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染凉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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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一阵探讨，陈锐发现徐荣对行军安营方面比较重视，用兵也推崇堂堂之师，对于临敌指挥，排兵布阵很有心得，不愧是在段太尉手下做事的，很是继承了他的特点。与他相比，自己完全可以说是纸上谈兵，由一开始的互相讨论到后来变成了陈锐问，徐荣答。不过，陈锐偶尔也能提出一些特殊的阵型和新奇的练兵方法倒也让徐荣对他刮目相看。
谈着谈着，两人就忘了时间。直到陈匡派人来找，两人才想起自己都还没吃饭，不由相视而笑，约好晚上再见，各自回营。
下午又是枯燥的行军。期间陈锐向父亲索要他携带的兵书，让陈匡开怀大笑，暗道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很爽快的都给了他。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陈锐带着这些兵书来见徐荣，刚一见面就招呼道：“徐大哥快来看看，这里的兵书你喜欢哪部，随便挑。”
徐荣走过来，拿起一卷卷竹编，叫出每部兵书的名字，顺便连着来历都讲得一清二楚，叫陈锐大开眼界。每认出一部，徐荣便高兴一份，等到翻完，更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恋恋不舍得放下，一脸肉痛的说道：“不行，这太贵重了。”
陈锐大言不谗的道：“没事，这些父亲都给我了。在我手里都是明珠暗藏，到了徐大哥手里才能更好的发挥它们的作用。”见徐荣还是不肯答应，又劝道：“要不然这些都算我借给徐大哥的，什么时候看完了就还我，徐大哥若还不肯收下就当不认识我这个小弟。”
徐荣这才肯收下，道：“贤弟这礼太重，为兄真不知该怎么还才好。”陈锐开玩笑道：“徐大哥要是不知道怎么还就到我爹手下帮我做事好了。”徐荣搞不清这话真假，谁都知道他们这些段太尉的亲兵有多烫手，你爹肯收我们到他手下做事？这不是在自讨麻烦吗？他这是什么意思？心里也多了份狐疑，这些莫非都是他们父子收买我的，可他们到底图我什么？有心拒绝这份礼物，可又真心舍不得，天知道他们这种人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这些兵书？
陈锐见徐荣神se不对，只当他是高兴，没有多想，又向他学了些东西，见天se不早就回去了。徐荣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本以为交了一个知心的朋友，没想到最后却成了这个样子，也是，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哪一个不是这样无利不起早？可想起今天两人的一见如故，又有点迟疑，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哎，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走在路上，陈锐突然脸se变得很难看。要是父亲知道自己把他辛苦收藏，爱不释手的几部兵书一股脑儿送了人，不知道会发多大脾气？自己难道能给他讲这些兵书能给咱们换来一员名将？自己肯定被他们当成神经病，虽然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神经病。况且徐荣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记得他好像最后跟了董卓的吧，而且依后来董卓对他的信任，他肯定还是最早跟着董卓发家的那批人。也就是说如果没意外的话，他估计也就这两年会被董卓收到帐下。想到这些，陈锐脸se越发不好看了，自己这不是资敌吗？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徐荣都没有再来找自己，陈锐只当他刚得到兵书，看书心切，虽然不开心，却也没有多想。唯一庆幸的是父亲也一直忙着调兵，没工夫问那些兵书的事。
