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首少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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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烈哈哈大笑，道：“天公地道，尽在阎罗门，还用证什么道？”罗啸海也不生气，道：“道可道，非常道。道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极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生生不息，及至无穷，无穷入道，循环不息，谁能说尽道？”张烈冷笑，道：“既不能尽道，又何必证道？”罗啸海心平气和地道：“人生在世，人活着为了什么？无非是心中的正道。我辈武人，起于武道，止于武道，证道以策，不偏不倚，方从正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张烈大喝一声，道：“张某来为你证道！”人一弹，左掌印向罗啸海。罗啸海呵呵一笑，身子微侧，道：“证道在终南山，老夫只是来请张兄重阳之时，把那物寄放在终南山证道观内。”张烈冷哼一声，改掌横削。罗啸海飘然后退，“啪”的一声，折扇展开，罗啸海气定神闲地立在远处，微微笑道：“老夫新闻吕洞宾新收的弟子在大唐军中效力，不知能否建功立业，得以善终？”张烈闻言顿住，厉声道：“好，重阳之节，张某定在终南山候驾。”罗啸海缓缓走过来，道：“多谢张兄成全！”张烈寒脸转化成愁眉，垂首对杜英儿道：“乖孙女，那贺礼在重阳之前，不得告诉任何人。”杜英儿认真地点了点头，道：“爷爷，你放心，孙女绝不会告诉任何人。”张烈点了点头，转对罗啸海道：“重阳之前，阎罗门可不许欺负老夫这个孙女！”指着杜英儿。罗啸海哈哈一笑，道：“张兄未免小看老夫了，老夫未证道之前，绝不会觊觎那物。”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一泄千里永不回！”天藏闻声，道：“卧薪尝胆，主忌乌鸦。”道藏朗道：“十二生肖子乘舟。”情藏道：“清水远逝，怪圣人不在。”严藏接道：“恶无心，人单行。”听得李君涛、杜英儿一脸迷茫。远方那声音道：“众家兄弟，门主可在？”罗啸海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话毕，一条白影掠来，到得罗啸海面前，带起一阵风。李君涛见那人，执礼道：“法藏大师，近来可好？”法藏微微一笑，道：“贫僧一切安好，多谢李施主挂心。”转对罗啸海道：“见过门主！”罗啸海微微颔首，问道：“莲心教余孽在何处？”法藏道：“潭边！”罗啸海对张烈道：“张兄，终南山见！”说完转身离去。五藏一一向张烈行了一礼，跟随而去。李君涛心中一动，对杜英儿道：“我二哥危险了！”杜英儿知他二哥是莲心教人，点了点头。张烈看在眼里，道：“救人要紧，走！”也不问李君涛他二哥是谁，率先起步，朝着罗啸海去的方向追去，快如闪电。
李君涛、杜英儿一转眼不见了他踪影，只得朝着方向追去。路上追来一骑，马上大汉衣衫飘飘，剑眉星目，像个俊俏公子。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君涛二人，问道：“两位此去何处？”李君涛不悦，杜英儿大怒，喝问道：“你干嘛死盯着我们？”那汉子呵呵笑道：“失礼了！”说着一提缰绳，纵马驰去。李君涛心中起疑，对杜英儿道：“莫非他也是来对付二哥的人？”杜英儿双臂一张，做了个我不知的动作。李君涛蹲下身来，道：“我背你。”杜英儿咯咯一笑，跳到他背上。李君涛背起人，撒腿就跑。
