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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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木林第一次来到盛天。</p>
他看着远处那棵穿过皇宫直冲云霄的美丽枝干，知道那就是传说中哺育三界，得到众生信仰祭拜的神木，脸上笑意盎然，心中激动无比。</p>
马车经过衡水桥，踱过天宁长街，最终停在一座灵息丰沛凝纯犹似仙居的宅邸。</p>
这片房屋名为春风园，是商家为商礼在盛天准备的住所。</p>
三人下马，暂且在这里住着。</p>
商礼来到书房，打开先前收到的两封信看着，眉毛微挑。</p>
他走到窗外，想起在百草园比剑时感受到的那抹由剑散发出来的绝尘冷意。</p>
他当然知道在一百年前，惊才艳艳的剑圣大人于巅峰之时造了三把绝世名剑，直到今日，其中一把深藏蓁国皇宫，一把在应该在仙域，最后一把却是从未见世，更听闻是三把剑中最为强横的存在，而它有一个十分孤傲的名字:绝世。</p>
按照师尊送来的信，他先前与之比试的存在很有可能便是当年的绝世剑。</p>
他敬仰师尊，既然师尊说他曾见过真正的绝世剑，也十分确信那把剑应该在当年那个举世皆识的女子手中，那他也大概能猜到什么，所以很是震惊，却又不怎么震惊。</p>
当然在信中他还看出了其他的意味。</p>
心中激荡之余，他开始思考其他的事情，想着商璇寄来的信，眼中闪过一丝寒光。</p>
在青城的时候，皇室供奉领来圣旨，让他来盛天面圣，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协商，却不成想其中暗藏凶险。</p>
他看向皇宫的方向，似乎明白了那位想要做什么。</p>
洛阳位于蓁国境内，却独立于政权之外，是属于修行者的世界，在两界中的地位都是极高，爷爷更是连圣旨都不关心。或许正是因为这些，当今圣上才对商家有了想法？</p>
而他毫无意外地将会是下一任家主人选，也是浩然剑宗未来的宗主，与巨富丹青家的关系又是极好，所以才不想要自己当上家主吗？</p>
他想起二弟前些天从洛阳来到了盛天，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萤袖时的眼神，有些担忧。</p>
窗外天色尚早，原来已是秋季，不时有着几片落叶被风吹起，既美丽，又荒凉。</p>
商礼站在窗前，一直到日落西山，残阳斜照。</p>
他想起当初在婉华楼时，木恒问的那一句：没事？</p>
现在才明白她所说的事指的不是在湖边的那个皇室供奉，而是现在的情况。</p>
他确定好自己的心意，转身向外走去。</p>
……</p>
......</p>
木林在房中眯起眼睛，看着眼前那把泛着清冷寒光的银色长剑，沉默地思索着，忽然听到有人敲门，眉毛微挑，起身前去开门。</p>
待看到是商礼，问道：“什么事？</p>
“木姑娘什么时候会到?“</p>
木林没有取笑他，沉默了一会说道:“信上好像说是明日午时“</p>
而他不知道的是，木恒途中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会晚些来到盛天。</p>
商礼没有问为何时间那么准确，他致谢，又问道：“什么时候去院里?“</p>
木林唇角显出一抹笑意，说道：“现在“</p>
商礼不解，心想既是现在，为何你却似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p>
“还要感谢你叫醒我“</p>
木林笑道，说完便提着剑向外走去。</p>
……</p>
......</p>
月上树稍，此时已是黑夜。</p>
木林提着剑来到一座巨大的院门前，恢宏却又质朴，颇有几分返璞归真的意味，一旁石柱上还残留着岁月的痕迹，看着似已过了数万年之久。</p>
木林看了眼这好像在哪里见过的院门，转身向一旁的树木走去。</p>
门是不凡的门，树看着却是普通的树。</p>
但既是长在这个两界尊崇的圣地，本身便已不普通。</p>
木林握着剑，却像是拿着一把刀，他挥剑，斩向那棵树。</p>
对，就是斩。</p>
剑身带起一道足以夺取天地所有色彩的寒光，映照得木林的脸无比清冷，不留一丝情面般将树斩成两半，断处，光滑如镜。</p>
木林依旧提着剑，喘着粗气，竟有一种无法驾驭的感觉，而又似是被招式气息感染，面无表情，眼神平静而冷漠。</p>