中午吃过饭，探马来报，十里外已发现敌人踪迹，应该是敌人的哨骑。问了向导，离敌人驻地大概还有四十里。夏将军下令加快行军，天黑前必须在距离敌人二十里内扎营，同时越骑营出兵捕杀敌人哨骑。现在快要十一月份，西北之地的白天已经很短，要在天黑前达到目的地，选择营地，搭建营房，还是不轻松的。陈锐看着来报探马身上的斑驳血迹，早已蠢蠢yu动，，父亲陈匡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让他早点见血，同时不忘把那番话重复一遍。陈锐早听得不耐烦，跟着一个小队立马出营，向北奔去。
离大军越来越远，奔驰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只觉天地入怀，怪不得草原孕育了那么多了不起的民族，虽然痛恨，却不得不佩服他们。凛冽的北风呼啸着，挺俊的战马嘶鸣着，陈锐忍不住啊啊大喊，众人纷纷被感染，跟着大喊，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永远留属于自己的下自己的声音……
过了一会，队长吩咐停下来，众人聚在一起，队长从副手手里接过一张羊皮地图，比划着道：“附近比较好的草场有三个，是这、这、还有这，敌人是从大小榆谷那逃出来的，应该是在这里。”这时一阵强风刮过，带着一团枯草，给队长披头一脸。底下有人笑道：“队长就是爱显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喽。”
队长扯掉杂草，笑骂道：“马三，我知道是你小子，乖乖让我踹一脚，不要跑。”大家一起在旁看笑话，也没人劝，起哄的倒是有不少。闹了一会，给战马歇足了马力，队长分派了任务，陈锐的是带着四个人往东北去，听刚才的介绍，这边的敌人应该是最少的，陈锐知道这是队长照顾他。他其实更想去西北方，可军中一向令出如山，他虽然不服气，却不得不听命，只得带着自己的人去了。
顺着前面探马留下的记号不过走了数里路，正撞见两波人骑在马上来回厮杀，人的呐喊，马匹奔腾混成一片。陈锐这边的人有五个，其中一个躺在地上，不知生死，敌人却有六个，倒是没有伤亡。眼见敌人增援来到，那伙羌人掉头就跑。陈锐他们拍马赶上，与先前的人马合为一股，紧追着不放。忽然，敌人回头she箭，有个还是施展连珠二箭。七支箭顺着北风，来势甚急，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已有两人中箭。其中一个更被she落马下，却是和陈锐一起来的，眼见活不成了，看得陈锐怒发冲冠。双方马力相差不大，唯有陈锐他们几人之前已经歇过一阵，倒是慢慢快要赶上敌人。期间敌人又回头she了一轮，这次有了防备，倒没人中箭，但是一番慌乱是免不了的，于是又被敌人甩开一段距离。眼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陈锐通知原先那个伍长一声，仗着自己的马刚歇过一阵，马力充足，带着队里另外一个有着好马的人从斜刺里抄到前面去。不一会，陈锐两人已拦住羌人去路。羌人见敌人竟敢分兵，大喜过望，心想：先杀了这两人，再跟后面的对上，未必没有胜算，当下拍马向陈锐他们杀来。
陈锐当然也不会害怕，迎头赶上。双方马身交错间，领头的羌人已被挑下马，，来不及补上一枪，第二个敌人已举刀砍来，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这一番下来，陈锐将两人打下马，自己的手臂也震得发麻，跟着他的骑兵，直接从被他第一个打下马的羌人身上踏过，又和人拼了一下，倒还好，没什么影响。敌人见局势不妙，也不管落马的伙伴，逃命而去。这时后续的才追上来，，将尚活着的敌人绑了，准备回去复命。
那伍长上来到：“要不是锐哥儿前来，兄弟们这一趟就亏了，哎，这张老脸都丢光了。”“李老哥千万别这么说，敌人已经被你们消耗了不少体力，我也就是捡了便宜，而且方才要不是您来得快，我们也不好这么容易脱身呢。这次人头就算我们的，这个俘虏算你们的，怎么样？”
