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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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离夫妇在洛府留宿。
白琬泠蹦蹦跳跳的拉着苏媚去雪茗院过夜，剩下苏忧墨和裴离两个人呆在原地。
“忧墨。”
“你想干嘛？”
苏忧墨警惕地看着一脸讨好的裴离。
“你徒弟拐走了我娘子，那今晚我怎么办？”
“你自己去厢房睡不就行了。”
“那多没意思。”
“你是想和我聊聊吧，走，去书房。”
雪茗院里白琬泠与苏媚正躺在软榻上看星星。
“叔母，你不生我的气吧，我今日说裴叔叔的话都是闹着玩的。”
“自然不气。其实，他经常跟我提起你的。”
“嗯？裴叔叔说我什么坏话了？”
“他说你很调皮，很可爱，是个粉雕玉琢的小美人，甚惹人怜爱。”
“惹人怜爱？”
“小泠儿，你懂爱吗？”
苏媚的声音带着些落寞。
“爱不就是成亲在一起吗？话本子上都是这么说的啊。”
“真是个傻丫头。成亲在一起的人不一定相爱，相爱的人也不一定能成亲在一起。”
“那，怎样才是爱一个人？”
“当你爱上一个人，你看不到他的时候会想他，想他在干什么，想他为什么不来看你。你会怨他，会恨他，会说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可他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又会那么高兴地扑进他怀里。你会包容他的一切，即使他做了天大的错事。”
说完苏媚才反应过来，自嘲地笑笑
“瞧我，你还这么小，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
“叔母说成亲的人不一定相爱，相爱的人不一定在一起，那叔母爱的人不是裴叔叔？”
“怎么会不是他。”
白琬泠不明白了，既然苏媚爱的人是裴离，他们两个人又已经成亲，为什么苏媚会这么悲伤？
“裴叔叔不爱你吗？”
苏媚怔了一下，茫然地看向白琬泠
“我，不知道。他有时候对你真的很好，会带你出去游玩，会找人给你做衣服，会从外面带好吃的点心给你。可有的时候，你会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存在，他会连着几日不回家，他有那么多红颜知己，你甚至猜不到他在谁那里。看着蜡烛独坐到天明，真的很不好受。”
“叔母是说裴叔叔在外面有狐狸精？”
苏媚浅笑，本来有些沉闷的心情因为白琬泠一句话变好了。
“你是从哪里学来狐狸精这个词的？”
“话本子啊，练武练的累了我就去看话本子，里面的少奶奶经常会打小妾，说:‘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整日里花枝招展地勾引少爷宿在你房中，你说，你是不是想做少奶奶！’”
“泠儿以后不要叫别人狐狸精了，这不是个好词。”
“这样啊。”
白琬泠点头答应，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苏媚又笑了。是不是该要个孩子？有个孩子的话两人关系会有所改变吧，裴离他那么喜欢孩子不是么。
“乖，我们去休息吧。”
苏忧墨命云媚卿泡了一壶团茶来。暖黄烛光下，裴离和苏忧墨对坐在案前，茶盏里袅袅升起的水汽模糊了两人视线。
“不是有话对我说么，怎么这会儿又沉默了。”
“你年纪不小了，我觉得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亲事？”
“成亲？我还未行冠礼。”
苏忧墨的笑里多了几分讽刺。
“忧墨，你太寂寞了，你不允许任何人走进你的心。老实说，我一直都觉得母亲逼我成亲很过分，也一直不喜欢苏媚。可那天，我在山上看着山下明灭的灯火，突然觉得很温暖，因为在那万家灯火中有一盏是为我亮的，她在等我回家。”
“作为一个杀手，最该远离的便是你说的温暖。”
裴离失笑，推开面前的茶盏，看着苏忧墨的眼睛
“你是一个杀手吗？还敢说远离温暖。其实，今日是母亲让我来的。”
“裴老夫人？”
“是啊。”
“她怎么操心起这个了？”
苏忧墨记得裴家主母很爱玩闹，不像其他贵族老妇人一样惦记着帮人说亲。
“母亲她，是受了白老阁主之托。”
“师傅？！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了？”
“白老阁主云游前来过洛府，告诉母亲，让她帮你留意一下适龄的姑娘。他说，他走了，你一个人照顾泠儿会照顾不过来。”
“师傅不相信我？”
“没有不相信你，我觉得老阁主的想法没错。你现在是新任阁主，每天都有事情要忙，哪有那么多时间照顾泠儿。况且，泠儿如今越来越大，肯定有不少心事，她会好意思告诉你一个男子？”
