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后撤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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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巡洋舰驶到下关码头，船舱内的战斗已经结束，几个拼死顽抗的日军企图炸毁船舱，阴谋还未得逞，被细崽活活生擒。
巡逻舰靠上码头，东方振华上岸时刘天楚已经在等他，拿到密码本后，刘天楚等众人急匆匆跑向军火库找书生。
书生看到密码本也很意外，看了好久才道：“这本密码应该是日本海军舰队的原始密码，几年前，日本海军从德国买下一部“恩尼格马”商用密码机，他们改进了这部机器，造出了自己的密码机“九七式欧文印字机”。接着，日本外务省又改进了“九七式欧文印字机”。然后把它发展成为日本整体海军系统广泛使用的战略级密码体制，经过不断的升级，后来成为“紫密”的密码体系，这本密码本应该是最原始体制下的密码。”
刘天楚和东方振华有些失望，东方振华迟疑下问道：“也就是说日军在这个基础上已经升级了好多次？这个密码几乎没用了？”
书生连连摇头。“不能这样说，万变不离其宗，无论他升级多少次，有了这份原始密码，在专业密码破译人员手里，紫密这套密码基本已经被破译了。”
唯利是图的刘天楚乐了：“你说半天我还是没明白，这到底是海军系统密码还是外务省密码？”
书生能想到刘天楚心里想什么，一定是想什么歪主意。“没什么区别，紫密密码不断升级后，日本海军随后使用了舰队密码体制，这套密码也称做海军暗号书d号密本，是司令部才能使用的战略级密码。这种密码系统主密码是由4.5万个五位数数码组组成。为了增加安全保障，还配有五万组五位数乱编数码组，通信时发信方加入任意几组乱码数。其中一组告之收信方使用密码本的页数、段数。乱编数码组经常变更，但是主密码基本不变，这套超级复杂的密码就是后来被称为jn－25b密码的原始密码。”
对这些知识略懂的东方振华道：“也就是说，日本的密码体系都是由九七式欧文商用密码机演变而来的？”
书生点点头：“是的！”说完微笑看着刘天楚。
本以为刘天楚一定很高兴，一向话多的刘天楚此时却沉默不语，东方振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军座？你有何感想？”
感想？刘天楚一脸坏笑。“何谓感想？这是好东西，每个军事大国都需要，尤其是苏联，日本人在东三省一直对苏联虎视眈眈，我在想找哪个买家换取更大的资本？”
东方振华的意思是是否上缴军委会，刘天楚话一出口，东方振华不禁暗吸一口冷气。“这行吗？被军政部知道，要上军事法庭的。”
“老子理它军事法庭？把我惹急了，老子自己扛起抗日的大旗，脱离囯府。”刘天楚把军政部和委员长最新发来的电令摔在桌上。“看看，上至委座，下至军政部，有哪个把川军当人看，唐生智中央军嫡系部队南京还没怎么样撤退命令就下达到各部，而我们，命令却是死守，我死守蒋光头的大头鬼，死守也行，派兵来增援？江北几十万部队在整编，却偏偏派滇军来增援，滇军到达南京，我们早已经尸骨无存了。”
东方振华愕然的看着刘天楚：“这是真的？”
“蠢话！自己看？军政部的电令和委座的手令都在桌上。”…。
东方振华和书生等人仔细看了一遍，满屋的人顿时都有一种苍凉的宿命感，一起沉默了，空气沉闷的让人窒息，书生打破沉默：“刘湘总司令怎么说？”
“姑丈气得胃病发作，住进医院了。”
众人再次无语，好久后书生才问：“你打算怎么办？密码本如何处理？南京是守还是撤？部队何去何从？”
“没什么考虑的。”刘天楚态度异常坚决：“密码本绝不上交，南京是孤城，居民已疏散，我们目的已达到，目前孤军作战不能持久，要速战速决。书生？军火库储存的钢材还有多少？”
“没多少了，大约还能制造17门火箭炮。”书生回答。
“马良俊师和蒋慧安师换装完成了？”
细崽在旁边回答。“蒋慧安师已经换装完毕，马良俊师还有两个团尚未完成换装，日军三个联队攻击他阻击阵地，补给送不上去。”
刘天楚对细崽下了死命令：“细崽，无论如何，火箭炮完成后，不惜任何代价送上去十门，明白了吗？”
“明白！我会亲自带队把炮和补给送到。”细崽挺身回答。
刘天楚又对书生道：“书生，两天，只有两天时间，你一定要把火箭炮弄好！”
书生点下头。“我尽量。”
“别尽量，没时间了，是一定。”
书生犹豫了下，再次点头。
刘天楚又对身边的荣华道：“把林巴宝给我叫来。”
荣华不知道刘天楚要干嘛，但她从来不问为什么，转身出去。
众人都分头去准备，东方振华走了几步又转回身问道：“巡逻舰和鱼雷艇怎么办？”
“你是问现在还是撤退后？”刘天楚反问!
