的孙女，我不低头不行啊！”
王宝华听完张煜的身世，眼睛瞪得老大。
这家世比起自己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再看张煜的衣着打扮，衣料是上好的丝绸。腰带上镶嵌着的是上等的和田玉。他胸口上的刺绣更是苏绣今年的最新款。还有他手上戴着的扳指，竟然是七色的鸡血石。七色的鸡血石，就是现在的无价之宝。
王宝华全然相信了张煜的话，吓得差点瘫倒在地上。
自己竟然调戏了木华黎的孙女，难怪这两人如此有恃无恐，大街上公然打情骂俏。
张煜还没玩够，又说：“兄台，你还要不要了。要不等下我直接把我娘子送到你府上去吧！”
王宝华吓得转身就跑。
他身后的家丁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王宝华就边跑边吼：“还不快滚，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
张煜忽然挺直腰杆，得意地看着珈娜。真是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喜欢玩，还想玩的话，张煜不介意继续奉陪。
从热闹开始，就一直坐在二楼的茶餐厅里看热闹的两个人也是忍俊不禁。
“妹妹，你看那位白衣公子好有趣。刚才看到有人调戏他娘子，本来以为终于有一出打斗可看，没想到这人竟然畏首畏尾地躲到人群里去了。”一个穿着讲究的年轻公子对着一个女扮男装的标致女子说。
“我最讨厌这种一点骨气都没有的男人。连自家娘子都保护不了。要是有人敢调戏的娘子，我早就冲上去一通海扁。”标致女子嗤之以鼻地说。
“话也不能这么说。他最后不是智退了小霸王吗？不过看他刚才细数他娘子的种种不是，估计回家又有的受的了。真是深表同情，男人活成了这样，真不知是太过谦和还是软弱。”
“不过刚才听他说他叫什么来着？”
“说是宣城首富，家里产琼浆的，叫什么我倒是忘了。”
“琼浆？”琼浆的大名谁不知道呀，稍微有点权势的家庭没有不知道琼浆的，上流社会专用酒。
“生产琼浆的那位，好像叫做张煜。”
“对了，刚才他说的就是张煜。”
“然而，他娘子是木华黎的孙女，所以……张煜难道说就是荣王殿下说被蒙古人带走的那位蒙古王爷——失烈门？”
推测出这个结果，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本来以为失烈门到底是多么气宇不凡，三头六臂，没想到竟是今天这位看着软弱至极的白衣公子。他年轻得过分，但是他做出来的成绩却不容小觑。
“如果真的是他，就太可怕了。”衣着讲究的公子叹了一口气。
这位公子，便是宋理宗赵昀左丞相郑清之的大儿子郑莫殇。而他对面的这位女扮男装的标致女子，这是郑清之的小女儿郑涵予。今天早上派那个道士打扮的人去执行破坏蒙古士兵形象人物的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