这一招，似欲斩断他人的愁绪，斩断他人的情缘，到底是谁悟出来的？</p>
而它有着一个更加绝情的名字：断山枝。</p>
山有木兮木有枝。</p>
竟是连别人暗恋的机会都不肯给。</p>
正在他思索着这些，感受着残留的冷漠气息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掌声，他猛地回头，眯起双眼。</p>
除了他，到底还会有谁在大半夜来到这里？</p>
重要的是，他竟是连一丝气息都没有感知到，对方到底有多强？</p>
月光洒下之处，走出一名少女，一名……风华绝代的美丽少女。</p>
少女清丽的脸上带着一股迷人的笑意，眉眼倾城，颊边有着两只可爱好看的梨涡，肤如凝脂，皓腕似雪，气息缥缈若仙，灵动至极。</p>
如初雪般纯净，似新芽般清澈，不染世间半分尘埃。</p>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p>
就是这样一个美的毫无瑕疵的女子。</p>
木林确定这是自己两世为人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女子，所以他带着欣赏美好事物的眼神看着对方，而就像之前木恒所想的，他很多时候只是单纯地觉得对方好看。</p>
而另外一个原因则是，无论是对方耳垂挂着的坠子还是手腕上的银环或是颈上的丝链，都是品阶极高的灵器，身上穿着的更是仙域瑶池旁轻云织成的水云绸，那可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啊。</p>
但即便见识到了这些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不会见到的东西，他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p>
他与商礼相处来往，自然可以看到世间罕见的至高灵器，而木恒的装备虽然看着很寒酸，但以他的感知自然能够知道那支木簪的不凡。</p>
还有那只可以变成伞的木镯，他曾以神识探视过，里面有书、有药，杂七杂八的好像什么都有，却无一不是极珍稀的东西。</p>
所以数息后，他转而看向女子身后的那名气息内敛的中年人，即使知道对方很强，他的脸色依旧是那般骄傲。</p>
少女早已习惯被他人注视，如今见到木林理所当然地看着她，却又毫不留恋的转换目光，看着他现在的神情，想起先前他那一招，美丽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p>
莲步轻移，她走上前去，可爱笑道:“小哥哥，你刚才的刀法好厉害啊，可不可以教我呀”</p>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便能看出他手里拿着的是剑，但看得出他方才使的是刀法的人，简单的用眼力好来描述远远不够。</p>
如此可见，小姑娘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p>
木林知道对方不仅倾国倾城，更是来历不凡，所以他没有感到惊讶，只是微微挑眉，笑道：“教了你，你要以身相许吗？”</p>
小姑娘微怔，样子很是可爱。而她身后的青衣中年人却是脸色不善起来，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p>
木林没有再说话，他在等一个变化的出现。</p>
少女反应过来后，有些不好意思，为难说道：“我还没有那么喜欢你，所以不行的……”</p>
木林看了她一眼，心想，这是哪家的白痴妹子？</p>
他不再回话，走向那棵树，正欲再砍一刀，突然光芒闪现，忽然感到一股不知哪里来的吸力，他的身影就此消失不见。</p>
少女微怔，而后有些兴奋向中年人说道：“凌叔，好像把那棵树砍一砍就可以进去了诶”</p>
中年人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那有那么简单，不过不要紧，后天你也就可以进去了”</p>
少女乖巧的点点头。</p>
中年人看着木林消失的地方，沉默不语。</p>
方才那少年施展的刀法如此玄奥，他竟从未见过。更重要的是那把剑，品阶之高，实乃他此生所见的名剑中能排进前三。</p>
那少年到底是何人?木枝院院长又到底是如何想的？</p>
……</p>
......</p>