东方振华迟疑下。“部队从南京撤退后？怎么办？”
这个问题着实让刘天楚为难。“你是川军第一任海军少将，你说怎么办？”
“少将？”东方振华有点懵。“你说什么？”
刘天楚一本正经地再次重复。“你是川军第一任海军少将司令，舰船少了点，苍蝇不大也是肉，部队撤退后你自行保存实力，至于能否保存海军这些家底不重要，重要的是保护好你自己和海军战士，未来的海军还要靠你们。”
这话东方振华在细崽哪儿听过，虽然没认为细崽是开玩笑，但也没当真，如今从刘天楚嘴里说出来，意义非比寻常，份量更重了，统领一支海军纵横海洋一直是东方振华梦寐以求的梦想，他激动的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语无伦次。“你……不是……那个……我……”
刘天楚乐了，拍拍他的肩膀。“别激动，你可以找书生，把巡逻舰维修下，在部队撤退前，你要突围出去，记得带足给养，如可以，你先去山东沿海找偏僻海岸或岛屿隐藏起来，待时机成熟，我会和你联系。”
“军座的意思是部队下一步撤退去山东、江苏一带？”
刘天楚无比郁闷地道：“违抗军令擅自撤退，老蒋不可能饶了总司令？但为了川军的前途，我和总司令不得不这样做，南京沦陷也是囯府在先。第七战区所管辖的区域基本都已经沦陷，目前只有河南，我们开赴山东直插河南天经地义，老蒋不愿意也没办法。”
东方振华突然好想明白了，于是他补充：“然后我们在敌占区站稳脚跟，控制山东、江苏、河北、河南一片区域？退可入山东山区，进有河南、河北平原？”…。
刘天楚点下头，然后做出个嘘声的手势：“这话千万别外泄，被唐式遵知道我死定了，记住我的话，舰艇无所谓，把海军这点种子保存下来，以后要靠你们！”
东方振华现在更懵了，他一直很纳闷，刘天楚、荣华、书生这几个人乍一看就不同寻常，尤其是书生，步枪、突击步枪、火箭炮几乎都是超时代的产品，据他所知，火箭炮的研究世界上才刚刚起步，而书生却已经用于战场，还有就是刘天楚对每场战役的预料，都超乎出奇的准确，这三个人倒地是什么人？竟有如此大的志向，看刘天楚的气势，把小鬼子赶回老家都有可能。
“军座！我们不过一个军，按总司令来说也不过一个集团军？成立海军不合情理？”东方振华犹豫半天还是说出自己的疑问。
刘天楚不以为然的撇下嘴。“靠老蒋打败小日本？那是做梦，我们不但成立海军，还要有空军、陆军暂时有了，下一步敌占区站稳脚跟成立自己的根据地，靠囯府？小鬼子不把我们干挺，老蒋也把我们饿挺。”
刘天楚这番话可谓语出惊人，东方振华不由自主“啊！”了一声，惊得目瞪口呆。
..
