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午后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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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认真呀？”看到靠着窗户看书的学生，林娴觉得有些奇怪，平常的周末，陈然除了吃饭时间，大多把自己关在卧室。
“没几天就中考了，能学一点是一点，我可不想给您丢人。”陈然认真答道。
“思彤那个小妮子说你变了，知道给我倒水，我还取笑她……不过，变是好事，树挪死，人挪活，这世上，不变比变无趣多了，也可怕多了。小伙子，我看好你哟。”
“您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
“我为什么变了？”陈然说道。
“不重要。你还是陈然啊！你还是我的学生啊！只要你还是你，那有什么关系呢？你以为你变了，其实你没变。真要说起来，每个人都会面临这样的变化，前一秒的我和现在的我是一个人吗？”林娴说的话让陈然一度以为她已经察觉了什么。
“您这给我整不会了。”林娴说的很有道理，但陈然敢打包票，如果她知道他来自未来，一定不会那么镇定的给自己讲这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
“不要太在乎外界的东西，也不要太关心别人的评价。人生只有三万多天，开心也好，伤心也罢，认真过好自己的每一天，就不枉来世间走一遭。”居家服饰穿在林娴身上，也美得冒泡。两节洁白的小腿露在外面，阳光下，有些晃眼。
美人在骨不在皮，林娴此女真的应了那句只应天上有，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她是天生的衣服架子，随意的打扮也足够美丽，让人怦然心动。
阳光透过窗，照在她的侧脸上，本身就白的她，像是在发光。
“林老师，您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扮相特别像一个人。”陈然不禁开口打趣。
“谁？”
“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张卫健和江华演的那部，不知道你看没看过。”
“好啊，泼猴，连菩萨也敢调侃。看招！”
两人像是忘了身份的差距，嬉戏打闹在一起。
说到底，林娴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
……
不一会儿，两人你追我赶，气喘吁吁的站在沙发的两端。
“停！”看着林娴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陈然率先喊停。
“不行，你站住，我一定要打你。”林娴被陈然气坏了，这个逆徒，就不知道让一下老师吗？对哦，我是老师。
“啊？林老师，不是吧。”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过来。”
陈然看着端起老师架子的林娴，表面上不情不愿的走到她面前。
“看你还往哪跑。”林娴毫不客气，一把揪住陈然的耳朵。
“呀！疼，疼，林老师高抬贵手，学生不敢啦。”陈然夸张的叫道。
“哼哼！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是是是，孙猴子怎么可能跳出如来佛的掌心呢？不过，林老师，真的有点痛哎，能不能轻点。”
“啊！对不起。”眼看面前的陈然龇牙咧嘴，耳朵泛白，林娴这才注意到自己确实用力过猛，轻轻松开了他。
……
两人坐在沙发上，相距不过半米。林娴有意靠近点，想看看他的耳朵，不想陈然竟往旁边挪了过去。
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
“别动，我看看。”林娴一把抓住陈然，摸了摸他的耳朵，确定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陈然往旁边挪了挪，他已经很久没体验到林娴的手段，他忽略了自己是弱势一方的处境。
“靠过来！我有那么可怕吗？”林娴想到陈然刚刚的动作，气不打一处来，迅速出手拍了他的头一下。
“林老师，您可是最最最美丽的林老师，全校师生谁不喜欢，怎么可以用可怕这个词来形容呢，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陈然嘴里说着，却对林娴心有余悸，不敢靠近，他的耳朵现在还有些疼。
“不过林老师，能不能别打我的头，人家说男人的头打不得，万一你把我打傻了，你得负责。”
“你现在吃我的睡……啊呸，住我的，不是我对你负责，还有谁对你负责？”林娴心直口快，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陈然自尊心强她是知道的，这一天的相处让她不知不觉把他当成了和她同样年纪的朋友看待，一不留神，就说了伤人的话，虽然她的本意并非如此。
“对不起。”林娴开口。
两人之间的轻松气氛因为这三个字，消失殆尽。
陈然内心五味陈杂，前世自己如果听到这样的话，肯定要伤心很久吧。年少时的他要强的性格有时候是挺让人讨厌的，自尊心过强，承受力过弱，其实某种程度上说就是玻璃心。
“老师不该这么说的，我……我不是想说你吃我的用我的，我不介意你吃我的用我的……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老师既然是你的老师，那关心你本身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林娴有些语无伦次。