木林突然被传送到一座高山之上，在星光月色的照耀下，依旧看不清周围，似被重重迷雾包裹着，难以纵览全景。</p>
在他面前的是一名衣着普通，面目慈祥的老人。</p>
木林知道，他就是万人崇敬、地位极高的木枝院院长，而且是一个胸怀广大，目光长远的智慧老人。</p>
他恭敬行礼，问道：“您可否告知，她是什么人？”</p>
若是常人见到这名老人，就算没有兴奋激动得晕倒过去，也没有长跪于地无法言语，又何至于会问这样一个似乎无关紧要的问题？</p>
但这却是对木林很重要的问题，只是为什么他不自己去问木恒呢？若是他坚持，木恒又怎会不告诉他？</p>
老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出了这个问题道：“你为何不亲自问她呢”</p>
温和的声音如春雨般润物细无声，听着很是令人舒适。</p>
木林知道对方在传闻中是无所不知的人物，认真说道：“我希望她不知道我知道……至于原因，我不会说”</p>
老人似是没有解答他疑问的意思，笑着继续道：“你还是自己去问她吧”</p>
木林神色不变，说道：“您若是不说，我便砍尽这片树林”</p>
这话明显是一句威胁。</p>
老人作为无名山的山主，木枝院的院长，在蓁国之中的地位便相当于南越的大祭司，是能与神明沟通的存在，在修行界更是能与浩然剑宗宗主、灵山山主、寒山寺住持平起平坐的大人物。</p>
雷霆之怒可动天地，轻易掌握万人生死。</p>
这样的人，普通的修行者终其一生甚至连一面都不会见到，何况是威胁他？尚且不说威胁能不能成立，光是有这样一个想法，便已足以他死上千万次了。</p>
但木林却这样说了，而且认为这个是能够成为威胁的威胁。</p>
只是他为何没有想到，既然老人对这片山林格外看重，又怎么可能让他真的那么做呢？</p>
老人没有生气，更没有露出什么嘲笑神色，和蔼笑道：“那你便试着砍完吧”</p>
说完身形便如迷雾般消散不见，当真如老仙人一般。</p>
木林眉毛挑起，看着周围似乎永远都不会消散云雾，知道自己正处于传说中的无名山之中。</p>
听说从来没有人能够完全走出座山。</p>
但他知道自己不会出事，也不着急，顾自坐了下来，摸着颈间碧色的吊坠，想着一些事情，也寻找着破阵的方法。</p>
这是木林第一次来到盛天。</p>
他看着远处那棵穿过皇宫直冲云霄的美丽枝干，知道那就是传说中哺育三界，得到众生信仰祭拜的神木，脸上笑意盎然，心中激动无比。</p>
马车经过衡水桥，踱过天宁长街，最终停在一座灵息丰沛凝纯犹似仙居的宅邸。</p>
这片房屋名为春风园，是商家为商礼在盛天准备的住所。</p>
三人下马，暂且在这里住着。</p>
商礼来到书房，打开先前收到的两封信看着，眉毛微挑。</p>
他走到窗外，想起在百草园比剑时感受到的那抹由剑散发出来的绝尘冷意。</p>
他当然知道在一百年前，惊才艳艳的剑圣大人于巅峰之时造了三把绝世名剑，直到今日，其中一把深藏蓁国皇宫，一把在应该在仙域，最后一把却是从未见世，更听闻是三把剑中最为强横的存在，而它有一个十分孤傲的名字:绝世。</p>
按照师尊送来的信，他先前与之比试的存在很有可能便是当年的绝世剑。</p>
他敬仰师尊，既然师尊说他曾见过真正的绝世剑，也十分确信那把剑应该在当年那个举世皆识的女子手中，那他也大概能猜到什么，所以很是震惊，却又不怎么震惊。</p>
当然在信中他还看出了其他的意味。</p>
心中激荡之余，他开始思考其他的事情，想着商璇寄来的信，眼中闪过一丝寒光。</p>
在青城的时候，皇室供奉领来圣旨，让他来盛天面圣，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协商，却不成想其中暗藏凶险。</p>
他看向皇宫的方向，似乎明白了那位想要做什么。</p>
洛阳位于蓁国境内，却独立于政权之外，是属于修行者的世界，在两界中的地位都是极高，爷爷更是连圣旨都不关心。或许正是因为这些，当今圣上才对商家有了想法？</p>
而他毫无意外地将会是下一任家主人选，也是浩然剑宗未来的宗主，与巨富丹青家的关系又是极好，所以才不想要自己当上家主吗？</p>
他想起二弟前些天从洛阳来到了盛天，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萤袖时的眼神，有些担忧。</p>
窗外天色尚早，原来已是秋季，不时有着几片落叶被风吹起，既美丽，又荒凉。</p>
商礼站在窗前，一直到日落西山，残阳斜照。</p>
他想起当初在婉华楼时，木恒问的那一句：没事？</p>