半小时后，巡洋舰驶到下关码头，船舱内的战斗已经结束，几个拼死顽抗的日军企图炸毁船舱，阴谋还未得逞，被细崽活活生擒。
巡逻舰靠上码头，东方振华上岸时刘天楚已经在等他，拿到密码本后，刘天楚等众人急匆匆跑向军火库找书生。
书生看到密码本也很意外，看了好久才道：“这本密码应该是日本海军舰队的原始密码，几年前，日本海军从德国买下一部“恩尼格马”商用密码机，他们改进了这部机器，造出了自己的密码机“九七式欧文印字机”。接着，日本外务省又改进了“九七式欧文印字机”。然后把它发展成为日本整体海军系统广泛使用的战略级密码体制，经过不断的升级，后来成为“紫密”的密码体系，这本密码本应该是最原始体制下的密码。”
刘天楚和东方振华有些失望，东方振华迟疑下问道：“也就是说日军在这个基础上已经升级了好多次？这个密码几乎没用了？”
书生连连摇头。“不能这样说，万变不离其宗，无论他升级多少次，有了这份原始密码，在专业密码破译人员手里，紫密这套密码基本已经被破译了。”
唯利是图的刘天楚乐了：“你说半天我还是没明白，这到底是海军系统密码还是外务省密码？”
书生能想到刘天楚心里想什么，一定是想什么歪主意。“没什么区别，紫密密码不断升级后，日本海军随后使用了舰队密码体制，这套密码也称做海军暗号书d号密本，是司令部才能使用的战略级密码。这种密码系统主密码是由4.5万个五位数数码组组成。为了增加安全保障，还配有五万组五位数乱编数码组，通信时发信方加入任意几组乱码数。其中一组告之收信方使用密码本的页数、段数。乱编数码组经常变更，但是主密码基本不变，这套超级复杂的密码就是后来被称为jn－25b密码的原始密码。”
对这些知识略懂的东方振华道：“也就是说，日本的密码体系都是由九七式欧文商用密码机演变而来的？”
书生点点头：“是的！”说完微笑看着刘天楚。
本以为刘天楚一定很高兴，一向话多的刘天楚此时却沉默不语，东方振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军座？你有何感想？”
感想？刘天楚一脸坏笑。“何谓感想？这是好东西，每个军事大国都需要，尤其是苏联，日本人在东三省一直对苏联虎视眈眈，我在想找哪个买家换取更大的资本？”
东方振华的意思是是否上缴军委会，刘天楚话一出口，东方振华不禁暗吸一口冷气。“这行吗？被军政部知道，要上军事法庭的。”
“老子理它军事法庭？把我惹急了，老子自己扛起抗日的大旗，脱离囯府。”刘天楚把军政部和委员长最新发来的电令摔在桌上。“看看，上至委座，下至军政部，有哪个把川军当人看，唐生智中央军嫡系部队南京还没怎么样撤退命令就下达到各部，而我们，命令却是死守，我死守蒋光头的大头鬼，死守也行，派兵来增援？江北几十万部队在整编，却偏偏派滇军来增援，滇军到达南京，我们早已经尸骨无存了。”
东方振华愕然的看着刘天楚：“这是真的？”
“蠢话！自己看？军政部的电令和委座的手令都在桌上。”…。
东方振华和书生等人仔细看了一遍，满屋的人顿时都有一种苍凉的宿命感，一起沉默了，空气沉闷的让人窒息，书生打破沉默：“刘湘总司令怎么说？”
“姑丈气得胃病发作，住进医院了。”
众人再次无语，好久后书生才问：“你打算怎么办？密码本如何处理？南京是守还是撤？部队何去何从？”
“没什么考虑的。”刘天楚态度异常坚决：“密码本绝不上交，南京是孤城，居民已疏散，我们目的已达到，目前孤军作战不能持久，要速战速决。书生？军火库储存的钢材还有多少？”
“没多少了，大约还能制造17门火箭炮。”书生回答。
“马良俊师和蒋慧安师换装完成了？”
细崽在旁边回答。“蒋慧安师已经换装完毕，马良俊师还有两个团尚未完成换装，日军三个联队攻击他阻击阵地，补给送不上去。”
刘天楚对细崽下了死命令：“细崽，无论如何，火箭炮完成后，不惜任何代价送上去十门，明白了吗？”
“明白！我会亲自带队把炮和补给送到。”细崽挺身回答。
刘天楚又对书生道：“书生，两天，只有两天时间，你一定要把火箭炮弄好！”
书生点下头。“我尽量。”
“别尽量，没时间了，是一定。”
书生犹豫了下，再次点头。
刘天楚又对身边的荣华道：“把林巴宝给我叫来。”
荣华不知道刘天楚要干嘛，但她从来不问为什么，转身出去。
众人都分头去准备，东方振华走了几步又转回身问道：“巡逻舰和鱼雷艇怎么办？”
“你是问现在还是撤退后？”刘天楚反问!