裴离的话很直白，把苏忧墨一直忽略的问题摆了出来:不管他愿不愿意，白琬泠越长越大，离别已经注定不远了。
“让我一个人静静。”
苏忧墨的声音如死水般没有活力。
裴离夫妇在洛府留宿。
白琬泠蹦蹦跳跳的拉着苏媚去雪茗院过夜，剩下苏忧墨和裴离两个人呆在原地。
“忧墨。”
“你想干嘛？”
苏忧墨警惕地看着一脸讨好的裴离。
“你徒弟拐走了我娘子，那今晚我怎么办？”
“你自己去厢房睡不就行了。”
“那多没意思。”
“你是想和我聊聊吧，走，去书房。”
雪茗院里白琬泠与苏媚正躺在软榻上看星星。
“叔母，你不生我的气吧，我今日说裴叔叔的话都是闹着玩的。”
“自然不气。其实，他经常跟我提起你的。”
“嗯？裴叔叔说我什么坏话了？”
“他说你很调皮，很可爱，是个粉雕玉琢的小美人，甚惹人怜爱。”
“惹人怜爱？”
“小泠儿，你懂爱吗？”
苏媚的声音带着些落寞。
“爱不就是成亲在一起吗？话本子上都是这么说的啊。”
“真是个傻丫头。成亲在一起的人不一定相爱，相爱的人也不一定能成亲在一起。”
“那，怎样才是爱一个人？”
“当你爱上一个人，你看不到他的时候会想他，想他在干什么，想他为什么不来看你。你会怨他，会恨他，会说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可他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又会那么高兴地扑进他怀里。你会包容他的一切，即使他做了天大的错事。”
说完苏媚才反应过来，自嘲地笑笑
“瞧我，你还这么小，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
“叔母说成亲的人不一定相爱，相爱的人不一定在一起，那叔母爱的人不是裴叔叔？”
“怎么会不是他。”
白琬泠不明白了，既然苏媚爱的人是裴离，他们两个人又已经成亲，为什么苏媚会这么悲伤？
“裴叔叔不爱你吗？”
苏媚怔了一下，茫然地看向白琬泠
“我，不知道。他有时候对你真的很好，会带你出去游玩，会找人给你做衣服，会从外面带好吃的点心给你。可有的时候，你会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存在，他会连着几日不回家，他有那么多红颜知己，你甚至猜不到他在谁那里。看着蜡烛独坐到天明，真的很不好受。”
“叔母是说裴叔叔在外面有狐狸精？”
苏媚浅笑，本来有些沉闷的心情因为白琬泠一句话变好了。
“你是从哪里学来狐狸精这个词的？”
“话本子啊，练武练的累了我就去看话本子，里面的少奶奶经常会打小妾，说:‘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整日里花枝招展地勾引少爷宿在你房中，你说，你是不是想做少奶奶！’”
“泠儿以后不要叫别人狐狸精了，这不是个好词。”
“这样啊。”
白琬泠点头答应，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苏媚又笑了。是不是该要个孩子？有个孩子的话两人关系会有所改变吧，裴离他那么喜欢孩子不是么。
“乖，我们去休息吧。”
苏忧墨命云媚卿泡了一壶团茶来。暖黄烛光下，裴离和苏忧墨对坐在案前，茶盏里袅袅升起的水汽模糊了两人视线。
“不是有话对我说么，怎么这会儿又沉默了。”
“你年纪不小了，我觉得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亲事？”
“成亲？我还未行冠礼。”
苏忧墨的笑里多了几分讽刺。
“忧墨，你太寂寞了，你不允许任何人走进你的心。老实说，我一直都觉得母亲逼我成亲很过分，也一直不喜欢苏媚。可那天，我在山上看着山下明灭的灯火，突然觉得很温暖，因为在那万家灯火中有一盏是为我亮的，她在等我回家。”
“作为一个杀手，最该远离的便是你说的温暖。”
裴离失笑，推开面前的茶盏，看着苏忧墨的眼睛
“你是一个杀手吗？还敢说远离温暖。其实，今日是母亲让我来的。”
“裴老夫人？”
“是啊。”
“她怎么操心起这个了？”
苏忧墨记得裴家主母很爱玩闹，不像其他贵族老妇人一样惦记着帮人说亲。
“母亲她，是受了白老阁主之托。”
“师傅？！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了？”
“白老阁主云游前来过洛府，告诉母亲，让她帮你留意一下适龄的姑娘。他说，他走了，你一个人照顾泠儿会照顾不过来。”
“师傅不相信我？”
“没有不相信你，我觉得老阁主的想法没错。你现在是新任阁主，每天都有事情要忙，哪有那么多时间照顾泠儿。况且，泠儿如今越来越大，肯定有不少心事，她会好意思告诉你一个男子？”
裴离的话很直白，把苏忧墨一直忽略的问题摆了出来:不管他愿不愿意，白琬泠越长越大，离别已经注定不远了。
“让我一个人静静。”
苏忧墨的声音如死水般没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