杜英儿伏在他背上，心中甚是甜蜜，心道：“他要是能背我一辈子，那该多好！”忽听远处有人喝道：“来者何人？”杜英儿闻声知是罗啸海。一人回答道：“晚辈燕晚秋。”杜英儿闻言，道：“是刚才骑马的那个。”李君涛心中猜疑道：“他和燕叔叔是什么关系？”一个女声冷笑道：“江南燕家也来了，看来不斩尽杀绝心不死啊！”李君涛心中一凛，道：“是我二哥！”杜英儿纳闷地道：“你二哥说话怎么像个女人？”
眼前一亮，一潭碧绿清水，对面高崖之上古木参天。再看潭边，一巨石上坐着一个绣花儒裙的女子，皎白的面容上一抹忧伤，李君涛脱口叫道：“二哥！”那女子闻声一震，螓首仰起，一头白发，泪眼婆娑地盯着李君涛，问道：“你怎么叫我二哥？”李君涛望着她一头鹤发，道：“我新结拜了一个大哥，他比我们都大几岁，二哥……”这才发现她是女子，这声“二哥”再也叫不下去了。杜英儿心中一亮，原来他二哥真是个女子。四顾之下，女子身前围着五位蒙脸大汉，当头一名头戴白巾，其余戴青巾。罗啸海六人伫立在一旁，那骑马的汉子收缰策立，盯着罗啸海一动也不动，却没看到虬髯客张烈。
白发少女从水中收起洁白的双脚，赤着白足徐徐站起，望着正跑下来的李君涛道：“涛弟，我以前骗了你，我真名何琳，对不起！”李君涛奔到五位蒙脸汉子面前，放下杜英儿，喘息道：“**亚齐坛主他们怎么跟你在一起？”白巾蒙脸汉子笑道：“李兄弟，咱们又见面了，我等是奉教主之命前来保护何教主遗孤的。”李君涛颔首道：“原来如此。”望向何琳，那一头银发随风飘拂，如雪花飘絮，纷纷扬扬，他哽咽问道：“二……二姐，你的头发？”何琳看了他一眼，直勾勾看着杜英儿，叹气道：“红颜薄命，有喜有忧有歹运，女子相好生丑陋！”杜英儿一听，颇不是滋味，道：“世事变幻，亦真亦假亦如梦，可人儿何必伤心/？”马上的汉子飘然下马，笑道：“好一个‘可人儿何必伤心’对‘女子相好生丑陋’，女子好，可人何。丑为牛，‘牛’陋多一横是个‘生’字。心受伤，是为心插一刀，为‘必’字。一个叹红颜命运，一个指世事梦幻，好好好！”罗啸海冷哼一声，道：“燕晚秋，你来此有何贵干？”燕晚秋笑道：“幸闻阎罗门五藏到此一游，小生前来猜字谜。”罗啸海冷哼一声，道：“无聊！”燕晚秋摇首道：“非也非也，素闻阎罗门六藏，各有字谜。罗门主若是无聊，怎会各成一谜？”罗啸海冷眼一闪，不做理会。燕晚秋指着紫袍天藏道：“卧薪尝胆，主忌乌鸦。卧薪尝胆是越王勾践，当年勾践灭国，侍奉吴王夫差，主指的就是吴。民间不详时有乌鸦报丧，讨厌别人说话就说‘闭上你的乌鸦嘴’，可见忌乌鸦即是忌口。‘吴’字去掉上面的‘口’，就是一个‘天’字。天藏前辈，晚辈讲的对也不对？”天藏微微一笑，道：“希望阁下不是乌鸦！”燕晚秋笑了笑，对红se袈裟道藏道：“十二生肖子乘舟，十二生肖中子属鼠，鼠乃十二生肖之首，鼠首音偕，首乘舟即‘首’字加舟字底，便是个‘道’字。前辈，晚辈此解可对？”道藏禅杖拄地，“轰”的一声中，他竖掌礼道：“阿弥陀佛！”燕晚秋扫了其他三藏一眼，道：“清水远逝，怪圣人不在。清去水，青也，怪字去掉圣字加青是个情字。一泄千里永不回，一泄千里，水灾，水哉！永不回，去也，水加去，法也。恶无心，人单行。人单行是一撇，恶字去掉心字加一撇是个严字。六藏中，天、道、情、法、严五位前辈均在此地。