东方振华迟疑下。“部队从南京撤退后？怎么办？”
这个问题着实让刘天楚为难。“你是川军第一任海军少将，你说怎么办？”
“少将？”东方振华有点懵。“你说什么？”
刘天楚一本正经地再次重复。“你是川军第一任海军少将司令，舰船少了点，苍蝇不大也是肉，部队撤退后你自行保存实力，至于能否保存海军这些家底不重要，重要的是保护好你自己和海军战士，未来的海军还要靠你们。”
这话东方振华在细崽哪儿听过，虽然没认为细崽是开玩笑，但也没当真，如今从刘天楚嘴里说出来，意义非比寻常，份量更重了，统领一支海军纵横海洋一直是东方振华梦寐以求的梦想，他激动的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语无伦次。“你……不是……那个……我……”
刘天楚乐了，拍拍他的肩膀。“别激动，你可以找书生，把巡逻舰维修下，在部队撤退前，你要突围出去，记得带足给养，如可以，你先去山东沿海找偏僻海岸或岛屿隐藏起来，待时机成熟，我会和你联系。”
“军座的意思是部队下一步撤退去山东、江苏一带？”
刘天楚无比郁闷地道：“违抗军令擅自撤退，老蒋不可能饶了总司令？但为了川军的前途，我和总司令不得不这样做，南京沦陷也是囯府在先。第七战区所管辖的区域基本都已经沦陷，目前只有河南，我们开赴山东直插河南天经地义，老蒋不愿意也没办法。”
东方振华突然好想明白了，于是他补充：“然后我们在敌占区站稳脚跟，控制山东、江苏、河北、河南一片区域？退可入山东山区，进有河南、河北平原？”…。
刘天楚点下头，然后做出个嘘声的手势：“这话千万别外泄，被唐式遵知道我死定了，记住我的话，舰艇无所谓，把海军这点种子保存下来，以后要靠你们！”
东方振华现在更懵了，他一直很纳闷，刘天楚、荣华、书生这几个人乍一看就不同寻常，尤其是书生，步枪、突击步枪、火箭炮几乎都是超时代的产品，据他所知，火箭炮的研究世界上才刚刚起步，而书生却已经用于战场，还有就是刘天楚对每场战役的预料，都超乎出奇的准确，这三个人倒地是什么人？竟有如此大的志向，看刘天楚的气势，把小鬼子赶回老家都有可能。
“军座！我们不过一个军，按总司令来说也不过一个集团军？成立海军不合情理？”东方振华犹豫半天还是说出自己的疑问。
刘天楚不以为然的撇下嘴。“靠老蒋打败小日本？那是做梦，我们不但成立海军，还要有空军、陆军暂时有了，下一步敌占区站稳脚跟成立自己的根据地，靠囯府？小鬼子不把我们干挺，老蒋也把我们饿挺。”
刘天楚这番话可谓语出惊人，东方振华不由自主“啊！”了一声，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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