“哎呀，这怎么行。？”
“就这么说定了，李老哥莫非连这颗人头都要跟我强吗？”
“锐哥儿，我没那个意思，你是知道的。我就是，是……”是个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李伍长sao的满脸通红，惹得陈锐他们一阵大笑。这时，跟着他的那个骑兵砍了敌人的头，喜滋滋的带了过来。惹得众人一阵羡慕，陈瑞一看，只觉胃里发酸，，顿时天晕地旋，趴在地上干呕起来，代替李伍长被众人笑话。
开始离得远还不觉得什么，纵马交错也不过一瞬间的事，只看到洒出的一些鲜血，也只是心里不好受，硬下心来也能克服。可眼睁睁看着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变成了无头鬼，哪怕这人刚才要杀自己。自己杀人了？什么狗屁的豪情、铁血统统不见了，我为什么要这些？杀人，我杀人了！一闭眼就想到那颗犹自滴着血的头颅，呕……
等回到营地，陈锐一张脸已经发白。随行的人也从一开始的嘲笑变成了担心。陈父看着儿子，半响无语，吩咐人将他先带回去歇息。皱着眉头对陈固说：“咱们第一次杀人反应有这么厉害吗？”
“应该没有吧？”陈固拿不准，“这不过是一时的，慢慢就过去了，不过锐儿这个状态，明天就别让他上阵了吧。”
“不行，我的儿子怎么能这么窝囊？”陈父斩钉截铁道，“明天让他跟着我，非把他这毛病改了不可。”
陈固差点笑出声来，跟着你，那还不跟没上战场一样，不过见大兄没好脸se的看着自己，没敢把这话说出来。
陈匡二人安顿好属下，就直奔夏育的大帐。待到帐前，却见帐外的空地上立了高杆，挂着一个人头，问了才知道是羌人使者，被夏将军斩了祭旗。两人皱了皱眉，不好多说甚么。入内领了军令，明ri作战，越骑营负责护卫侧翼与后阵，两方配合多次，这些早已心照不宣。可回来时两人的脸se都不好看。
陈固最先按耐不住，道：“真要一个不留？咱们出来这么久还没干过这样的事啊。”
这不就是屠杀吗？二弟还是不敢把这话说出口。这种事虽然不禁止，但历来被认为不祥，大家也都很好的默守着自己的底线，看来夏将军这次真的发怒了。
“那你想怎么样？军令如山，照做吧。”
“哎，真是被他们害死了，这可是有损yin德的啊，历来敢这么做的都不得好死啊。”
通过一阵探讨，陈锐发现徐荣对行军安营方面比较重视，用兵也推崇堂堂之师，对于临敌指挥，排兵布阵很有心得，不愧是在段太尉手下做事的，很是继承了他的特点。与他相比，自己完全可以说是纸上谈兵，由一开始的互相讨论到后来变成了陈锐问，徐荣答。不过，陈锐偶尔也能提出一些特殊的阵型和新奇的练兵方法倒也让徐荣对他刮目相看。
谈着谈着，两人就忘了时间。直到陈匡派人来找，两人才想起自己都还没吃饭，不由相视而笑，约好晚上再见，各自回营。
下午又是枯燥的行军。期间陈锐向父亲索要他携带的兵书，让陈匡开怀大笑，暗道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很爽快的都给了他。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陈锐带着这些兵书来见徐荣，刚一见面就招呼道：“徐大哥快来看看，这里的兵书你喜欢哪部，随便挑。”
徐荣走过来，拿起一卷卷竹编，叫出每部兵书的名字，顺便连着来历都讲得一清二楚，叫陈锐大开眼界。每认出一部，徐荣便高兴一份，等到翻完，更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恋恋不舍得放下，一脸肉痛的说道：“不行，这太贵重了。”
陈锐大言不谗的道：“没事，这些父亲都给我了。在我手里都是明珠暗藏，到了徐大哥手里才能更好的发挥它们的作用。”见徐荣还是不肯答应，又劝道：“要不然这些都算我借给徐大哥的，什么时候看完了就还我，徐大哥若还不肯收下就当不认识我这个小弟。”
徐荣这才肯收下，道：“贤弟这礼太重，为兄真不知该怎么还才好。”陈锐开玩笑道：“徐大哥要是不知道怎么还就到我爹手下帮我做事好了。”徐荣搞不清这话真假，谁都知道他们这些段太尉的亲兵有多烫手，你爹肯收我们到他手下做事？这不是在自讨麻烦吗？他这是什么意思？心里也多了份狐疑，这些莫非都是他们父子收买我的，可他们到底图我什么？有心拒绝这份礼物，可又真心舍不得，天知道他们这种人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这些兵书？