地藏听说年纪不大，武功也是一般，地藏‘胡势六yin，厚德载物’，六yin，坤卦也，坤卦有云：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罗啸海不悦地打断道：“字谜猜完，燕晚秋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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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烈哈哈大笑，道：“天公地道，尽在阎罗门，还用证什么道？”罗啸海也不生气，道：“道可道，非常道。道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极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生生不息，及至无穷，无穷入道，循环不息，谁能说尽道？”张烈冷笑，道：“既不能尽道，又何必证道？”罗啸海心平气和地道：“人生在世，人活着为了什么？无非是心中的正道。我辈武人，起于武道，止于武道，证道以策，不偏不倚，方从正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张烈大喝一声，道：“张某来为你证道！”人一弹，左掌印向罗啸海。罗啸海呵呵一笑，身子微侧，道：“证道在终南山，老夫只是来请张兄重阳之时，把那物寄放在终南山证道观内。”张烈冷哼一声，改掌横削。罗啸海飘然后退，“啪”的一声，折扇展开，罗啸海气定神闲地立在远处，微微笑道：“老夫新闻吕洞宾新收的弟子在大唐军中效力，不知能否建功立业，得以善终？”张烈闻言顿住，厉声道：“好，重阳之节，张某定在终南山候驾。”罗啸海缓缓走过来，道：“多谢张兄成全！”张烈寒脸转化成愁眉，垂首对杜英儿道：“乖孙女，那贺礼在重阳之前，不得告诉任何人。”杜英儿认真地点了点头，道：“爷爷，你放心，孙女绝不会告诉任何人。”张烈点了点头，转对罗啸海道：“重阳之前，阎罗门可不许欺负老夫这个孙女！”指着杜英儿。罗啸海哈哈一笑，道：“张兄未免小看老夫了，老夫未证道之前，绝不会觊觎那物。”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一泄千里永不回！”天藏闻声，道：“卧薪尝胆，主忌乌鸦。”道藏朗道：“十二生肖子乘舟。”情藏道：“清水远逝，怪圣人不在。”严藏接道：“恶无心，人单行。”听得李君涛、杜英儿一脸迷茫。远方那声音道：“众家兄弟，门主可在？”罗啸海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话毕，一条白影掠来，到得罗啸海面前，带起一阵风。李君涛见那人，执礼道：“法藏大师，近来可好？”法藏微微一笑，道：“贫僧一切安好，多谢李施主挂心。”转对罗啸海道：“见过门主！”罗啸海微微颔首，问道：“莲心教余孽在何处？”法藏道：“潭边！”罗啸海对张烈道：“张兄，终南山见！”说完转身离去。五藏一一向张烈行了一礼，跟随而去。李君涛心中一动，对杜英儿道：“我二哥危险了！”杜英儿知他二哥是莲心教人，点了点头。张烈看在眼里，道：“救人要紧，走！”也不问李君涛他二哥是谁，率先起步，朝着罗啸海去的方向追去，快如闪电。
李君涛、杜英儿一转眼不见了他踪影，只得朝着方向追去。路上追来一骑，马上大汉衣衫飘飘，剑眉星目，像个俊俏公子。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君涛二人，问道：“两位此去何处？”李君涛不悦，杜英儿大怒，喝问道：“你干嘛死盯着我们？”那汉子呵呵笑道：“失礼了！”说着一提缰绳，纵马驰去。李君涛心中起疑，对杜英儿道：“莫非他也是来对付二哥的人？”杜英儿双臂一张，做了个我不知的动作。李君涛蹲下身来，道：“我背你。”杜英儿咯咯一笑，跳到他背上。李君涛背起人，撒腿就跑。