“真的吗？那林老师，我可以吃你的用你的一辈子吗？”陈然十分感动，看着林娴，满脸真诚的问道。
“我说真的，陈然，我知道你这个年纪最要强，接受别人的帮助让你难堪……”林娴以为陈然故作轻松，继续说道。
“可我们不是约定过了吗？等我工作了，十倍百倍千倍的报答您。”陈然看着眼前有些动情的女子，眼眶也有些红了。“您不求回报的帮我，我陈然何德何能受您的眷顾，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难堪？您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得到您的关心，还够不着呢。”
“您放心，我早就想通了，我欠您的确实是太多了，但我会用这一生来报答您。”陈然语气真挚。
“那你还不收我给你的零花钱？”
“我收了呀，早上买饼的钱就是。”
“那你不穿我给你买的衣服。”
“我天天待学校，穿校服就好了呀。”
“那你不坐我的车。”
“我这不是锻炼身体吗？再说了，要是让学校的同学老师看见，还得了。红眼病犯了，他们不得把我吃了！就算不是，万一被他们发现我们住一起，影响您的光辉形象！”
说到这，陈然顿了顿，继续道：“呃！不过，林老师，我正想跟您商量一下呢。”
“你啊，怎么突然这么油嘴滑舌，之前还像个闷葫芦。商量什么？说说看。”
“是这样，之前我不跟您坐车，是怕暴露咱俩的关系，不过我现在想通了，咱谁跟谁啊，再说了，你说的对，管别人干嘛，自己开心就好啦。”
“说重点！”
“明晚您能不能送我去学校啊？昨天我走了两小时，腿都快断了。”
“哦。送你去学校？”
“对。”
“没门，之前让你跟我一起，你死活不，现在想坐车了？没门，自己走路去！”
“啊？别啊，林老师，我最美丽的林老师……最最善良的林老师……”
“免谈，还记不记得我之前怎么苦口婆心的求你的？”林娴想到陈然之前油盐不进的死样子，就十分生气。光许你端着架子，现在形势逆转，轮到我端架子了。
“啊！不要啊！”
林娴没理陈然，她打开了电视，刚巧在播张卫健版西游记。
猪八戒被愤怒的村民捆在十字架上，准备烧死。
背景音乐响起，观音大士手持玉净瓶，洒下甘霖，嘴里说道：“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村民们分分下跪拜道：“观音大士显灵啦。”
观音菩萨救了猪八戒，跟他说道：“你前生本是天蓬元帅，因为误投畜生道才变成这半人半畜的样子，我现在就恢复你的本性……”
陈然看林娴坐下，顺势躺在沙发的另一端，跟着林娴看电视。前世他就很喜欢这个片子，毕竟谁能拒绝憨厚耿直的老沙的魅力呢。
“天蓬，将功补过来摆脱千世情劫，不是没有可能……快去看书！”林娴伸出玉足踢了陈然一脚。她眼波流转，模仿着观音菩萨的话语，有几分观音大士那味了。
得，谁让自己说的，中考在即。
陈然麻溜的起身，继续到窗边看书。
即使林娴已经调小了声音，陈然仍然听得到电视里传来老猪的叹息。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学了一天，也有些累，放空大脑，心思跟着天蓬元帅飞到高老庄去了。
“这么认真呀？”看到靠着窗户看书的学生，林娴觉得有些奇怪，平常的周末，陈然除了吃饭时间，大多把自己关在卧室。
“没几天就中考了，能学一点是一点，我可不想给您丢人。”陈然认真答道。
“思彤那个小妮子说你变了，知道给我倒水，我还取笑她……不过，变是好事，树挪死，人挪活，这世上，不变比变无趣多了，也可怕多了。小伙子，我看好你哟。”
“您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
“我为什么变了？”陈然说道。
“不重要。你还是陈然啊！你还是我的学生啊！只要你还是你，那有什么关系呢？你以为你变了，其实你没变。真要说起来，每个人都会面临这样的变化，前一秒的我和现在的我是一个人吗？”林娴说的话让陈然一度以为她已经察觉了什么。
“您这给我整不会了。”林娴说的很有道理，但陈然敢打包票，如果她知道他来自未来，一定不会那么镇定的给自己讲这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
“不要太在乎外界的东西，也不要太关心别人的评价。人生只有三万多天，开心也好，伤心也罢，认真过好自己的每一天，就不枉来世间走一遭。”居家服饰穿在林娴身上，也美得冒泡。两节洁白的小腿露在外面，阳光下，有些晃眼。
美人在骨不在皮，林娴此女真的应了那句只应天上有，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她是天生的衣服架子，随意的打扮也足够美丽，让人怦然心动。
阳光透过窗，照在她的侧脸上，本身就白的她，像是在发光。
“林老师，您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扮相特别像一个人。”陈然不禁开口打趣。
“谁？”
“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张卫健和江华演的那部，不知道你看没看过。”
“好啊，泼猴，连菩萨也敢调侃。看招！”
两人像是忘了身份的差距，嬉戏打闹在一起。
说到底，林娴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
……
不一会儿，两人你追我赶，气喘吁吁的站在沙发的两端。
“停！”看着林娴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陈然率先喊停。
“不行，你站住，我一定要打你。”林娴被陈然气坏了，这个逆徒，就不知道让一下老师吗？对哦，我是老师。