陈锐见徐荣神se不对，只当他是高兴，没有多想，又向他学了些东西，见天se不早就回去了。徐荣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本以为交了一个知心的朋友，没想到最后却成了这个样子，也是，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哪一个不是这样无利不起早？可想起今天两人的一见如故，又有点迟疑，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哎，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走在路上，陈锐突然脸se变得很难看。要是父亲知道自己把他辛苦收藏，爱不释手的几部兵书一股脑儿送了人，不知道会发多大脾气？自己难道能给他讲这些兵书能给咱们换来一员名将？自己肯定被他们当成神经病，虽然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神经病。况且徐荣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记得他好像最后跟了董卓的吧，而且依后来董卓对他的信任，他肯定还是最早跟着董卓发家的那批人。也就是说如果没意外的话，他估计也就这两年会被董卓收到帐下。想到这些，陈锐脸se越发不好看了，自己这不是资敌吗？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徐荣都没有再来找自己，陈锐只当他刚得到兵书，看书心切，虽然不开心，却也没有多想。唯一庆幸的是父亲也一直忙着调兵，没工夫问那些兵书的事。
中午吃过饭，探马来报，十里外已发现敌人踪迹，应该是敌人的哨骑。问了向导，离敌人驻地大概还有四十里。夏将军下令加快行军，天黑前必须在距离敌人二十里内扎营，同时越骑营出兵捕杀敌人哨骑。现在快要十一月份，西北之地的白天已经很短，要在天黑前达到目的地，选择营地，搭建营房，还是不轻松的。陈锐看着来报探马身上的斑驳血迹，早已蠢蠢yu动，，父亲陈匡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让他早点见血，同时不忘把那番话重复一遍。陈锐早听得不耐烦，跟着一个小队立马出营，向北奔去。
离大军越来越远，奔驰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只觉天地入怀，怪不得草原孕育了那么多了不起的民族，虽然痛恨，却不得不佩服他们。凛冽的北风呼啸着，挺俊的战马嘶鸣着，陈锐忍不住啊啊大喊，众人纷纷被感染，跟着大喊，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永远留属于自己的下自己的声音……
过了一会，队长吩咐停下来，众人聚在一起，队长从副手手里接过一张羊皮地图，比划着道：“附近比较好的草场有三个，是这、这、还有这，敌人是从大小榆谷那逃出来的，应该是在这里。”这时一阵强风刮过，带着一团枯草，给队长披头一脸。底下有人笑道：“队长就是爱显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喽。”
队长扯掉杂草，笑骂道：“马三，我知道是你小子，乖乖让我踹一脚，不要跑。”大家一起在旁看笑话，也没人劝，起哄的倒是有不少。闹了一会，给战马歇足了马力，队长分派了任务，陈锐的是带着四个人往东北去，听刚才的介绍，这边的敌人应该是最少的，陈锐知道这是队长照顾他。他其实更想去西北方，可军中一向令出如山，他虽然不服气，却不得不听命，只得带着自己的人去了。
