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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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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李思渊站在床脚,瞧了知微半晌才似想起五姑娘一般,淡淡问道。

    五姑娘与他相距极近,近的几乎能闻见他身上那种带着隐隐血光的杀伐气息。本该觉得害怕,她却莫名兴奋难言,想象着他或同为女子的沈沧眉驰骋沙场奋勇杀敌的画面,便觉得血液中仿佛有一些说不出名的因子在刺激着她,让她忍不住放远思绪向往不已。

    正脑补的激烈,忽闻李思渊问话,五姑娘忙收回跑远的思绪,规规矩矩答道:“嫂嫂受了惊吓,虽然喝了安神汤,我还是有些担心,故而……既然渊哥哥回来了,我便先回去了?”

    李思渊淡淡嗯了一声,五姑娘便似得到了赦免的囚犯一样,紧走几步出去后,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渊哥哥真是越来越可怕了……”她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回头透过晃动的珠帘,正看见他敛衣倾身凑近毫无知觉的知微,极怜惜的在她颊边落下一吻……

    五姑娘眨巴了下眼睛,仿佛这样的李思渊,又比先前给她无穷压力让她觉得瑟缩害怕的那个李思渊亲近了不少。

    她笑一笑,暗道自己果然无所事事容易胡思乱想,摇摇头快步走了。

    任谁半夜被渴醒睁开眼睛看到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看都会被吓一大跳。知微睁开眼看见已经收拾过一番的李思渊这般盯着自己时,条件反射的便拿脚踹了过去。

    李思渊不防,竟被知微踹了个正着。

    他因怕惊扰了知微睡觉,故而便和衣躺在床的外侧。

    知微一脚下去,就听扑通一声闷响,竟是李思渊直直掉到了地上。

    值夜的画蔷在外头听到动静,一骨碌翻身起来,“姑娘,怎么了?”

    李思渊还在地上没爬起来,闻言沉声喝道:“不许进来。”

    画蔷迟疑,也不知里面是何种景况,又没听见知微的声音,到底有些担心。想着知微才是自己主子,万一主子真跟世子爷和离了,那他也没资格使唤或命令自己了。

    如此一想,画蔷顿时有了底气:“姑娘?”

    知微仍有些迷糊,随口应了一声,便见李思渊似有些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有狼狈的红色,低喝道:“不许让她进来。”

    简直是反了天了,一个奴才竟敢不听自己的话!

    都是她纵出来的。而且,画蔷这几个怕也知道了知微给他去了那狗屁和离书的事儿,故而画蔷和文杏才敢这般不将他放在眼里。

    知微尚未完全清醒过来是十分听话的,于是乖乖说道:“不要进来。”

    画蔷犹不放心:“姑娘你还好吗?”

    李思渊忍耐道:“你家姑娘好得很。屋里用不着你守着,回房去吧。”

    画蔷不肯走,正磨磨蹭蹭时,听见自家姑娘终于清醒过来声音,“画蔷,回房好好休息,这儿没事。”

    画蔷这才应了是,在外间点了两盏灯,“姑娘,有事你大声叫我。”

    李思渊听着这主仆两人的对话,全然将他当成坏人一般的防备,令他一头黑线之余,又觉得心中难受的紧。

    知微拥被坐起身来,脸上带着冷淡的神气,嘴边挂着若有若无的淡笑,“世子爷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李思渊瞧着她连看向自己的眼睛都是冷淡的,气的脸色都变了,用力喘了口气,才道:“你连和离书都送到阵前了,我要再不回来,待到战事结束,你早跑的无影无踪了,到时我要到哪里去寻你?”

    “寻我做什么。”知微仍是冷淡的腔调,“那和离书上写的明明白白,我好心成全世子爷,怎的到头来却要落得世子爷的埋怨不成!”

    李思渊心头一紧,想着知微非但没有反驳他的假设,还这般风凉言辞,顿觉心头气血翻腾。上前一把抓住知微的手臂,生怕她说不见便会立刻消失一般,“你还敢气我!”

    知微瞥一眼被他大力抓握住有些发疼的手臂,也不挣扎,依旧挂着事不关己的淡漠,冷言冷语道:“世子爷还是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你瞧你偷跑回来一趟也不容易。若让人发现了,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世子爷还是紧着去瞧瞧沈姑娘吧,她刚失了孩子,如今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世子爷是要问罪还是如何,不妨先缓一缓,到底沈姑娘才是最重要的……”

    李思渊气得脸都白了,拳头握紧,骨节咔咔作响。他愤怒的皱起眉头,没耐性听知微将讽刺又伤人的话语说完便直接扑咬了上去。

    野兽似的狂暴额吻,仿佛要把人吞噬下肚的力度。

    知微感觉到唇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不想他竟会发疯一般不管不顾的啃咬着自己的唇瓣,一时都有些错愕了。直到实在痛的难以忍受才挣扎了起来,想呵斥怒骂,却被他强硬而深入的缠住了舌头。