现在才明白她所说的事指的不是在湖边的那个皇室供奉，而是现在的情况。</p>
他确定好自己的心意，转身向外走去。</p>
……</p>
......</p>
木林在房中眯起眼睛，看着眼前那把泛着清冷寒光的银色长剑，沉默地思索着，忽然听到有人敲门，眉毛微挑，起身前去开门。</p>
待看到是商礼，问道：“什么事？</p>
“木姑娘什么时候会到?“</p>
木林没有取笑他，沉默了一会说道:“信上好像说是明日午时“</p>
而他不知道的是，木恒途中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会晚些来到盛天。</p>
商礼没有问为何时间那么准确，他致谢，又问道：“什么时候去院里?“</p>
木林唇角显出一抹笑意，说道：“现在“</p>
商礼不解，心想既是现在，为何你却似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p>
“还要感谢你叫醒我“</p>
木林笑道，说完便提着剑向外走去。</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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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树稍，此时已是黑夜。</p>
木林提着剑来到一座巨大的院门前，恢宏却又质朴，颇有几分返璞归真的意味，一旁石柱上还残留着岁月的痕迹，看着似已过了数万年之久。</p>
木林看了眼这好像在哪里见过的院门，转身向一旁的树木走去。</p>
门是不凡的门，树看着却是普通的树。</p>
但既是长在这个两界尊崇的圣地，本身便已不普通。</p>
木林握着剑，却像是拿着一把刀，他挥剑，斩向那棵树。</p>
对，就是斩。</p>
剑身带起一道足以夺取天地所有色彩的寒光，映照得木林的脸无比清冷，不留一丝情面般将树斩成两半，断处，光滑如镜。</p>
木林依旧提着剑，喘着粗气，竟有一种无法驾驭的感觉，而又似是被招式气息感染，面无表情，眼神平静而冷漠。</p>
这一招，似欲斩断他人的愁绪，斩断他人的情缘，到底是谁悟出来的？</p>
而它有着一个更加绝情的名字：断山枝。</p>
山有木兮木有枝。</p>
竟是连别人暗恋的机会都不肯给。</p>
正在他思索着这些，感受着残留的冷漠气息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掌声，他猛地回头，眯起双眼。</p>
除了他，到底还会有谁在大半夜来到这里？</p>
重要的是，他竟是连一丝气息都没有感知到，对方到底有多强？</p>
月光洒下之处，走出一名少女，一名……风华绝代的美丽少女。</p>
少女清丽的脸上带着一股迷人的笑意，眉眼倾城，颊边有着两只可爱好看的梨涡，肤如凝脂，皓腕似雪，气息缥缈若仙，灵动至极。</p>
如初雪般纯净，似新芽般清澈，不染世间半分尘埃。</p>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p>
就是这样一个美的毫无瑕疵的女子。</p>
木林确定这是自己两世为人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女子，所以他带着欣赏美好事物的眼神看着对方，而就像之前木恒所想的，他很多时候只是单纯地觉得对方好看。</p>
而另外一个原因则是，无论是对方耳垂挂着的坠子还是手腕上的银环或是颈上的丝链，都是品阶极高的灵器，身上穿着的更是仙域瑶池旁轻云织成的水云绸，那可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啊。</p>
但即便见识到了这些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不会见到的东西，他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p>
他与商礼相处来往，自然可以看到世间罕见的至高灵器，而木恒的装备虽然看着很寒酸，但以他的感知自然能够知道那支木簪的不凡。</p>
还有那只可以变成伞的木镯，他曾以神识探视过，里面有书、有药，杂七杂八的好像什么都有，却无一不是极珍稀的东西。</p>
所以数息后，他转而看向女子身后的那名气息内敛的中年人，即使知道对方很强，他的脸色依旧是那般骄傲。</p>