杜英儿伏在他背上，心中甚是甜蜜，心道：“他要是能背我一辈子，那该多好！”忽听远处有人喝道：“来者何人？”杜英儿闻声知是罗啸海。一人回答道：“晚辈燕晚秋。”杜英儿闻言，道：“是刚才骑马的那个。”李君涛心中猜疑道：“他和燕叔叔是什么关系？”一个女声冷笑道：“江南燕家也来了，看来不斩尽杀绝心不死啊！”李君涛心中一凛，道：“是我二哥！”杜英儿纳闷地道：“你二哥说话怎么像个女人？”
眼前一亮，一潭碧绿清水，对面高崖之上古木参天。再看潭边，一巨石上坐着一个绣花儒裙的女子，皎白的面容上一抹忧伤，李君涛脱口叫道：“二哥！”那女子闻声一震，螓首仰起，一头白发，泪眼婆娑地盯着李君涛，问道：“你怎么叫我二哥？”李君涛望着她一头鹤发，道：“我新结拜了一个大哥，他比我们都大几岁，二哥……”这才发现她是女子，这声“二哥”再也叫不下去了。杜英儿心中一亮，原来他二哥真是个女子。四顾之下，女子身前围着五位蒙脸大汉，当头一名头戴白巾，其余戴青巾。罗啸海六人伫立在一旁，那骑马的汉子收缰策立，盯着罗啸海一动也不动，却没看到虬髯客张烈。
白发少女从水中收起洁白的双脚，赤着白足徐徐站起，望着正跑下来的李君涛道：“涛弟，我以前骗了你，我真名何琳，对不起！”李君涛奔到五位蒙脸汉子面前，放下杜英儿，喘息道：“**亚齐坛主他们怎么跟你在一起？”白巾蒙脸汉子笑道：“李兄弟，咱们又见面了，我等是奉教主之命前来保护何教主遗孤的。”李君涛颔首道：“原来如此。”望向何琳，那一头银发随风飘拂，如雪花飘絮，纷纷扬扬，他哽咽问道：“二……二姐，你的头发？”何琳看了他一眼，直勾勾看着杜英儿，叹气道：“红颜薄命，有喜有忧有歹运，女子相好生丑陋！”杜英儿一听，颇不是滋味，道：“世事变幻，亦真亦假亦如梦，可人儿何必伤心/？”马上的汉子飘然下马，笑道：“好一个‘可人儿何必伤心’对‘女子相好生丑陋’，女子好，可人何。丑为牛，‘牛’陋多一横是个‘生’字。心受伤，是为心插一刀，为‘必’字。一个叹红颜命运，一个指世事梦幻，好好好！”罗啸海冷哼一声，道：“燕晚秋，你来此有何贵干？”燕晚秋笑道：“幸闻阎罗门五藏到此一游，小生前来猜字谜。”罗啸海冷哼一声，道：“无聊！”燕晚秋摇首道：“非也非也，素闻阎罗门六藏，各有字谜。罗门主若是无聊，怎会各成一谜？”罗啸海冷眼一闪，不做理会。燕晚秋指着紫袍天藏道：“卧薪尝胆，主忌乌鸦。卧薪尝胆是越王勾践，当年勾践灭国，侍奉吴王夫差，主指的就是吴。民间不详时有乌鸦报丧，讨厌别人说话就说‘闭上你的乌鸦嘴’，可见忌乌鸦即是忌口。‘吴’字去掉上面的‘口’，就是一个‘天’字。天藏前辈，晚辈讲的对也不对？”天藏微微一笑，道：“希望阁下不是乌鸦！”燕晚秋笑了笑，对红se袈裟道藏道：“十二生肖子乘舟，十二生肖中子属鼠，鼠乃十二生肖之首，鼠首音偕，首乘舟即‘首’字加舟字底，便是个‘道’字。前辈，晚辈此解可对？”道藏禅杖拄地，“轰”的一声中，他竖掌礼道：“阿弥陀佛！”燕晚秋扫了其他三藏一眼，道：“清水远逝，怪圣人不在。清去水，青也，怪字去掉圣字加青是个情字。一泄千里永不回，一泄千里，水灾，水哉！永不回，去也，水加去，法也。恶无心，人单行。人单行是一撇，恶字去掉心字加一撇是个严字。六藏中，天、道、情、法、严五位前辈均在此地。地藏听说年纪不大，武功也是一般，地藏‘胡势六yin，厚德载物’，六yin，坤卦也，坤卦有云：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罗啸海不悦地打断道：“字谜猜完，燕晚秋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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