    李思渊固定着知微的头部与她火热激吻,也不知是太愤怒还是太想念,只是这般吞咽着她的呼吸唾液,便无端觉得满足与圆满。

    他们无声的纠缠激吻,舌尖与气息在彼此口中辗转流窜。知微的反抗渐渐变得无力,最后在他坚定地几乎是执拗地厮磨中败下阵来来。

    沉醉的忘乎所以。

    直到彼此都觉得缺氧才喘着气分开,带着窒息似的不真实地眩晕感。彼此的嘴唇都揉的发红,皮肤滚烫而敏感。

    知微双手攥着他的衣襟,低低地喘息,濡湿的嘴唇明润光亮。

    李思渊拥着她,偏过头去吻上她的嘴唇,再不似方才那般放肆的近乎残暴的粗鲁,只是安静地贴合着。呼吸与心跳都慢慢恢复平静。

    他留恋而又迷恋一般轻轻碰触这知微的嘴唇,带着单纯与满足喜悦。

    知微睁开眼睛,看着被烛火发黄的光晕勾勒出的李思渊的轮廓,如此熟悉而安稳。

    那些惶恐的,不安的,忐忑的。她的疑虑焦灼,种种难言的情绪,他全都懂得并且借由这个吻给她安慰与安抚。

    知微在这一瞬间,忽然无比渴望与眼前这人天长地久。

    可一想到悠然居的沈静欣,她只好偷偷咬紧了牙。

    那些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的诸如哀求一样的话语,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李思渊见知微并未挣扎着离开自己的怀抱,稍微放了心,轻轻拂起知微耳边的碎发,看她露出白皙完美的颈脖,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双手紧紧揽住知微,轻叹一声,下颌抵住她的头顶。

    “你总该先听我解释,不能只凭片面之词便定了我的罪,甚至还要与我和离!”他的嗓音依然沙哑,这回却并非太过疲累的缘故。

    “人都找上门来了,事实也摆在了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知微很难否认自己其实已经被他很好的安抚道,但为了问罪的气势,她仍是没好气的冷哼道,“你是要告诉我,成华街那宅子不是你为沈静欣买的,还是告诉我那里头的东西不是你为她一件一件费心添置的?或者,你根本没碰过她,她腹中孩儿也不是你的?”

    她一边问,一边忍不住心酸难抑。

    李思渊连人带被的将人搂在怀里,抚着她瘦削的肩头,满心心疼道:“成华街的宅子是我买的,里头的物事也是我让平安添置的。我没碰过她,她腹中孩儿肯定不是我的,我发誓!”

    知微冷嗤:“发誓有用的话老天爷岂不都要忙死了。”

    天打雷劈什么的,还是省省吧!

    李思渊不再言语,只是松开知微,将被子将人牢牢团主,密密实实不留一点缝隙后,将人打横抱起。

    知微陡然腾空,吓得急忙抱住他的脖子,不悦道:“你要做什么?”

    李思渊不回答,出了门踩着一路月色往落樱园的书房走去。

    书房位于竹林旁,因位置偏远,知微只嘱人打扫清洁,自己并未踏足过一次。倒是李思渊在府里时,若遇知微有事或有客来访不便时,他便总是呆在书房里头消磨时间。

    知微见他这般打算,忍不住四下张望,皱眉小声道:“你疯了不成!”

    身为将军,本该在战场领兵杀敌才是,这般私自跑回来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他还敢这样大摇大摆的招摇,这万一被谁瞧见了,明儿个怕连个给安乐侯府全府人收尸的都没有。

    李思渊得意一笑,低头去瞧知微紧张的满脸通红的模样,慢吞吞道:“瞧,你这样担心我。”

    知微脸上更红,手从裹得仿佛蝉蛹一般的被子里艰难伸出来,狠狠往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恨恨道:“我才没有担心你,我担心的是我自己!”

    李思渊闷笑一声,将头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亲昵道:“放心,没人会知道。”

    知微都快被他气哭了,低声骂道:“什么叫没人知道!战场上不见了一个将军,你当别人是瞎子还是傻子?还敢堂而皇之的回来,你当府里头的人全死光了不成!”

    早知道他会这样不负责任,当初那封信她说什么也不会送出去啊!

    夜风有些凉,李思渊紧一紧双手,又亲亲她,加快了脚步。

    知微无语,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只当自己已经是死人,根本看不见明儿太阳升起落下了,懒懒道:“你当真不去瞧瞧沈姑娘?人家可是说了,只要能留在你身边,便是为奴为婢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的。”

    李思渊听出她话里的酸味,低低笑了一声,道:“我安排她住在成华街,找人照顾她,真的没有别的心思。我也知道她的出现大有问题,只是……”

    知微皱眉瞥他一眼,关于珍月公主,关于他的身世,当真不能对她诉诸于口?

    若非栖桐,她恐怕早在盛怒之下定了他的罪,日后连见也不愿再见。

    他说不出口,知微也不追问逼迫,安静地不再开口。

    书房门口竟已有人守在了那里,平安见两人过来,忙打开门,“爷,热水暖炉都备下了,还有些吃食奴才立刻送过来。”

    说罢,也不敢看知微的脸色,将门从外面关上便急忙走了。

    原以为李思渊的书房定是摆设,里头说不定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不想一进去,知微便被这布置雅致整洁充满了书香笔墨气息的书房给镇住了,她不由愣愣道:“这里头还真有书啊。”

    李思渊正要将她放在铺好了厚毯的软榻上,听闻她这般惊奇的语调,忍不住笑了起来。将她放下后,亲昵的亲一亲她的鼻尖,才笑道:“不然你以为书房里头会摆放什么东西?”