顺着前面探马留下的记号不过走了数里路，正撞见两波人骑在马上来回厮杀，人的呐喊，马匹奔腾混成一片。陈锐这边的人有五个，其中一个躺在地上，不知生死，敌人却有六个，倒是没有伤亡。眼见敌人增援来到，那伙羌人掉头就跑。陈锐他们拍马赶上，与先前的人马合为一股，紧追着不放。忽然，敌人回头she箭，有个还是施展连珠二箭。七支箭顺着北风，来势甚急，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已有两人中箭。其中一个更被she落马下，却是和陈锐一起来的，眼见活不成了，看得陈锐怒发冲冠。双方马力相差不大，唯有陈锐他们几人之前已经歇过一阵，倒是慢慢快要赶上敌人。期间敌人又回头she了一轮，这次有了防备，倒没人中箭，但是一番慌乱是免不了的，于是又被敌人甩开一段距离。眼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陈锐通知原先那个伍长一声，仗着自己的马刚歇过一阵，马力充足，带着队里另外一个有着好马的人从斜刺里抄到前面去。不一会，陈锐两人已拦住羌人去路。羌人见敌人竟敢分兵，大喜过望，心想：先杀了这两人，再跟后面的对上，未必没有胜算，当下拍马向陈锐他们杀来。
陈锐当然也不会害怕，迎头赶上。双方马身交错间，领头的羌人已被挑下马，，来不及补上一枪，第二个敌人已举刀砍来，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这一番下来，陈锐将两人打下马，自己的手臂也震得发麻，跟着他的骑兵，直接从被他第一个打下马的羌人身上踏过，又和人拼了一下，倒还好，没什么影响。敌人见局势不妙，也不管落马的伙伴，逃命而去。这时后续的才追上来，，将尚活着的敌人绑了，准备回去复命。
那伍长上来到：“要不是锐哥儿前来，兄弟们这一趟就亏了，哎，这张老脸都丢光了。”“李老哥千万别这么说，敌人已经被你们消耗了不少体力，我也就是捡了便宜，而且方才要不是您来得快，我们也不好这么容易脱身呢。这次人头就算我们的，这个俘虏算你们的，怎么样？”
“哎呀，这怎么行。？”
“就这么说定了，李老哥莫非连这颗人头都要跟我强吗？”
“锐哥儿，我没那个意思，你是知道的。我就是，是……”是个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李伍长sao的满脸通红，惹得陈锐他们一阵大笑。这时，跟着他的那个骑兵砍了敌人的头，喜滋滋的带了过来。惹得众人一阵羡慕，陈瑞一看，只觉胃里发酸，，顿时天晕地旋，趴在地上干呕起来，代替李伍长被众人笑话。
开始离得远还不觉得什么，纵马交错也不过一瞬间的事，只看到洒出的一些鲜血，也只是心里不好受，硬下心来也能克服。可眼睁睁看着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变成了无头鬼，哪怕这人刚才要杀自己。自己杀人了？什么狗屁的豪情、铁血统统不见了，我为什么要这些？杀人，我杀人了！一闭眼就想到那颗犹自滴着血的头颅，呕……
等回到营地，陈锐一张脸已经发白。随行的人也从一开始的嘲笑变成了担心。陈父看着儿子，半响无语，吩咐人将他先带回去歇息。皱着眉头对陈固说：“咱们第一次杀人反应有这么厉害吗？”
“应该没有吧？”陈固拿不准，“这不过是一时的，慢慢就过去了，不过锐儿这个状态，明天就别让他上阵了吧。”
“不行，我的儿子怎么能这么窝囊？”陈父斩钉截铁道，“明天让他跟着我，非把他这毛病改了不可。”
陈固差点笑出声来，跟着你，那还不跟没上战场一样，不过见大兄没好脸se的看着自己，没敢把这话说出来。
陈匡二人安顿好属下，就直奔夏育的大帐。待到帐前，却见帐外的空地上立了高杆，挂着一个人头，问了才知道是羌人使者，被夏将军斩了祭旗。两人皱了皱眉，不好多说甚么。入内领了军令，明ri作战，越骑营负责护卫侧翼与后阵，两方配合多次，这些早已心照不宣。可回来时两人的脸se都不好看。
陈固最先按耐不住，道：“真要一个不留？咱们出来这么久还没干过这样的事啊。”
这不就是屠杀吗？二弟还是不敢把这话说出口。这种事虽然不禁止，但历来被认为不祥，大家也都很好的默守着自己的底线，看来夏将军这次真的发怒了。
“那你想怎么样？军令如山，照做吧。”
“哎，真是被他们害死了，这可是有损yin德的啊，历来敢这么做的都不得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