“啊？林老师，不是吧。”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过来。”
陈然看着端起老师架子的林娴，表面上不情不愿的走到她面前。
“看你还往哪跑。”林娴毫不客气，一把揪住陈然的耳朵。
“呀！疼，疼，林老师高抬贵手，学生不敢啦。”陈然夸张的叫道。
“哼哼！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是是是，孙猴子怎么可能跳出如来佛的掌心呢？不过，林老师，真的有点痛哎，能不能轻点。”
“啊！对不起。”眼看面前的陈然龇牙咧嘴，耳朵泛白，林娴这才注意到自己确实用力过猛，轻轻松开了他。
……
两人坐在沙发上，相距不过半米。林娴有意靠近点，想看看他的耳朵，不想陈然竟往旁边挪了过去。
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
“别动，我看看。”林娴一把抓住陈然，摸了摸他的耳朵，确定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陈然往旁边挪了挪，他已经很久没体验到林娴的手段，他忽略了自己是弱势一方的处境。
“靠过来！我有那么可怕吗？”林娴想到陈然刚刚的动作，气不打一处来，迅速出手拍了他的头一下。
“林老师，您可是最最最美丽的林老师，全校师生谁不喜欢，怎么可以用可怕这个词来形容呢，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陈然嘴里说着，却对林娴心有余悸，不敢靠近，他的耳朵现在还有些疼。
“不过林老师，能不能别打我的头，人家说男人的头打不得，万一你把我打傻了，你得负责。”
“你现在吃我的睡……啊呸，住我的，不是我对你负责，还有谁对你负责？”林娴心直口快，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陈然自尊心强她是知道的，这一天的相处让她不知不觉把他当成了和她同样年纪的朋友看待，一不留神，就说了伤人的话，虽然她的本意并非如此。
“对不起。”林娴开口。
两人之间的轻松气氛因为这三个字，消失殆尽。
陈然内心五味陈杂，前世自己如果听到这样的话，肯定要伤心很久吧。年少时的他要强的性格有时候是挺让人讨厌的，自尊心过强，承受力过弱，其实某种程度上说就是玻璃心。
“老师不该这么说的，我……我不是想说你吃我的用我的，我不介意你吃我的用我的……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老师既然是你的老师，那关心你本身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林娴有些语无伦次。
“真的吗？那林老师，我可以吃你的用你的一辈子吗？”陈然十分感动，看着林娴，满脸真诚的问道。
“我说真的，陈然，我知道你这个年纪最要强，接受别人的帮助让你难堪……”林娴以为陈然故作轻松，继续说道。
“可我们不是约定过了吗？等我工作了，十倍百倍千倍的报答您。”陈然看着眼前有些动情的女子，眼眶也有些红了。“您不求回报的帮我，我陈然何德何能受您的眷顾，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难堪？您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得到您的关心，还够不着呢。”
“您放心，我早就想通了，我欠您的确实是太多了，但我会用这一生来报答您。”陈然语气真挚。
“那你还不收我给你的零花钱？”
“我收了呀，早上买饼的钱就是。”
“那你不穿我给你买的衣服。”
“我天天待学校，穿校服就好了呀。”
“那你不坐我的车。”
“我这不是锻炼身体吗？再说了，要是让学校的同学老师看见，还得了。红眼病犯了，他们不得把我吃了！就算不是，万一被他们发现我们住一起，影响您的光辉形象！”
说到这，陈然顿了顿，继续道：“呃！不过，林老师，我正想跟您商量一下呢。”
“你啊，怎么突然这么油嘴滑舌，之前还像个闷葫芦。商量什么？说说看。”
“是这样，之前我不跟您坐车，是怕暴露咱俩的关系，不过我现在想通了，咱谁跟谁啊，再说了，你说的对，管别人干嘛，自己开心就好啦。”
“说重点！”
“明晚您能不能送我去学校啊？昨天我走了两小时，腿都快断了。”
“哦。送你去学校？”
“对。”
“没门，之前让你跟我一起，你死活不，现在想坐车了？没门，自己走路去！”
“啊？别啊，林老师，我最美丽的林老师……最最善良的林老师……”
“免谈，还记不记得我之前怎么苦口婆心的求你的？”林娴想到陈然之前油盐不进的死样子，就十分生气。光许你端着架子，现在形势逆转，轮到我端架子了。
“啊！不要啊！”
林娴没理陈然，她打开了电视，刚巧在播张卫健版西游记。
猪八戒被愤怒的村民捆在十字架上，准备烧死。
背景音乐响起，观音大士手持玉净瓶，洒下甘霖，嘴里说道：“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村民们分分下跪拜道：“观音大士显灵啦。”
观音菩萨救了猪八戒，跟他说道：“你前生本是天蓬元帅，因为误投畜生道才变成这半人半畜的样子，我现在就恢复你的本性……”
陈然看林娴坐下，顺势躺在沙发的另一端，跟着林娴看电视。前世他就很喜欢这个片子，毕竟谁能拒绝憨厚耿直的老沙的魅力呢。
“天蓬，将功补过来摆脱千世情劫，不是没有可能……快去看书！”林娴伸出玉足踢了陈然一脚。她眼波流转，模仿着观音菩萨的话语，有几分观音大士那味了。
得，谁让自己说的，中考在即。
陈然麻溜的起身，继续到窗边看书。
即使林娴已经调小了声音，陈然仍然听得到电视里传来老猪的叹息。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学了一天，也有些累，放空大脑，心思跟着天蓬元帅飞到高老庄去了。