    知微当然不能说她以为这里装的全是玩物丧志的玩意儿,撇一撇嘴,道:“你大半夜的将我弄到这儿来,到底要干嘛?”

    李思渊将手炉拿过来塞在她手心里,又将热水倒好了摆在她手边,“你等我一下。”

    说罢便转到大大的书柜后面去了。

    知微捧着手炉,无聊的打量起来。书房并不很大,摆放整齐的几架书柜上却满满当当全是书,那些书本也全是翻看过的,并非是摆来充当门面却从未被住人翻阅过的新书。一边摆了书桌,纸笔墨砚亦摆放的整整齐齐,并没有想象中的杂乱不堪。另一边则摆了一架古琴,黑黝黝的辨不出什么木质的古琴与这书房的氛围倒是很搭。

    就不知这人是真的会,还是摆来装气质的。

    知微一圈打量完毕,李思渊也从书柜后面转了出来,他手里拿了一副画轴,脸上没有笑容,嘴角紧抿着,竟是有些紧张的模样。

    知微讶异的张大眼,心里一动,已经猜到他要给她看的是什么了。莫名的,先前的不忿气怒,悄无声息的散去了一大半。又见他仿佛谨慎又似紧张的样子,心下便软了一半。

    也许他并不是想瞒着自己不说,他大概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以及根本说不出口吧。

    李思渊在她身旁坐下来,低眸瞧着手中已然泛黄却保存极好的画轴。落在上面的指尖似轻轻颤了下,才抬头对知微笑道,“你从未见过我母亲吧,这幅画,还是当年我从宫里偷出来的。”

    他竭力笑的轻松自然,知微却觉得他连嘴角都是僵硬的。

    他将画放在软榻旁的小几上,终于慢慢打开来。

    画里的珍月公主俏生生地端坐着,乌黑的秀发垂落在鬓边,如诗如画的眉眼直直望着画外人,黑溜溜的黑眼睛带着几分期盼,几分忐忑又几分羞涩。

    十四五岁的年纪,不谙世事的纯良美好,笑容无邪而甜蜜。

    比沈静欣更美更出众。

    李思渊一直观察着知微的神色,见她并未露出惊奇之色来,微愣了下,随即了然道:“你已经知道了?”

    知微也不隐瞒,回视他道:“沈姑娘住进侯府没几天,栖桐来过,她非要见沈姑娘,没人拦得住。”

    李思渊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却又沉默良久,只盯着画面道:“她都跟你说了?”

    “什么?”知微慢慢开口,“珍月公主还是你的身世?关于你身世的事,她也只是疑心罢了。这事她未与旁人说起过,我也不会对人说起,你大可放心。”

    李思渊微微闭上眼,忽然又毫无预兆的用力睁开,眼睛里是一片浓郁而又饱满的黑色,他的嘴角抿的更紧了些,忽又笑了起来,那笑容却是说不出的讽刺与讥诮,“你大概也明白了,我为什么会让沈静欣住在成华街。”

    他静静地看着知微,,那种眼神有一种叫人不得不臣服的力量。知微不由自主的点头,“我知道,可这事发生了这样久,你从未想过与我说起。直到她毫无预兆的出现,打的我措手不及,险些还……”

    “我不是没想过告诉你,只是,我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对你说,原来我的母亲竟与当今圣上背德**生下了我,太后厌恶我的存在,我的存在于她而言就是不停的提醒她,我的母亲是多么寡廉鲜耻。我是皇帝的儿子却永远不能被承认,我不是侯府的世子却要可笑的霸占别人的身份和荣耀,这跟强盗其实没有什么分别。所以他们欺我厌我,背地里对我做的那些事儿,我全都知道。”

    他顿一顿,唇边溢出一抹苦笑,“若非后来遇上你,我想这辈子或浑浑噩噩活到皇帝驾崩,再没人将安乐侯府世子的身份强加给我,我这尴尬的身份和角色便也可解脱了。又或者,他们终于按捺不住弄死了我……但偏偏你出现了,你还骂我打我。每次看到你,被人嘲笑也好,被人辱骂也好,被人欺负也好,总是那么坚定又认真,我忽然觉得,我不该再像从前一样放纵堕落了。”

    知微瞧着他认真望着自己娓娓而诉的模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所以其实,你一早便知道他们在你饮食里动手脚?”

    李思渊默默点头。

    知微蹙眉瞪他,“你故意拿了那糕点给我?”

    还有那只猫!

    李思渊又点头,知微忍不住磨牙霍霍,“你吃饱了撑的啊!”

    还害她郑重其事的怕耽搁他的事儿,搞得跟零零七一样跟吴大夫暗地里碰面接头什么的,真的不是故意整她想看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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