少女早已习惯被他人注视，如今见到木林理所当然地看着她，却又毫不留恋的转换目光，看着他现在的神情，想起先前他那一招，美丽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p>
莲步轻移，她走上前去，可爱笑道:“小哥哥，你刚才的刀法好厉害啊，可不可以教我呀”</p>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便能看出他手里拿着的是剑，但看得出他方才使的是刀法的人，简单的用眼力好来描述远远不够。</p>
如此可见，小姑娘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p>
木林知道对方不仅倾国倾城，更是来历不凡，所以他没有感到惊讶，只是微微挑眉，笑道：“教了你，你要以身相许吗？”</p>
小姑娘微怔，样子很是可爱。而她身后的青衣中年人却是脸色不善起来，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p>
木林没有再说话，他在等一个变化的出现。</p>
少女反应过来后，有些不好意思，为难说道：“我还没有那么喜欢你，所以不行的……”</p>
木林看了她一眼，心想，这是哪家的白痴妹子？</p>
他不再回话，走向那棵树，正欲再砍一刀，突然光芒闪现，忽然感到一股不知哪里来的吸力，他的身影就此消失不见。</p>
少女微怔，而后有些兴奋向中年人说道：“凌叔，好像把那棵树砍一砍就可以进去了诶”</p>
中年人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那有那么简单，不过不要紧，后天你也就可以进去了”</p>
少女乖巧的点点头。</p>
中年人看着木林消失的地方，沉默不语。</p>
方才那少年施展的刀法如此玄奥，他竟从未见过。更重要的是那把剑，品阶之高，实乃他此生所见的名剑中能排进前三。</p>
那少年到底是何人?木枝院院长又到底是如何想的？</p>
……</p>
......</p>
木林突然被传送到一座高山之上，在星光月色的照耀下，依旧看不清周围，似被重重迷雾包裹着，难以纵览全景。</p>
在他面前的是一名衣着普通，面目慈祥的老人。</p>
木林知道，他就是万人崇敬、地位极高的木枝院院长，而且是一个胸怀广大，目光长远的智慧老人。</p>
他恭敬行礼，问道：“您可否告知，她是什么人？”</p>
若是常人见到这名老人，就算没有兴奋激动得晕倒过去，也没有长跪于地无法言语，又何至于会问这样一个似乎无关紧要的问题？</p>
但这却是对木林很重要的问题，只是为什么他不自己去问木恒呢？若是他坚持，木恒又怎会不告诉他？</p>
老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出了这个问题道：“你为何不亲自问她呢”</p>
温和的声音如春雨般润物细无声，听着很是令人舒适。</p>
木林知道对方在传闻中是无所不知的人物，认真说道：“我希望她不知道我知道……至于原因，我不会说”</p>
老人似是没有解答他疑问的意思，笑着继续道：“你还是自己去问她吧”</p>
木林神色不变，说道：“您若是不说，我便砍尽这片树林”</p>
这话明显是一句威胁。</p>
老人作为无名山的山主，木枝院的院长，在蓁国之中的地位便相当于南越的大祭司，是能与神明沟通的存在，在修行界更是能与浩然剑宗宗主、灵山山主、寒山寺住持平起平坐的大人物。</p>
雷霆之怒可动天地，轻易掌握万人生死。</p>
这样的人，普通的修行者终其一生甚至连一面都不会见到，何况是威胁他？尚且不说威胁能不能成立，光是有这样一个想法，便已足以他死上千万次了。</p>
但木林却这样说了，而且认为这个是能够成为威胁的威胁。</p>
只是他为何没有想到，既然老人对这片山林格外看重，又怎么可能让他真的那么做呢？</p>
老人没有生气，更没有露出什么嘲笑神色，和蔼笑道：“那你便试着砍完吧”</p>
说完身形便如迷雾般消散不见，当真如老仙人一般。</p>
木林眉毛挑起，看着周围似乎永远都不会消散云雾，知道自己正处于传说中的无名山之中。</p>
听说从来没有人能够完全走出座山。</p>
但他知道自己不会出事，也不着急，顾自坐了下来，摸着颈间碧色的吊坠，想着一些事情，也寻找着破阵的方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